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的。我只感覺渾身疲軟卻又滿懷愧疚。吻過她後，我趕緊給她披上了睡衣，然後連書包都沒要就沖出了她的家。
對不起，蒙湉，我真的不敢說愛你，不敢和你在一起。我不敢……我怕，我怕對不起張炮兒……我真的好怕……
我在家中，拼命地抓著頭，心亂如麻。
頭皮痛了，痛了，然後卻又感覺不到痛了。
……
第二天早晨，當我打開門準備去上課時，我卻現蒙湉正拎著我的書包在樓梯下等我。
她一臉嚴肅地看著我，我卻驚嚇得不知道是該出門還是該進門。
「走吧，去上課。」她走了上來，把書包塞給了我，然後幫我拉上了門，自己便下樓去了。
我拎著沉甸甸的書包跟在她身後，卻一個字都沒有能說出來。
「你吃早餐了嗎？」走出居民小區時，她突然轉過身來問我。
「沒有。」我慌不及迭得回答道。
「我們到外面吃吧。」
「哦。」
「想吃什麼？」
「隨便。」
「去鴿味店吃粉吧，那里的粉很好吃的。現在還有時間。」
「嗯。」
我們又沉默了下來，到了學校附近的鴿味店。蒙湉點了兩碗排骨粉，然後拉著我走進了店里的餐桌。就在我們準備坐下的時候，我卻現魏虎正和一幫人在那里吃粉。開始他們還嘰哩呱啦地大聲講話，但是繼而便驟然停了下來，我知道他現了我。他停止了吃粉，擱下了筷子，然後狠狠地像一條狼狗一樣地盯著我。
蒙湉先是坐下了，繼而看了我一眼，然後她把頭轉了過去，顯然她也現了魏虎。但是她卻一臉不屑地轉過了頭。
那群人都停了下來，魏虎「啪」地一聲起了身然後踢著凳子走了人，那幫人也趕緊跟了出去。
「你怕他們嗎？」蒙湉掃了一下他們的背影，盯著我問。
「不怕。」
「嗯，這樣才像我男人。」
「噗。」我心里咯登了一下，驚詫地抬著頭盯著她看。
「不是嗎？」她一臉倔強地肯定地盯著我，審視著。
我趕緊埋下了頭。
七八
如果不是娘打電話過來，我還不知道冬天已經到了。
那天我下晚自習回到家，卻現媽媽又一個人坐在沙上等我。
「媽，你怎麼還沒有休息啊？」我放下了書包，坐在她身邊。
「沒有，就想等下你，」媽媽笑著對我說，「寧寧，你娘今天給你打電話來了。」
「哦？」我心里驚了一下，急切地問她，「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事，她叫我們倆今年去她家過年，她說她家今年喂了頭大年豬，準備等你過去了再殺呢。」
「哦，」我的心馬上欣喜起來，幸福而親切，「媽，你和我一起去嗎？」
「當然啦，媽怎麼會不陪你去呢？」媽媽微笑著慈祥地模著我的頭。
「媽媽，你真好。」我親熱地抱著媽媽，把頭伏在了她的肩上。
「傻孩子。」
「媽媽，快過年了嗎？」
「快了，今天都冬月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