()這姑娘這話倒是說得不錯,其實我是相當受動物們的歡迎的,那些對著6小鳳齜牙咧嘴的小可愛們對我都是很和善。
周圍除了我和那姑娘,只剩下這匹駿馬。于是我笑著點了點頭︰「姑娘。」
那姑娘語氣雖然一如既往,有些冷硬,但那一絲沮喪我還是能夠感覺出來的︰「為何總說‘姑娘’?」
我笑笑,不說話。頓了頓,然後拍了拍那匹馬的脖子,松了手︰「姑娘已經做得很好了。只是在下識人的方法特別罷了。」
姑娘撫上了馬匹的鬃毛,沒再說話。我輕輕搖頭︰「就此別過。」
那姑娘依然沒說話,我便也不再開口,點點頭便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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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安離南海不遠,楚留香留下的地址也是比較方便去尋的。資料當初司長是給過我,但因為種種原因,回來的時候會加深一次記憶卻不會去加深知道的資料,我對于那些根本不可能記住細節,所以也不再理會。何況因為各種蝴蝶這里早就不是小說里的世界了。
楚留香自己有田莊店鋪,他和我說過,負責采買的就是其中一家店鋪。
楚留香這邊倒是沒什麼暗語,不過能知道來這里找他的人都不簡單,所以暗語什麼的也是不必要的。
那家店鋪里,負責采買的就是掌櫃。知曉我是來找楚留香之後便告訴我明天便是送貨的時候。楚留香這艘船平常是在海上飄著,一段時間他們會送些東西,然後船上會有人去取。
我倒覺得這次算是趕巧,不然也不一定要什麼時候才能趕上。
這邊是座小鎮,有間客棧沒往這邊開,我便隨意尋了個客棧住著,然後第二天和那掌櫃的以及一個幫著搬東西的小工一同上了艘小船。
這小鎮是臨海的沒錯,我卻未曾先去海邊看看,昨日休整過後,今天才是第一次「看」了這海。
我看不見,卻可以嗅得到海風的味道。昨日還距離碼頭有段距離,這時已經在碼頭上了,海風有些咸腥的氣息讓我不由微笑。海風的氣息並不多美好,尤其是在這個時候,有人在搬運各種貨物,味道更添了不少混雜,但卻當真讓我心曠神怡。
深吸一口氣,小船開動了起來。
這艘船不大,我站在甲板上,拒絕了去屋棚內休息的建議,頗有些享受逐漸炙熱的陽光。不久,便听到了掌櫃的話︰「這位小哥,香帥想必是不在船上的。來取東西的是姑娘。」
「來踫踫運氣罷了,」我輕笑,「尋他有事,但尋不到也能等。」
掌櫃的「哦」了一聲,然後繼續︰「那小哥,你還要去香帥的船上麼?」
「若是方便的話,我想和李姑娘打听件事。」我搖了搖頭。
掌櫃的似乎還想說什麼,那個負責扛東西的小工先嚷了起來︰「掌、掌櫃的,這是仙女兒麼?」
這小工估計是第一次做這個,被掌櫃的瞪了一眼之後干笑了幾聲。而船也在這個時候停了下來,我听到了多出的腳步聲,一個優雅穩重,另一個很是輕快。
先開口的姑娘估計是那個輕快的,聲音嬌俏,卻是本想說方言然後硬生生地扭成了官話︰「蓉姐,你拉我做什麼?」
沉穩些的女子輕聲道︰「莫急。」然後和掌櫃的打了招呼︰「劉掌櫃。」
「蘇姑娘,」劉掌櫃的聲音中有些小心翼翼,「這次的東西都送來了,下次的單子也可以給我了。」
被喚作蘇姑娘的應當就是那沉穩些的姑娘了,如果我沒記錯,名字是蘇蓉蓉。而另一位,這般活潑輕快,想必便是宋甜兒了。可惜我想見的李紅袖沒有出現。
小工在宋甜兒的指揮下把那些物資送入了船內,而蘇蓉蓉正將什麼交給了劉掌櫃。我等了一下,在蘇蓉蓉收回手的時候開了口︰「蘇姑娘。」
「公子是……?」蘇蓉蓉的聲音很好听,態度也很好。雖然是疑問,但完全不會讓人心有不適。我笑笑,解釋︰「在下花滿樓,之前與香帥有約,只可惜香帥失約了。」
蘇蓉蓉也笑,言語中還有些驚訝︰「公子便是花滿樓?怪不得楚大哥這般推崇你。」
我搖頭︰「他能說我什麼?之前那麼多年未曾再見。」
頓了頓,我繼續開口︰「卻是不知姑娘能否告知他現在的行蹤。」
「楚大哥前些日子接了一封信便離開了,並沒有留下什麼消息。」蘇蓉蓉有些嘆息,「他總是這樣,也不知讓我們放心。」
我有些不知該怎麼接話,便只好轉移話題。那封信就算不能讓楚留香看到,讓李紅袖等人看也是可以的,畢竟是可信之人,再加上李紅袖的博聞強記,可能會得到什麼線索。
「那我只能自己去逮那個失約的家伙了,」我輕咳一聲,「不過我還有事想要拜托李姑娘,蘇姑娘可否引薦?」
蘇蓉蓉還是在笑︰「花公子客氣了,楚大哥的朋友便是我們的朋友。也不必喚我姑娘,叫我蓉蓉就好。」
我這句話也得回她,花公子什麼的簡直考驗我的心髒︰「那便叨擾了,蓉蓉直呼我名字便可。」
***
楚留香這艘船相當好,大小也不小,船上也只有那三個妹子。而李紅袖,也是個很美好的妹子——一瞬間,我真心覺得楚留香這個家伙真的禍害了好多好妹子,咳咳。
陽光正好,不過我們沒有在甲板上開始談話,而是去了屋里。宋甜兒送上了茶,我把那封一直帶在身上的,從龍章那里得到的信交給了李紅袖。
那封信其實並不長,只有薄薄的一張紙,上面寫的內容我卻不得而知。李紅袖很快看完,沉吟了片刻,聲音清亮,開口︰「這封信,和楚大哥得到的差不多。盡管內容不一樣,可含義卻是相同的。」
這我還真沒想到。怪不得是楚留香麼?有我沒我都差不多。
想到這里,我越來越對信的內容好奇。
放下茶盞,我面向李紅袖的放向︰「那可否勞煩姑娘,將這信念來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