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燃戰魂[重生] 7第七章

作者 ︰ 淺藍嵐

()希恩從未想過自己會受這種侮辱。他很憤怒,可他現在必須忍耐。

希恩深吸一口氣,慢慢走了過去,每一步都像走在刀尖上。當他跪下時,被束在身後的手因為握拳太緊、手心的皮膚幾乎被指甲掐破。

希恩敢誓,兩輩子加起來,這是他最恥辱的時刻,也是他第一次這麼想要殺人。

看出希恩的猶豫和憤恨,梅丹佐微笑,將對方的下巴慢慢抬起。「你不想也無所謂,我並不喜歡男人。如果換了你姐姐來,我會更高興。她是個非常美的女人,雖然已經是個老姑娘。如果你死了……」

「不能親眼看見你這個敗類下地獄,我怎麼可能甘心去死?」希恩低聲說道。

對此,梅丹佐的響應是用手按住希恩的後腦,將自己硬挺的部位送到對方嘴邊。「沒經驗不要緊,你會有很多機會練習。如果你的牙齒踫到了它,我就把它們一顆顆拔出來。」

同歸于盡的想法再度出現在希恩腦中,又被他親自驅逐。他必須活著,逃走,復仇。

他閉上雙眼,張口含住了那丑陋器官的頂端,機械地動作。屬于男人的氣味令希恩作嘔,**的身體以被迫臣服的姿態跪在對方腿間,身上的兩道傷口還在向外滲血;這一切都讓他有種置身地獄的錯覺。

得到的服務不夠盡心盡力,梅丹佐開始自己動作制造快感。覺對方想躲,他便伸手按住希恩的腦後,懲罰般地向對方口中頂得更深。

希恩覺得自己要吐了。對方的器官在口中不斷漲大,腥咸的液體從頂端滲出、進入他的口腔。他的舌頭已經累得無法動彈,而某個虐待狂已經開始自行前後抽送。希恩想將嘴里這東西直接咬斷,只可惜現在他連喉嚨都要被填滿,想閉嘴狠咬已經不可能。

或許他的確身處地獄。

口中的器官猛然釋放了。希恩還來不及為終于結束而慶幸,就被那沖進喉嚨深處的稠液嗆到。他趴向一邊不停干嘔,試圖將那東西吐出來,甚至顧不得梅丹佐會如何反應。

如果我不逃離,那麼,我將活在地獄之中;如果不把造成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殺死,那麼,永遠都會有人活在地獄之中。

***

還有一天。如果一切順利,明天晚上,我就會身處這座囚籠之外。

希恩慢慢向前走去。早上正是僕人們活躍的時候,走廊里不止他一個人。每次將要與人照面,希恩都下意識地將身體扭轉、用後背對著來人.他不想那些人看見自己睡衣衣領之上露出的傷痕。

幸運的是,這些僕人似乎十分明白年輕主人的殘暴性格;對「屬于」梅丹佐的人,他們走近時都會低頭,不去直視對方。

走過轉角時,希恩與一個男人相撞。雖然對方與自己一樣身份「低下」,可希恩還是禮貌地道了歉。

男人說著沒事、讓希恩自便,卻在希恩走開時盯著對方的鎖骨與脖頸處看了好半天。他知道貴族們買人偶是為了什麼;可這少年的傷那不像經過了一場情|事,更像是經歷了虐待。

希恩月兌下衣服爬進浴缸,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被熱水一浸,疼得他不禁皺眉。他見過不少刑罰,但從未有一個施刑人如梅丹佐這樣特別。

這個男人會用手輕輕撫模自己的後背贊嘆這是如何可愛,指尖流瀉出魔法攻擊特有的光芒,在後背的皮膚添上一道道灼傷;他也會在強迫自己為對方口|交之後溫柔地抬起自己的下巴想要親吻,卻在自己扭開頭之後,猛地抬腳將自己踹開。

他身上已經滿是傷痕,前一天晚上更是十分丟臉地昏了過去。更糟的是,對方總是在他的舊傷口上作怪,仿佛想讓他更痛苦、同時又不希望他傷愈一樣。希恩曾為「人偶的本職工作」而擔心,但很快他就不再為此煩憂。對于梅丹佐,虐待他人的身體顯然比上|床更能取悅他。

希恩在揣度人心這方面不差,但他無法看透梅丹佐的想法。當然,他也不想看透對方;在他看來,「讀懂變態」不能給他帶來半分好處。

希恩低頭看向胸前。他心髒位置的皮膚被魔法烙上了列文家的徽章,現在那徽章圖案被一道刀疤劃為兩半。因為希恩當時激烈地反抗過,所以它並不是狹長的直線,而是因為刀鋒轉動而出現了擴張型傷口。如果這一刀刺深些,就足以致命。

「你恨我,想要將我切成兩半。為了滿足你那不可能實現的妄想,我就將這枚徽章劃開好了。這只龍被切成兩半時,你完全可以當作是刺中了我的心髒。」梅丹佐是這樣說的。當時他穿著白色的襯衫、金柔順地垂下,聲音好听得像是唱詩班的歌唱。

「你完全不必著急。」希恩瞪著那魔鬼般可惡的黑色印記,幾乎要將它連帶著自己的皮膚一同剝下︰「等我解決了這個契約,你就可以親身體驗被砍成兩半的滋味。」

希恩不打算在逃離這兒之後前往異國他鄉避禍;他沒放棄復仇的打算。

梅丹佐-列文他暫時殺不了,畢竟現在自己的死活全由對方是否生存決定。可是,那個將人訓練成玩具、以踐踏他人性命尊嚴賺錢的家伙,卻是他能夠下手殺死的;而且,那家伙既然能將枷鎖套在人的靈魂之上,十有八|九也能將這枷鎖除去。

只要自己能夠逃出這個地方。

希恩相信自己一定能夠逃離。現在他唯一要做的,就是做好充分的準備——為了他的潛逃計劃。

「我得找個近一些的地方儲存武器和錢幣。浴室很安全,但太遠了。」希恩小聲自語。

前一晚希恩將來浴室之前,他趁著梅丹佐閉眼休憩時,從屋里的銅塑上卸了一把細小的尖刀下來。希恩強忍著將這小刀刺進梅丹佐脖頸的沖動,將它小心地夾在指間藏好。

現在那只小刀與偷來的硬幣一起,被塞在黃銅水箱與牆壁的縫隙中。希恩犧牲了洗澡的時間,用小刀將一處螺絲擰松,將它們藏到後面。這地方任誰也想不到︰擦拭它的僕人不會將水箱卸下來;被使用時,它因為盛滿了熱水而滾燙無比,更沒有人想去踫它。

只要熬過今晚,明天我就是個自由的人。希恩默默為自己打氣。

希恩必須時刻告誡自己忍耐,不然他真想打人。可在契約的束縛下,向梅丹佐動手對他沒好處,反而會讓狀況變得更糟。

忍耐的過程幾乎要將希恩逼瘋。他甚至相信,只要梅丹佐下定決心要逼瘋誰,就一定能成功。

囚籠中的最後一夜很不尋常;虐待狂回來之後沉默不語,表情甚至稱得上憂郁。這真出乎希恩意料之外。更令他意外的,是梅丹佐竟然認真地問他︰「如果人一開始不能被馴服,那麼他就永遠不會被馴服,是不是?」

希恩想說「你真是太他|媽|的對了」,但他實在太過意外,反而說不出話來。沒等到回應,梅丹佐繼續說了下去︰「在我買下你的那一天,有人在議政大樓前搗亂。有兩個過激人士試圖放火,他們被送到精神病院。」

希恩不語;他怕自己破口大罵。這些年來,經常有人起過反貴族階層的運動,他們被判處終身監|禁或送入精神病院。精神病院有種非常不人道的治療方法——額葉切除手術。經過這一治療,少數人會死亡,大多數人則變成白痴。

「下午我們在議政大樓前接受檢閱,結束之後需要步行一段路。我與一個接受過治療的過激者打了個照面。他被人攙扶著慢慢行走,看起來很安靜。或許是因為國徽的緣故?他看到我之後停下來,死板地說︰‘政府對我們不公’。」

「難怪你有這樣的感觸。政府把反抗者變成了白痴,可他們變成白痴也依舊反抗。」希恩沒法保持平靜,對方的話就像一記命中心髒的重擊。「你一點兒都不在乎他們的死活,是不是?」

「說實話,我不知道在這樣一個國家里,人們有什麼需要不滿的。但我在乎,不然我不會問你這個。」梅丹佐將話題引到了希恩身上︰「我並不是對誰都很殘忍。我對你或許有點過火,但那是因為我用任何辦法都不可能馴服你。」

希恩挑挑眉,有點驚奇。對方轉換話題實在太快了,他還沒能反應過來。同時,他也懷疑對方話語的真實性;這顯然是個對大多數人都很殘忍的家伙。

梅丹佐向他微笑︰「你恨我、想要殺我,我能看出來。就算我對你溫柔,也只能提供更多讓你囂張的機會。你知道嗎?當我看見那個白痴的時候,我想到了你,甚至還有幾十年前和你同名的那個人。你們就算被逼瘋、甚至被殺死,也不會改變初衷。」

「你倒是把我看得很透。」希恩冷冷地說。對方提到前世的自己,勾起了令他不快的回憶。希恩走到窗邊,不想再與對方說話。貴族們的飛艇在夜空中運行,遮蔽了月色。他听見梅丹佐站起,向這邊走過來。

「所以,我改變主意了。親愛的,我們來打個賭。」希恩听見對方這樣說,隨即他的身體被對方扳了過去。梅丹佐看著他的眼神就像在溫情脈脈地注視著戀人,這讓希恩無比驚詫,同時也很惡心。

「如果你逃出去,而且十天之內……不,一周之內,不主動跑回來求我。那麼,你不再是我的東西,我也不會傷害你的家人。」梅丹佐興致勃勃,漂亮的眼楮中閃耀著一絲代表喜悅的光芒,仿佛這是個有趣的游戲。

希恩不認為這有趣。「好。但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想問一句,為什麼認為我會跑回來求你?」

「因為你不知道契約的力量有多大。就算是最堅強的人,也會扛不住違反它帶來的後果。」梅丹佐說著,將手覆在了希恩胸前心髒的位置。關于對方身上契約的所有事情,梅丹佐心知肚明;可他不打算說出來。他打算玩一個惡劣的游戲。「那麼,你選擇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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