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陽憑山之峻,據江之險,借得一江春水,贏得十里風光,物華天寶,人杰地靈,自古又是交通要塞,來往商人絡繹不絕,頗為繁榮。特麼對于看書網我只有一句話,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
靈輒山,從山腳開始有一條蜿蜒並不陡峭石階,一直延伸到山上,石階頭,是一座莊嚴肅穆三層閣樓,也正是聚賢閣。所謂聚賢閣,就是各派掌門聚集開會地方。聚賢閣左右,佇立著一座座高塔,皆有七層,後邊,乃是曾執信所住聚賢山莊。聚賢閣前方,是一片空地,周邊載有楓樹,這夏季,綠葉成林。
五月,聚賢山莊忙得底朝天,曾執信長子曾柏竹指揮著眾人打掃各派高塔,安排武林群英大會各項事宜,布置會場。
到了六月初,各項事宜均已安排差不多。
晨時,曾執信站聚賢閣前,俯瞰萬里江山,吞雲吐霧,大氣磅礡,不由長嘆一口氣,轉身進入聚賢閣,上了三樓。
赫然是一間祠堂。
從高到低牌位,俱是聚賢山莊歷任莊主,以及歷任河洛聖使。
曾執信一一看過去,第一個是易嘯。
「誰?」
曾執信轉頭看向聲音發出之處。
曾松濤模著鼻子從椅子後面走出來,如今他也有九歲了,但是依舊調皮。
這個聚賢閣是不允許一般人進入,曾松濤心里面好奇,趁著父親今日不太管他,便偷偷溜進來。
曾執信本欲發火,突然想起什麼,只是嘆了一口氣,招招手,「松濤,你過來。」
曾松濤見父親並未發火,但是也不敢再皮了,裝作很听話樣子,走過去,拉著曾執信問道︰「爹爹,這個人是誰啊?」
曾執信見小兒子指正是華嘉時牌位,解釋道︰「這是咱們聚賢山莊第一任莊主,叫做華嘉時,是一百五十年前華山派掌門兒子。」
「他既然是第一任莊主,為什麼這個人牌位他前面?」
曾執信再看,幼子指是易嘯牌位,道︰「華嘉時前輩雖然是第一任莊主,但是這位易嘯易大俠卻是聚賢山莊創立者。」
「那麼易大俠為什麼不擔任第一任莊主?」
曾執信愣了會,方才說道︰「因為……易大俠覺得管理聚賢山莊很麻煩。」
曾松濤不解,「那麼爹爹你當莊主不嫌麻煩嗎?你看你每天有那麼多事要做,都不陪我玩,也不陪娘。」
曾執信再次愣住,看向兒子清澈干淨眼眸,幽幽嘆口氣,「是啊,每天有這麼多事,而且那麼麻煩,為什麼爹爹還要當這個莊主呢?」
「是不是責任呀爹爹?男子漢大丈夫,要有擔當,要有責任。」
這番話從九歲幼子口中說出,著實令他這個過了半輩子人感嘆萬分,模模幼子腦袋,卻不敢回答,那一份責任,早已骯髒不堪。
曾執信突然拉了兒子,走到角落一張桌子前,那上面擺著七個牌位,分別寫著棠棣山莊紀念聲之靈位、少林無行之靈位、華山蘇若彌之靈位、一品門胡于鵬之靈位、丐幫杜同南之靈位、凌霄堡方斕之靈位、七星幫烏木齊之靈位。
「跪下!」
曾松濤不太情願,卻不敢忤逆,只好跪下。
曾執信厲聲道︰「你記著,爹爹欠了這些人一條命,後半輩子便再難以心安理得,你以後行事絕不可魯莽,一定要三思而後行。再也……不能讓爹爹錯誤重復!」
曾松濤不明其意,只得恐懼地看著有點發狂聚賢山莊莊主。
「父親!父親!」
曾執信神思恍然,听得閣外有人喊叫,才清明過來,拉著幼子除了閣樓。
長子曾柏竹一臉忠厚相,說道︰「父親,紅梅山莊殷莊主到了。」
說著,殷谷亮攜一干人已走到聚賢閣前。
曾執信本自然曾听聞過殷谷亮隱居,也听說了兩個月多前殷谷亮重出江湖奪回紅梅山莊大權,其中緣由,不便多問,當下笑臉迎接,道︰「殷莊主,遠道而來,辛苦了。」
紅梅山莊坐落于寧波府,到襄陽確遠了些,殷谷亮也不急著趕路,走了半月,重審視了一遍江湖,這樣一路走來,收獲頗豐,「哪里哪里,不過就是趕路,也沒什麼麻煩事,倒是曾莊主,為了這次武林群英大會勞心勞力。」
曾執信謙虛了幾句,又說道︰「殷莊主,貴莊佛塔已經打掃好了,即可入住。」
殷谷亮抱拳道︰「如此多謝了。」
靈輒山上,各派皆有屬于本派一席之地,即一座七層高塔,這便是得到聚賢山莊「承認」好處。來靈輒山,七層高塔便是各派住處。
曾執信親自送殷谷亮上塔,殷谷亮問道︰「曾莊主,璇璣山莊是否到了?」
曾執信暗自驚訝,紅梅山莊素來與璇璣山莊沒有交情,殷谷亮問這是何故,他百思不得其解,但這番心思他面龐上看不到半分,「到是到了。」
曾執信這語氣略有無奈,殷谷亮問道︰「曾莊主何以如此說?」
「不瞞殷莊主,璇璣山莊人早半月前到了,卻……只到了一個人。」
殷谷亮不由好奇,「是誰?」
「西門榆。」
殷谷亮隱居時候雖然經常打听江湖事,但對于西門榆知道卻不詳細。
曾執信解釋道︰「殷兄你有所不知,一年前西門榆婚妻子慘遭九華教毒手,自此一蹶不振,半年前突然悔悟,但像變了一個人似得,以前和令狐桐一樣搗蛋,現每日住高塔上,不言不語,我派人送飯上去,他也就吃幾口,多半時間是沉默,唯有丐幫前幫主千金杜小姐上去才能與他說幾句話,其他人……他理都不理。」
殷谷亮道︰「這些孩子,一個個命運多舛,曾莊主你要多擔待啊。」
曾執信干笑兩聲,「那倒是。去年中秋絕情崖一戰,確實慘烈,璇璣山莊是損失慘重,老夫也理解他們心情。」
殷谷亮道︰「我倒不這麼認為,或許他們幾個吉人天相,你瞧,獨孤莊主與令狐桐不是安然無恙回來了麼。」
「哈哈哈……哈哈哈……」
這一串笑聲打斷了二人談話,正走到少林寺佛塔下。
「笨蛋啊笨蛋!」
「哼!你這小禿驢!」
虛盈小和尚佛塔二樓趴窗戶拍手歡叫,曾松濤則跌坐外間地上,恨恨地罵著二樓人。
曾執信當即變了臉色,拉起曾松濤,道︰「不孝子,誰教你罵人???」
說著揮起手就要打,卻被人攔住,耳邊響起不符年齡沉穩聲音︰「阿彌陀佛,曾莊主,世人常道童言無忌,令公子戲言何必當真。」
曾執信只好放下手,卻暗自心驚,不愧為少林方丈弟子,小小年紀內力已這般深厚。
虛無抬頭說道︰「師弟,適可而止,不要鬧事。」
虛盈吐吐舌頭,關了窗戶轉了身子,塔外人只听到他大聲喊叫「虛空虛空」。
虛無雙手合十,道︰「對不住了,虛盈這般頑劣,貧僧回去定當好好管教。」
曾執信道︰「無妨無妨。」
虛無又轉頭問曾松濤︰「曾小公子可有受傷?」
曾松濤哼一聲,「我沒事!區區二層,本公子輕功足以應付!」
虛無微笑,「那邊好,貧僧告辭。」
又向曾執信、殷谷亮施了一禮,入了塔內。
殷谷亮嘆道︰「後生可畏啊。」
曾執信也道︰「確實後生可畏!少林此次來了三人,便是這三位小師傅。」
殷谷亮道︰「這場群英大會難料啊。」
忽然殷谷亮看到一群人,有男有女,眼生很,指過去問道︰「他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