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里靜悄悄的,只听得到耳邊陣陣的鞭炮聲。(百度搜索4G中文網更新更快)
「喂,小鶴,小鶴你在嗎?」君凱捂著一只耳朵走進了房間,吵雜的噪音稍微弱了一點。
「是你沒有說話還是你說了我沒有听見啊?」他疑惑地皺了皺眉,「喂,喂」
「你還沒睡嗎?」過了很久,手機那邊終于傳來余鶴顯得有些低沉的聲音。
「怎麼了嗎?」君凱瞬間就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
余鶴抿了抿唇,「我嗯,算了,沒什麼。」
他越是這樣說就越是讓人擔心,君凱眉頭緊鎖,「到底怎麼了?一個人睡不著嗎?需要我過去陪你嗎?」
「不用了。」余鶴的嘴唇還有些發抖,「我只是突然被吵醒了給你打個電話而已。」
什麼都沒有,只是突然想听听你的聲音。
君凱輕輕地笑了笑,「怎麼,想我了?」
余鶴坦然地點了點頭,「嗯,想你了。」
簡君凱頓了頓,臉上帶了一抹笑意,「明天我爸要陪劉阿姨回一次她家,我就不跟他們去了,到時候我過去找你好不好。」
余鶴心中一喜,雖然他的聲音里听不出分毫,「真的嗎?」
「真的。那個,你真的不需要我過去嗎?」
「大年三十的,你上哪兒去找出租車啊!」余鶴笑了起來,「都說了不用了,整天來回折騰你都不累嗎?
君凱撇了撇嘴,「這不都是為了你嗎?」說著他看了一眼窗外還在放著的煙花,「又是新的一年了呢!」
「那你的新年願望是什麼?」
「新年願望嗎?」君凱笑了笑,「新年願望就是能陪你度過下一個新年,再下一個新年,嗯然後把你養得肥肥胖胖的,除了我誰也看不上你,哈哈,那你就是我一個人的了。」
「切。」余鶴笑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麼,在打了這一個電話之後,他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惴惴不安的心突然就安定了起來。好像一瞬間變得充實而又滿足。
「沒事了,我掛了。」
「不是吧,你打電話真的就說這幾句啊!」君凱有些夸張地提高了聲音。
「都說了只是因為想你了嘛!」余鶴說了一句他很少說的肉麻的話。
君凱哈哈大笑了起來,「小鶴你現在的耳朵一定紅了。」
「討厭。」余鶴低聲嘀咕了一句,然後掛掉了電話。如果不是仔細听地話君凱都幾乎听不到他在說什麼。
簡君凱輕輕地笑了笑,猛地飛身撲到了床上,咧著嘴止不住地想笑。
而另一邊,余鶴靜靜地坐在床上,輕輕地咬了咬嘴唇。剛才在夢中的時候,心髒里泛起來的那一絲情緒讓他感覺非常的陌生,那種酸澀而又絕望的感覺好像是他從來沒有感受過的,即使他經歷了很長一段黑暗的時光。
那個人看著他的眼神,對他說話的語氣都是那麼的陌生,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他最後轉過身來的時候,卻浮現的是君凱的臉。
那一瞬間,突然從夢中驚醒的那一瞬間,他是真的異常的害怕。這一切的情景是那麼的清晰,清晰的根本就不像是夢,而像是在什麼時候真實發生在他的生命中過的。
但是,在給君凱打了那個電話之後。他又突然覺得應該是自己想多了,簡君凱喜歡余鶴,這是他非常確定的一個事實,也是他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足以讓他每天晚上都笑醒的一個事實。而那個異常清晰的夢,一定是他太過于擔心了才會這樣。
被所有的人都無視久了,突然出現一個關心自己,愛護自己,全心全意喜歡著自己的一個人,他就會一邊幸福著,一邊惶恐著。擔心著這個人是不是總有一天會離開自己,然後再讓自己重新回到一個人。
「你又在瞎想些什麼。」余鶴對自己有些生氣,明明一直告訴自己會一直一直相信君凱的
「啊啊啊啊啊!」他有些煩躁地揉亂了自己的頭發,然後安靜下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砰的一下直直地倒在了床上,把被子扯過來裹住了自己的身子。
睡覺!
「頭發什麼的,果然還是君凱揉起來比較舒服。」在閉上眼楮之前,余鶴的腦海里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涌現出了這樣的念頭,他有些好笑,卻是安心地睡了。
而余鶴不知道的是,在同一個時間,喬賓皓也因為同一個人一頭冷汗地從睡夢中驚醒。
他渾身抑制不住地顫抖著,好像所有的思緒都還沉浸在剛才那個夢里,讓他整顆心糾結在一起一陣接一陣的疼痛。
他夢到了一個陰天,天氣不太好,風很大,把他脖子上的圍巾都吹得飛舞了起來。他捧著一束白色的菊花,走在一個寂靜無人的墓園里。他幾乎都能感受到那時候自己的心情,帶著一點點無謂,一點點懊悔,一點點悲痛,剩下的就是滿滿的酸澀。
明明眼眶那麼干燥,沒有一點想哭的意思,但是整顆心卻一片沉重,好像被一塊巨大的石頭壓在下面似的,讓他連呼吸都帶著一絲力不從心。
再然後他在一個墓碑前停了下來,有一個人早他一步站在了那里,墓前還有一束心情的百合花。
那人听到聲音轉過身來,然後眼楮里一瞬間充滿了仇恨的怒火,喬賓皓只感覺到迎面一道清風,那人的拳頭就已經落在了他的臉上,他手里的花砰的一聲掉落在地,只覺得整張臉都開始疼了起來。那個人狠狠地抓著自己的衣領,雙眼紅紅的,咬牙切齒地對他說
「你這個混蛋,你等著好了,我一定會讓你失去一切,身敗名裂。」
那句話里帶著的強烈得讓人無法忽視的決心,讓喬賓皓忽然升騰起一股強烈的恐懼,那種恐懼一瞬間淹沒了他,讓他猛地從夢里驚醒。
在他驚醒的那一刻,不知道為什麼,原先有些模糊的那張臉在一瞬間清晰了起來,然後他就看到了簡君凱那張帶著一抹嘲諷笑意的臉,和先前那個雙眼通紅,滿臉仇恨盯著自己的面容漸漸重合。
為什麼,為什麼會是他?為什麼會突然做一個如此意味不明的夢?
他從來沒有做過這樣一個夢,真實得能在醒過來之後還記得夢里面的每一個細節,還能感受到夢里的情緒,夢里的疼痛。
那個墓碑
不知道為什麼,在這樣一個時刻,他心里更加疑惑的卻並不是為什麼會做這樣一個奇怪的夢,而是
那個墓碑上寫的是誰的名字,他捧著那束白菊花到底是要去看誰?到底是誰讓他一直到現在心中還殘留著一股酸澀得想要落淚卻根本哭不出來的情緒。
到底是誰?
第二天一大早,君凱懶洋洋地看著自己的父親帶著劉莉莉收拾著東西準備陪她回老家的身影,他挑了挑眉,表情顯得很平靜。
「君凱,你真的不跟我們一起去嗎?」劉莉莉很是熱情地看著他,眼角眉梢里帶著藏也藏不住的得意。
君凱笑了笑,然後揮了揮手,「你們一路小心。」
簡行知淡淡地說了一句,「那我們走了。」
走吧走吧,快點走了我就可以去找小鶴了。
君凱有些敷衍地嗯了一聲,他把他們送到門口,看著簡行知和劉莉莉坐上了車,漸漸消失在他的視野里,然後他立馬就精神了起來,攔了一輛出租車就往小鶴那兒去了。
「嘿,surprise!」
余鶴一臉淡定地看著張開雙臂對著他的君凱,眨了眨眼。「你來了。」
君凱一把揉上了余鶴的頭,瞬間就把他柔順地貼在一邊的頭發弄成了鳥窩,「你至少露出點驚喜的表情吧,差評!」
余鶴有些迷茫地看了他一眼,「你昨天說過今天會過來啊!」
額!君凱頭上三根黑線。好吧,真是敗給你了。
「你吃早飯了沒有?」
「我剛煮了粥,現在還在廚房里呢,你要吃嗎?」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的過去,君凱在余鶴那兒的時間比他在家的時間不知道多了多少,他們整天膩歪在一起,一起看看電視,一起做做作業,然後一起上床睡覺。
再然後終于開學了。
其實比起普通人,君凱特別希望能快點開學,因為開學了之後他就可以理所應當地住在這兒不回家了。不管是因為余鶴,或者是因為那個已經住進他們家的女人,他都討厭呆在那個地方。
這一天,君凱正在教室里上課,馬上就要放學了,于是他心里就泛起一絲急切的情緒。終于打了下課鈴,君凱收拾好了東西就沖了出去,每天晚上去等余鶴放學已經成了他的習慣。
正在這個時候,教室門口卻突然傳來一聲熟悉的帶著笑意的聲音。
「喂,你跑得這麼急干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幸運的折子戲扔了一顆地雷
幸運的折子戲扔了一顆地雷
陛下你又激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