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歌听了哥哥話,滿腔怒氣立即來了,她盯著傅時歐冷峻那一張臉,冷冷地說︰「我是不懂,我不懂你為什麼不認媽媽,我不懂你為什麼可以將顧雙雙當成陌生人,今天若不是我給她送鑰匙,她今晚就要發著燒外面喂蚊子,哥,你知道嗎?」他如果不是她哥哥,她一定會一巴掌甩他臉上。不是所有小說網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看書網你就知道了。她只是搖著他肩膀,希望他有什麼表示。為什麼是那樣?他們像仇人吧。「這就是你曾經承諾要一輩子守護她做法?」
傅時歐甩開她手,背過臉冷笑道︰「何必來和我說這些,你也不是小孩子了,還這麼天真。都是過去事了,年少戲言,有什麼可信?不愛就是不愛,她事又與我何干?」他拂了拂袖子,出了書房,傅時歌听到他樓梯口叫陳叔,「把書房收拾一下。」
「那硯台呢?」陳叔輕聲問。
「掃掉。」傅時歐冷冽聲音傳入了時歌耳朵。她看了一眼地上晶瑩碎片,似乎有一點印象,這硯台,是雙雙打了兩個月暑假工買來送給哥哥生日禮物。那年,他十七歲。她深吸了一口氣,心中感覺說不出來。只不過只是想要哭出來。似乎,長大了,他們青春已經一去不復返,那時候滿滿熱情,現看來是傻子做法吧?那些東西早已被人淡忘了。哥哥不記得,雙雙似乎也不記得,只有她一個外人記得,這算什麼?
「傅小姐,您沒有事吧?」陳叔見她臉色不好,問了一下。傅時歌搖頭,見他手里正拿著掃帚,真是要來處理這些狼藉。有幾分心酸。「傅先生呢?」她問。
「出去了。先生總是很少回來,即使回來了,也不一定會過夜,常常呆一會兒就走了。」陳叔說。傅時歌看著掃帚他手中動著,隨之,也發出了清脆響聲。她抬腳出去了。近來,媽媽總是勸她不要管哥哥事情,其實她也是不想管,可是,想到雙雙,她忍不住就想管一下。她早已經將雙雙當成嫂子了,這麼多年也一直是。她認為她總會回來,可是哥哥和她怎麼會越走越遠了?她打了一個電話,說︰「姓鄭,出來喝一杯。」
「歌兒,今天忙,要不要改天?」那頭說。
「改什麼?沒得說,不來我找別人。」她說完就將電話掛斷了,並不留任何余地。鄭宇遷只是那邊抓狂。但他還是到了,他到時候,傅時歌早已經喝醉了,趴桌子上。他不禁感慨,分明是同一種基因,為什麼差別這麼大,傅時歐號稱千杯不醉,傅時歌則喝酒必醉。每次都是他來收拾殘局,偏偏她事後總是對他冷言冷語,那種態度令他極為不滿。
傅時歌听到他聲音,抬了抬頭,淡淡地說︰「鄭宇遷,你說,傅時歐,他真還是我哥哥嗎?」她抓住他手,不知道是不是還清醒。鄭宇遷說︰「你看不透他心思,我又怎麼看透。只是,他這個人,越來越像一個怪物了。」說著,他嘆氣。傅時歌沒有說話。哀怨看著他。只是她眼中埋著一層憂傷,也是讓人看不透。
伍碧君來看顧雙雙時候,顧雙雙發燒正嚴重,竟然燒到了4度。她大罵了一頓,才將她送到醫院。發燒發到那種程度了,還若無其事地坐著玩電腦人,估計只有顧雙雙了,她氣得差點沒有流鼻血。醫生上上下下檢查了一遍,只說是著了涼,吃幾服藥就沒事了。伍碧君懸著心這才放了下來。她往公司打了一個電話,幫顧雙雙請了兩天假。雙喬這幾日本就很忙,顧雙雙公司還有好幾個案子沒有做,請假一事,伍碧君磨了很久,總經理才勉強答應給了兩天。並且讓她轉告顧雙雙,中齊現正與雙喬合作,這次案子依舊由她主要負責。伍碧君這才知道,上次合作成功,顧雙雙已經成了公司里炙手可熱人物。怪不得總經理不放她人了。
因為臨時有事,顧雙雙一個人伍碧君不放心,于是打了電話叫張毅一過來接她。張毅一到時候,顧雙雙已經不病房里了,他打了幾通電話才長廊一隅找到了她。顧雙雙垂著眉坐那里,她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似乎看著什麼。他走過去,顧雙雙正好抬頭,看到了他,她抿了抿嘴︰「師兄,怎麼過來了?」
張毅一一怔,顧雙雙很少會叫他「師兄」,認識五年了,也只叫過一兩次。她似乎從來都叫他「姓張」,她一叫「師兄」,他就會覺得自己不姓張了。「誒,顧雙雙,你怎麼回事啊,才幾日啊,你進來醫院都兩次了,你以為醫院是你家開啊,不要錢啊?」他一下子冒出了一長串話,朝她白眼。
顧雙雙笑笑,沒心沒肺地說︰「上天不給我面子,每次我一淋雨,它就要我感冒,我有什麼辦法。醫院要是我家,我可不得天天來,那可不行。」其實,她討厭就是醫院,即使生病了也不會去醫院。于是總是會有人抓狂。他總是惡狠狠地威脅她︰「顧雙雙,不去醫院要是上課打瞌睡,我就打斷你牙,不許來找我,不然我將你從十樓丟下去。」他生起氣來總是很霸道,不過邏輯不太清晰。于是她總是反駁︰「我打瞌睡和牙齒有什麼關系?再說,教室可沒有十樓。」他總是氣得拂袖而去,但是過不了一個小時就會有回來了,給她買一些藥之類……說著,她臉色又有些黯淡。
張毅一追問︰「顧雙雙,你今天沒什麼事吧?」
「姐姐我感冒了,你說有事沒事?」顧雙雙撇撇嘴說。她又道︰「喂,你是來干嗎,履行一下你職責好不好,我現是病人,要回去睡覺了。」她聲音有些大,惹得周圍人都回頭看她。張毅一只是無奈地搖了搖頭,她這麼一說,確實是得離開了,她都已經引起了公憤了。
送她到了路口,張毅一停下了車子,認真地對她說︰「雙雙,你多休息幾日吧,我再幫你和總經理說說,讓他寬限幾日,畢竟你也是公司功臣了,應該不成問題。看你現,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見了我都覺得難受。」
「死不了。活得那麼愜意做什麼?」顧雙雙卻並不領情,不工作,她又該做些什麼?想不出來。因此也有很多同事都笑她,說她是工作狂。她並不否認,因為確實,她除了工作,什麼都沒有。
張毅一看著她,似乎有著另外一種情緒,「可是這次不一樣,中齊要開地盤,西邊建一座商貿大廈,要和我們公司合作,可是,他們指定負責人是你,你要短期內完成樓盤設計和室內設計,工作量比較大,中齊那邊要求也很高,我真擔心你顧不過來。可是,他們特別交代不要別人做,總經理也同意了,現沒有辦法了。」他語氣挺柔和,顧雙雙點頭,又不說什麼。她下了車,竟然有些茫然。指定她做負責人?她從來不知道,自己公司地位這麼高了。傅時歐,他想做什麼?她冷笑了一下。說好了,再無瓜葛。那些如刀子一般話,算得了什麼?
她又想,只是工作,她不該多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