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權毒妃 第十三章 宴上刁難

作者 ︰ 溫玉琳瑯

()請過安,嬪妃散去,婉竺也回了央寧宮。看書網言情內容速度比火箭還,你敢不信麼?

這個時辰各宮嬪妃均打發宮人給其余嬪妃送禮,婉竺也不例外。送出去不少首飾綢緞玩物,也收了不少。嬪妃間送禮無非就是那麼些東西,一來二去,宮里物品倒是沒什麼變化。

一大早便去請安,之後送禮收禮,婉竺倒是有些乏了。想著晚上還要參加合聚宴與皇上嬪妃等皇上親戚守歲,便遣散屋內其余人,讓心竹去教蓮香宮里禮節,自己打算小憩一會,只留下清荷旁邊伺候。

「娘娘,有一句話奴婢不知應不應當講。」

正待她半臥坐榻上準備小憩,清荷卻忽地說出這等話,讓她有些不解,「但說無妨。」

清荷瞧了瞧四周,見確實只有她們二人,方才開口,「娘娘,奴婢知這些話本不應當由奴婢來講,只是身為娘娘貼身侍女,自是希望娘娘能夠盛寵集身且保全自身。」

見她壓低了嗓音,想起清荷已宮中八年,見人經歷事兒自是比自己多上許多。婉竺不禁直起了身子,「你且直說罷了。」

「娘娘,若想後宮立足,得寵自是一等重要。且心思稠密也是必然。可娘娘莫要忽略了另一點,那便是聚堆。」

「聚堆?」婉竺微微蹙了蹙眉,「此為何意??」

清荷將嗓音又壓低了幾分,「德妃嬌縱,不僅只是因娘家而得皇上寵。您且瞧她身旁有其余嬪妃圍繞,而鸞貴妃卻不知拉攏人心,因此即便貴為貴妃,卻無人擁簇,因而空有其表,沒有實權。」

話說到這個地步,婉竺心思玲瓏,自是曉得她說意思。這後宮之中,如今雖嬪妃尚少,可不論多少,女人間戰爭必然是少不了,尤其她已與德妃結下了仇,是要少不了一番明爭暗斗。清荷意思便是,與其孤身一人奮戰,不如拉攏其余嬪妃,于此,便是出了什麼事兒,也好有個照應。

只是看著這些女人,她素來看不上,也不屑與她們勾結。且後宮女人表里不一,面前笑臉背後刀子,誰知道什麼時候什麼人會出其不備捅你一刀?與其如此,不如開始便只信自己。

如此想著,婉竺微微嘆了口氣,眸間滿是對這後宮世事無奈,「清荷啊,你雖伺候我身邊不長,卻也應當知曉我心性。」

清荷微微一笑,「正因為如此,奴婢才會同您說這些。奴婢自是知曉娘娘心善清高,不屑與她人勾結,也不願參與後宮爭寵戰爭中,深知嬪妃間哪里有姐妹情深可言。只是且不說如今娘娘正盛寵集身,畢竟娘娘不願爭,旁嬪妃可不會這麼想。多一個站娘娘這邊人,便少一分受陷害危險。」

「既然你已說了,後宮嬪妃間沒有姐妹情深可言,那麼即便我拉攏哪個嬪妃了,又怎知當不當信,可不可信呢?」

「三分真七分假,娘娘應當曉得。」清荷說到這,便也不願多說了。如若說到這個地步,面前主子還不能理解其中意思,那麼說再多也是無用。

婉竺也沒再問些什麼,只道了一句,「你且先下去爸。」便再次半臥榻上,閉上雙眸。只不過不是小憩,而是陷入深思。

***

夜晚,祀歡殿內,偌大宮殿裝飾十分華麗。吐魯番進貢波斯大花絨毯,貼著金花牆紙,殿頂懸著水晶吊盞,四下點著數十盞宮燈,又放著不少陶瓷瓶罐,昂貴盆景,富麗堂皇。殿內兩邊擺放著幾十張案桌,中間留出大片空地,井井有條。案桌上已均放著美味佳肴,瓜果茶酒。各宮嬪妃皇子以及親王等皆已就位,開始合聚宴,一同守歲。

「眾位皆已到全了麼?」宮和玴坐上方正坐,低聲詢問著身旁魏全。

魏全屈身恭敬道,「回皇上,除去靜貴人身子不適外,各宮嬪妃娘娘,皇子以及王爺們已均到齊。」

「嗯。」宮和玴似有些散懶地揮揮手,「那便宣布開宴罷。」

「是。」魏全行了一禮,起身走上前高聲道,「開——宴——」

登時,一旁樂師均奏起了樂曲,一群衣袂飄飄舞姬腳步輕地走向中間空地,揮著水袖,扭著蛇腰,翩翩起舞。坐著嬪妃親王們也都開始相互閑聊寒暄,相互敬酒。

「父皇,兒臣祝父皇一年里樂樂,也祝宮婉朝年年國泰民安!」忽地一個清脆略帶女乃氣聲音響起,眾人皆望向聲音所發處。只見看起來不過方才六七歲男孩,明明長了一張包子臉卻硬是裝著老成,正舉著杯果茶朝宮和玴敬拜,甚是可愛。

這男孩便是由鸞貴妃所生,也是長皇子成墨。

如今後宮嬪妃甚少,皇家子嗣一共才四位。三個皇子大是六歲成墨,其余兩位一個是四歲成澤,由良嬪所生;一個是三歲成燁,由藍妃所生。而唯一一個公主成玉便是徐貴人所生,今年不過才兩歲。因此除了成墨,皆沒有出席。

宮和玴見此,展開笑意,是笑到了眼底。端起酒杯朝著成墨舉了舉,語氣間是無比寵溺,「哈哈,那便承墨兒吉言罷。」語畢,一口引下。

成墨也喝了杯中果茶,而後坐下,可愛包子臉上滿是藏不住喜悅。

鸞貴妃望著自己兒子滿臉喜悅,不禁也慈祥一笑,「墨兒真是懂事了。」

見著如此其樂融融一幕,婉竺心中不禁有些不是滋味。昔年,當宮和玴還是阿狸時候,曾那麼二人曾那麼急切地想要個孩子,只可惜不公不作美,未能賜給她個孩子。如若彼時她也生得一子,或許要比這一幕加融洽罷若當年他們有了孩子,只不準又是另一種命運。

正當她憶起昔年美好,又陷入淒哀,心中感傷時,忽地听聞一道刺耳女聲,「皇上,年年看這些個舞蹈,想來諸位姐妹以及親王們都有些膩了。不若今年換個人來助興?」

這個帶著傲嬌聲音,婉竺熟悉不過了。微微撇過頭去,發覺果真是坐第一位德妃。

宮和玴斜靠椅背上,似興味盎然地看向德妃,含著笑意,「不知淑兒有何花樣?」

德妃展顏一笑,「臣妾素聞相府千金婉卿妹妹多才多藝,如今既是家宴,不過讓婉卿妹妹隨意表演一番?」說著,眼角余光似有意無意朝婉竺瞟來。

婉竺心尖一顫,趕忙起身,「皇上,臣妾拙技,怕掃了諸位興,不好賣弄。」頓了頓,看著中間空地仍舊翩翩起舞舞姬,揚起笑臉,「臣妾初入宮不久,這歌舞還是初次見著,臣妾倒覺得很是鮮。」

這般笑意盈盈側臉,明媚而又隨和,使宮和玴不禁神色恍惚,再次將她與心中那人重合。思緒飄回八年前那個冬季,也是這般寒冷,飄著大雪。窗邊她被風吹起極腰長發,也是這般笑意盈盈,對他說著,「風雪瑞年,想必明年秋天定會有個好收成。」

昔年往事歷歷目,好似就昨天發生。心又忍不住地痛了,趕忙將自己從記憶中扯回,「無妨,不過是家宴罷了,權當助興。婉卿兒便隨意展現一番罷。」無意識地,那聲婉兒便差點月兌口而出,好急急收了回來。

淡淡聲音,卻讓婉竺心里一涼。一直擺弄藥材她多只識得幾個字,哪里會什麼才藝。便是卿雪依記憶里有她撫琴吟詩場面,卻到底只是記憶。

看著她為難表情,德妃不禁暗自高興,面上卻佯裝可惜,「唉本想瞧瞧妹妹風采,看來妹妹卻不願展現啊」

瞧著四下竊竊私語,又看了看上方宮和玴正沉著臉似十分不悅,又看了看一臉得意德妃,不禁咬了咬下唇,「既然如此,那我便獻丑,吹笛一曲罷。」

什麼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她都不懂,唯一會便是吹笛。還是昔年,她阿狸經常為她吹著竹笛,那竹瑟之音,宛轉悠揚,甚是好听。她便讓他教她吹笛,雖不及他吹得好听,卻也勉強可以入耳。這也算是唯一一技之長了罷

听著她說要吹笛,宮和玴憶起昔年他和她曾經橋下玉笛暗飛聲,登時起了興致,「來人,將朕墨玉長笛取來。」

「是。」一個太監應聲道,而後便打算去取玉笛。

墨玉長笛,笛如其名,由上好墨玉打造,通體墨色泛著隱隱光澤,模起來手感甚好。婉竺猶自撫模了一會,思緒又飄回了往年。那時她所用不過是一根做工不算細致竹笛,不知這根玉笛可是能吹出那種竹瑟瀟瀟音調

宮和玴抬了抬手,示意樂曲停奏,舞姬退下。樂曲一停,舞姬一退,登時大殿內變得安靜沉毅。幾十雙眼楮統統望著婉竺,而婉竺卻不顧他人目光,閉上眼徑直吹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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