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妻子 第十五章生病

作者 ︰ 一口青梅

她微笑著點點頭,我終于離開了蘇言的房間。要是蘇言知道我進過她房間,她會不會把我殺了,好像約定過不能進去的。當我喝了杯水,我躺在自己的房間,我又開始胡思亂想,這個故事是不是應該修改一下。她好像听不懂,早知道我就該老老實實講個搞笑的笑話故事,就可以了。雖然故事里說了該知道滿足和適可而止,但做到卻是那麼難。一會兒我又想到,蘇言妹妹在這里,我怎麼去找張楠呢。煩死了,煩死了。蘇言為什麼關機,不會有什麼事情。我快瘋了,明明知道是杞人憂天的事情,但就是停不了大腦的運作。一會我又陷入剛才講的故事中去,想從剛才想故事的風暴中逃月兌。但我失敗了,所以我失眠了。

然後我穿得很單薄的,到陽台,想望一望這夜空。

「你不怕冷麼?」我驚訝的看著另外一邊的莫小阡,做了一個「為什麼你在這里」的表情。

「說真的,我只是想要冷卻一下我的身體,我的腦袋。」

她很驚異顯然她不會听懂我說的,然後想要繼續解釋。

「看來你很心煩?」

「沒有,我一點也不。」

「那就是的毛病又發作了,想女人了。」

「咦?你居然給我開這種玩笑。」

「這是事實,不是玩笑。如果你不喜歡女性,那麼你喜歡別的麼?」

「我是個正常男人。」

「男人?有證據麼?」

「這個還需要證據,喉結,胡子,還是……」我憋得臉紅,嘴里說不出這個詞。

「你都在想些什麼?」她微笑著看著我。我敢肯定,這是壞笑。

「和你想的一樣。」我忽然想起我以前看過的一句台詞。

她頓了頓,「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

「我就是知道。」

「那你說說,我在想什麼?」

我愕然,她居然給我下套,又把山芋拋給了我。

然後我笑了,我徹底敗給這個女孩子。很明顯這個人,沒有蘇言的美貌,沒有張楠的好性情。但她冰冷的外表下,我該怎麼描述呢。她的心一如保溫瓶,表面冰冷決絕,內里卻保存著開水一樣的溫情。

「謝謝!」

「謝謝什麼?」

「我剛才有點……總之……就是謝謝。」

「可我什麼都沒做!」

「你今天在干嘛?」

「看星。」

「什麼?」

「看星。」她指了指天空。

「哦,我們一般都說‘看星星’。」

「你都說了,是你們說的。」

「我忽然感覺你說話很有意思。」和她說話,我感到了前所未有一種放松舒適的感覺。和我第一次和她說話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她冰冷嚴肅的外表,讓我非常的緊張。

「是嗎?」

「是的,你沒發現麼?」

「你是第一個這麼覺得的吧。」

「為什麼呢?」

「大家都喜歡那些打扮時髦的女孩子吧,她們會更漂亮。說來可笑,明明是女孩子卻不知道怎麼討好男孩子。」

我看著她,她卻低下了頭。

「其實我覺得你現在,就很好。真的!你沒必要討好任何人,要是你自己都不開心。討好別人,不一定就能討好自己。」

她很自然的看向了我,我們看著彼此眼楮。她忽然笑了︰「你就是這樣泡妞的?」

「我可沒有,你別冤枉我。不過我不能保證其他人。」

「你可真知道是‘明哲保身’呀?」

「那當然。」等我回過味兒來,我才發現上當。不是褒義詞都會用在好地方。

她早在那里偷笑我了,不過心情大好,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你真的不冷麼?」她這一問,我才感覺到身上的冷意。還忍不住的打了個噴嚏,真是應時應景啊。

「好啦,好啦,不聊了。晚安啦。」

我終于回到室內,為了預防感冒,我吃了一小袋的預防感冒顆粒。剛才和小阡聊了一會兒,心情放松了不少,終于可以睡著了。

第二天很早醒來,當我煮好早餐,去叫蘇靈起床的時候。我看到蘇靈的長發飄忽在被子外面,我會有把她看成蘇言的錯覺。當我叫喚了好幾聲,都沒有答應。當我的視線越過被子,我看到了蘇靈紅撲撲的小臉蛋。我模了一下她的額頭,我震驚了,她生病了,她感冒了。

我連忙把備用藥都拿出來,忽然又想到不知道她發燒的程度。我拿出體溫計準備給她測體溫,才發現,昨天竟沒給她月兌衣服,叫她換睡衣。我深深責備自己的疏忽,我把她外衣月兌掉,把她量體溫。我用濕布沾了酒精,在她額頭手心,擦著,幫她降溫。

我忽然想起了,不能讓她昏睡過頭。我連忙叫醒她,叫了一會兒,她終于微微睜開了雙眼。我看著虛弱的她,很是責備自己的。我的眼楮不爭氣的掉淚了,蘇靈伸手模著我的臉。說了一句,「大哥哥不要哭。」

「都是我不好,對不起。」

「沒有啊,大哥哥沒有錯。」她的話語緩慢而又清晰。

「我早該想到,你昨晚在外面受了凍。就該預防一下的。」

「大哥哥沒有錯的。」

我看了溫計,還好是38.2c。不是很高的,我必須冷靜。我找到感冒藥,然後喂她服下。我在一邊看著她,我心想自己應該更加的細心,更加小心的。

到了中午,我再喂她吃飯。我把自己的外套給她披上,然後一口一口的喂她。她的胃口差了許多,因為要禁五辛和辣,我炒的素菜也只有油和鹽,清淡得很。她稍微吃了一點,我又喂了一次藥。忽然想起早上是空月復吃藥,自己又不小心犯了一個錯誤,但幸好她好像沒有出現不適。

幾乎每隔一段時間,我就要去看看她,看看發燒情況。畢竟小女孩不像自己,忽然又想起,她是小孩,我給她吃的是我的藥量,又犯了一錯。反正不想還好,一想自己到處都是錯。

下午的時候,她開始有些發汗。我知道應該好多了,她有些熱想推開被子。我安慰她再忍忍,等發完汗就好多了。

我這時候才又想起,要給蘇言打電話,終于打通,大概說了一下她妹的事。她說很快會過來,正在回來的火車上,但到了也肯定是晚上了。我就開始做些清淡的肉湯,蘇靈的胃口好了一些,和著飯吃了一些。精神也漸漸好多了,這照顧小孩也太嚇人了。或許是我多慮了,但還好,好像她已經好多了。

蘇言終于來了,蘇靈也好的差不多。剛好,讓蘇言給她擦一,順便換一下床單這些。蘇言本來急紅了臉,但看到妹妹的燒也退了,精神也不錯,總算放了心。最後我和蘇言吃著,又重新熱好的飯菜。

蘇言的筷子踫到我的筷子,蘇言忽然看著我哈哈大笑。

「謝謝!」

「謝什麼?」這一句好像在哪里听過,我順口就說了出來。

「咦?那我收回了。」

「你收回了什麼?」我使壞的繼續追問。

「你有沒有想過,離開現在的公司,去其他的公司。」

「但你知道,現在的公司是我們幾個人發展起來的。我退出……感覺……」

「有背離的罪惡感麼?」

我驚訝于她直接就說出了我遲遲無法出口的詞語,「是……的。」

「如果我說,有人願意出高價買下你們公司呢?」

「我……我不知道。」

「你考慮一下吧?順便和他們商量一下。」

我看著她,心里很煩。其實自己並不是很喜歡這樣的生活,但這樣豈不是要背棄別人。

然後下午的時候,我們四個同學在一起聊了聊。陸羽舉著杯子,說著「我們」的豪情壯志。大家一杯又一杯,羅瑞始終不怎麼說話,他總是在我旁邊。偶爾和我低聲聊著一些,大多數人都不怎麼聊的事情。陳龍總是說些少兒不宜的笑話,惹得旁邊的人都哈哈大笑。

「大家有沒有想過,把公司賣掉?得到一筆錢,我們就此終止吧。」我突然說出這一句話,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我。

「為什麼要賣?現在我們形勢大好。我都想好了,我們下一步準備辦一個網站。」陸羽又在仰望新的目標了。

「網站,什麼網站?」陳龍來了興趣。

「我沒意見。」羅瑞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我驚異的看著,腦袋里大概知道陸羽要做什麼,但心里沒著沒落的,感覺不靠譜。

「換租網,方遠你來說吧。」

我就知道,這個小子不會放過我。這個是我想出來的,將住房信息,放在一個城市地圖上,主要的就是大小,廳室,價錢。這靈感主要來源于一次坐公交車,當時我和陸羽剛好遇到下班高峰期。我就觀察到,人們總是住在城市的一端,而離自己工作的地方非常的遠,而且是雙向的公交都非常的擠,就是說大家都住在彼此工作近的地方,卻離自己工作的地方遠。我當時就在想,為什麼他們不交換住處?這樣,不僅減少了車流人次上下班也方便,節省了時間,降低了疲勞,還緩解交通壓力環境污染,雖然這是一個治標不治本的方法。但在大型城市里,這個創意還是有所必要實施,或許可以得到政府的支持呢。

我這個人完全認為那是一個白日夢,但沒想到當時的陸羽,居然還當真了。我這個人思想復雜,我想到了好的一面,我馬上就能預見許多的阻礙。比如信息收集,編入,而魯迅筆下的「看客們」未必會「買單」。最麻煩莫過于信息更新了,現在的租房網普遍的缺點,就是信息更新問題。網上一大堆的,沒用信息。也許是我的這種悲觀性格,考慮事情也有點太過細小。

「我不知道怎麼說,還是你來吧。」這種事情,本來不是我擅長的。

「怎麼回事?這可是你想出來的。」我又成了大家的焦點。

「你下的蛋,你可得負責人啊。」陳龍又開始黑我了,我瞥了他一眼。

羅瑞還在一邊,好久不說話的他,終于說了句話︰「有錢賺嗎?」

長久不說話的人,一說話總是容易被忽略,可能是因為習慣了被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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