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將詹大爺送到總統套房,蔣楠和老王彼此交換了一個眼色,後者立刻去張羅著準備醒酒藥了。愨鵡曉
詹世風一個勁地在沙發上自導自演地折騰著,蔣楠手里頭捧著一個精致的小禮盒,打開,瞧著里頭的白色千紙鶴,雙眼竟有些微微發燙。
如果說在法院門口何泊衍第一次送給她這樣的小禮物作為壓驚禮,那麼接二連三從他那兒收到這樣的禮物,卻不得不讓她深思。
猶記得剛剛他轉動著輪椅折返回房後出來向她遞過這個禮盒,俊臉的弧度優雅,沉穩而睿智︰「這是致謝禮,你懂的。」
他指的是她幫他解圍趕跑了應召女郎的事情,她有心不接,可他卻輕巧的一句「這麼廉價的東西看來蔣小姐是看不上眼了」,便讓她快速接了過來。生怕自己晚接半步他又會說出什麼「瞧不起他不屑于與他這樣的殘障人士做朋友」這種貶低自己的話來。
「女人,回魂了!爺口渴!給爺倒水!」
詹世風嚷嚷著,蔣楠這才回過神來,將禮盒放在一旁去給他倒水。
豈料他大爺原本還在沙發上,一個箭步便奔向了那禮盒,直接將東西拿在手上把玩。桃花眼死死地盯著那白色的千紙鶴︰「我說,姓何的不會是想追你吧?你這都背著爺收了他多少只千紙鶴了?」
瞧著他神色如常,身子也不踉蹌了人也不犯渾了,蔣楠便知道自己被眼前的人給蒙騙了。
人家詹大公子什麼人?生意場上風月場所模爬滾打那麼多年的人物,怎麼可能輕易便被幾杯酒給灌醉呢?
所以,酒駕是真,被交警拎回局子是真,耍酒瘋是真,但醉了,是假!
對于詹世風如此幼稚裝醉的舉動,蔣楠只是冷哼出聲︰「當初是誰說白色代表不吉利來著?現在詹大公子又覺得這玩意兒吉利了?而且還認定了人家是在追我?」
「一只千紙鶴代表‘唯一的愛’好吧?好歹爺對數字的含義還懂些門門道道。」大言不慚地接口,詹世風挑了挑眉。
懶得理會他的刁難,蔣楠聳肩︰「是嗎?那你知道三千三百四十四只千紙鶴代表什麼嗎?」
問完,她便後悔了。
她為他折盡三千三百四十四只千紙鶴的事情早已過去,那一切,也早該放下。
見他俊臉一揚似要跟她深/入探討,蔣楠卻沒了興致︰「不早了,既然你沒事那我就先回去了。改天記得自己去提車,還有,我下周一就去你公司上班。希望到時候我去人事部報到時不必吃一個閉門羹。你知道的,我若動起手來,我怕你堂堂總裁的面子掛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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