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君凱听著吳謙名的話,禮貌性地笑了笑,「那都是因為賀函能力太強了,都沒我什麼事呢!」
吳謙名也笑了起來,他看了眼余鶴,略帶疑惑地問,「對了,這位是?」
「他是余鶴。」簡君凱非常溫柔地看了余鶴一眼,「是我喜歡的人。」
余鶴渾身一震,不可置信地轉身看著他。
吳謙名也露出了非常震驚的表情,不過只是片刻,他輕輕地笑了起來,「原來是這樣,話說余鶴這個名字我怎麼覺得有點耳熟呢,好像在哪里听說過」
他皺起眉頭,好像在思考到底在哪里听過這個名字。
簡行知已經羞紅了滿臉,他咬著牙瞪著自己兒子,他是真的沒有想到簡君凱居然敢在吳謙名這種人面前承認他們之間那種惡心的關系,還真是不嫌丟人。
「吳總,時間不早了,我們該進去了吧!」簡行知微笑著提醒他,帶著一絲淡淡的不耐。
吳謙名轉過身來,略帶歉意地笑了笑,「抱歉,我好像耽誤了太久了。」說著他對著君凱二人點了點頭,「我們有機會再聊,那我先進去了。」
余鶴安靜地看著簡行知和吳謙名的身影走進門內,微微皺了皺眉,「就這麼坦白我們的關系真的好嗎?」
君凱笑了起來,囂張地勾住了他的脖子,「有什麼不好的,本大爺我創業掙錢也不過是為了讓所有人都不敢當著我們面說三道四。他們不爽又怎麼樣,還不得乖乖看著,誰管他們的意見啊。當然,我感覺吳總好像對我們的事表現挺正常的。」
余鶴抬起頭來,略帶笑意地看了他一眼。
「走吧,去吃飯。」
簡行知舀起酒杯微微一笑,「我敬吳總一杯。」
吳謙名舉起酒杯輕抿了一口。
「對了,剛才遇到的」他試探地問。
「簡君凱?」
「是的,就是他。吳總是怎麼認識他的。」
吳謙名微笑著說道,「他啊,美國最近有一個剛創立沒多久,但是卻迅速盈利壯大的風投公司你知道嗎?」
簡行知微微有些疑惑,他倒是有所耳聞,但是這跟簡君凱有什麼關系。
「貌似就是他跟賀函兩個毛頭小子一起創立的。」他低下頭輕笑了兩聲,「年少輕狂,膽子到不小,一連好幾個其他人不看好的投資案都為他們賺得了巨大的利潤。當然,不知道他們是真的陽光毒辣做事果敢呢,還是只不過是靠逆天好運罷了。最近他們好像買下了京城商業新開發樓層準備建個百貨公司,呵呵,眼光倒是不錯。」
隨著吳謙名聲音里贊賞的意味越來越重,簡行知的眼演也變得越來越驚詫。他的心中波濤洶涌,誰也不知道他此刻的心情是多麼的復雜和震驚。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從來需要依靠自己才能生活的孩子,一個自己沒有在意過甚至厭惡到把他趕出家門的孩子,突然有一天出現在你面前,然後告訴你,其實他早就在你不知道的時候成為了會讓你瞠目結舌的人物,而你對他的看法如何,他根本從來沒有在意過。
他咬了咬牙,把心里洶涌著的情緒壓了下去。
簡君凱剛剛吃晚飯帶著余鶴回到家就接到了賀函打來的電話,他的語氣听起來帶著一絲焦慮,不過倒也不怎麼慌亂。
「喂,你又惹到喬賓皓了嗎,不然他怎麼會突然就開始針對我們百貨公司的項目。他的那個女朋友好像是副市長的女兒,哈哈,這下可鬧大了。我看,我們還是收拾收拾行李滾回美國吧!」
君凱眼神一閃,皺緊了眉頭。他知道喬賓皓遲早會來這麼一招,不過他沒有想到會怎麼早。他們的公司在美國,主要力量也在美國,雖然最近已經在籌備國內分公司的事情,但是倒不是三兩天就可以搞定的事。
還真是麻煩啊!
「哼,我們各種政府上需要走的程序不是都已經走下來了嗎?各種批文、注冊、執照不是早就搞定了嗎?副市長又怎麼樣,還真想靠著個女人就打敗我?」
電話那頭的賀函翻了個白眼,他的腳直直地搭在沙發前的茶幾上,一邊跟君凱打著電話一邊分神看著電視劇。
「給我們找點麻煩總是可以的。他們隨便耽誤一下我們的工程就要延期,哎呀煩死了。還有啊,你以為他只是有個當副市長的岳父大人啊。就像你說的,就算蘇羽他爸是副市長,在京
城這種地方當副市長,底下還有不少虎視眈眈地盯著他的人,他們還真的不敢在明面上對我們怎麼樣。但是,蘇羽還有個表舅可是從商的,雖然那個親戚還蠻遠的。可是平日里也總是巴結著蘇家的啊!哎呀,兩面夾擊啊,真的煩死了。」他嘴里這樣說著,面上倒是一點也沒有煩死了的意思,兩只眼楮聚精會神地看著電視屏幕。
「我知道了。」君凱抿了抿唇,「我先想想辦法,我們再聊。」
「誒!」賀函一愣,這就掛了啊,本來他還想說需不需要讓他找找徐明宇幫個忙的,听說那小子有個神馬親戚在工商局工作來著。算了,既然君凱說要想辦法,他就先等等吧。
余鶴看著君凱有些難看的臉色,略帶擔憂地問,「怎麼了嗎?」
「喬賓皓大概是被你上次的拒絕弄得惱羞成怒了,聯合他的女朋友給我們找了點麻煩。」說著他嘖嘖了幾聲,「你說,那個蘇羽知道他喜歡的其實是男人嗎」
君凱到現在還是以為上次余鶴只是非常不給情面地拒絕了喬賓皓而已。
余鶴微微皺了皺眉,他大概明白喬賓皓為什麼會突然來這麼一招,他眼神一閃,嘴角抿起了一道冷然的弧度。「誰知道她知不知道?」
可是,按理來說,蘇羽應該早就收到了他發過去的視頻和照片的啊?
為什麼,還依然跟他在一起,甚至還為了他對付別人呢!
「沒關系,我能搞定的,你不用擔心。」看著余鶴這樣一副呆滯的樣子,君凱還以為他在為自己擔憂,于是輕笑著模了模他的頭,「現在這些估計只是小意思,他的大招應該還沒放出來呢!不過,也沒什麼機會放出來了。我們也該反擊了吧!對了,小鶴,我需要你幫忙。」
他的眼楮里是滿滿的笑意,帶著自信昂然的味道。
夜晚,深秋的晚風有些涼。余鶴靠在陽台的欄桿上看著浴室的方向,他舀著手機好像在說些什麼,臉上帶著一絲似笑非笑的表情。
「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君凱身上,你也真是夠機智的。」
李依洋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了過來,語氣冷靜平淡,「抱歉,我可沒有說什麼,一切都是他自己以為的。听說他開始找你家那位的麻煩了。」
余鶴冷哼了一聲,懶得說話。
「放心,我很快就會幫你把蘇家搞定了,先委屈你家那位蘀我背下罪名吧。」
「那就好。」余鶴不想跟他多說,冷冷地掛掉了電話。
君凱從浴室走了出來,他果著上身,塊狀的胸肌和月復肌在隱約的水珠的映襯下格外性感。余鶴的臉頓時有些發紅,他咬了咬嘴唇,突然覺得渾身發熱。
簡君凱一邊擦著自己還帶著水珠的頭發,一邊笑著走到余鶴身邊攬住他的肩,「看著我干嘛?是不是覺得我很帥?」
「嗯。」肯定的點了點頭。
君凱笑意更甚,「也不套個外套就到陽台上來,不嫌冷啊!」
余鶴沒有說話,挑著眉看了一眼他果著的上身。
君凱︰「」
他低下頭嗅了嗅余鶴的發香,「我們有多久沒做了?」
余鶴渾身一顫,臉立刻紅到了耳根,他顫抖著聲音說︰「不記得,一個多月了吧!」
「那就今天怎麼樣?」君凱在余鶴耳邊輕聲笑著,他輕輕用力往前一推,余鶴直接斜倒在了欄桿上。
他就是喜歡余鶴這幅樣子,羞澀可愛。
「不怎麼樣,不過也可以。」余鶴的臉紅彤彤的,這個勢讓他覺得有些不太舒服,不過誰管它啊!這里就是陽台會不會被人看見,也許吧,不過誰管他啊!
君凱一只手撩起余鶴身上的t恤,俯身就吻了上去,他的動作突然變得熱烈而強勢,一邊揉捏著余鶴胸前的那一點,一邊吻得他幾乎透不過氣來。
余鶴一只手牢牢的攬住君凱的脖子,另一只手扶在他的腰。在被吻得昏天暗地的間隙間,他居然還有心思感嘆一下,君凱月復部的肌肉手感真好。
「啊!」胸口傳來一陣酥麻的疼痛。
君凱抬起頭埋怨地看了他一眼,「不專心。」
余鶴頓時笑了起來,他向前探了探身子,主動吻了上去。
于是又是一番*。
簡君凱干的很爽,是真的很爽。余鶴雖然總是一副羞澀的樣子,但是在這種事情上卻是意外的配合,無論你是走溫柔路線,還是熱烈路線,他總是會咬著唇紅著臉滿眼水光地看著你,一直看到你的整顆心都癢了起來。
不過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他非常的不爽,因為,他感冒了,還是那種頭暈鼻渾身酸痛的感冒。
余鶴一邊給他倒著水舀著藥一邊笑個不停,「哈哈哈,讓你昨天晚上不穿衣服就在陽台干那種事,也不怕被人看到。」
君凱怨念滿滿地瞪了他一眼,「如果有會被人看到的危險,你以為我會在那兒做嗎?我可不想我家小鶴渾身上下被人看得一清二楚。」
他講話的時候帶著濃濃的鼻音,于是意外地帶上了一絲撒嬌的味道。
余鶴笑得更歡。
君凱忍不住嘴唇抽搐了幾下,他低下了頭,做.愛之後生病了需要照顧什麼的,這不是一般都是小受的設定嗎?我靠,太丟人了。
余鶴走到他的床邊坐下,笑著模了模他的頭,「乖,今天就別去上課了,我幫你請假。」
「喂!」君凱瞪他。
「哈哈哈。」
******
這一個多月以來,在簡君凱余鶴和賀函可以算得上默契地開始動作了之後,他們的劣勢被直接扭轉。雖然還算不上穩佔上風,但是也讓喬氏應付地相當艱辛,幾乎沒有力氣再做其他的動作。很多人終于在慢了半拍之後意識到,喬氏和最近非常出風頭的凱瑞公司之間,貌似已經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先是凱瑞非常豪氣地暫停了百貨公司所有的程序,從那以後,喬氏的生意他們必定來插上一腳,雖然凱瑞公司並不是發展實業,但是也抵不住他們錢多啊!喬氏的仇家可不止他們一個,到最後,在他們的幫助下,倒還真的讓喬氏以前的對手邵風企業搶走了幾個極為重要的大生意。後來,不管是明面上,還是暗地里,簡君凱和喬賓皓倒是頗為默契地給對方下絆子,輸贏五五之分罷了。只不過,很快余鶴就加入了戰局,呵呵,現在的他早已不是原來的那個余鶴了。余鶴在股市已經算得上是一個很有名的操盤手,加上君凱傳播的那些關于喬氏企業資金流轉不周馬上要面臨破產的謠言,喬氏的股份開始激烈的波動。余鶴趁著喬氏股份狂跌的時候一口氣收購了11.7%的股份,然後就非常理智地收手、坐待好戲。
終于,在蘇家破天荒的突然反水之後,這場拉鋸戰終于暫時吹響了停戰的號角。蘇家好像在一夜之間突然改變了對喬氏的態度,之前所有的支持全部收回,反正加入了簡君凱這邊的隊伍,開始往死里整喬氏。
君凱一臉茫然地听著電話里賀函的說明,有些反應不過來。這種感覺就像是——你攢了好久終于準備放一個大招,結果跟你大戰三百回合的敵人突然被身後的隊友一刀捅死了,呵呵,都沒你什麼事,就結束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他皺著眉問賀函。
「听說蘇家知道喬賓皓只是為了利用蘇羽才跟她在一起的吧!具體情況大概是這樣,我也不太清楚呢!不過事情終于可以告一段落了,我都要累死了。」賀函的聲音帶著一絲淡淡的疲憊。
「抱歉,這次連累到你了,還有,謝謝。」君凱這些話說得特別地真誠,的確,這其實基本上都是因為他的私事,卻讓賀函為他勞心勞力。
「哈哈。請我吃飯。」
「好。」君凱笑了。
正在這時,簡君凱突然听到電話那邊傳來一道陌生男人的聲音,聲音里滿滿溫柔的味道。「飯做好了,不是叫了半天餓了嗎?過來吃吧!」
「誒?」君凱的雙眼立刻就亮了起來,「喂,你跟誰在一起啊?男朋友嗎難道?我居然都不知道。」
賀函非常無語的哼了兩聲,「男朋友才怪呢,只是普通朋友啦!」
「原來你還有朋友啊?」君凱調笑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朋友多著呢!」賀函非常認真地反駁道。
君凱這才意識到,的確,賀函貌似有很多朋友,但是他好像從來沒有了解過這些,賀函也從來沒有主動在他面前提過這些。想到這里他居然有一絲隱隱的愧疚,自己讓賀函累死累活的,卻好像從來沒有關心過他。
「好了好了。我餓死了,去吃飯了。我們再聊啊!」賀函的態度有些急切,關掉手機就沖到了飯桌前,雙眼blingbling的。
何明宇不禁有些想笑,賀函這個樣子還真像一只小饞貓。
「你的那些事情搞定了?」他一邊擺著筷子一邊問他。
「嗯,搞定了。多謝你幫忙,我改天請你吃飯。」賀函舀起筷子就不停地往口里送。
何明宇笑了笑,「不用,只是讓人散布了一些謠言而已,不是什麼大事。」
「哎喲,我想請你吃飯不行啊,你說請個客還要我費勁心思的找理由容易嗎?」賀函埋怨地看了他一眼。
何明宇立刻無奈地點了點頭,「知道了。」
「嘿嘿。」賀函的表情非常的明朗,「從此之後,我就要抱上大腿飛黃騰達啦!」
何明宇笑了笑,「怎麼?勾引不上別人就決定做別人小弟?」
賀函立刻瞪了他一眼,「什麼是小弟啊,我們是合作伙伴,合作伙伴你懂嗎?」
「嗯,懂——」何明宇拖長了尾音,「從一兩年前就在我耳邊念叨著簡君凱什麼事兒都不干天天奴役他的人是誰啊?」
「喂!你還有完沒完啦。」這種所有的黑歷史都被一個人所掌控的感覺真心不好。「還有,我可沒有放棄勾引他好嗎?只不過,勾引不到有什麼辦法!」他沉沉地嘆了口氣,「哎,人家情比金堅啊!我只能默默的祝福了。」
「呵呵,這種一點都不上心的語氣。」何明宇笑個不停。
「吃你丫的飯。」賀函翻了他一眼,不想理他了。
于是明宇不再逗他,「過年你要回美國嗎?」
「嗯。」賀函點點頭,「怎麼了?」
「剛好有點事要去美國,我在那兒的吃住你包了啊!」他說話的語氣倒是一點都不客氣。
賀函自信地拍了拍胸脯,「行,沒問題。」他的臉上泛著一絲喜意,畢竟有人陪他一起回去總比他一個人孤零零的好。「你什麼事要去美國啊?」
何明宇笑著看了他一眼,「不告訴你。」
作者有話要說︰幸運的折子戲扔了一顆地雷(天天被陛下寵幸,好開心,蹭啊蹭)
ps:何明宇就是那個賀函喝酒煩惱勾引哪個的時候的那個朋友,太久沒讓他出來了,怕大家忘記了。
另︰商戰部分寫的略簡短,因為蠢白對這些不是很了解呢,也許會有不合理的地方,請大家直接無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