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養成︰溺寵腹黑 Ch.4 化險為夷,心思細密

作者 ︰ 美味的奶黃包

()「閻睿哲,你才幾歲啊,就急著納妾了,也不怕直不起來!」閻星辰一臉挑釁的看著他,雙手緊握著拳頭,仿佛隨時隨地都能沖上去狠揍二殿下一頓。

「你竟然敢咒我直不起來!」男人最忌諱自己下面被說小,被說萎,還有直不起來,縱然他們只是十一二歲而已,但是在這個年代,又身在帝王之家,他們看的多,懂得更多。

閻睿哲听到這樣說自己,當然不肯罷休了。

三步並作兩部沖到他的面前,指著他的胸口,警告道,「看在大家都是皇子的份上,今天你說的話,我就當是放屁,但是你要是再敢挑事,我一定會稟告父皇。」

「哦?閻睿哲,你這是打算氣死父皇?告訴父皇你居然要娶一個歌舞坊的女子為妾?還是覺得你的母妃麗貴妃會同意這門不當戶不對,身份懸殊的親事?」閻星辰一針見血的刺激他,「你可別忘了你是什麼身份,既然給不了漣兒安穩的日子,就別禍害她。」

「我喜歡什麼樣的女人,要納什麼樣的女人為妾,跟你有半毛錢的關系?」閻睿哲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就算你曾經跟漣兒有過什麼,那也只是曾經,現在你和漣兒已經毫無關系,她今後就是我王府中的女人了,你最好給我搞清楚。」

「漣兒還沒同意,你憑什麼自說自話的決定一切!」閻星辰怒喝,伸手就要去拽他的衣襟。

突然啪的一聲!

什麼東西重重打在他的手背上,疼的他不得不收回了手。

轉頭一看,這才發現司空冰嵐竟然也在,而且看樣子已經呆了許久。

「嵐兒,這件事我自己會解決,跟你無關。」閻星辰眼里有兩股怒火在燃燒,根本毫無理智可言。

「你不是說,當我是朋友是兄弟麼?出了事,自然要一起解決。」司空冰嵐香扇輕搖,平靜無波的眼眸,掃過已經停止抽泣的漣兒。

她勾了勾唇角,淺笑道,「再者說,今天我還有其他事來請教二殿下,六爺不如等我問完了再跟二殿下討論你們的私事?」

「你也有事?」閻星辰微微一愣。

雖然火大,卻也不得不看在她的份上,暫時熄火,退後兩步,「那好吧,嵐兒你若是受了氣,我今天也一並給你報了!」

確實是個重義氣,講義氣的好男人。

司空冰嵐心里暖暖的,只是瞥著漣兒的目光中,卻多了幾分譏諷的意味。

這樣的目光轉瞬即逝,隨即抬頭,檀扇淺笑道,「微臣听說,二殿下把家妹請到了府上做客,一住就住了半個月。」

「咳咳,是,是有此事。」閻睿哲遲疑了一秒,還是點了點頭。

「二殿下這算是喜歡家妹,鐘情家妹呢,還是玩軟禁的把戲呢?」司空冰嵐微笑著看他。

只是閻睿哲卻感覺到渾身上下被一股寒意侵襲,不由打了個機靈,隨即回答道,「綺兒小姐說在本殿下的王府中玩的高興,就想多呆幾日而已,太子太傅大人不必擔心,難不成本王還會對綺兒小姐怎麼樣麼?」

話音剛落,站在不遠處的閻星辰不削冷哼道,「像你這種人,有什麼齷齪不堪的事情做不出來的?」

「閻星辰,你再說一遍!」閻睿哲臉色頓時黑了下來,眼神中竟掠過一絲殺意。

「二殿下,我並煩擔心你對家妹行為不軌,只是家妹年幼,總是呆在王府恐怕會遭人話柄,更何況,二殿下現在又要納妾,那要至家妹于何地呢?」司空冰嵐鎮定自若,字字珠璣。

說的閻睿哲額頭又冒出一層虛汗,他怎麼都想到,司空冰嵐竟然會選在這個時候來。

「我對漣兒小姐只是欣賞,想要留她在府中而已,再說綺兒小姐也能歌善舞,她們兩個在一起有說不完的話題,難道不好麼?」閻睿哲把早已經準備的話,連貫的說了出來,「太子太傅大人常年呆在深宮中,陪伴太子左右,恐怕對自己妹妹的習慣喜好了解的都不如本殿下多吧?」

這是挑釁?

司空冰嵐忍不住笑了,心中不禁暗道,既然你誠心誠意的挑戰我,那我就勉為其難的接受,反正回到帝都也休息了兩天,正好閑的蛋疼呢。

「二殿下的言下之意,難道是覺得我這個做哥哥的不如身為路人的二殿下?還是說,二殿下自以為這半個月來,臣妹和二殿下呆在一座府邸中,天天見面就是足夠了解了?」司空冰嵐不疾不徐的淡淡道,「再者說,二殿下乃是皇親貴族,應該對禮義廉恥四個字了解的很清楚,一個未出閣的小姐,足足在二殿下的府上呆了半個月,敢問以後還有誰敢取臣妹為妻?誰想要頂著綠帽子每天被人議論?」

「太子太傅大人所言,未免太過武斷了。」閻睿哲已經後背濕透,卻還是理直氣壯道,「我十分欣賞綺兒小姐的個性和才華,所以一定不會辜負綺兒小姐的。」

「二殿下言下之意是,一定會娶臣妹為妻?」司空冰嵐突然質問。

「這件事我會向母後提的。」閻睿哲並沒有直接回答。

他的這點心思,又怎麼能瞞得過司空冰嵐的眼楮,她不由笑道,「二殿下你這是打算吃著碗里瞧著鍋里,是打算先安撫了微臣,蒙騙過微臣的家人,穩住了局勢,然後再慢慢玩弄臣妹的感情,等到玩膩了,就像是舊衣服,想仍就扔,是麼?」

「本殿下何曾是這樣的意思,太子太傅怎麼能這麼說。」閻睿哲負在身後的雙手,早已緊握成拳。

跟司空冰嵐這樣的人交鋒,他剛剛的優勢早已經被打破,腦袋此刻嗡嗡作響,只想快點結束這一切。

「二殿下若是真有意,就立刻稟明麗妃娘娘和帝君對臣妹的一片情誼,請帝君指婚,正正規規的按照皇族婚嫁的習俗,將臣妹迎娶過門,要不然微臣今天就要帶臣妹離開王府,從此以後,煩請二殿下手下留情,切莫再跟臣妹糾纏不清,我司空家家小業小,玩不起。」司空冰嵐一番話說的清楚明白。

瞬間就把閻睿哲想好的所有借口,全部都瓦解了。

早知如此,他不會這麼著急納妾,事情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正在這時,他藏在身後的手指突然動了動。

跪坐在地上的漣兒見狀,神色一變,又開始抽泣起來,「兩位殿下,都是奴家不好,若不是因為奴家,事情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太子太傅大人,您千萬不要生二殿下的氣,他只是欣賞奴家的舞技,想要討綺兒小姐歡心而已……」

「你就是漣兒?」司空冰嵐等她說完,才挑眉看向她。

漣兒被她一看,心里一跳,沒由來的緊張起來,不由咽了口口水,小聲道,「是,奴家正是歌舞坊的漣兒。」

「听說你是孤兒。」司空冰嵐笑著道,「只是你脖頸里的印記,卻像是雨國的某種印記。」

「印記?」漣兒心下一驚,心慌的用手去模。

卻被司空冰嵐的香扇輕輕止住了手腕,「印記挺特別的,我不確定是不是雨國的印記,蓮香小姐可否告知?」

「我,我記得我脖頸里的印記…」明明已經用特殊的藥草擦抹過,白天根本不會看出來啊。

後半句話,漣兒卡在喉嚨口沒說出來。

那種忐忑不安的情緒越來越強烈,她有些驚懼的看著眼前的司空冰嵐,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幾步。

「我沒有印記,太子太傅大人一定是看錯了。」她緊張的厭了口口水,默默的移開了視線。

「沒有麼?可能是我眼花看錯,眼前竟然出現了水滴的印記。」司空冰嵐勾了勾唇角,突然側身道,「六爺,你過來一下。」

「怎麼了?」閻星辰不知他們兩人在做什麼,快步走了過去。

一走過去,就看到漣兒慌亂的模樣,不由皺眉道,「漣兒,你不用怕,嵐兒是好人,不會傷害你的。」

「六爺,奴家只是覺得身子不適,想要先行退下,今天的事情到此為止吧,奴家只想安穩度日,不想惹事生非,更不想讓六爺您和二殿下的關系因為奴家……」她期期艾艾的又開始抽泣。

幾縷發絲垂下,整整好好耷拉在脖頸里,擋住了那淡淡的印記。

本以為這樣,司空冰嵐就不會再繼續剛剛的話題,沒想到脖頸突然一涼。

那把香扇以極快的速度,突然從她脖頸里劃過,輕輕撩起了她的長發。

隨即,司空冰嵐開口道,「漣兒姑娘的皮膚可真是雪白透亮,脖頸細膩光滑,怪不得二殿下要為你傾心了。」

嘴上是這麼說,可在側轉身子的一瞬間,口中幾乎輕不可聞的吐出一句只有閻星辰听得到的話來,「六爺,可還記得,上一回你和我在書房中看過的一本從雨國進貢的畫冊?」

這麼一提,閻星辰倒是回想起來,那一次大雨傾盆,他正好在太子的書房中躲雨,順便也是逃課,沒想到司空冰嵐也沒有去太子鑒,推門而入。

兩人那時候交流不多,但是認識時間倒是挺長了。

加上自己經常做些惡作劇捉弄,此時更是調皮的吐了吐舌頭,惡劣的警告道,「你可不許跟父皇告密我在這里!」

沒想到司空冰嵐並沒搭理他,而是在書架上翻找起來,找了幾本書之後,就坐在書房中靜靜的看起來,時間久了,閻星辰也開始無聊,干脆坐到她的旁邊,把她看過的幾本書,又翻看了一遍。

其中有一本畫冊讓他印象深刻。

那本畫冊上畫的全都是雨國每個部落百姓身上會刻著的印記,而雨國並不像是雲國如此經濟發達,屬于正在開發的國家,而他們進貢的東西,大多是以圖畫的樣式展現,這本畫冊上說,如果身體上刻著水滴形狀的印記,那就是雨國中的暗殺者!

暗殺者?!

閻星辰恍然大悟一般,猛地朝漣兒的脖頸看去。

果然,那個水滴印記,跟畫冊上的一模一樣。

難不成,這漣兒真的是雨國的埋伏在雲國中的暗殺者?

他臉上的驚訝轉瞬即逝,隨即漫不經心的說,「我沒看到漣兒的脖頸里有什麼啊,嵐兒你是不是眼花了?」

「嗯,好像是。」司空冰嵐與他眼神交匯的剎那,就已經把對方此刻的想法了解透徹。

她淡淡一笑,收回香扇,說,「剛剛多有冒犯,漣兒小姐不要見怪。」

漣兒覺得哪里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只能面帶微笑,搖了搖頭道,「沒關系,只要太子太傅大人看清楚就好,漣兒也不想被誤會。」

「漣兒姑娘果然深明大義,心胸寬闊,二殿下若是納了漣兒小姐為妾,肯定是個賢內助。」司空冰嵐笑了笑,隨即話鋒一轉,看向閻睿哲,開口道,「二殿下應該還記得微臣剛剛說過的那一番話吧?」

「太子太傅大人,本殿下把綺兒小姐請來府上,可是太師親口同意的。」閻睿哲沒有辦法,只能把司空良搬出來壓她。

可是他有怎麼可能知道,對于司空冰嵐而言,除非帝君親自來,要不然,她不會給任何人半分面子。

拿她爹出來,以為有用麼?

二殿下,你未免太過天真了。

「家父在前往雨國出任使臣之前,已經飛鴿傳書給微臣,讓微臣回到帝都後,就把家妹帶回府中,若是二殿下不信,可以親自去問。」司空冰嵐淡淡道。

「你,司空冰嵐你難不成要讓本殿下跑到雲國中問太師?!」閻睿哲已經氣的臉色發黑。

「微臣字字句句都是真的,我只是提議二殿下而已,二殿下也可以相信微臣的話,立刻把家妹送出來,讓我帶回府中。」司空冰嵐不會再給他任何鑽空子的機會。

現如今,她對那個有事情會瞞著她的爹,也已經不再相信。

比起親爹來,她倒是更願意相信新的合作伙伴,安陵玄明。

那家伙雖然神秘,也聰明至極,但是她的宗旨是,寧願跟聰明人打交道,也不會跟蠢人合作。

「好!」這個字,幾乎是從閻睿哲的牙縫里蹦出來的。

他臉色難看的揮了揮手道,「去吧綺兒小姐請出來,就說她的兄長來接她了。」

「是。」身後的奴才趕忙往里面跑去。

沒一會兒的功夫,就帶著一身淡綠的翠花走了出來,只是比起之前離開的時候,她似乎清瘦了不少,而且精神似乎也不如之前那麼好了。

尤其是那雙會說話的水靈眸子,也暗淡的失去了以往的光彩。

這該死的閻睿哲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哥哥。」翠花快步走到她的面前,撲入了她的懷抱中。

感覺到她微微顫抖的身子,司空冰嵐心中一痛,是她不好,疏忽大意,讓她受傷了。

「沒事了,咱們回家去。」輕撫著她的後背,柔聲道。

「哥哥,在臨走之前,我還有件事想要做,不知道可不可以?」翠花突然抬起頭看向她,眼神中有幾分渴求。

「好。」司空冰嵐點了點頭。

隨即,翠花松開了手,轉身沖到閻睿哲的面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襟。

還沒等其他人反應過來,她已經一拳頭狠狠揍在閻睿哲的臉上。

「啊!」閻睿哲幾乎來不及躲閃,重重的受了這一下,疼得他呲牙咧嘴,嘴角流出血絲。

「讓你每天把我悶在這該死的鬼地方,讓你每天叫我跳舞給你看,跳的我腳都歪了,哪里都不能去!讓你每天煩著我纏著我,就像跟屁蟲一樣跟著我,像變態一樣盯著我,告訴你,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不然我抽死你丫的,讓你吃酸菜吃到吐!」翠花一股腦把這半個月來受得氣全部都發泄了出來。

最後,抬起膝蓋,對著他的命根子,狠狠來上了一腳。

「唔!我,我的……」閻睿哲疼得就差在地上打滾,整個人都思密達了。

翠花這才一把松開了他,解恨的拍了拍手,順便踹了他幾腳菜轉身回到了司空冰嵐的身邊。

這片刻的功夫,她又恢復了那副神氣活現的模樣,別提有多精神了。

簡直就像是換了個人一樣。

這麼一鬧,剛剛僵持的氣氛頓時有了改變。

閻睿哲被狠狠教訓了一頓,心中郁悶,可是也不能發作。

本來自己說是請司空綺瀾來做客的,不送回去是因為喜歡呆在自己這里,本以為司空冰嵐不敢真的問自己要人,沒想到她還真的跟自己杠上了!

「綺兒小姐,我本以為你喜歡呆在府上,你若是早些告訴本殿下,本殿下絕不會讓你受這樣的委屈。」他只能找了個牽強的理由,為自己找台階。

「二殿下,你到底是腦袋有問題還是五官有問題?本姑娘在這半個月里跟你提過多少次要回去,你卻置之不理,視而不見,還讓人守在我的房門外,我倒是也想回去,能回去嗎?」翠花干脆不給他留半分顏面,和盤托出道,「二殿下還是早點放棄的好,畢竟強扭的瓜不甜,再說你不是要娶漣兒姑娘了麼?依我看,你們兩個倒是挺般配的,湊合著過吧。」

「綺兒小姐,你別誤會,我喜歡的只有你一人。」閻睿哲趕忙表忠心。

「不必不必不必了!二殿下的喜歡太嚇人了,我可承受不住。」翠花趕忙躲到了司空冰嵐的身後,挽著她的胳膊道,「哥哥,我想回家了。」

「嗯,回家。」司空冰嵐點了點頭,唇角泛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開口道,「二殿下,今日的事情鬧大了,恐怕對誰都不好。」

「今天發生過什麼麼?」閻睿哲是個聰明人,自然之道這樣的事情傳出去對他百害而無一利。

再加上他並不是真的要迎娶漣兒,這麼做……

只不過是為了激怒閻星辰而已,他太了解自己的六弟,六弟是個惜才,愛才的單純之人。

俗話說得好,打蛇要打七寸,想要對付太子,就必須先把太子身邊的助力一個個瓦解。

第一個要解決的就是當初背棄自己,投奔太子的閻星辰。

這筆帳,他早就想要算,只可惜一直都沒有機會。

好不容易等到他們都離開帝都的這段時間,本以為水災的事情會讓太子等人焦頭爛額,沒想到他們竟然完成的那麼出色,還得到百姓的稱贊,父皇的贊賞。

想到這,他不由咬牙,他就不信太子的運氣會一直這麼好。

看著司空冰嵐等人走遠了,跪坐在地上的漣兒這才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微微蹙眉道,「二殿下,麻煩你以後在有十足的把握之後再決定做什麼事,免得浪費彼此的時間。」

此刻的漣兒,神色冷然,看著他的眼神中滿是厭惡之色,那自傲的模樣,哪里有半點楚楚可憐,惹人憐惜的影子?

「哼,我怎麼知道司空冰嵐竟然會來。」閻睿哲不悅的呵斥道,「你不是通知司空良那家伙不要和司空冰嵐見面麼?怎麼又變成司空良讓司空冰嵐前來把綺兒帶回去?」

「二殿下,現在司空良不在雲國中,司空冰嵐用他亂掐個借口還不簡單?」漣兒鄙夷的冷哼道,「你這麼快就松口把她妹妹放回去,以後還打算用什麼來牽制她?」

「綺兒早晚是我的人,你急什麼!」閻睿哲被她這一番態度激怒,分貝不由提高了幾分,「要不是你被司空冰嵐瞧出破綻,今天的事情可能會變成這樣麼?本來是我們佔盡上風,後來卻被處處壓制。」

听到這話,漣兒的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她下意識的用手捂住了脖頸。

現在回想起來,自己之前的表現似乎真的太過緊張了。

想那司空冰嵐是極其聰明的人,自己今天這樣的表現,肯定被她察覺出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而且,她口中所說的那水滴型的印記,確實是自己脖頸里的。

但是,自己脖頸里的印記明明……

突然間,她的身子僵住了。

她臉色難看的用手模了一把脖頸,竟然有一層淡淡的粉黏在指節上。

用特殊的藥草擦拭,把印記隱藏後,她還小心的抹了一層薄粉以防萬一。

而剛剛司空冰嵐的香扇劃過脖頸的時候,她感覺到了一股涼意,而脖頸里的粉早已經遇油化開,就連特殊藥草擦拭過的地方,似乎也讓印記顯露出來了。

「二殿下,我必須離開雲國了。」她越想越覺得後怕,總覺得司空冰嵐不會這麼輕易放過自己。

「你說什麼?」閻睿哲神色大變,「還沒有把太子身邊的黨羽鏟除干淨,你回去雨國也是死。」

「至少現在我必須離開,不然的話,二殿下你也會遭殃。」漣兒神色凝重的說著,沒有半分開玩笑的意思。

「司空冰嵐真的認出你的身份了?」閻睿哲心中一驚,卻又不相信。

漣兒從小就被送到雲國中,作為歌舞坊的舞姬,掩人耳目,為了吸引閻星辰的注意力,不知花了多少功夫,而閻星辰這傻小子也對漣兒十分信任,當作知己。

一切都按照閻睿哲母妃麗妃娘娘安排好的計劃,一步步實行。

直到司空冰嵐突然插手,讓整個計劃都亂了套。

「二殿下應該看到,司空冰嵐剛剛似乎對我脖頸里的印記十分感興趣,雖然閻星辰或許還沒辨認出,但是我若是繼續呆在這里,必定會有很大的麻煩。」說到這,漣兒已經按耐不住,想要立刻離開。

「早就讓你小心行事,竟然還被司空冰嵐認出身份!」閻睿哲厲聲喝道,「就算要走也要等到晚上,現在你先回歌舞坊,等天黑了我會派人護送你離開雲國!」

「二殿下不會是想要殺人滅口吧?」漣兒條件反射的往後退了一步,「二殿下應該知道,你我合作這麼多年來,我不會什麼都不留下的,若是我死了,不單單是你我之間,就連麗妃娘娘和雨國之間,那千絲萬縷的聯系,都會被人送到帝君的面前。」

「你膽敢威脅本殿下。」閻睿哲微眯起眸子,目光中泛著絲絲殺氣。

「只不過是為求自保而已,相信二殿下會做魚死網破的蠢人。」漣兒冷然道,「我現在就要走,所以二殿下不必再派人護送了,我有自己的計劃,從現在開始,我與二殿下和麗妃娘娘之間的關系徹底結束。」

說罷,她快步朝王府外走去。

閻睿哲陰沉著臉,目光死死盯著她離開的背影。

身後的奴才小聲道,「二爺,要不然就讓小的現在就……」

他把手放在脖頸里做了個殺的動作。

被閻睿哲一腳踹開,「你這個蠢貨,沒听到她最後說的話麼。」

他們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要死,就一起死。

「可是二爺,若是不把這個禍患解決掉,恐怕以後還會有很多麻煩,若是落到太子的手里,咱們可就全都完了。」奴才臉上露出陰險的詭笑,「要不然,咱們把漣兒軟禁起來,不給她吃喝,折磨她,讓她精神崩潰,到時候她自己就招了。」

「如果她真的做好準備,我們將她軟禁起來,也會逼那個躲在暗處跟她接頭的人把這一切說出去,到時候結果還是一樣。」閻睿哲這片刻的功夫,已經冷靜下來。

他沉吟了半晌,才接著道,「你派人去跟著她,若是看到跟她接頭的人,一舉拿下。」

隨即,也在脖頸里,做了個殺的姿勢。

「奴才這就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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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冰嵐幾人離開王府之後,就坐上馬車,回到了司空府中。

一路之上,三個坐在馬車里的人,誰都沒開口說話。

剛剛那樣的情況下,跟二殿下斗智斗勇,再加上閻星辰帶來的人馬已經被司空冰嵐趕走,在二殿下的地盤上,要把翠花帶走,確實艱難。

馬車里,三人都眯著眼楮,靠著休息,似乎都各懷心事。

等到馬車停下,一個個從馬車上下來後,由司空冰嵐在前面帶路,徑直走到了司空良的書房中。

把大門關上,翠花這才開口,「公子,有一件事俺必須告訴你!」

「嗯,說。」司空冰嵐坐下後,抬眼看向她。

「俺跟那蠢貨二殿下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俺還是黃花大閨女呢!你說俺被他關了這麼久,以後會不會嫁不出去,沒人要啊?」翠花開始為自己以後的幸福擔心,沒有半點緊張的感覺。

司空冰嵐不禁為她的開朗感到慶幸,要是換成別人,被這麼軟禁,恐怕心里早就抑郁了。

她淡淡一笑,開口道,「你放心吧,就算沒有人敢提親,我以後也一定會為你找一戶好人家嫁了,絕不會委屈你半分。」

「公子你說的可是真的?」翠花高興的喜出望外,「可是俺的要求也很高啊,心腸不好俺不要,家里窮的,俺也不要,長得丑的,俺更不要。」

「那翠花喜歡什麼樣的?」司空冰嵐笑著問,「像六殿下這樣的呢?」

說著,她抬起手,指了指坐在一旁的閻星辰。

一听這話,閻星辰差點昏死過去。

「嵐兒,不帶你這麼玩的。」他壓低聲音小聲警告。

「唔,六殿下倒是不錯,可是俺要是嫁給他,就算是高攀了吧?那俺家要出多少嫁妝才夠哇,俺家窮,家里最多的只有酸菜,恐怕不行吧?」翠花小心的朝閻星辰瞥了一眼,似乎有點不好意思了,又低著頭自言自語般的嘟囔。

不管怎麼說,翠花也是個姑娘。

個性再開朗,也會有不好意思的時候。

倒是司空冰嵐的一句戲言,沒想到竟然扯出一段姻緣來了。

沒想到這翠花似乎真的對閻星辰有點意思,只不過她倒也知道身份差距,沒有敢多想。

想到她說要自己家出酸菜當作嫁妝,就連閻星辰都忍不住輕笑出聲。

「公子,要不然就你吧,你不是皇親貴族,長得又俊,又有錢,看起來還是個好人,不如我就嫁給你好了,我能吃能干,身體倍兒棒,能干好多活,做好多事呢,有了我,家里請下人的錢都能省下不少,到時候這些錢就給俺好了。」翠花美滋滋的陶醉在自己的幻想當中無法自拔。

坐在一旁听著的兩個人,都差點昏厥。

這翠花果然犀利,絕對不是一般人可以掌控的。

「好了,給你挑選夫婿的事情還不著急,你現在年紀還小,等到時候,我會親自為你物色的。」司空冰嵐輕嘆一聲,立刻把這個話題止住了。

這時,書房的門輕輕被推開。

弦清端著茶水走了進來。

許久沒有見到表姐,她也十分想念,把茶水放好之後,這才走到翠花身邊,小聲問,「表姐,那二殿下沒把你怎麼樣吧?」

「沒有!」翠花一臉認真。

「要是他敢把你怎麼樣,哼哼,就讓他把所有的錢都拿出來賠償,讓他傾家蕩產!」弦清憤憤不平的握拳道。

可是話剛說出口,就覺得不對,「可是這天下都是皇家的,好像二殿下也不太可能會傾家蕩產哦……」

說完,又無力的嘟了嘟嘴,「反正表姐你沒事就好,下次老爺要是再敢把你送去二殿下那里,你就飛鴿傳書告訴我,我跟公子會來保護你的!」

「俺不怕。」翠花傻傻的笑著,眼楮卻格外明亮。

「弦清,你帶著翠花先回去換身衣裳,吃點東西定定驚吧。」司空冰嵐若有所思的擺了擺手。

弦清點頭,拉著翠花往門外走。

在出門的時候,司空冰嵐又吩咐道,「讓劍舞還有颶風進來。」

「是。」弦清把門虛掩上,轉身跑到守在門外的劍舞跟前道,「公子喊你進去呢,順便把颶風那家伙帶上。」

「嗯。」劍舞微微一愣,隨即翻身跳上最近的一顆大樹上。

原本靠在樹上的颶風被樹葉沙沙聲吵醒,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抬眼看向她。

「小姐有事吩咐,跟我下去。」冷冰冰的說完這一句話,縱身跳下。

颶風唇角泛起笑意,隨即跟上,兩人一前一後,走進了書房。

听到主子們在說話,就默默呆在一旁等候。

「六爺可看清楚了漣兒脖頸里的印記。」司空冰嵐問。

「看清楚是,是雨國暗殺一族的印記,只是我記得他們一般都會把印記隱藏起來,不會被輕易發覺,嵐兒你又是怎麼讓它在漣兒脖頸里顯形的?」閻星辰不解的問。

「之前你跟我提起這個漣兒的時候,我就派人調查過,就算是孤兒,也會有一些信息留下,可是歌舞坊的媽媽說,漣兒出現在歌舞坊外的時候,已經六歲,只是身子虛弱,看起來快要死了,歌舞坊的媽媽見她樣貌端正,長得不錯就留了下來。」

司空冰嵐把這一切,娓娓道來,「在歌舞坊媽媽發現她的時候,很清楚記得她脖頸里有個印記,只是第二天就徹底消失了,之後也沒有再出現過,後來漣兒說自己是被丟棄的,只想留下來安穩度日,歌舞坊的媽媽就留下了她。」

「所以嵐兒你那個時候去太子書房,就是為了找那印記?」閻星辰恍然大悟般的回過神來。

「嗯,只不過沒想到這麼巧會遇見你。」司空冰嵐淡淡一笑,又道,「你仔細回想一下,你和漣兒相遇是否太巧,之後她頻繁出現在你面前,制造偶然,吸引你的注意,讓你信任她,一切都像是刻意安排好的。」

听到這話,閻星辰不禁仔細回想起來。

若不是今天這一番話,他根本不會去考慮這麼許多。

還記得跟漣兒第一次見面,是因為她被一個商人糾纏不清,險些從樓上掉下,他只是順手相救而已,之後他因為經常去歌舞坊欣賞歌舞,眼前總是會多出漣兒的身影,似乎以前對這樣一個女子,並沒有太多印象,後來兩人接觸了幾次,覺得興趣相仿,就聊開了……

不對!

似乎每一次聊天,都是他在那里暢所欲言,而漣兒最多也是附和,或者彈琴唱歌。

當意識到這些,他的腦袋也瞬間清醒過來。

比起下午在閻睿哲的王府里,發現漣兒脖頸里有雨國印記的時候,更加清醒。

「嵐兒,這麼說的話,恐怕從我遇到漣兒開始,就已經被設計了。」他怎麼都沒想到,閻睿哲竟然有這麼深的心思想要害自己。

可是,那時候自己遇到漣兒才八歲左右,閻睿哲雖然排行老二,但是年紀相仿,又怎麼可能想的那麼深,計劃的那麼周詳。

「是麗妃!」他幾乎月兌口而出。

「是她。」司空冰嵐也點了點頭,「麗妃娘娘的胃口,要比我想象的大很多。」

「就因為我跟太子在一起?」閻星辰怎麼都沒有辦法相信,那個平日里對自己總是笑臉相對的麗妃,對自己親切和藹的麗妃,竟然暗地里謀劃著怎麼殺死自己。

「不然呢?」司空冰嵐淡淡笑道,「想要讓自己的兒子登上皇位,麗妃娘娘當然要認認真真的考慮,怎麼把擋在前面的障礙,一個個除掉,不僅僅是你,我、太子、甚至是那些在朝堂上擁護太子的氏族,都是她的眼中釘,肉中刺。」

她的聲音很平靜,平靜的讓閻星辰覺得心中發寒,身子沒有來的顫了一下。

「我,我只是想保護太子,我把他當作兄弟,當作大哥,也不想傷害其他的兄弟,可是他們卻……」閻星辰無法平復此刻的心情。

「六爺的這份心,就是麗妃娘娘最恨的,或許不止麗妃娘娘,眼前看似二殿下是最大的對頭,但是還有那些藩王呢?雲國現在看似平靜,卻暗潮涌動,什麼時候會突然從背後刺來一把利劍,誰都不知道。」司空冰嵐神色平靜的說著這些讓人心驚肉跳的話,可是她卻沒有一絲畏懼之色。

相反,眼中那睿智而自信的光芒,讓坐在一旁的閻星辰看呆了。

他仿佛被這樣一種無形的力量所感染,心中那復雜不安的情緒,竟然慢慢平復下來。

「六爺,學會保護自己,不是為了太子,只是為了你自己。」司空冰嵐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閻星辰第一次這麼安靜的靜思了許久,然後點了點頭,十分肯定的回答道,「我會的。」

「六爺剛剛問我,是怎麼讓漣兒脖頸里的印記顯露出來的,是麼?」司空冰嵐長袖一甩,把香扇遞了過去。

「這香扇上難道還有什麼特別的?」閻星辰接過香扇,打開仔細瞧了瞧。

扇子上面畫著一副大氣磅薄的風景畫,看得出畫者的筆鋒犀利,堪稱大作,這當然是出自司空冰嵐之手,只是除了這幅畫之外,似乎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了。

他心中不解,還不等他問,司空冰嵐便開口道,「六爺把扇子合起來,輕輕扳動扇子尾部那凸出來的地方。」

閻星辰按照她的話,手指放到了扇子的尾部,剛踫到,還沒用力按,對著自己臉這一頭的扇子頭,竟然噴出了一絲涼氣!

他又驚又喜,想要仔細看,又覺得剛剛被噴到涼氣的地方,好像不太舒服,似乎有點粘粘的。

用手一模,再放到眼前一看,不由得一愣。

竟然是油!

「這扇子的機關里怎麼會有油?」他好奇的問。

「是專門為漣兒姑娘準備的。」司空冰嵐將那香扇放在手中把玩道,「其實這把香扇我早已經做好許久,一直都在等漣兒有所行動,正好今天弦清這丫頭匆匆忙忙的跑來跟我說了這件事,我就帶上香扇來了。」

「那就是這些油讓她脖頸里的印記顯形的?」閻星辰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嗯,我研究過那種可以隱藏印記的藥草,也讓人從雨國帶回來過一些,發現只有用油,可以在最快最短的時間里讓印記顯形。」司空冰嵐神色篤定的說道,「我知道他們一定不會按兵不動,需要的只是一個契機而已。」

「這一次我陪大哥在治水這件事上立功,麗妃那邊就按耐不住了。」閻星辰此刻心如明鏡。

「沒錯。」司空冰嵐點了點頭。

隨即,側身朝劍舞開口道,「漣香知道很多,必須留下活口。」

「是,奴婢立刻就把她帶回來。」劍舞神色凌然。

「颶風辦事經驗多,你這一次和他一起去。」司空冰嵐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道。

「是。」劍舞的眼中掠過一絲詫異。

但很快就低下了頭。

「相信二殿下手下的人也不會嫌著,必須搶在他們之前。」司空冰嵐頓了頓,又吩咐道,「若是漣香意外發生不幸,就立刻回來,什麼都不要管,盡量不要被二殿下的人發現。」

「是。」

劍舞、颶風兩人速度極快的閃出了門外。

此刻,外面天色已暗。

閻星辰懶洋洋的伸了個腰,走到門口,斜靠著看向天空。

被染成一片金黃的天幕,看起來格外漂亮,只是好像多了幾分寂寥。

「嵐兒,要不然我也找個姑娘留在身邊,就像是你跟大哥那樣,一個人的時候也不會寂寞。」閻星辰朝她眨了眨眼,似是開玩笑一般的問。

「翠花如何?」司空冰嵐笑意更濃。

「我錯了,我就不該問這問題!」閻星辰逃也似的跑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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