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途陌路 十八、心跡

作者 ︰ 陌離寒煙

()「你們……」念兒有些不明所以,還要說些什麼,卻被瀾兒捂住了嘴。看書網言情內容速度比火箭還,你敢不信麼?瀾兒忙說道︰「常侍衛,我們還有點事情,打擾了二位,對不住了。」說完,她拉起念兒匆匆離開。

芷兒朝常升抱歉一笑,不顧常升驚異眼神,緊隨著瀾兒也離開了。

「你們這是做什麼?」到了一個沒人地方,瀾兒放開手,念兒得了自由,便嚷嚷開來。

「你喜歡人,是常侍衛?」瀾兒問道。

「是,我喜歡他。」念兒正色道,「但你放心,只是我單方面對他有意,他一點都不知道。你就放心嫁給他好了,我不會打擾你們!」

「什麼嘛,」芷兒忍不住說道,「我看你們是誤會了,喜歡根本不是同一個人,還有必要去爭嗎?」

「不是同一個人?」念兒驚異道,「她不是要嫁給常侍衛嗎?」

瀾兒看了念兒一眼,說道︰「那阿豪呢?你若是不喜歡阿豪,頭上為什麼還戴著他送珠花?」

「珠花?」念兒摘下珠花,看著瀾兒道,「這個他沒送給你們嗎?」看了一臉詫異二人,念兒把珠花塞到瀾兒手中,不好意思地說道,「我以為每個人都有呢,既然這樣,我不要了,給你便是。」

「你對阿豪真一點意思都沒有?」瀾兒不死心,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我只喜歡常侍衛一個人,」念兒解釋道,「至于阿豪,我不知道你們誤會了什麼。你們知道,我是格格帶進府里,自然要和你們這些前輩好好相處了。阿豪又是三少爺身邊得力人,為了格格,我自然和阿豪接觸多一些。」

「只是這樣?」瀾兒有些不放心,可還是說道,「既然如此,我信你一次。不過你以後要是做出什麼出格事情,我可饒不了你!」

「瀾兒!」芷兒勸道,「你也看見了,這也不是念兒錯啊!也許是阿豪單方面追求念兒也不一定啊!」

「你放心吧,」念兒微微一笑,「就算阿豪真追求我,我也不會答應。以後格格要是吩咐下來什麼必須和阿豪接觸事情,我都讓給你好了。」

瀾兒緊緊地握住念兒手︰「別說了,我相信你!是我不好,不該亂發火!」

「那你可要好好補償我,」念兒狡黠一笑,「我喜歡常侍衛事情,不許對任何人說,知道嗎?」

「他還不知道嗎?」瀾兒狐疑道,「那你打算永遠這麼單相思嗎?若是不好意思表白,就求格格給你個恩典吧!想你格格身邊伺候多年,格格一定會成全你!」

「格格知道這件事,」念兒搖了搖頭道,「是我對格格說,不要急著賜婚。一來我想格格身邊多伺候幾年,二來我覺得常大哥對我並無男女之意,我不想勉強他。」

「那麼今天,」芷兒忍不住道,「你去找常侍衛,就是打算成全他和瀾兒了嗎?」

「是,」念兒道,「他幸福就好。剛剛我就下了決心,以後除了格格吩咐事情,我不會再去找他。好,」她笑了笑,「是一場誤會,瀾兒喜歡不是他,我也不必努力離開他了。」

「你還是騙不了自己心,」瀾兒黯然道,「想離開又如何?之前阿豪也追求過其他幾個來丫鬟,就因為我喜歡他,才假裝不知道,一次次地包容他。只是這一次,他居然連個面子都不給我,去追求和我同屋人,所以我才生那麼大氣。」

「瀾兒,」念兒拍拍她肩膀道,「也許你誤會他了吧?也許他和我想一樣,想替他三少爺討好一下格格呢!畢竟我算是格格身邊大丫鬟,他為了三少爺找我,也是情理之中啊!」

「我比你了解他,」瀾兒道,「見異思遷,留戀花叢中,是他本性,改不掉。」頓了頓,她苦笑道,「其實阿豪應該改去伺候二少爺,一樣性格,一起多好。」

「瀾兒……」念兒忍不住喚了一聲。

「好了,這樣男人也配不上我,」瀾兒甩甩頭說道,「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念兒,我們還是好朋友,對嗎?」

「嗯!」念兒重重地點了點頭。芷兒笑道︰「好啦,這會兒格格也該醒了,要是找不到人,我們可能要受罰了。走吧!」

回去以後,凝汐剛剛醒來,見到念兒,便說道︰「去哪里了,怎麼喊了半天才過來。」

「格格,」念兒忍不住問道,「你說常大哥會喜歡別人嗎?」

「念兒?」凝汐有些詫異,「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難道常升……真喜歡別人了?」

「沒有,」念兒給凝汐梳著頭發,「我只是有些害怕。」

「那我就做主,為你們賜婚好了。」凝汐笑道。

「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念兒信誓旦旦地說道,「奴婢發過誓,若是常大哥找到了自己喜歡人,奴婢馬上死心,從此終身不嫁,還望格格成全!」

「知道了,」凝汐看著鏡中梳好發髻道,「看你心情不太好,先回去休息吧,這里沒你事了。」

「是,格格!」念兒應答著,起身退出了房門。

喜歡上常大哥,是多久之前了?念兒臉上發燙,心虛地用手捂住了臉頰。自己這輩子,乎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待她恩重如山格格,另一個就是她一心念著常大哥。

對于自己家,她早已經沒了印象。只記得自己很小時候,娘帶著自己上街,然後讓她一個地方等著,就離開了。她就傻傻地等著,等著,一直等到太陽落山,街上人越來越少。一直不見娘影子,她終于忍不住了,坐地上大哭起來。

「你怎麼了,別哭了。」一個衣著華貴,和她年齡相仿女孩走到她身邊,為她擦眼淚。

「我娘,我娘不要我了。」她哽咽著。

「先別哭了,」華服女孩道,「我讓我阿媽幫你找娘,好嗎?」

「可以嗎?」她抬起頭,滿眼期待地問。

「誒呦,格格,你這里啊,讓奴婢好找。」一個中年女子跑過來,走到兩個女孩身邊,拉起華服女孩就要離開。

「女乃娘,」華服女孩叫住她道,「我答應她了,要幫她找到娘,先帶她回府吧!」

「格格,那可不行,」女乃娘道,「這王府哪里是什麼人都可以進。」

「我不管!」凝汐倔強地堅持道,「我答應過她事情,就一定要做到!」說完,她轉向念兒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念兒!」

「我叫汐兒!」

兩個小女孩相視一笑,小手緊緊地握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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