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叢微動,隱約有人。看書網言情內容速度比火箭還,你敢不信麼?
「呀!莊主!這有人!」
秦韶愣住了,「獨孤湛幽?」
「看起來像走火入魔了,你瞧她衣服上都是血。」
蜷縮地上之人確是獨孤湛幽,裙子上全是血跡,而她則捂著肚子,頭發散開,臉色蒼白,眉頭緊鎖。
管家瞧著喃喃道︰「人人都道瑤台公子眉眼皆可入畫,即使是走火入魔依舊……」
秦韶皺眉頭,俯身查看,「湛幽?湛幽?」
獨孤湛幽幾乎沒有意識,無法回應。
隱車廂里面一個人,幾乎像一個黑色麻袋里裝著,只瞧見一雙眼楮。
「獨孤湛幽?」只听她略帶笑意問道。
江湖傳聞很多,傳聞中秦韶傾心乃是第一美人羽茉珂,可是這位瑤台公子又是怎麼回事?
「是。」
「呵,聞名不如見面,這張臉……你是看上這張臉了?」
秦韶只是一臉著急地看著獨孤湛幽,女子搭脈,「她懷孕了。」
秦韶震驚抬頭,看向黑衣女子,「她……她現怎麼樣了?留這麼多血會不會有事?」
女子道︰「很危險,搞不好一尸兩命。」
秦韶手背青筋暴起,「怎麼會這樣?」
女子拍拍他肩膀,「你這樣動怒,不是什麼好兆頭。」
秦韶長舒一口氣,壓制住心悸,「我……求阿姐救她。」
秦韻笑,卻是沒有感情冷笑,「原來獨孤湛幽竟是女兒身,真是奇聞。」
秦韶只把獨孤湛幽緊緊抱懷里,免她顛簸,「今日不上山了。」
「阿韶,群英大會你要因為她放棄?」
秦韶道︰「如果她有事,我必定抱憾終身。」
秦韻不再言語,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一時間心內淒涼。
獨孤湛幽醒來之時,只覺得小月復陣痛,秦韶正守她身邊。
「秦韶?」
她聲音微弱,秦韶猛地驚醒,激動道︰「湛幽!是我。」
曾經冷公子,也只有情字面前垮掉冰山臉。
「我……我孩子怎麼樣了?」
「原來你知道,很好,但是很危險。」
獨孤湛幽咬住下唇,看起來極其虛弱,「我睡了多久?離群英大會還有幾天?高赫怎麼樣了?」
「你體內有寒毒,身體極弱,湛幽,我帶你離開,你願意麼?」
獨孤湛幽怔住,秦韶待她,從來都是那麼好,忍不住想起秦景行,那個被江湖人稱之為「魔頭」人。他僅僅是野心問題,何來魔頭之說,怪就怪這正邪之間腐朽觀念。
「秦莊主,你要拐跑堂堂璇璣莊主麼?你認為,我會跟你走?加不說,我懷了上官翼孩子。」
秦韶頓時滿臉冷色,看著這個臉色蒼白仍舊咄咄逼人女子,氣奪門而出。
獨孤湛幽自己掙扎著坐起來,神色泰然,「出來吧。」
「屬下拜見公子。」
十二金釵從天而降。
「花樓主多心了,竟把你們派來了,不過我現確需要你們。上官翼當真以為,我就沒有人了,他以為他能一手遮天?听風樓……我听風樓!他竟也狠心!」
莫容馥等人不敢言語。
「公子有何吩咐?」
「我行動不便,這幾日便山下養身子,你們隨時關注山上動態,暗中聯絡五大堂主,一切行動千萬不要讓上官翼發覺。」
十二金釵不知獨孤湛幽與上官翼怎麼了,但觀她神色,知道事情不妙,乖乖听命。
「莊主,林樓主求見。」十二金釵之一顧寧霜向獨孤湛幽報告,但是觀她臉色不好,目前虛弱得很,又問︰「莊主,要不要……」
獨孤湛幽擺手,閉著眼搖頭,聲音低啞,「讓他進來。」
「我讓你調查暮雪山莊,怎麼樣了?」林世嶼能偷偷來找她,說明他還沒有被上官翼控制,被上官翼控制人,都忙著監督各門各派,監督曾執信了。
林世嶼奉上一沓紙。
她再次擺手,「我不想看,你大體說說。」
她實是虛弱很,臉色極其難看,襯得眸越黑唇愈紅,沒說一句話,就像打一場仗。
「暮雪山莊前莊主沐元徽,原配夫人沈斯年,二人早年過世死因不明,對外宣布是因病過世。沐元徽生有兩子兩女,分別是沐荊天、沐楚天、沐綽約、沐婉約……」
「你說重點!」
「屬下要說正是四小姐沐婉約,異常神秘,暮雪山莊人都沒幾個見過她,她擅養花,為寶貝乃是一株血色茶花,據說此花乃是她用自己血澆灌長大,一直含苞未開,去年此花神秘消息,據打听,是沐婉約與沐楚天一個交易。這些都甚為奇怪。」
獨孤湛幽愣愣出神,血色茶花,不正是沐楚天帶來救她命那株血茶花嗎?原來是沐四小姐用血澆灌,而沐楚天,答應了什麼條件才換回那株茶花。
「且听風樓又查到沐婉約生母並非是沈斯年,而是二十年前江南第一名妓柳雲深。柳雲深早年傾心于昆侖第三聖。」
她點頭,自己出神想問題,「沐婉約……柳雲深……第一名妓……柳雲深……群花樓……群、群花樓……」
她咻地轉頭看向林世嶼,「還有什麼線索?我讓你查暮雪山莊,目是查沐二為何失蹤,半年多,但願他不要遭遇不測。」
林世嶼想了想,「這半年,沐婉約也沒有露過面。半年前揚州江府附近,沐婉約出現過。」
獨孤湛幽自己不會想到去年阻上官翼去路紅衣琵琶女子是沐婉約,只不過現下靈台清明,一下子想通了很多事。
她鎮定下來,轉頭問莫容馥,「阿馥,群花樓這半年有什麼動靜,那晚傳說中第一花魁你有沒有見過?」
莫容馥道︰「群花樓倒是相安無事,那位月姑娘,我們都只是遠遠瞧過。」
十二金釵以及林世嶼離去,她手覆上小月復,唇色泛白,「茉珂,茉珂,你哪?你都同歐陽長亭拜了堂,難道會棄他而去?上官翼以為你離開了,可是我知道,你定然會回來,你也察覺了不是麼,上官翼他,他野心不比秦景行小。你回來,我不知該怎麼辦?」
她落下淚來,像個孩子般脆弱。
江湖沉浮起落,不可預料。
偌大軒轅台上再次坐滿了人,七日前此聲討高赫,七日之後,又是一番熱鬧景象。
至于高赫,當上官翼拿出那一紙認罪書時候,已經容不得大家不信了。
而高赫結局,是任何人都想不到。
上官翼一個人去了靈輒山地牢,高赫面色潮紅,只可惜昏暗地牢里就連上官翼也沒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