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店內。ai愨鵡
稔是蔣楠如何鎮定,都無法對面前突然出現的人不震驚。
「都說讓你公開我們之間的關系了,楠楠你看,不公開的後果便成了這樣。」
磁性溫醇的嗓音,確實是屬于何泊衍的,可從他口中道出的話,以及他專注在她臉上那近似于寵溺的神色,卻讓她怔楞不已。
他這是,故意的畛?
可為什麼?
她明明拜托來救場的人是湯凡奇啊,怎麼就……變成了他?
只不過下一瞬,她便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鈁。
為了這場相親,她可是「精心」畫了一個煙燻妝,那極不協調的眼影,自己看看,都有著將這張臉再造的沖動。
她哥是見慣了她的這些個使詐的本事,完全無動于衷,另一方面也是想看看男方對女方感興趣是否只是因為女方的美貌,所以對于她自作主張這點小動作,完全是沒阻止。
可沒阻止的後果便是,現在的她,就這樣頂著這麼一副尊榮出現在何泊衍面前。
「何……何……」何先生幾個字,稔是如何,都無法繼續下去。
「楠楠,你又不學乖了。在外人面前再這樣和我裝陌生,回頭我可指不定會想出什麼法子懲治你。」唇角依舊上揚著弧度,何泊衍的眼神溫柔中似有繾/綣,就這樣靜靜地望向她。那般全神貫注的注視,就連眼角余光,都吝嗇于給予他人。
倏忽間,蔣楠還打算和他徹底撇清關系的言語止于喉中。
這樣的眼神,竟那般將她深深吸納,讓她不由自主地忘記了呼吸,也忘記了去反駁。
「我哪兒有不乖啊?」語氣一換,竟已然分不清是不由自主的嬌/嗔,還是為了配合他而故意轉變的嬌/嗔。
「這叫乖?昨兒晚上不過是沒有遂你的意讓你睡了沙發,你就記恨到現在,甚至還背著我和別的男人約會。這是想要今晚繼續睡沙發的節奏,還是永遠都和我斷絕關系的節奏?」一板一眼,煞有其事,那般自然地從那張薄唇中道出。明明是曖/昧的話,但從他那一絲不苟的表情上來看,竟是那般嚴肅至極。
蔣楠當真是佩服何泊衍如此超常發揮的能力。
他這一說,怎麼听起來似乎是她這個所謂的女友饑不擇食似的?因為不被他允許睡床被迫睡了沙發而朝他發了火記了恨,甚至還不道德地吃著碗里的念著鍋里的?朝秦暮楚朝三暮四,一個典型的腳踏兩條船三條床的女人範例?
明明被他這般一「侮/辱」,她該怒不可遏地站起,然後再大義凜然怒火攻心地將桌子上的水杯朝他臉上狠狠潑去。可她,卻鬼使神差地沒有下手。
而是在連她自己都詫異的情況下,溫溫順順如同一只小綿羊般,低垂著腦袋,仿佛做錯事被當場抓住的小學生。
不得不說,她家女王大人有時候說話雖然一針見血,但有時候也完全便是扯談。
居然說她蔣楠扮演不了溫吞小綿羊?居然說她蔣楠只能當母老虎的份?
笑話!
那她現在就是在扮小綿羊!而且還是地地道道特別小媳婦樣的小綿羊!
瞧瞧自己這演技,都想給自己頒奧斯卡獎了。
「我哪兒有記恨你啊……是我媽非得讓我過來的嘛……人家逼不得已的嘛……人家也不願意的嘛……人家也是被逼的嘛……誰讓你不理人家的啦……人家也會懷疑你愛不愛人家的嘛……人家也會傷心的嘛……人家也會不知所措的嘛……」
小媳婦繼續低垂著腦袋替自己辯護,那弱弱的語調,竟帶著點江南女子的軟糯感。一口一個「人家」,竟是那般手到擒來。
何泊衍就這般靜靜地望著她,天地間,仿佛就只剩下眼前的人,能夠入得了他的眼。
頭發因為下雨而微微濕著,微長的睫毛輕斂,他的心跳竟漏了半拍,再次望向那繼續扮演小媳婦的人時,他的薄唇緊抿,卻已經扯開了一抹動人心魄的弧度。
燈光柔和,一點點打在他的身上,他的整個人染上一層暖樣的光芒,和煦而溫暖。把在輪椅上的手指有些微的僵硬,再次恢復知覺時,竟已不自知般攥起了拳。
他望著她,而她,沉浸在她所扮演的角色中,低垂著腦袋。
他的目光追隨著她,而她的目光追隨著桌布。
曾宇凡就這樣看著面前的兩人,視線一會兒瞅瞅這個,一會兒又望向那個,在兩人之間打轉。
听了兩人之間的對話,饒是他再自欺欺人,也明白眼前的女人早已名花有主。
只不過,他還是有些不願相信這個事實。
「蔣小姐,能麻煩你親口給你解釋一下你和這位先生之間的關系嗎?咱們今天的會面是你母親和我母親定下的,我不希望不必要的誤會會讓我們雙方長輩產生不必要的影響。」
曾宇凡長得確實如同蔣母所言,俊朗不凡,只不過端著國家鐵飯碗的他,在為人處世上還是沒有修煉得道。
一定條件下的沉穩,始終保持著不動如山,才不會讓他人輕易揣度出你的內心。如今,他這麼直白地將兩人的相親道出,更是牽扯上了彼此的母親。明面上是告訴蔣楠這件事涉及到雙方長輩,其實也算借此向蔣楠施壓。
她明明是一個有男朋友的女人,卻還要不甘寂寞答應這場相親。無論她只是玩玩還是純粹如他們剛剛的對話所言是為了報復男朋友對她的不理不睬,他都不願當這兩人之間情感的催化劑。
自尊心極強的他,絕對不願讓自己牽扯到他們中間,去做那個為他人做嫁衣裳的傻男人。
這種只能深情男人才會做的事情,他與她非親非故且第一次見面,見面時更加是對她的妝扮提不起半分興致。所以,他完全沒必要再繼續這場所謂的相親。
听得曾宇凡先聲奪人率先質問,蔣楠之前心里頭對他還有著幾分歉意。因著她的關系而攪黃了這場相親讓他下不了台。這會兒,她對他的歉意也煙消雲散了。
一個沒有忍耐力的男人,一個輕易便會被外物所動且表現在明面上的男人,當真不是她的菜。
「咦?曾先生的腦子這麼不好使?連我們說的人話都听不懂嗎?還是說曾先生並不打算懂,所以自動過濾我們的話,索性一路不懂到底?」終于不再扮演柔弱小媳婦,蔣楠將自己的視線從桌布上收回,目光犀利地望向對面的人,言辭之間完全不留任何的余地,「既然曾先生的語言理解能力有待加強,那麼我便好心幫你解答一下。我和這位先生……嗯……真正的關系嘛,你也知道的,我剛離婚。作為一個離婚的女人,情感方面很空虛,身體方面更加空虛,各方面都很空虛的我,對于男/歡/女/愛,比平常人更為強烈了些。而你面前看到的男人,很不幸被我看上了,只不過他不從我的霸/王/硬/上/弓,說什麼非得等到婚後才行,每次都要將我趕到沙發上去睡。我當然會有怨言啊,這小矛盾小摩擦肯定會有啊,我們的關系一直僵持著,就這樣一直見不得人著。我媽被蒙在鼓里,就這樣給我和你點了鴛鴦譜。這下子,你懂了?」
听著蔣楠一刻不停嗓門都不帶停歇的長篇大論,曾宇凡怔忡著,一時之間竟忘記了反應。
倒是何泊衍,听著那張一開一合的唇道出來的美妙的話,整個人身心愉悅起來。
「來,潤潤嗓子。」體貼地將桌面上的水杯送到蔣楠唇邊,雖然坐在輪椅上,身高與坐在椅上還是有著一定的差距,但這並不妨礙他作出這一貼心的動作。
極為自然地就著他的手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蔣楠待到喝完,才反應過了這樣的表現太過于親昵。不過眼見現場還有第三個人,只能繼續這個動作,然後才見何泊衍終于舍得放下那個杯子了。
「擦擦唇,跟我去那邊用餐吧。」又遞過去一張紙巾,何泊衍笑睨著她。
曾宇凡瞧著兩人旁若無人的親密舉動,整張臉有些憋屈︰「既然如此,那麼我和蔣小姐的這次見面想必是極為失敗的,我回去之後會一五一十地和家母說清楚,家母也定然會和令堂仔細地說道說道這件事。」
站起身,再也不瞧兩人,曾宇凡掏出三張人民幣,往桌子上一拍便站起身︰「這頓我請了,蔣小姐不妨和這位先生慢用!」
說到「慢用」兩字時,竟有點譏諷的味道。
隨後,毫不停歇地大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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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媳婦,人都走遠了,不陪我去那邊用餐嗎?」何泊衍的聲音清雅醇厚,仿若讓人沉醉的上等佳釀。
蔣楠倒也入戲︰「咱們不是還在冷戰階段嗎?不願意被我霸/王/硬/上/弓的何先生,是不是應該哄哄我?」
說這話時,蔣楠發誓,自己絕對是臉不紅心不跳氣不喘,完全與平常無異。
對于詹世風的花邊新聞接觸太多,她早已麻木,處理起來也得心應手。所以,對于男女間所謂的曖/昧形容,她倒也沒放在心上。
只不過,當眼前的人變成何泊衍之後,似乎,有那麼點微乎其微的不同了……
「乖楠楠,那咱們就不吵架了?和好了?」何泊衍完全是從善如流,四周有好事者紛紛望過眼來,他卻渾然不顧,世界里,依舊只有那麼一個人,佔據著他滿心滿眼。
如此的滿,又怎麼可能容得下其它?
怔怔地听著他的話,蔣楠忍不住眨了眨自己的眼,那里,竟有些微酸楚。
玩笑的口吻,她完全是禮尚往來地回過去罷了,可當他真的哄了,她又覺得怪怪的。
不同于時下年輕人哄女朋友的橋段,何泊衍哄人,當真是夠直接。
直接一句「咱們不吵架了,和好了」,就草草了事。
若是不了解他這個人,會覺得他不過是敷衍罷了,可了解他之後,她才發現,這樣的說話方式才是他。
直截了當,不遮遮掩掩拖泥帶水。
戀人間相處,有時候不一定非得是甜言蜜語,最真是不過的一句話,也許便能夠感動人心。
察覺到自己再次被他帶動玩著玩著便入了戲,蔣楠頗有些不滿地撇撇唇︰「何先生,你當真是演戲高手,居然把我帶入戲了。看來今天你真是來對了,幫了我一個大忙。」
原本上揚的弧度似有僵硬,何泊衍並未多說,而是滑動輪椅,將蔣楠帶到包廂。
很快便有服務人員送上新的菜單,殷勤地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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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菜品上齊,蔣楠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其實剛剛的菜根本就沒動,完全沒必要浪費這個錢。」好歹,還能蹭上曾宇凡那一頓。人家大爺似地拍下三百塊買單,她就這樣糟蹋了一下都沒踫,委實是可惜了些。
「你不覺得吃他那一頓,是在被人往臉上扇耳刮子?」
寥寥一句,直接打發掉了蔣楠的念頭。
動筷,蔣楠也不再糾結吃飯問題。
早餐因為女王大人的耳提面命根本就食不下咽,匆匆吃了幾口了事的。如今又一番折騰下來都還沒吃上一口熱菜熱湯,五髒廟早已叫囂不已。
當扒拉了幾口飯菜,她這才有功夫質問起來︰「何先生你怎麼會這麼巧剛好出現在這里?而且還……這麼順便地破壞了我的相親?」
雖然心里頭早已想到是湯凡奇的緣故,可到底湯凡奇和何泊衍也不是那麼親近的關系吧?湯凡奇自己不來,卻拜托何泊衍來,似乎有些說不過去吧?
「受人所托。」簡短四字,算是回答了蔣楠的問題。
只不過,卻滿足不了她的好奇心。
見眼前的人是不願意再多作回答,她直接一個電話打到了湯凡奇那里。
也不避諱,直接開門見山地發問︰「我的好學弟,去哪兒逍遙去了啊?將姐晾在這兒老半天也不趕過來救場?」
另一頭的人明顯便一驚︰「不會吧?何先生沒趕過去?我這邊抽不開身,讓他幫忙過去一趟的啊。」
「自己親口答應的事情到頭來卻讓別人代勞,你好意思嗎你?」
「我也沒想啊,只不過何先生恰巧到警局來詢問有關于你的案子,那我說溜了嘴你相親想找我去破壞。然後我又被上頭給使喚著去當牛做馬實在沒時間,就只能拜托他去了。反正他和學姐你這麼熟了,你倆配合起來肯定更加默契。我這也算是迫不得已才找人給頂上的,但也沒想到何先生這人比詹少還不靠譜,居然沒趕過去救場?早知道我找我警隊隨便拉個人過去來幫學姐你了,這次是我的疏忽,實在是我的責任。我有罪我認罰,回頭一定給學姐你負荊請罪……」
得,將自己說得如此神聖高大為人民事業勞心勞力,將她說得這麼不通情達理斤斤計較。她蔣楠是那種人嗎?
「放心,相親如預期被搞砸,你不用自責。」
剛剛還一副懺悔狀的人立即精神一震︰「怎麼搞砸的?何先生最終趕過去了?他搞砸的?以學姐你男友的身份?抓女友出/軌?」
這前後一百八十度的態度轉彎,實在是令蔣楠無法過快消化。
「你廢話這麼多干什麼?這會兒不忙了?上頭給你安排的任務做完了?這麼閑,敢情是要改行當狗仔了?」
涼涼的語氣,帶著絲咬牙切齒的味道。
「蔣學姐,上頭急召,我得馬上趕去省公安廳一趟,那就先掛了。咱們下次繼續。」
利索地掛斷,話筒里只傳來嘟嘟嘟的聲響。
有條不紊地為用特制的夾子處理著咖喱蟹,待里頭的蟹肉被弄出,又被一段段裝盤,悉數推到蔣楠面前,何泊衍這才開口安撫︰「來,吃完了這個再繼續慪氣。」
他還真是了解她……
蔣楠瞧了瞧盤中美食,默默地咀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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倫敦。
中世紀的別墅,富麗輝煌之余,還有著讓人稱羨的權力。
上了年紀的老婦人左耳貼合著話筒,右手則給放置在一旁的鳥籠里的八哥喂食。
「這話是什麼意思?這麼幾年都沒回來了,如今他女乃女乃讓他回來一趟都這麼為難?」
「老夫人,何先生這邊子公司還沒穩定下來,所以會抽一段時間繼續在中國市場主持大局。不過他讓我回您,過段日子便會回倫敦去看望您了。」
「哼!好一個過段日子!當真以為我是老糊涂了?我給她介紹的女人不要,他是打算讓我們何家從他這一代起絕後了?」老婦人顯然便不是省油的燈,話語犀利,一字字鏗鏘有力。
「您以前不準任何女人接近先生,如今又突然安排先生相親,先生會產生反彈情緒,其實也是情理之中。」
「何叔,你在我何家待了那麼多年,是不是忘記了誰才是你真正的主子?給我想盡辦法讓他回國!我給他安排的都是家世名望極好的人家的女孩,和我們何家是門當戶對。以前那些個前僕後繼紛涌上來的女人被處理了就處理了,現在的這幾個,他必須得見上一見,從里頭給我挑出來一個做結婚對象。這是我給他下達的任務,今年他必須完婚,明年我必須抱上曾孫!」
語畢,老婦人便掛斷了電話。
那張風韻猶存的臉上,有著歲月的痕跡,卻絲毫沒有將她那與生俱來的強勢摧毀半分。
房門外,嬌小的女人被男人攬在懷里頭,輕輕地安慰︰「放心,如果泊衍當真不願意,我會說服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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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家。
「你這混小子!偷偷模模領了證還膽大包天地藏了起來,真當我這老頭子死了是不是?做事情不需要經過我同意嗎?當真以為你可以隨性妄為嗎?」
將從詹世風房間里頭翻找出來的離婚證砸到他腦袋上,詹老爺子沒好氣地叫嚷著,老臉上滿是憤怒。
「又不是我想的,是蔣楠那女人那麼堅持,那我作為男人再這麼拖拖拉拉實在是說不過去不是?當然不好意思讓她這麼一個女人不依不饒地朝我討個說法了,當然只能配合著她去將這本子給領了。」悻悻地模了模鼻子,詹世風似乎是感冒了,竟明顯有了鼻音。
「放屁!」終于,老爺子也忍不住 了句髒話,「你他媽會不好意思?從小到大就你那嬉皮笑臉插科打諢的本事,會不好意思?說出去有人信嗎?」
老爺子顯然氣得不輕,對于詹世風私自離婚的事情,完全是不贊同。
蔣楠提出要離婚是一回事,蔣楠搬出去是一回事,可他詹世風居然這麼主動這麼配合地去和蔣楠離了婚,他老頭子卻不干了。
「蔣丫頭是我看中的孫媳婦!你這混小子就不能夠听我一回勸嗎?你嘴皮子不是很厲害嗎?你不是能夠周/旋在很多女人之間嗎?你不是能讓很多女人為了你爭風吃醋嗎?你怎麼就不能用你那張嘴皮子哄哄蔣丫頭呢?你怎麼就不能用你那張嘴皮子讓她放棄離婚呢?你怎麼就不能用你那張嘴皮子讓她搬回來住呢?你怎麼就不能用你那張嘴皮子讓她對你舊愛如初呢?你他媽肯定是不願意去干?但凡你去了,事情也絕對不會是這個結果!」
「那也得人家願意接受才行啊。」弱弱地替自己辯解了一句,詹世風顯得底氣不足,「沒其它事我就先出去了,這兩天特大暴雨公司放了一個小長假,我手頭事情積壓得比較多。」
撿起地上的離婚證,竟是打算直接走人。
「還沒說完話呢就想著開溜?」老爺子直接一個水杯砸了過來,「你給我立刻去蔣家,上身月兌光,再綁上根荊條負荊請罪去,就算是給我在那兒跪個半死不活,也得給我將蔣丫頭給跪回來!」
扶額,詹世風的嗓子有些沙啞︰「老爺子,您不必讓您孫子這麼丟人現眼吧?這都什麼年代了還綁荊條?」
「不綁行啊,那你將人給我帶回來啊?讓你將這紅本子換成另一個紅本子啊?」竟是直接便抽出了抽屜里早就為詹世風備下的鞭子,掂量在手里頭,躍躍欲試。
一看到那條再熟悉不過的鞭子,詹世風便是一陣條件反射。
「哎呀我想起來我這感冒得去醫院看看了,要不然引發成肺炎就完了,您恐怕就再也見不到我這孫子了。不多說了,我先撤,您老先練個書法消消氣。」說完,竟是直接一溜煙小跑著沒了蹤跡。
只留下書房內的詹老爺子,對著那扇沒關上的房門,吹胡子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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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誓不再去逛西湖的我再次去折磨自己的腳了……煙雨蒙蒙,美景不錯,卻太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