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多伸手輕輕拍了拍唐且的肩膀,「你是?」
唐且慢慢的轉過身,盯著本多看,沉著冷靜的目光看的本多頭皮直麻,他下意識的後退一步,「怎……怎麼了?這難道不是佐伯克哉的家里嗎?」
原來真的可以看到自己,大概是mr.r給他的那枚真實果實的作用吧?
美味的東西,果然是有代價的。
唐且一字一句的回答︰「是的。」
「我就說嘛,我的記性怎麼會那麼差。」本多模模頭,自言自語。「你也住在這里?」
唐且點點頭,裝作疑問的表情問道︰「你是?」
「哦,我是克哉的同事,我叫本多憲二。初次見面,請多關照。」
「你好,我叫唐且。」
「你好,請問你知道克哉去哪里了?」
「好像是……外出散步吧。具體我不太清楚。」唐且面不改色的說著謊話。
「誒?那……他大概什麼時候回來?」
「不太清楚。」唐且不想和本多有過多的牽扯,打算撇開他進門,但是現他現在沒有辦法直接穿門而入,至于鑰匙這種東西更不可能有了,他模了模口袋,里面只裝著自己穿越來之前的東西,一些零錢還有自己家里的鑰匙。
本多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主動問道︰「唐且君是吧?請問您和克哉是什麼關系呢?」
「只是暫時借住在這里。」唐且的話打消了本多心中不好的設想。
即使有了放棄本多線路的打算,但是唐且可沒有愚蠢到一點備胎不留。他當然不可能成為豬隊友一樣自己阻斷這條線路的展。
安下本多的玻璃心之後,唐且就閉口不談,不知道真實果實的功效可以維持多少時間,他估計一旦時效過了,自己又會回到系統的狀態之中,在本多的見證下消失不見,這可不是個有趣的事情。
顯然,痴心的本多同志在沒見到佐伯之前是沒打算離開,原本他是打算打電話給佐伯的,不過听唐且所說人家在正在散步,也就不好意思打擾。
兩個人站在門口一時間氣氛尷尬起來,唐且是很想立刻開門,他沒有帶鑰匙,但這並不影響他開門,他可以利用紙幣打開門鎖,不過當著本多的面這樣做,難免會多些不必要的麻煩。
畢竟誰會放心自己的夢中情人和一個隨便用紙幣就能打開別人家門的人住在一起?
所以,他忍住了,默默地立在一邊,與本多隔著很遠的距離。
而本多自然是很好奇唐且的身份,畢竟以他和佐伯的交情不知道佐伯家里出現了一個暫住的少年有些奇怪,而且這人給他的感覺……有些奇怪。
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不過他從唐且的身上感受不到少年應有的朝氣與活力。世故圓滑的就像是在社會上打滾多年的資深人士。
少年老成大概說的就是這樣的人了。佐伯與唐且兩種性格截然不同的人,本多完全想不出來這倆人是怎麼湊到一起來的。
「你……不會是忘記帶鑰匙了吧?」
唐且點點頭。
「哈哈……」本多找到了一個很好的突破點,他爽朗的大笑起來,嘴邊的酒窩更添幾分陽光,「我也是這樣的,經常會手忙腳亂的亂丟一些東西什麼的,好幾次都是拿好了東西現沒有帶錢包呢。」
「……」任憑本多怎麼煽動氣氛,唐且就是不答腔。
本多毫不在意冷場的氣氛繼續道︰「既然沒帶鑰匙的話,我們就一起在外面等克哉回來吧,順便還可以聊聊天呢,你看怎麼樣?」
唐且默默的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十元的毛爺爺,一張十分嶄新的毛爺爺,輕輕折起紙幣還能听到清脆的聲響。
本多驚奇的看著唐且將紙幣卷起來,然後塞進了鑰匙孔里?
驚奇的現防盜門就被打開了。
這他麼就是防盜門?這……難道鑰匙特意做成了紙幣的形狀?太喪失了吧!
本多被這一幕震驚的是目瞪口呆,他心中暗暗記下了佐伯家防盜門的牌子,決定以後見到這個牌子就繞道走。
「額呵呵……你還真是有一手啊?我要是學會了你這招,我就不擔心出門不帶鑰匙了。」本多仍然積極的調動著唐且與他的溝通**。
打開門的唐且,徑直走了進去,完全不給本多機會進一步溝通。見到這反應的本多也只能認為唐且是一個十分不善于和人溝通,稍微有些孤僻的孩子,也許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才會顯得比別人更成熟吧?
「你在等佐伯克哉的話,就進來等吧。」唐且丟下這話之後就進了房間。
「哦,好的。」等本多回完話,再一抬頭就不見了唐且的身影,他坐在沙上仔細的打量這周圍的場景。
這些東西都沒有變呢。
本多有一段時間沒有來佐伯家里了,不過這里的擺設基本上都沒有變,佐伯是個挺戀舊的人,基本上對于習慣的東西都會有獨特的依賴和癖好,其實屋子里也沒有什麼特別特殊的東西,可本多只要一想到這里是佐伯居住的地方,這里的每一樣東西都帶著他的氣息,他就覺得這里的東西是如此的有價值值得珍惜。
出于原則和禮貌,唐且泡了一杯茶給本多。然後就呆在佐伯的臥室里繼續上網查閱資料。
身心疲憊的佐伯回到家的前一刻十分的想哭泣,也談不上具體傷心的原因,可是在遭受一系列打擊之後,佐伯為了避開路人異樣的目光,一直強忍著心中的感受,的撐回了公寓,在看到自家房門的那一刻,就如決堤的洪水一般,心中的情緒撲面而來,淹沒了因自尊支撐起的倔強。
真的……好累。
在門口站了一會,感覺到心中的憤懣已經消散不少,佐伯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住剩余的消極情緒,努力擠出微笑,就像平常下班回家,期待著可以好好休息那樣,用鑰匙慢慢打開了門。
「我回來了,唐且君?!」直到如今,佐伯小心翼翼的維護者自己的謊言,「不好意思,今天和五十嵐君聊的時間有點長,回來已經這麼晚了。」
從玄關開始佐伯就在說話,等到了客廳現坐在沙上的人並不是自己預想中的唐且,而是根本沒有想過會在這時出現在自家客廳的本多憲二,佐伯不禁愣住了。
「憲……二?你怎麼在這兒?」
「喲,你回來了。」本多憲二精神奕奕的沖佐伯揮揮手。「就是忽然想來看看你,我好像很久沒有來你這兒了吧?所以我就過來了,你不在家,不過我剛好踫見了唐且君于是就進來了。」
「踫……踫見了誰?」
佐伯下意識的覺得自己听錯了,憲二怎麼會踫到唐且君?
難道不是只有自己才可以看見唐且君嗎?
「是啊。話說克哉你和唐且君是什麼關系?為什麼他會暫住在你的家里?」
「沙客而已,外出旅行尋找志願者,在他提供的家中暫且住宿,我很快就會離開的。」搶先一步回答的是從房間里出來的唐且。
就在剛剛他听見了客廳里的對話,為了避免露餡,于是他主動出來圓話。
「原來如此啊。」本多完全相信了這個解釋,他笑呵呵的對著佐伯說︰「克哉,沒想到你還參與沙客的活動啊?要不改天我們出去玩玩?」
「呵呵……好啊。」佐伯嘴里一邊應付著本多,視線卻止不住的向唐且這邊探去,他全然不懂現在狀況,為什麼本多可以看見唐且?他希望可以從唐且這里得到答案。
不過唐且夜沒有搞懂mr.r的企圖,這人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家伙,可讓他暫時的被別人看見能有什麼影響?mr.r是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家伙,當然不會表現善意的單純送禮物。
「你們先聊,我進去了。」唐且十分貼心的給二人讓出了空間。
「唐且君說你剛才散步去了。」
「嗯……是啊。」佐伯的神情略微有些別扭。
「很累嗎?我看你的表情好像很疲憊吧。」
「咳咳……也許有點。」事實上,佐伯從唐且一離開他的視線範圍之內就表現得沒有之前的那麼精神。
「哎,我就說你要適當的運動運動一下了吧?你看看你才走了多久,怎麼累成這樣?以後還是跟我一塊跑跑步什麼的吧。」
「這個……到時候再看吧。」
佐伯問本多到底來干什麼,本多表示只是來隨便看看,原本只是生活上的交流,結果聊著聊著,兩個人還是回到了protofiber的銷售問題上。
「看來下個星期要加大跑業務的量了。」
「可是……我們走的都是零售店,就算再多一家店可以消化的數據也很少……」
說到這里兩個人不禁長嘆一口氣,那些擁有大數據承擔能力的大公司都不是八課可以接觸到的。
「不對?!我記得御堂孝典昨天剛傳了一份資料給課長,上面好像是幾家集團的聯系方式,貌似是特意給我們找的線呢?」
「誒?真的嗎?」佐伯听到這個消息,心情也振奮了一下。
「是啊,那麼我們下個星期就去跑跑那些公司吧!只要拿下一個就能有不小的收獲呢!」
「恩恩,好的。」
聊完工作之後,本多憲二的注意力轉移到了書桌上,上面擺著許多的文件,本多走了過去,粗略的看了一眼,感慨道︰「克哉,你對protofiber很上心啊。」
佐伯笑了笑,跟了上來,「做一件事情當然是想做得更好,現在又不只是在工作而已,更多是在為八課努力啊。」
「是啊,為了八課我們要更加努力才對!」本多拿起了幾份文件看了起來,看著看著,他忽然注意到放在角落里的眼鏡盒。
「咦?這不是你的眼鏡盒嗎?」
佐伯表情瞬間不自然了一下,「是……啊。」
「最近還蠻少看你戴眼鏡的樣子。」
「我也只是偶爾戴戴啦。」
「嘛,感覺這種小道具還真是蠻有用的,你戴上眼鏡之後感覺整個人都犀利起來了。」本多一邊說著,一邊打開了眼鏡盒,因為背對著佐伯,所以佐伯並不知道本多的動作。
「有嗎?只是一副眼鏡而已……」
「唔……我也覺得很神奇呢,真的就是一副眼鏡,但是給人的氣質截然不同呢,就像上次去mgn爭取protofiber的時候,你戴眼鏡真的特別帥氣呢!而且每次戴上它辦事都很順利呢,你不覺得嗎?」
「呵呵……運氣……應該是運氣。」佐伯用尷尬的笑應付著。
「我說,克哉啊。」
「啊?」
本多轉過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度給佐伯戴上了眼鏡。「下個星期戴眼鏡去其他公司溝通吧?也許這副眼鏡真的能給我們帶來好運呢。」
話說,本多你真的不是mr.r派來的逗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