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冰、莫勒,幫老夫按住太子,一會拔箭時別讓他亂動,以免撕裂傷口。友情提示這本書第一網站,百度請搜索看書網」陳曉冰和莫勒趕緊上前壓住耶律濬兩肩,沒注意蕭觀音看到她手腳上鐐銬後眉頭輕輕地一皺。
「你輕點,太子殿下有什麼事要你陪葬。」太子妃一急,口無遮攔。
「放肆!」蕭觀音一聲呵斥,「拔刀還有什麼輕不輕!」
太子妃便沒了聲響。
當一切就位之後,朱元通深吸一口氣,把心一橫,用力將匕首拔出,血立即噴涌而出。昏迷中耶律濬用力掙扎了一下,陳曉冰和莫勒趕緊壓住不讓他亂動,朱元通用布巾迅速壓住傷口,同時將止血藥倒耶律濬傷口上。好一會,傷口血流漸漸緩了,血算是止住了,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朱元通等傷口不再流血,再將傷口附近認真清理縫合了一番,換上干淨布巾,用繃帶綁住。
等收拾好耶律濬傷口,蕭觀音等人才發現他們三人滿頭大汗,她向朱元通福了一福。
「朱老,本宮此謝過了。」耶律濬傷連太醫都不敢踫,這位老軍醫一來便三下五除二地處理好了,讓她感激異常。
朱元通趕緊下跪回禮。
「娘娘客氣了,這是老臣該做。」他頓了頓,「只是太子殿下傷勢頗重,每日傷口須換藥清理,好能有懂得處理人照料一段時間。」
「朱老顧慮得時,不知朱老可有人選?」
「回娘娘,這兩位都是軍醫營中好醫士,有什麼事情吩咐就好。」朱元通拉著陳曉冰兩人趕緊跪地。
「好,那就拜托兩位了。」蕭觀音點了點頭。
陳曉冰翻了個白眼,再次趴地上。
蕭觀音對他們囑咐了兩句就離開了,剛一出門,便對她身邊侍者吩咐道︰「你去查查那個女人底。」她記得那副鐐銬似乎不是一般重犯能帶,事關兒子性命,她不得不小心。
看耶律濬睡著了,人都漸漸散了,陳曉冰和莫勒也退出去熬藥了。蕭明遠看所有人都退出去了,走到床邊。
「殿下,人都走了,您還好吧?」罕都下手雖然突然,但畢竟是心存愧疚,極度緊張之下準頭稍稍偏了一點。昨日耶律濬就已經醒了過來,只是囑咐他不得聲張。
「本宮沒事,沒中要害。」耶律濬睜開了眼,並沒有受重傷後萎靡不振。
「查怎麼樣了?」他六歲為被封為梁王,八歲為太子,大大小小意外不知道經歷過了多少,只是這次卻是被信任之人所傷了。
「回殿下,屬下派人查過,殿下失蹤後沒多久,罕都京中家人就失蹤了,只是當時為了找殿下,沒人意。怕是魏國公怕那些宋人失手,留了後著。」這樣處心積慮,讓人不寒而栗。
「那罕都家人呢?」不管怎麼說罕都都跟了他這麼久,而且他也已經死了,他不想遷怒他家人。
「屬下已經暗中派人找了,只是現還沒找到,怕是……」
耶律濬暗嘆了一口氣,輕聲囑咐道︰「能救話量救。」
「屬下明白!」
前段時間他雖然沒對耶律乙辛和張孝杰采取行動,但采取了些措施來脅制。可能是這些措施讓他們感覺到他將會對他們不利,才會有這兩次遇襲,看來他們不置他于死地是不會罷休了。
「現怎麼辦?」
「向外宣稱本宮傷勢頗重,雖不至于有生命危險,但一時難以上朝,國事交由魏國公及丞相處理。同時派人密切監視他們一舉一動,本宮要掌握他們所有貪賬枉法證據。現他們聖眷正隆,我們沒有實質性證據,暫時不動他們,一旦時機成熟,我們便可將他們連根拔起。」他目標太大,若明處,防不勝防,倒不如轉入暗處,蟄伏待機。
「殿下,朱老派了陳曉冰和莫勒過來照料,可要換人?」蕭明遠也沒想到朱元通會帶了他們過來,陳曉冰細作嫌疑還未排除,而莫勒壓根就是宋國細作。當時那麼多人,他也不便公然反對。
耶律濬一愣,想了想,說道︰「算了,既然來了就留下吧,這奸細留外面不知道有何動作,放眼皮子底下反而能看出些端倪。他目前尚不知道我們已知他身份,他明,我們暗,形勢對我們有利。」
「屬下只怕他暗算殿下。」讓這樣一個奸細來照顧耶律濬起居,蕭明遠多少有些不放心。
「小心些就好。」要是連個奸細都對付不了,日後他如何統帥大遼!
「那屬下不打擾殿下休息了。」蕭明遠知道耶律濬畢竟是受了傷,施了個禮,轉身離去,卻被耶律濬叫住了。
「明遠,你若是有事,一定要說出來!」
蕭明遠看著一臉心痛耶律濬,沉聲應道︰「屬下遵命!」說完,他帶上門,出去了。
耶律濬也有些累了,剛躺下便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