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過半個小時的旅途之後,安怡萱來到了雁城市政府大院的門前。此處比較清幽,沒有多少行人車輛,遠離了那浮在城市表面的喧囂,宜居程度極為良好。
「小姐,請問您找誰!」門衛室值班的守衛範州梓問道。
「我找譚天高譚市長!」安怡萱說道。
「您有預約嗎?」範州梓履行著程序
「沒有!我是臨時受人之托,來找他的。」安怡萱解釋道。
「能出示您的證件嗎?」範州梓提出了要求。他想確定一下安怡萱身份,以防她是什麼陰謀破壞份子。作為守衛,他最喜歡打假了。如果他能抓到一個人,他就會抑制不住自己內心的狂喜。但是他的願望至今還沒能夠實現,因為能來這政府大院撒野的人目前還沒遇到。
安怡萱將證件拿出來遞了過去,範州梓接了一看,然後恭恭敬敬地奉還了。他沒有別的動作,只是立刻敬了個禮,說道︰「小姐,請等一下,我先通知一下譚市長。」
安怡萱不置可否,沒有作聲。
「您好,譚市長嗎?這前面有一位身分比較秘密的小姐要找您,請問您見不見她?」範州梓打上了電話。
「這位小姐叫什麼名字?」電話另一端的譚天高問道。
「安怡萱,證件上顯示她是隸屬于保密局的!」範州梓說道。
「那你放她進來吧!」譚天高說道。
「好的,譚市長!我這就放她進去!」範州梓說道。
譚天高放下了電話,心想這女人來得還真快。這老方剛給我打過電話沒多久,她就已經到了大院外了。按她的這個速度來看,恐怕這次的事情比較急。
沒一會兒,門外傳來了熟悉的門鈴聲。譚天高來到客廳,對正在看電視的女兒譚綺貞說道︰「小貞,有客人來了,去開門吧!」他自己則坐到了沙發上。譚綺貞很听話地去開了門,把一位美麗的姐姐迎了進來。
「您好!您就是譚市長吧!我是安怡萱,是方伯父讓我來找您的!」安怡萱說道。沒有別的,她先把方恆宇抬了出來。
「我知道,方老頭打了電話給我。他說你遇到了一些困難,讓我給你一點幫助。」譚天高也很直爽,沒有隱瞞。
「您已經知道我的來意了,那真是太好了!不瞞您,我實在不知道該從何處下手!」安怡萱感激地說道。
「走,我們去書房談吧!」譚天高說完,率先向書房行去,安怡萱見狀也跟上。雖然在自己家中,但譚天高覺得有些事情還是不宜讓老婆和孩子知道。
兩人在書房里面密謀了將近十分鐘,然後均一臉笑容地出來,把個譚綺貞看得心中狐疑不已,不知道這兩人到底在搞什麼鬼。
「小貞,代父親送送這位安小姐!」譚天高對他女兒吩咐道。
譚綺貞嘴巴一撅,不情不願地站起身來,將安怡萱送到門口就了了事。待安怡萱走後,她又高興起來,跑到她父親面前問道︰「老爸,剛才你們談的是什麼事呀?搞得這麼神秘,而且神情也很詭異!」
「沒什麼事,只是個幫個小忙而已!」譚天高如實地回答。
可是他女兒不信呀,搖著他的胳膊,說道︰「我不信,你們一定在做些什麼勾當,連我都要瞞著!」
「小貞,我真的不知道呀!這是你義父交待下來的,我也模不清楚他在搞什麼鬼!反正你也要去燕師了,到時候你可以去問問他!」譚天高無奈地說道。
「這樣呀,那我可要好好地拷問他一下!」譚綺貞搖頭晃腦地說。
棘手的事有了解決的辦法,安怡萱心情也放松了,開始在人行道上漫步,不時看一看四周的風景。如果她知道她的酒吧即將發生一件大事,恐怕也不會有如此的閑情逸致了。
翡翠酒吧,歐陽奮勇沒有追逐那個在洗手間遇到的女子,他只是看了一眼就離開了。那個女子很驚訝,從來沒有人能如此視她的美貌如無物。這一剎那,在那個女子的眼里,歐陽奮勇是個對美色比較淡漠的人。只是她不知道,實情恰恰相反。
歐陽奮勇沒有離開,還是坐到了巴台前面,蠍子已經回到了他的位置。十分鐘後,蠍子看到歐陽奮勇還沒有離開的跡象,便開始向一號報告情況了。
「一號,魚鉤還在逗留,好像不願意離去!」蠍子說道。
「無妨,蠍子。只要他不破壞計劃,隨便他呆多久都可以!」「一號」回答道。
等待總是那麼讓人倍覺煎熬,如果即將發生的事情又太過重要,那這種感覺就會逾加明顯。臨時指揮小組的人如此,酒吧里面的執行人也是如此,歐陽奮勇還是如此。
門口又有人進來了,是一個略顯瘦削的男人。他身材不高,不到一七零。臉色有點蒼白,就像常年沒有見到太陽一樣。平凡的面相,平凡的衣著,沒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就連蠍子那一幫警察也沒有給他太多的關注。在他們的記憶中,這不是他們在等候的人。
這個男人叫了一瓶whisky,就躲到了左下角的角落中,與蠍子不在同一側。他雖然叫了酒,但是本身卻沒有動杯,就好像不是來喝酒的,而是裝裝門面的。
北珠大酒店,華天媚與汪雪妍正在前面的廣場上心神不寧地來回走動。這時,有幾輛車快速地向她們駛來。在經過她們身旁的時候,華天媚瞥見了車窗里面有人在向她們招手。華天媚瞬間意識到,她們苦等的安撫團已經來了。她叫上了汪雪妍,一起向停車場跑去。
「小妹,我們在這里!」華天寶叫道。在華天媚剛剛露頭的時候,他就看見了。他們已經下了車,正等著二人呢。
「大哥,你怎麼也來了!」華天媚驚訝地問道。
「這麼大的事,我怎麼能不來呢?」華天寶說道。作為董事長,他認為這樣的事情是必須要參與的。
「先不說了,我們還是去把他們給救出來吧!估計他們在這里已經困了很久了,如果再遲點的話恐怕會出差錯。」華天媚說道。其實在她心里還有更重要的事,她要趕到翡翠酒吧去。
華天媚在前,領著他們走向了第一輛車。
當華天媚用她特殊的手法打開了尾蓋、把面容呈現在里面的人的面前時,蜷縮在尾箱中的david和tom就像看到了天使,眼神是那麼的虔誠。兩人簡直不敢相信,認為自己還在夢中。在雙方互掐了一下後,身上的疼痛分明表示這是個不爭的事實,兩人也立即大哭大笑起來。他們原本以為,他們要麼死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要麼就會被那幾個綁架他們的人殺害,絕對沒有想到自己還有月兌困的一天。
雖然兩人的情緒沒有出現歐陽奮勇預料中的失控,但是他們的身體還是出現了一些問題。在被束縛了一天的行動後,他們的肢體由于長久保持一致的姿勢,流血已經不暢,局部的麻木很明顯。最嚴重的是他們的腿腳,麻得他們站在站不起來。好在眾人早有準備,先讓兩個警察把他們抬到救援車上,然後再施一些舒筋活血的藥物,再由種馨彤進行按摩,幫助他們恢復。
這兩個還只是有些身體上的毛病,第二輛車上的人就嚴重了一點。不但身體上有問題,心理上也有問題。當華天媚幫她們拿出堵在嘴里的布條以後,兩人出口就是一陣歇斯底里的大叫︰「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兩人隨即抱頭痛哭。這兩人有這樣的表現,那實是與她們的遭遇有關。讓你想想,被十個人輪著凌辱一遍,那種痛苦足以讓你感覺生不如死!
第三輛上的人的情況也很不好,身體上的問題倒比前兩輛車上的人要好,但是心理問題比第二輛車上的人更嚴重。車蓋被打開的時候,他既沒有第一輛上的肢體動作,也沒有第二輛上的叫聲,他是純粹的沉默。另兩輛車上至少還有人互相陪著,那可以是一種精神上的寄托。他是一個人獨自被關押在一個地方,那是一種孤獨的無助。他不知道自己何時能出去,他很害怕自己根本出不去。就是在這種情況下,他的心緒變得低落,慢慢地就成了一潭死水。
他雙目無神望著前方,任由警察把他弄到救援車,隨便醫護人員給他作各種檢查,順從地讓種馨彤給他按摩。但是,無論何人跟他說話,他就是不發一言。柴啄鹽給他遞個漢堡包,他許久都不接。最後柴啄鹽把它硬塞在他手上,但是他只拿著,怎麼都不吃。眾人見狀,都感覺這孩子沒救了。
但是,現在大家可沒時間管他這些,早些離開要緊。至于後面具體怎麼辦,那自然有專家會出面。
安撫團終于把那些人安全地、偷偷地帶走了,華天媚的心里總算了踏實了一點。完成了一個任務,她還有一件工作要做,那就是去翡翠酒吧。她不知道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他的小勇勇是否還是安然無恙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