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棺而出•首席的孕婚妻 八十四、愛,優秀女婿(薦,窩囊某只)

作者 ︰ 恬劍靈

自然,詹世風沒有去醫院。

這種小感冒,已經好多年沒有光顧過他了。

只不過這幾天天氣驟變,氣壓過低風雨過猛,而他又每日宿醉,便淪落到了和感冒打交道的下場。

「詹少,您怎麼突然來公司了?」蔣楠請假後沒幾天,特大暴雨沒有消停的趨勢,所以詹世風便做出決定,全公司放假,假期期間工資照舊,可以在家處理公事。

只不過,作為他的助理和秘書,便比普通員工忙了些,有些事在家辦公無法處理,便不得不在公司進行處理 。

詹世風已經一連好幾天不來公司了,如今突然現身,且是在傍晚五點接近下班的點現身,助理不明所以,這才有此一問。

「爺來不來還得經過你們的同意嗎?爺高興爺樂意!」在詹老爺子那里受了一肚子的火氣,詹世風顯得極為不耐,直接摔門將正打算一同入內的助理給堵在了辦公室門外。

「阿嚏!——」一個噴嚏上來,直接便帶出來一串鼻涕,竟然毫無形象可言。抽出紙巾,重重地擤了鼻涕,詹世風不免低咒一聲驢。

若不是蔣楠那女人,他至于淪落到這地步嗎?

好死不死非得離婚干嘛?那麼急急忙忙干嘛?他都沒明確同意呢,她就那麼巴不得趕緊離,媽蛋!這年頭有女人這麼急著和丈夫離婚的嗎?有這麼急著成為離婚婦女的嗎?她當真以為自己行情很好啊?離了婚能夠那麼快就將自己給月兌手出去?

靠!沒心沒肺的女人!

埋頭在一堆文件中忙活了一個小時,正打算歇會兒,內線打了進來。

感冒嚴重起來,連帶著他的心情也不佳。他不耐地接起︰「說!」口氣極沖。

傳來的是樓下保安的聲音︰「詹少,樓下有個女人……」

「不見,將人給爺轟出去!」利索地掛斷,他將自己給投到大班椅中。

若是以前,這種事情哪兒需要交給他處理。

但凡是女人,直接便會轉手到蔣楠這個首席秘書那里。

然後她便會毫不客氣地替他處理起這些個鶯鶯燕燕。

有時候,明明他根本就沒有和某個女明星女模特約會,可卻還是會忍不住給她們留下遐想的空間,任由她們找上門來。

其實,也不外乎是想給蔣楠找點茬,讓她有點事情干干。

既然她那麼熱衷于處理他的這些個憑空多出來的女人,他自然是得給她表現的機會。

如今,她倒是好,一離了婚,說不來上班就直接給他掛個電話就算是了事。還得他求爺爺告女乃女乃地答應她的請假,不答應就直接掛了他電話。媽的到來頭他還得賠著小心讓人事那邊致電過去告訴她不要來上班了。

做老板做到他這麼窩囊的份上,想必這年頭已經很少見了吧?

剛要打出一個噴嚏,便听得自己的辦公室門被人敲響的聲音響起。

一個噴嚏,就這樣止住,欲打不打。

「進來!」該死的有事沒事都來煩他,他不來公司的話他們是不是集體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了啊?

門被人從外打開,進來的女人一身寬松毛衣,長褲,因著氣溫轉低,外頭還配了一件外套。從一個白領麗人蛻變成了家庭主婦般的裝束。

柳素雲的手里頭還提著一個飯盒,見詹世風坐在椅子後頭沒好氣地望向她,怔了一下︰「你這是吃了火藥了?在朝我撒火?」

瞧見居然是她,詹世風原本還想要月兌口而出的破口大罵立即便吞咽入月復︰「這麼大的雨,你怎麼就過來了?」

「你不來看我,那我就只能來踫踫運氣看你這個大忙人是不是還在公司啊。」輕笑著,柳素雲走向他,將帶來的東西放在桌上,「這是我炖的冬瓜老鴨煲,你嘗嘗味道。」

「你現在懷著孕,能不踫油煙就別踫油煙。別總是親自做東西,那對胎兒不好。」

「沒辦法啊,我孤家寡人一個住著,不做給自己吃,就只能成天外賣的份,營養跟不上啊。所以啊,為了寶寶,我這個做媽咪的只能親自下廚了。」聳肩,柳素雲故作玩笑,為詹世風盛了一碗湯,又將飯盒子打開。

霎時,香噴噴的白米飯撲鼻而來,與那色香味俱全的冬瓜老鴨煲一道,香溢滿室。

說者完全是玩笑的口吻,可詹世風卻知曉,她這哪里是玩笑?

「不是給你請了保姆嗎?她工作這麼不負責任?」接過筷子,他嘗了一口,在柳素雲關注的眼神下,不得不硬著頭皮又多喝了幾口湯,連連點頭。

「家里頭突然多了一個完全面生的人,我肯定不習慣。再者,若真的什麼事都讓別人去操心,我完全閑下來,又會覺得特別沒意思。這幾天不上班,我就覺得渾身骨頭都發懶了,總想著找些事情做做。」用湯勺舀了一口湯,柳素雲又不遺余力地送到詹世風嘴邊,「再多嘗嘗,可別浪費了。」

一頓飯,一個極力規勸著喂食,一個則是完全配合地享用。

末了,趁著柳素雲收拾東西的當會兒,詹世風開口︰「既然飯菜我都已經吃了,我讓司機先送你回去,以後你如果要過來就跟我說聲,我讓他去接你。還有,別再折騰自己了,你吃得消,你肚子里的孩子吃不消。」

柔和美麗的面容有些發白,柳素雲咬牙,卻倔強地不願發出一絲哭泣。只是哽咽著聲音︰「我知道了,我不會再讓你有任何的困擾。」

明明,他都已經離婚了。

明明,她和他的關系對外界而言是完全正當的男女關系了。

明明,他都默認了他們之間的重新開始了。

可他,卻還是不願對她敞開心扉。

一直以來,她都知道,男女之間,誰最先愛上對方,誰最先耐不住那顆心,誰便是輸家。唯有後愛上的,唯有把持住自己那份心的,才能穩操勝券。

可她還是迷失了自己。

再回頭,對他,寧願那般卑微地繼續愛著他,挽回他。

對于蔣楠,詹世風可以毫無顧忌地直接耍賴耍橫耍葷段子,對于其她女人,他也可以將這些手到擒來應用得融會貫通,可對于柳素雲,他卻無論如何都無法做到。

不知不覺中,他與她之間,做不到表面那般輕松,仿佛隨時隨地,都處于一種嚴謹的狀態。太過于肅然,客氣有禮,體貼得都不像是他詹大公子了。

暗暗對這一變化了然于心,詹世風還是繼續︰「別瞎想了,你沒有對我造成任何的困擾。雖說咱倆的關系杵在這兒,但你肚子里的孩子絕對不會成為他們議論的焦點。」

這句話,無疑是給柳素雲吃的定心丸。

這個孩子的事情,無論是在媒體大眾還是在詹氏,都引起了不少的議論。

當著這個市場部的副經理,每天在公司里頭和詹氏的員工接觸,雖然有詹世風這張王牌在,但背地里也是免不了許多非議。

對于這些,他不是不知,也不是不管,而是會在恰當的點堵住他們的嘴。

「這件事我早就不在意了,別再為這件事費心了。在公司里,我不希望你為了私事而被人說道。」隨著肚子一天天打起來,當初的那些個流言蜚語便更加厲害。常常有人拿她肚子里的孩子生下來會最像誰來作為話題。又有不少的人對此下了賭注,甚至因為她在哥倫比亞大學就讀時,里頭不乏黑人留學生,他們直接就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白皮膚還是黑皮膚或者是黃皮膚下了賭注。

其實這些,她都可以不在意。

因為只要她最在意的那個人,不介意就好。

「那我就先回去了,等到哪天暴雨不下了再接著來詹氏上班。」收拾好東西,見詹世風已經給司機打完電話,柳素雲有些猶豫,可還是不得不離開。

「等等。」

突然而來的開口制止,讓她的心跳一瞬間加快。

「剛剛那是怎麼回事?樓下的保安不認識你?」

「我沒帶員工卡,底下的保安不讓我進,而且還說……是你的意思要轟我出去。」

說到這兒,不免染上了幾分委屈的色彩。

剛剛給他送晚餐,他沒個表示她也沒委屈。

剛剛打算給他個驚喜,他態度淡淡的,她也沒有委屈。

剛剛他一用完晚餐便打算讓司機送她回去,她也沒有委屈。

然而現在,她語氣中卻染上了委屈。

對于這件事,詹世風當真是有些懊惱。

他剛剛確實以為是哪個女人又不甘寂寞地找上門來了,蔣楠不在,他也就沒有了捉弄人的心思,直接便打發人將其轟出去了事。

誰曾想,會是柳素雲?

若是她,明明可以不經過通報直接便坐電梯上來不是?

怎麼可能還會被人給攔在下頭?

所以,想都不想的結果,便是嘴快地直接讓人將她給轟出去。

「我以為是其她女人……」扶額,詹世風有點頭疼,那感冒,似乎更加嚴重了。

「我想也是,你詹少那麼多女人,你肯定是要眼不見為淨的,原本還想和你好好算算賬來著,後來想想,又覺得這根本就不值一提了。跟你的助理打了通電話跟保安確認了我的身份,人家便放我上來了。」

頓了頓,瞧著詹世風疲憊的神色,柳素雲不免擔憂道︰「你的嗓子鼻音好重,感冒了?」

「嗯,小感冒,馬上就好了。」

「這感冒可大可小,你可千萬別大意,仗著自己身體底子好就胡來。」竟是直接便扯過詹世風的手臂,「跟我下樓去,看著你買了藥吃下去我才安心。」

「喂喂喂!爺不是三歲小孩了好不好?」居然被當做一個幼兒對待,詹世風顯得格外激動。

他大爺的一個大男人,怎麼動不動就被人當做三歲小孩啊?

蔣楠那女人是這樣,將他不願離婚當做三歲小孩不願意自己的東西輕易割舍出去。現在,連柳素雲也這樣將他當做三歲小孩來對待。

他當真是有些欲哭無淚。

「那也不行,必須吃藥!」柳素雲在這方面,一如蔣楠,顯得格外強勢。

恍惚間,讓詹世風有種錯覺。

面前的人與另一張臉重疊,同樣的斬釘截鐵,同樣的不容他辯駁。

他不得不承認,其實有些時候,柳素雲和蔣楠真的很相似。

同樣的倔強,同樣的強勢。

只不過,經年之後,柳素雲的身上已經逐漸褪去了曾經的那些個色彩,而蔣楠,卻依舊如初。

「好吧,那爺今天就勉為其難被你當個三歲小孩對待吧。走,去買藥,順帶送你回去。」

來了一趟公司,原本是打算在這兒窩個一晚上躲避開老爺子的鞭打,沒想到他都沒怎麼工作,就得出去了。若老爺子知曉他不去找蔣楠反倒陪著柳素雲回去,不知道又要跳腳到什麼程度了。

想到老爺子手上那根翻飛的鞭子,他就不寒而栗。

*

相比于社會上工作人士的放假,在校內的學生,倒是沒有因為這場特大暴雨而對課程有過大影響。

博士生的課程原本就少,絕大多數都是靠自己與上頭的學長學姐們指導。

一周唯一的幾節課程,好學份子們自然是不會錯過。

至于校園里大一大二的學生,雖有借故偷懶的,但為了那幾個學分,還是在暴雨中勉力來听課。

為人師表,慕年允衣冠楚楚,臉上依舊是和煦如風的笑,溫雅款款,對著底下自己的學生,諄諄教導著。

舉手投足自有一股渾然天成的成熟與穩重,風趣幽默的言論中自有一股讓人沉淪的味道。

「ok,今天就到此為止,不清楚的某些同學可以單獨問我。但只接受手機***/擾,不接受私下單獨見面。」

說到這兒,底下的學生不由地笑了。

將資料整理一下,便走出了教室。外頭,雨聲依舊是滂沱一片,看著都讓人揪心,卻也讓不少學生因著這難得的大雨而興奮不已。

沒走幾步,慕年允便被身後的人給叫住。

「老師……」

雖然他是博導,且年紀輕輕便已是教授級別,但在校內,他帶的學生卻很少會有人叫他教授。

那樣的稱呼,很容易將他和他們拉開一道天塹的渠溝,也是他所不喜的。

回身,他的嗓音富有磁性︰「這位同學,還有事?」

今天是為某位老師帶的課,所以教導的都是大二學生。他回過頭望去,倒是見到一張漲紅的臉。女生長得算得上標志,抱著本課本站在他對面,憋紅著似乎有千言萬語要說,卻獨獨說不出來。只是用手指摳著書本,小動作竟也是那般有趣。

「我……我……」

「有什麼盡管說,雖然我只為你們蘇老師代三個禮拜的課,但你也不必拘束。有什麼不懂的可以隨時問我。」

「我……」女生望著他的眼,終于,跺了跺腳狠了狠心,「老師,你忘記留下你的手機號了。」

聞言,慕年允一愣。原本便只是課堂上的一句玩笑,這年頭,網絡這麼方便,哪個學生還真的會為了幾個題目來問老師啊?

尤其他還只是幫人代課。

他帶的那屆博士們倒是隔三岔五來找他問些個學術方面的問題,但現在他代課的對象,是大二學生。

大一到大四,他還真沒看到過總是頻繁往導師辦公室跑就只為了問幾道題目的學生。

倒是那些個為了獎學金而跑到各科老師辦公室讓其幫忙提高下平時分的學生,大有人在。

所以,他剛剛在課堂上玩笑了一句,卻並未留下自己的手機號。

料想著,也定然不會有人真的會來問他問題。

沒想到,居然還有女生追了出來,就為了向他討要手機號?

「這位同學,你確定你要老師的手機號是為了遇到不懂問題的時候請教老師,而不是作為***/擾老師之用?」

依舊是磁性而不失幽默,慕年允站定在她面前,兩人身高差距擺放在那兒。面前的女生,只及他肩膀的位置。

如此一對比,他竟有種居高臨下的感覺。看樣子,倒像是欺負弱小的惡霸。

撲閃著大眼楮,女生一掃剛剛的靦腆,一瞬不瞬地望向他︰「老師似乎認為自己的魅力無雙?」語氣中,竟有著一抹挑釁。

慕年允一怔,隨即自我嘲諷︰「老師老了,哪兒來的魅力無雙啊,也就只有你們這些個孩子還願意恭維我了。」

「二十九歲,即將而立,確實是老了。」女生一板一眼地說著,竟然完全配合慕年允的說辭,「所以,認為自己老了的慕老師,麻煩提供下你的手機號吧。我相信,認定了自己沒魅力的你,絕對不會認為我會借此***/擾你吧?」

輕輕松松,竟直接將慕年允逼到了無法拒絕的地步。

原本還對此漠不關心的慕年允,突地便暗暗思忖起眼前人的動機。

那雙眼落在面前的女生身上,多了一抹打量︰「有意思。」最近能讓他產生興趣的人,倒是越來越少了,眼前的人,倒是有趣至極。慕年允取出手機,解鎖,「你的手機號是?」他的本意就是她告訴他她的手機號,然後他撥打過去,兩人互存手機號即可。

只不過眼前的人,顯然並不買賬︰「老師,你只需告訴我你的就行,至于我的手機號,這屬于我個人隱私,我並不打算公開。」

敢情,一直都是他自己在一頭熱?

不由地暗笑自己的多想,慕年允說了一串號碼︰「有事就打我電話或發我短信,不過記得自報一下家門。」

轉身,瀟灑地揮了揮手,他幾步遠離,頎長的身影顯得格外挺拔俊朗。

女生只是默默地牢記他的手機號,掏出手機,一個數字一個數字地輸入。

那張臉上,有著自信在流轉。

*

蔣家。

距離那場相親已經過去一個禮拜,那天回來之後瞧著自己母親的臉色也沒什麼異樣,最近她也沒什麼反常舉動,蔣楠原以為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豈料,今天剛要去上班,便被女王大人給攔了下來。

經歷過十幾天的大雨,今天天朗氣清,詹氏也恢復了作息。

人事部那邊昨天便打電話來友好親切地詢問了一下她的身體是否已經恢復,是否可以正常上班。都休息了這麼久如果還對人家說不行,那她就不用再混了。

所以,今兒個一大早她便起床打扮了一下,爭取提早趕過去。

「今天早點下班,家里頭會有客人來。」蔣母的聲音不低不高,听不出什麼情緒。蔣楠听在耳中,卻分明感受到了那股子低氣壓。

「媽,是什麼客人啊?我認不認識啊?如果不認識的話我就不摻和了,讓我哥我嫂子他們見見就行了。」訕笑著,蔣楠抓了桌子上一份三明治便打算開溜。

「你必須見!」四個字落地,聲若洪鐘。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上次故意找了個人過來將相親搞砸的事情。老娘不跟你計較,是因為那家人的態度太囂張,老娘不稀罕你真的和她家兒子成了。不過這回老娘給你找的這個絕對靠譜,老娘親自考察過了,他家教好人品好樣貌好,絕對是好老公的第一人選。今兒個他會來家里頭,你必須給老娘出場,如果故意拖延下班給老娘耍什麼加班的花招,以後就甭想進這個家門!還有,別給老娘弄出什麼假冒的男朋友,這些招數不新鮮了,老娘像你這麼大時經常用。你若真的給老娘帶回來一個假男朋友,小心老娘直接拿把掃帚將人給轟出去!」

這狠話,算是放下了。

蔣母完全是將蔣楠的所有退路都堵死了,不讓她有任何自我挽救的退路。

「媽,你不用這麼狠吧?」哀怨地皺眉,蔣楠當真是欲哭無淚,「即使你認為那人再合適,也沒必要第一次見面就將人直接往家里頭請吧?好歹等我和他看對眼了之後再把他帶到家里來給你和爸瞅瞅再拍板定案吧?」

「對你我不放心,等到你打算安定下來了打算將人帶回家給我們看了,估計得等到我七老八十都帶不動孫子了。所以今晚,你任務重大,早點回來給老娘好好打扮下再出來見人。再扮得不倫不類,小心以後老娘就斷絕了你所有經濟來源。」

其實,她平常的花銷真心不多。

當然,除了她用在衣服首飾上的錢……在詹氏工作的錢,雖然比其它公司要多,但要支付起她的衣服首飾錢,卻還是有些捉襟見肘的。

蔣母每次對她不假辭色,其實每一次都是將她堵到了點上,把住了她的軟肋。

直到上了出租車,蔣楠才不甘不願地給蔣沛君打了個電話︰「哥,上次相親的事情是不是你告訴我媽的?」

蔣沛君明顯是在上班的路上,接電話的動作並不快︰「都能帶個殘了的男人冒充男友了,這會兒倒是怕我告訴媽了?」

「哎,怎麼說話呢你?人家那是發生意外好不好?什麼叫殘了?請注意語言表達好不好?」對于自己哥哥的說辭,蔣楠立刻予以糾正。

「行行行,隨你怎麼說吧。不過這一次,你可千萬別把他給弄來。雖然他那身份擺在那兒,但咱媽不喜歡高攀那種身份地位高的讓你受委屈,你明白嗎?而且他的腿殘,也注定他沒辦法好好呵護你。媽想要的是一個能夠代替她疼愛她女兒的優秀女婿,而不是一個需要她女兒每時每刻都不得不照顧的殘疾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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