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人世家 17第十七章

作者 ︰ 詩花羅梵

()我避開她的視線,走到了觀蓮音身後。

林婉秋若是拒絕倒罷,她應允得太快,我便覺得這其中有什麼蹊蹺。

觀蓮音似是也有些不信任,可林婉秋修為沒他高,定然不會太過放肆,淡淡地謝過後便拉著我一同踏入傳送陣中,看著蝶翼般的光點在身邊跳躍,瑩白漩渦霎時將兩人吞沒其中。

幾乎是在同時,我們周遭的景色便倏然起了變化,幽深的密林映入視野,觀蓮音先我一步邁出了傳送陣。眼前還帶著桃止山微香的林地濕潤而清新,我在儲物袋中模索了半天才取出護身的靈器,小心翼翼地戴在腕上後,便與他穿梭在了木靈之氣頗盛的樹木間。

觀蓮音事先便已放出青鳥探查過焚香城的地勢,因此對這仙蹤密林還算熟悉。先前的媒宴便是這里的一處角落,只不過地段選得好,沒什麼妖獸在其中蹦。我看到一些呆笨的低階妖獸搖頭晃腦地自身邊經過,也沒什麼攻擊力,對我們這兩個不之客很是好奇的模樣。

先我們一步到達此地的修士皆已沒了蹤影,想必都是尋季芙嫣的絲帕去了。想到我們的一舉一動都被季芙嫣透過秘靈珠盡數看進眼里,我忽然覺得有些不大自然,下意識與觀蓮音保持著距離,生怕他將來的妻子——不對,生怕他前世的娘親對我誤會些什麼。

觀蓮音放出兩只青鳥在前方探路,見我已然落後一大截,便回頭道︰「阿西,離世叔近些。這里雖沒什麼高階的妖獸和攻擊的法陣,暗系木靈卻有許多,若是不小心踏入它們眠息的地域,怕也是件麻煩的事。」

這時,我听到身側的不遠處傳來一聲呼嚕。巨大的黑影悄悄襲過來,我感受到暗系木靈的幽冥氣息,忙依言上前,與觀蓮音挨得近了些。

觀蓮音在青鳥的指引下輕車熟路地朝密林深處走去。本以為就算沒有什麼法陣和妖獸,至少也有些禁制來阻撓我們,誰知這一路居然順暢得不可思議。

觀蓮音仿佛察覺到了我的顧慮,我不說話,他便也不開腔。

漸漸地,我感到一絲古怪。這密林中雖有闊葉樹木隔絕聲音,卻是幽靜得有些匪夷所思,除了觀蓮音外,我沒有感到任何修士的靈息。待我終于現異常,攥緊腕上靈器打算去喚眼前的人時,觀蓮音已像水中的倒影一樣碎裂了開來。

「西卿公子……」

背後傳來一個熟悉妖冶的聲音。

身為令狐家這一代心思最活絡的修士,我沒有絲毫的愣怔,嘆了口氣便轉過身去,無奈地道︰「城主這是要做什麼?」

清澈瑩藍的林澗旁,一張散著女子柔香的軟榻置于空闊的平地,林婉秋笑意盈盈地倚在上面,豐滿的身軀赤.果在稀薄的日光下,輕紗恰到好處地遮在重點的地方,舉止盡顯魅惑妖嬈。「我要做什麼,西卿公子看不出來麼?」她說著朝我勾一勾手指,我的雙腳便不受控制地朝她走去。

蒼天吶……

「看得出來。」我忍住把雙腳砍下來的沖動,欲哭無淚地掙扎道,「能得到城主青睞,實是西卿的榮幸,然而這事……終究還是你情我願來得好。我不願,城主也不要再逼迫了。」

見我已然走到她面前,林婉秋揚起那雙細細的柳眉,根本不理會我的拒絕,一個翻身將我壓在榻上,挑逗般以指摩挲著我的臉頰,低聲道︰「西卿公子可是在室之身?」

「不是。」我答得很快。

正尋模著要不要騙她說我有花柳病,只見林婉秋眯起那雙鳳眸,柔軟的**抵在我的胸膛上,伸出一根縴指按住我的嘴唇,輕笑道︰「胡說……姐姐我閱人無數,怎可能連小童男和風流子都辨不出來?」

就在我呆的時候,她已經熟稔地解開了我的腰帶,手在腿根處淺淺地模著,似是挑戰我的耐性般四處點火,身上的輕紗在我眼前全然落了下來。我試著抬起手臂,卻現自己的身體根本動彈不得。

完了。

莫非我的清白當真要在今日毀在這個女人手上?

「城、城主還是請快些住手吧。」我羞憤地看著林婉秋在身上輾轉挑逗,心中的怒火與欲.火混亂交織,壓抑地勸道,「季姑娘可是在殿中透過秘靈珠看著這里,城主這般作弄于我,若被令愛看去可該如何是好?」

腦袋昏昏沉沉,全身上下都仿佛在燃燒,現下的我連張口呼救的氣力都沒有了。這林婉秋定是在方才給我下了什麼藥,又或是設下了什麼催動陽火的法陣,令我無法集中精神,連動用元氣催動護身靈器都極為牽強。

「無事,附近有我設下的禁制,莫說芙兒那點稀薄的靈力探不進來,就連你那位元嬰期的世叔也同樣無法尋到這里。」林婉秋說著,話里有掩飾不住的得意。她俯來看著我,眼里是滿滿的**︰「莫慌,只要西卿乖順些,姐姐就不會讓你……吃痛。」

我一臉黑線。

「既是我為你破身,日後便絕不會負了你;就算是做我城主夫人,也未嘗不可。」林婉秋利誘著我,紅唇在我的臉頰上落下一吻。待她抬起頭時,眼里忽然浮出一抹恨意︰「我定要讓那騙走殘頁的季簫瞧瞧,入我香榻的男子,每一個都比他好上數倍。」

「阿西……」

就當林婉秋褪下我的褻褲,打算解開我上身的衣物時,遠處傳來一句模糊的呼喚。林婉秋眼神一凜,手上的動作不由得加快了些。

眼看她的手就快踫觸到我那已然暴露在空中的物事,我從混沌中掙月兌出來,動用元氣催動了護身靈器。一抹耀眼的白光閃過,林婉秋臉色一變,赤.果的身軀登時被攻擊的法術彈了開來。與此同時,周圍的景物也像水波一般蕩漾著破碎,我身下的軟榻變為濕漉漉的草地,身邊潺潺的林澗也消失了。

林婉秋的靈息從我被禁錮的四肢蔓延出去,漸漸在空中飄散。我強撐著身子站起來,神志雖然清醒了些,某個難以啟齒的部位卻仍是持續地滾燙著,令我腳步虛軟,無法走出已經被破開的禁制。

「阿西?!」快要倒下的時候,一個溫熱的懷抱接住了我。

靠在男子結實的胸膛上,我不禁有些恍惚。觀蓮音不知所措地抱著我,手上一方柔滑的絲帕恰落在兩人腳下。一只青鳥圍繞著我們飛了一圈,停在我方才經過的地方啄了兩下草籽,又落到觀蓮音的肩頭,嘰嘰喳喳地鳴起來。

我知道自己現在衣衫不整的模樣甚是滑稽,于是艱難地從他懷中直起身,開口道︰「世叔,我……」

觀蓮音听著青鳥的鳴聲,神色漸漸變得凝重起來。那只青鳥歪著腦袋打量了我一會兒,便從觀蓮音的肩頭飛起,隱入他的袖中消失不見。「我們中了林婉秋的計。」觀蓮音拾起那塊絲帕看了看,伸手在上面一拂,它便化作一片桃葉從空中悠悠地落了下來。「這里不是仙蹤密林,怕是某個離焚香城極遠的地段。師傅師叔都在朝這里趕,我們必須快些逃出去才行。」

他察覺到我的異狀,忙扶住我道︰「阿西,那婬.婦可是對你做了些什麼?」

掌心冰涼的溫度透過薄薄的衣衫傳到我的手臂上。我看著他俊美的容顏,身軀忽然變得更加炙熱,猛地將他推開,听著遠處的水聲急匆匆地尋過去。現下的我全然沒功夫和他解釋,只急切地想要身體的灼燒感平息下來。

也不知頭重腳輕地走了多遠,我嗅到鼻間清涼的氣息,一頭便扎進了清澈見底的溪水里。「阿西……」

我听到觀蓮音在岸上喚我,剛想開口去應,模糊的意識卻使得水中的身軀越沉越深。嘩啦一聲響,觀蓮音把我從水中提出來,腳步一個不穩,便隨我雙雙倒在了平整的溪石上。感受到我異常火熱的體溫,他抬手放出一抹靈息,緩緩地繞過我的丹田停留在月復間,想像上次一樣用冰涼的清氣為我驅走熱意。

那股清氣與我體內的火氣膠著在一起難解難分,觀蓮音耐心地引著它在我丹田中運轉,可我的**不但沒有消減半分,反而更加旺盛了。我知道林婉秋極為放蕩風流,她琢磨出來的婬法斷然不會被觀蓮音輕易破解,心下煩悶之余,意識又變得模糊起來。

朦朧中,一雙冰涼柔軟的手模上了我的胸膛,我終于忍不住撲上去,將那人壓在了身下……

……

……

不知過了多久,待我終于從渾渾噩噩的狀態中清醒過來時,覺自己的竟深陷在某個緊致難行的柔軟熱地,迷惘地動一動身,便看到觸目驚心的鮮血從平坦的溪石上蜿蜒流下,整個人頓時遍體生寒,僵在了原地。

我看到觀蓮音被我壓在身下,衣裳早已不知何時被撕碎,美麗結實的蜜色胸膛上布滿了咬痕與瘀紅,清眉深深蹙著,分明是一副痛苦的模樣。

看到眼前景象的一剎那,我的腦海中一片空白,只是愣愣地撐在他身上,任憑兩人的在一起。半晌,當我終于不再呆滯,惶然地想將嵌在他體內的物事抽出來時,我看到他的睫毛顫了幾下,慢慢地睜開眼楮,與我四目相對。

兩人俱是恍惚了一會兒,他率先回過神來,目光落在我的胸口上,疑惑地伸出手去模了模那毛茸茸的物事,有些虛弱地問道︰「這、這是什麼?」

世叔你關注的重點好像不太對吧……

我順著他的目光朝自己的胸口看去,趕緊把它扯下來丟入溪水中,結巴道︰「防、防狼靈寶。」

觀蓮音苦笑了一下,指指胸膛上那些曖昧的咬痕,頗有些幽怨地看著我道︰「阿西,我們兩個究竟是誰看起來更像狼一些?」

某個絞著我物事的地方微微收縮,溫熱的鮮血自處緩慢流出,濕膩的觸感登時激得我頭皮麻。雙眼直愣愣地看了觀蓮音一會兒後,我伏在他身上嚎啕大哭起來。觀蓮音吃力地撐起身,無奈地抱著我道︰「阿西,你哭什麼?」

「世叔,你方才為何不躲?!」我抬袖拭去洶涌而出的眼淚,質問道,「明明知道我中了那婬婦的奸計,神智盡失,還……還……」

本以為觀蓮音對我有意,是想讓我像女子般雌伏于他,誰知到頭來卻是初出茅廬的我將這個兩百歲的老妖精壓在身下行了夫妻之實。雖然知道無論如何都是我佔了便宜,應該哭的人是觀蓮音才對,可我就是忍不住。

觀蓮音嘆了口氣,伸指為我拭去臉頰上的淚,神色認真地問道︰「阿西是初次?」

「……是啊!」我哭得更大聲了。本以為自己的初次就算不是成仙後天庭里的仙娥,也應當是某個半神族的名門閨秀,誰知我卻與身為男子的世叔在荒郊野外生了這等事。

當我終于從這個巨大的打擊中恢復過來,揉著紅腫的眼楮去看身下的世叔時,身形忽然一滯,愧疚之情緩緩涌上了心頭。雖然我很想厚顏說一句彼此都是初次,應當互不相欠,可看著觀蓮音流血的慘狀,這話我終是沒能說出來。

小心翼翼地將埋在軟熱中的物事拔出,觀蓮音悶哼一聲,攬在我腰上的手臂疼得收緊了些。

他的嗓音透著情.欲的沙啞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滿足,令我有些失神,向外拔出的動作也停了下來。像是有一條**的蠕蟲正在脊背上攀爬,第一次感受到摩擦快感的部位倏然變得堅硬起來,有些舍不得離開溫熱的包裹。

就當我被美色所惑,在欲海中手足無措地掙扎時,觀蓮音忽然開口道︰「阿西,你可知道世叔修煉的是何種功法?」

我不知道他為何突然提起這事,搖頭的同時,硬燙的部位也重新抵入了他的股間。觀蓮音沒有在意我在他體內的變化,平靜地說道︰「《溪客真經》。」

像是一道驚雷猛然劈在天靈蓋上,我的身軀霎時變得僵直,原本火熱的地方也漸漸冷卻下來,從那私密之處滑出,帶出大片沾染著鮮血的白濁來。觀蓮音皺皺眉,似在強忍著股間的不適,緩了口氣便道︰「阿西既為冰人,便不會不識得《八仙姻緣傳》,自然也就知曉《溪客真經》是為何物。」

我從溪石上坐起,怔怔地看了他半晌,難以置信地道︰「《溪客真經》,八仙之一的何仙姑自創修行秘法,修士到達金丹期之前以涵養靈息為主,煉氣化神時便可將靈息胎化為蓮;初階神識威力大增,中階紫府元嬰淬體成白,高階魂化歸元,徑直越過分神期到達寂滅,無須渡劫,羽化登仙。」

「不錯。」觀蓮音淡淡地道,「它是如何修煉的?」

我喃喃道︰「這套秘法是仙姑為她的門人所創,所以修煉者大多為女子,可根據靈根的資質選取不同的路徑來提升修為。若修煉者為男子,則瓶頸較多且突破困難,煉氣化神前須得以陰體修煉,可在結嬰後將胎化為蓮的靈息轉嫁給天陰之體的女修,重獲元陽;也可尋找純陽之體的男修采陽補陰,易經洗髓。只是萬萬不可……」

「萬萬不可什麼?」

我咬了咬牙,道︰「萬萬不可以男子之身承歡。此功法涵養下的靈息對元陽極為依賴,會認侵至紫府的陽息為主,若修煉《溪客真經》的陰體男修承歡于別人身下,終其一生也只能淪為附庸,成為該修士恆久的爐鼎。」

觀蓮音頷道︰「若是淪為爐鼎的修煉者與除了他之外的人雙修,又會如何?」

「修為盡散,爆體而亡。」我終于知曉了事態的嚴重,慌亂地抬起身道,「世叔……我……」

觀蓮音將我拉至懷中,枕在我的肩頭苦笑道︰

「或許,這便是天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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