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圖鳳業 第075章 地位之爭

作者 ︰ 白焰

()「你認為我會傷害她?」赫連茗湮半是驚詫,無奈輕笑,「原來幾年不見,我你心里竟成了這般十惡不赦壞人,看來那時不辭而別真把自己給抹黑了。不是所有小說網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看書網你就知道了。」

「那你回來目是什麼?你應該知道那張圖紙與她有關吧?」

赫連茗湮走到緊閉窗前伸手推開,外面熱鬧吵雜之聲頓時充斥耳中,繁華喧囂里潔白身影默立,如若畫師筆下傳魂之作。

「我知道,也知道金鈺殺是君子樓人,但我沒有去阻止,如果這時候阻止,那麼當初我忍痛離開就失去意義了。」赫連茗湮語氣有些黯然,背影蕭索。

當年為什麼她會不辭而別,又為什麼做出許多令人費解事,以及為什麼接連背叛信任她人們,這些是溫墨情心中多年疑問,然而他沒有窮追不舍逼問答案,一來性格使然,二來他很明白,有些事情一旦說破,很可能會帶來加令人絕望悲哀結果。

「話我不會說第二遍,言離憂現是歸我保護人,我沒死,誰也別想動她分毫。」用並不狠厲語氣撂下重話後,溫墨情也覺察到自己威脅沒什麼力度,對自己頗為不滿地緊了緊眉頭。看著赫連茗湮窗前不言不語,向來沉穩定遠王世子做了次先沉不住氣人,走到窗前用力關上將喧囂隔絕外,稍稍低頭與赫連茗湮面對︰「你回來倒也好,有個問題困擾我許久,或許你能給我一個明確答案。」

赫連茗湮挑眉︰「什麼問題?」

「你曾青蓮宮住過很長一段時間,與青蓮王接觸相當密切,我想,你應該能分辨出青蓮王真偽吧?」溫墨情下意識側頭看向將他與言離憂房間隔開牆壁,略略壓低聲音,「我想讓你找出證據,證明她是青蓮王,或者不是。」

「你得了答案自可舒心,于我有什麼好處?你知道,我是個商人,絕不會做虧本買賣,只有利益才能讓我心甘情願替人做事。」

溫墨情冷冷發笑︰「條件你定,只要能得到我要答案,那張圖送你一份也不是不可,如何?」

「真?」赫連茗湮反問,絕美精致臉上忽而漫出一抹笑意,干淨,溫婉,「那圖倒是其次,我想要是另一樣東西——我要你別再恨我,原諒我當年心懷苦衷,可以嗎?墨情?」

縱是透窗而來柔和光芒將赫連茗湮籠罩,縱是那笑臉如昔年記憶里一樣令人怦然心動,溫墨情還是敏銳地看出其下藏著委屈哀涼。

她是貴族之後,肩上擔待責任或許不亞于他,經歷長久別離再度相逢如今,還可以再相信她嗎?

回到房間言離憂並沒有如尹鈞白期待那般開開心心享用早飯,食盒里紫蘇糕和梅汁腌菜寂寞躺著,言離憂看都不看,尹鈞白自然也沒心情吃。

「王爺生氣?是因為少主嗎?」小心目光偷偷打量言離憂愈發消瘦身子,尹鈞白心里泛上一絲苦澀,「那時王爺待赫連姑娘如親姐妹一般,她卻騙走王爺通行令牌去行刺先帝,這件事王爺受了不少委屈仍沒有責怪赫連姑娘半句,甚至還為她向先帝求情。還有少主,听說樓主和定遠王爺都不贊成他與赫連姑娘一起,少主為此和家人朋友沒少爭執,結果不還是被赫連姑娘辜負了?我實想不通為什麼少主還肯見她,如果換成是我,這種女人好一輩子不再相見。」

「畢竟是喜歡過人,他那種別扭性格怎麼會說忘記就忘記?可恨是他天天嘮叨那些家國大義,等到自己遇事時就都忘了,為了個不要他女人放棄正事……說好來安州調查,到現調查到什麼了?不就那一張破圖嗎?這麼拖下去哪輩子才能回帝都?」起初言離憂還帶著悶火,說著說著竟成了抱怨,咬牙切齒狀仿佛恨不得將溫墨情痛打一頓。

尹鈞白微愣,呆呆地有些茫然︰「王爺心情不好,只是因為少主拋下你和正事不管,去找赫連姑娘?」

「不然還因為什麼?」這次輪到言離憂不解。

「原來是這樣啊,我和碧簫少主還以為……還以為王爺是……」尹鈞白忽地心情大好,撓撓頭,笨拙笑容帶著幾許羞澀,「雖說赫連姑娘漂亮、高雅功夫又好,可是鈞白心里,王爺要比她好上千萬倍,她連王爺一根手指都及不上,也沒有哪個男子能與王爺般配。」

尹鈞白左拐右拐話題讓言離憂越發糊涂,听到「般配」兩個字才恍然大悟,哧地笑出聲︰「這就是你和碧簫擔心?真是胡扯,我跟溫墨情可能有半點風花雪月嗎?他不殺我、我不厭煩他已經是奇跡了,何況他有他心上人,我也有我——」話說一半,言離憂急忙停住,擺擺手微紅了臉︰「不跟你說了,越說越不靠譜。總之你記著,我現只想趕緊辦完事回帝都,那里還有人等我。如果溫墨情繼續與那個什麼赫連茗湮纏纏綿綿不做正事,我可要去找碧簫幫忙了!」

言離憂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情緒居然會被碧簫和尹鈞白誤解到這種地步,反思一下自己極少與人溝通又性子急躁毛病,不由有些愧疚,許是為了補償尹鈞白擔心,竟坐到桌邊開始吃那些糕點腌菜,看得尹鈞白滿心歡喜。

不同于悠悠閑閑溫墨情,尹鈞白有許多要務身,等言離憂吃飯早飯後不得不離開,而那時赫連茗湮仍溫墨情房內。

言離憂並不想打擾久別重逢二人,雖然一肚子火氣也只得忍下,倚著床頭被褥閉眼小憩。這兩天她也很累,風雪里奔波不說還要為各種各樣事情煩心,尤其是溫墨情,得知他與赫連茗湮關系後,言離憂心里總覺不太舒服。事實上剛才她一臉坦然地告訴尹鈞白,自己只是為溫墨情耽于兒女私情才生氣並非全部原因,細數下去,她也有著另一番說不出口心思。

若依碧簫所說,赫連茗湮曾經利用青蓮王接近先帝進行刺殺,那麼赫連茗湮這人必然有著極其復雜背景和歹毒心計,溫墨情既然知道這樣仍然對其戀戀不忘,以至于到這種時候還肯與赫連茗湮相見聊天,究竟把她言離憂當做什麼,置她于何種地位了?

她雖不是他什麼人,但至少,她是他責任,他是她目前為止極少數願意付出信任人之一。

太多思緒讓徹夜未眠後小憩充滿混亂破碎夢境,迷迷糊糊間不知過了多久,言離憂被敲門聲吵醒惺忪揉眼,看看窗外顏色已暗,竟是漸近傍晚了。

打開房門,一身風雪氣息溫墨情半手負後,臉上平平淡淡看不出什麼表情︰「下雪了,茗湮住處離得較遠不方便回去,今晚與你同住。」

「叨擾了,言姑娘。」

赫連茗湮小施一禮,優雅得體,良好教養與尊貴身份體現舉手投足間,立時與言離憂分了個高下。

言離憂看看赫連茗湮再看看溫墨情,神色古怪,不等溫墨情催促第二遍,顏色淺淡唇角微微勾起莫名弧度︰「我一個人住慣了,不喜歡和別人同住,讓她另開間房吧。」

「剛才已經問過掌櫃,今日風大雪大留宿人多,已經沒有空房了。」扶著門框上前一步,赫連茗湮介身于言離憂與溫墨情之間,「言姑娘只需借我一處坐著便好,今晚一過,等明日停了風雪我就走,絕不多耽擱。」

「坐地方有是,樓下大堂、後院馬廄,實不行也可以他房里坐上一晚,或者他能風度翩翩邀你上榻,自己地上枯站一夜也說不定,何必非要來與我擠這方寸之地?」

言離憂擺明不肯讓步,赫連茗湮沒辦法,側仰著面看向溫墨情,輕輕搖了搖頭。眼看溫墨情眉頭一緊,言離憂馬上預感事情不妙,才剛拉下臉打算與之抗衡,溫墨情已經推開她直接把赫連茗湮送進屋中。

「明早我來喚你們吃飯。」扔下這麼一句話後,溫墨情轉身走向自己房間,只是那段距離雖短,想要安心走回卻已然無望。

「無處可去是嗎?那好,我幫你們想辦法。」言離憂語氣頗冷,仿若初春直降隆冬,是而溫墨情禁不住轉身去看她面色。並不算寬敞走廊里,言離憂跨出房門站樓梯前,竟不去理會房中赫連茗湮,冷眼看著溫墨情︰「要麼她走,要麼我走,今晚這房間只容得下一人,你看該怎麼辦?」

「胡鬧什麼?」溫墨情眉終于忍不住皺成一團,語氣里不耐赫然。

從青蓮宮初遇到現,溫墨情一直認為言離憂是個還算通情達理女人,即便有些時候執拗得像頭蠻牛,若細心解釋說明她還是肯听。然而到安州,尤其是赫連茗湮出現後,言離憂就變了個人似處處與他作對,不問青紅皂白發脾氣,不可理喻這點被體現得淋灕致。

若是放平常,溫墨情或許會挑著眉梢假裝嚇唬她幾句再解釋清楚,可如今他亦是一團亂麻心頭,哪里還有閑情逸致去哄言離憂?

而正是這短暫沉默令得言離憂怒氣徹底爆發,決然轉身,溫墨情低低怒喝聲中跑下樓梯,消失于驟起漫天風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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