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絕京華 第八章 飲宴

作者 ︰ 易欣

()南宮靈定楮一看,亭中一站一坐兩人,撫琴一襲白影,風姿卓然,低垂著頭看不清臉,墨色長發由玉冠束起,修長而優美手指若行雲流水般舞弄著琴弦,優雅如畫。不是所有小說網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看書網你就知道了。

南宮靈和初雪不遠不近站著,仿佛怕唐突了奏樂之人。

「這人,總覺得哪里見過,」南宮靈模著下巴思索。

不及她細細打量思考,匆忙腳步聲從背後傳來,接著是熟悉聲音,「小姐,你怎麼跑這里來了,開宴了。」

南宮靈轉頭一看,是夏木,「哦,里面太吵了,隨便走走。」

「夫人沒見到你,讓我來找,回去吧。」

「嗯,」南宮靈再看了一眼涼亭那邊,隨夏木往回去。

等她們走了,琴音慢慢停下,亭中侍從道︰「王爺,時辰到了。」

「走吧,」玉石之聲,清澈冷然。

侍從將琴收拾好,「王爺,剛才好像有人外面站了好一會。」

「許是走錯宮女,不用意,」漸行漸遠聲音隨風送來,「琴調好了,你等會就送宓倩宮去吧。」

「是,王爺,」後一句有些飄忽話語後,兩人背影越來越遠,再听不見。

遠遠看去,那一座深紅色宮殿像一團火般,精致琉璃瓦頂,閃爍出奪目光輝,亦增添了十足霸氣與威嚴來。

走近了,看朱紅漆大門頂端,懸著金色楠木匾額,上書三個大字「華羽宮」。步入殿內,整個一派金碧輝煌,地上鋪著厚厚嵌金絲地毯,四周掛滿了精巧彩繪宮燈。大殿四周由六對高高銅柱子支撐,銅柱子旁邊都設有一人高雕花盤絲銀燭台。

天色還看不見一絲暗淡,但上面早早點起了蠟燭,照如白晝。兩只鎏金大鼎里焚著檀香,那淡白煙絲絲縷縷,令人舒爽。

南宮靈隨著宮女引領入座,只安靜觀察,百官齊至,命婦咸集,好不熱鬧。且今日因各家千金匯聚,當真美女如雲,但鳶羽昭沖擊後,也有些習以為然了。

直到尖銳嗓音從殿外高吼一聲︰「皇上駕到。」

南宮靈與眾人站起來,齊刷刷轉向門口,剛看到一抹明黃色衣角飄入眼簾,就被她娘拉著一起跪拜,滿朋高呼︰「皇上萬歲萬萬歲。」

「眾卿平身,」低沉慵懶嗓音從頭頂傳來,南宮靈好奇抬眼觀望,明黃色長袍上繡著滄海龍騰圖案,袍角那洶涌金色波濤下,斜向排列著許多彎曲線條,名謂水腳。水腳之上,還有許多波浪翻滾水浪,水浪之上,又立有山石寶物,俗稱「海水江涯」,除了表示綿延不斷吉祥含意之外,還有「一統山河」和「萬世升平」寓意。

「謝萬歲,」洪亮聲音分外整齊,南宮靈隨著大家一起站起來,也不敢正大光明看,偷偷用眼角斜睨,明黃色太過耀眼,居然有些晃了眼。

揉了揉眼楮,再看過去,端坐主位之人頭戴吉服冠,束吉服帶,脖子上掛著朝珠,與她之前看到電視里演繹也差不多。衣服正前和兩臂都繡有一條龍,張牙舞爪,並配用五色雲紋。

從衣服上將視線轉到那人,就見他面若冠玉,眉如遠山,唇似寒水,居然長意外好看。腦海里原本構思好肥胖臃腫形象消散無形間。

隨著皇帝一起進來還有各宮妃嬪,伴著皇帝那個是之前南宮靈踫到鳶羽昭,現換了一套粉紅色拽地長裙,鬢珠作襯,眉宇間略有妖意,然未見媚態,嫵然一段風姿。她柔若無骨般緊貼著皇帝,嬌美可人。作為華羽宮晉主人,又不自禁透露出驕傲與得意,氣勢凌駕眾妃之上。

緊跟著幾個容貌各異,不過單獨拎出某個都是一等一美女妃嬪,南宮靈一個一個打量過去,卻也記不住太多。繁花搖曳,免不得眼暈目眩。

「今日諸卿不必拘束,暢飲美景,享佳肴,」皇帝李清昇當下一揮衣袖,端起案前酒盞,眼眸含著笑意,「朕敬皇弟一杯,這半年多來,皇弟廢心了。」

離李清昇近席間,一人站起來,「臣弟分內之事,不敢求功,」言畢,一飲而。

皇帝爽朗一笑,對著身邊伺候太監總管孫公公一揮手,孫公公便心領神會高吼一聲︰「開宴。」

宴會熱鬧而流俗,絲竹之聲不絕于耳,金足樽、翡翠盤,食如畫、酒如泉,觥籌交錯,言語歡暢,甚是其樂融融。然而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人人都無聊得緊,彼此之間不過寒暄敷衍。

南宮靈是無聊緊,好不容易美食當前,準備大朵頤,奈何這些小姐夫人俱是含蓄淑女之輩,所有東西都淺嘗即止。她根本吃不飽,餓前胸貼後背,本著皇宮不能白來原則開始仔細觀摩那幾位妃嬪,也算轉移些注意力了。

先是離皇帝遠,也是離她們近一個妃子,一身女敕黃衫子,長相清秀淡薄,仿佛置身于眾人間又隔絕世外般,這個喧囂地方越發襯托她出塵月兌俗。明亮眸子清澈寧靜,有著很好看眉眼,清麗自然。渾身透出一股書卷氣,讓南宮靈想到人淡如菊用于她身上,恰當不過了。

緊挨著她那人一襲綠衣,此刻斜靠椅背上,一手撐額,一手握著酒杯獨自斟飲。與黃衫女子截然不同氣質,嫵媚妖嬈。再細看,就見她鵝蛋粉臉,雲鬢如霧,松松挽著一髻,鬢邊插著一支玉釧,上面瓖著兩粒小指頭般大明珠,另點綴珠翠無數,瑩然生光。她瞥了一眼鳶羽昭,華色精妙唇線綻蔓嫣然笑意,只是南宮靈覺得這笑意分明透著嘲弄意味。

南宮靈烏黑雙眸泛亮,有趣,真有趣,好像看現實版宮斗記。這般想著,又開始注意遠那人,海棠柳依雲羅衫,頭發綰起飛天五鳳昭陽鬢,斜插金松靈寶簪,瓔珞點綴墨發之上,耳佩雙鳳戲珠珞瓔耳墜,絡金流蘇項側披垂,頸上掛系翠珠瓔珞八寶蟠鏈,一抬手,又見雙手佩戴有海棠連環佩。

玉臉不見喜怒,神情專注,一切都顯得高貴淡雅。南宮靈一看便知,這人是瑾貴妃陳斂容了。

進宮前南宮夫人一番科普話多累贅,她也不記得多少了,只憑著印象大約記得當今皇帝是沒有皇後,後宮有瑾貴妃把持。而他寵愛妃子除了鳶羽昭,還有黎妃黎子嫻,另外一個貴嬪叫陸思茗。其他分位略低,她娘一筆帶過,只叫她遇見了上頭幾位,不要得罪人家。

這樣看來,那綠衣美人和黃衫女子分別就是黎子嫻和陸思茗。有這三位朱玉前,看另外妃嬪都顯得鳥鵲之色了。

「南宮愛卿,听聞你女兒是京城第一美女,朕特地囑咐你帶她同來,可是來了?」絲竹聲下,皇帝忽然開口,令南宮靈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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