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凱輕輕地笑了起來,他無奈地點了點頭,贊同道,「是的,帥呆了。」
于是賀函聳了聳肩,也跟著笑了起來。
「那個」他頓了頓,「話說你什麼時候帶你家那位出來玩玩嘛!話說我還很想見他一面來著呢!」
「小鶴嗎?」君凱的表情僵硬了那麼一瞬,不過他很快就坦然地笑了笑,「話說加上這次,我們才見過三次面吧!剛認識我就想勾搭我家的人,我可不願意,我這人很霸道的。」
賀函心里微微動了動,看簡君凱這句話的意思,表面上是開玩笑,實際上是對他還存有戒心,不願意讓余鶴接觸到他。其實這也算正常,畢竟就算是一般人也不會相信只見過一兩次面的人,更何況是他。
「哈哈。」賀函爽朗地笑了起來,「你難道還怕我對他有意思不成。」
「是啊,小鶴實在是太優秀了,我害怕你對他一見鐘情。」君凱接著他的話調侃道。
「滾啦。」賀函笑著拍了他兩下,「這是情人眼里出潘安嗎?」
「這你都知道,中文說得不錯嘛!」
「開玩笑,我可是從小在中國長大的好不好,十幾歲的時候才去美國。話說我真心不適應那里的氣候,這也就算了,關鍵是那里簡直沒有人吃的東西。」
說著他拿起旁邊盤子里的一塊點心塞到了嘴里,像是心有余悸似的猛嚼了幾下。
君凱瞥了他一眼,好笑道︰「你現在吃的難道不是外國的糕點嗎?」
「這不一樣。」賀函撇了撇嘴,「偶爾吃一兩次跟天天只能吃這個的感覺是截然不同的。」他強調了一遍,「嗯,截然不同。」
簡君凱笑了笑,越開了這個話題。
「你開學之後就要回美國了是嗎?」
「是啊。」賀函點了點頭。所以說時間好匆忙啊好匆忙。
「對了,你對風險投資這個領域有什麼看法嗎?」君凱的眼神微微閃了閃。
賀函也是一愣,好像根本沒有想到簡君凱會突然跟他談論起這個話題。不過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笑著說道,「我伯父就開了一家風投公司,話說我經常去他公司玩兒呢!」
他微微一笑,終于明白了簡君凱對他的態度為什麼比他想象中的要熱情。本來他還覺得,答應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的邀約,這怎麼看怎麼不像是簡君凱的性格。沒想到,原來是這樣。
于是他順應著簡君凱的心意跟他聊起了幾家美國很有名的風投公司,對于那些著名的投資案例,他腦海里早就記得一清二楚了。現在娓娓說來,倒是口若懸河、滔滔不絕,語氣神態里都透著一股專業的味道。
君凱也笑了起來,不管賀函說什麼,他都能接上他說的話,寥寥幾句卻準確而又深入,一听便知道他對這個領域其實也是頗有研究的。
「嘿,不錯嘛!我是因為在美國生活了很長一段時間,有事沒事伯父總跟我聊起這些事情,耳濡目染才懂了一些,你怎麼對這些案例這麼了解,而且觀點這麼獨到準確。天啊!我覺得我伯父肯定很想認識你!」賀函看起來很興奮的樣子,臉上帶著愉悅的笑容。
簡君凱謙虛地笑了起來,「也沒有你說的這麼夸張。」
他以前的確涉足過這個領域,但是也不足以讓他信手拈來就能說出令人佩服的觀點,歸其原因,也只不過是賀函剛才聊起的那幾個事例通通都是前世那些專家們研究過的,他也只是稍微借用了一下他們的觀點罷了。
一段漫長卻不顯枯燥的聊天結束,賀函的眼神越來越亮,他一把抓住簡君凱的手,聲音都夸張地提高了兩度。「我覺得我一定要介紹我伯父給你認識,絕對的。」
「是嗎?如果真是這樣,那這真是我的榮幸。」君凱臉上帶著微笑,心里卻微微有些意外,一切也進行得太容易了一點吧。
「對了,你怎麼會突然跟我聊起這個。」賀函疑惑地眨了眨眼,「看起來你對這個很感興趣的樣子」他微微側過頭看了一眼大廳里正在跟別人聊天的簡行知,「他不想接管你父親的公司嗎?你難道想自己創業。」
他回過頭來看著君凱,表情很認真。
君凱微微抿了抿嘴,「不是我想不想繼承的問題,而是就算我想,大概也沒我的份。」
他說這些話時候的聲音很小,賀函有些沒有听清。
「啊,什麼?」
君凱笑了笑,「沒什麼,算是吧,憑自己的力量創業,感覺更有成就感不是嗎?」
賀函贊同地點了點頭,「嗯,是啊是啊,我伯父有事沒事就喜歡跟我聊起他當年是如何如何創辦起這個公司的,我耳朵都快被他說出繭子了。」
君凱微微張了張口,正準備說話。賀函又接著說道,「可是,在中國想要高中時期就自主創業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吧!畢竟光是注冊公司就是一道頗為麻煩的事了,政策上也沒有對此有任何的扶持。與此相反,想要在高中時期就開始創業在國內應該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你作為公司法人,年紀都還不滿足十八歲以上的要求!更何況是其他的。」
君凱心中一驚,幾乎愣在了那里。要知道,賀函剛才說的話跟他想說的相去不遠。這個,要怎麼說呢?這算是心靈相通?還是算英雄所見略同?
「哈哈,所以啊,我根本就沒有想要這個年紀就在中國自己創辦公司啊!」兩秒鐘之後,他輕輕地笑了笑,算是承認了賀函剛才所說的話。
賀函眨了眨眼楮,雙眼閃著興奮的光芒,他轉過頭來,自信滿滿地盯著君凱,「要不,我們合作怎麼樣。」
君凱一愣,這次是徹底地怔愣在了原地
模模糊糊之中,余鶴好像看到了一個有些陌生卻又有些熟悉的身影,他挽著一個女人的手,輕蔑而又傲然地看著自己,嘴角邊帶著一抹嘲諷的笑意。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余鶴卻有些看不清這個人的臉,不管怎樣也看不清他的臉,只能感覺到他盯著自己的眼神。
他就那樣看著自己,目光里的寒意讓他覺得覺得渾身冰冷。他看著那個人轉過臉親吻了一□邊的女子,臉上是春風得意的微笑。可是他一旦轉過身來的時候,就又變成了那副高傲輕蔑的神情,他對自己說,「你這麼這麼傻,我跟你在一起只是想利用你而已,現在你對我已經沒有了,所以,我們分手吧。」
余鶴只覺得自己的心被什麼東西猛地擊中了一下,好像頓時連呼吸也失去了力氣,整個大腦一片空白。
他覺得腿有些發軟,卻已經沒有辦法控制自己,只能靜靜地站在原地看著那個人帶著自己的女伴轉身離開,感受著心髒被一針針戳穿的痛苦。
最後的最後,那人停下了身子,轉過頭看了他一眼,臉上的五官在一瞬間變得清晰可見。
「啊!」余鶴猛地從睡夢中驚醒,頭上滿是冷汗,略顯急促地呼吸著。
他魂不守舍地目視著前方,狠狠地咬著自己的嘴唇,胸口不斷起伏著。耳邊傳來陣陣鞭炮聲,好像整個世界都是一片嘈雜。余鶴微微皺了皺眉,才終于意識到今天好像是除夕來著。
除夕嗎?他早就習慣在這一天早早入睡,然後一頭睡到第二天早上去了。可是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驚醒呢!為什麼,會做那樣一個夢呢?他伸出手堵著耳朵,手指還在微微顫抖著。
不知道為什麼,他的眼圈有些發紅,也不知道是汗流到了眼楮里弄疼了,還是在夢里哭了。
啊,一個人看煙花啊!君凱有些走神地趴在自己家的陽台上看著天上的煙火,雙眼失去了焦距,好像根本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今天劉莉莉到了他家,以女主人的身份做了滿滿一桌菜,然後吃飽喝足之後跟著他父親進了房間,也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簡君凱微微笑了笑,也許也不是那麼難猜他們在做些什麼。
在兩個小時之前,他剛剛跟余鶴通過電話。余鶴語氣里一副睡意朦朧的樣子,口齒不清地告訴君凱他早就爬到床上去了。
簡君凱微微有些無語,平時睡得早也就算了,今天是除夕耶除夕,他居然連新年的鞭炮聲都不管就這樣睡覺去了,他其實非常疑惑余鶴到了十二點的時候會不會被鞭炮聲吵醒。
本來他還想趕過去陪余鶴一起跨年的,可是听著他用那副迷糊的口吻說著‘沒事了嗎?沒事我就去睡覺了’的時候,他才覺得,好像突然沒有趕過去的必要了。其實也沒有必要那麼在意一個除夕的,如果小鶴自己並不在意的話!
「這頭只知道睡覺的懶豬。」他撇了撇嘴,輕聲笑罵了一句。
現在十二點已經過了有半個小時了,鞭炮聲慢慢變得微弱了起來,這個時候,君凱才突然意識到,他的手機好像正在響著。
誒?他皺了皺眉,他明明已經跟所有認識地人打過電話祝新年快樂了,為什麼這個時候還會有人打電話過來。
「小鶴」的名字赫然出現在了手機屏幕上,君凱的心里跳快了一拍,然後接起了電話。
「喂,小鶴?」
作者有話要說︰額,終于在十二點之前碼完了。
感謝小月月投了一顆地雷。笑,抱歉我這幾天沒有登q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