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藍 第十五章

作者 ︰ 簡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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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我們現離荊州不遠了。」驍騎將軍段宏對劉義真說。

劉義真騎馬上,用手擋住太陽光,往前看了一眼,說︰「傳我命令,停止行軍。各部就地扎營。」

「是。」段宏應了聲,調轉馬頭,對行進軍隊下令︰「停止行軍,就地扎營。」

兩人下馬,來到一棵大樹下,劉義真說︰「段將軍,依你看,我們何時發起進攻啊?」

段宏回答道︰「明天,我們派人去勸降。若謝晦拒不開城門,我們就直接攻城。荊州城內只有兩萬人馬。況且一個小小李木,不足為懼。」

劉義真說︰「我們此次前來荊州,目只是為了斬殺謝晦。荊州守城兵士,是听從李木命令,為士者,不敢違抗將軍命令。對于這些人,要招降,不要只是奔著殺人念頭。畢竟他們都是我大宋將士,殺多少都是損失我大宋力量啊。」

段宏說︰「是。末將明白。」

荊州城內,謝晦慌了神,親自去找到李木,說︰「李將軍,如今劉義真已經兵臨城下。眼看就要攻城了。我們該如何是好啊。」

李木也有些著急,說︰「慌什麼。我已經派人去了魏國。魏國只要答應出兵,我們還怕什麼劉義真?」

「可是魏國要是不肯出兵,又該如何是好啊?!」

李木似乎沒有想到這一點,愣了一下,說︰「那又如何,即使魏國不出兵,我們手中還有幾萬人馬,就憑這個,劉義真一時半會也攻不進來。如果他真破城,那我們就殺出去,先藏上幾年,找機會東山再起。」

謝晦心想︰哼,真是個沒腦子家伙。劉義真會不知道你想什麼嗎?只恐怕現荊州已經被他圍得連只螞蟻都跑不出去,還想往外跑?

但謝晦沒有說出聲,只是重嘆了口氣,癱坐椅子上。

「宣宋使者覲見!」拓跋嗣坐龍椅上,朝堂上文武官員都分站兩邊。

宋國使者走進大殿,下跪山呼︰「臣參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拓跋嗣說︰「使者平身。」

「謝陛下。」使者起身來,面向拓跋嗣。

「我大魏向來與劉宋沒有什麼交集。不知使者此次前來有何貴干啊?」拓跋嗣開口問道。

使者笑了一下,躬下上身,說︰「陛下。臣這次來到魏國。不是代表劉宋。而是代表荊州刺史謝大人。」

拓跋嗣一听,大怒︰「你們劉宋好大架子。你意思是說連一個小小刺史都能夠與朕平起平坐嗎?豈有此理!來人,拖出去。」

使者並沒有驚慌,面不改色說︰「陛下可能是誤會臣下了。如今宋帝昏庸,百姓民不聊生。各地勢力趁此大亂,紛紛引兵交戰,爭搶錢財,土地。謝大人不忍置百姓于水火,起兵反宋。無奈勢單力薄,被困于荊州。臣下此次前來,就是要請陛下發兵,救大宋百姓于危難之中。」

拓跋嗣一听,說︰「哦,照你意思,現宋國正戰火四起,麻煩重重了?」

使者回答︰「是。」

拓跋嗣捻著胡須道︰「不過,朕听說,謝晦倒不是因為心系百姓而被重兵圍困。眾人皆知,謝晦野心極大,挾持宋帝,把持朝綱,頗有當年曹孟德之勢。各地將領紛紛起兵,是為了討伐謝晦。為何到了你嘴里,謝晦卻成了日夜牽掛百姓活佛了呢?」

眾大臣听了,紛紛大笑。

使者仍然不急不躁,說︰「陛下不愧是一國之君,所言極是。不過,宋國內亂,對大魏來說也是個千載難逢好機會吧。魏國一直想要南下攻宋,此時正是好時機。謝大人荊州牽制著宋帝手下眾多猛將。而且司州,青州等地守軍也都紛紛抽調兵力,圍困荊州。陛下也應該趁此機會,一舉南下才是。」

拓跋嗣听了使者話,有些心動。但還是保持著一個君王應有理智︰「謝晦造反,已經是冒天下之大不韙,如果朕此時發兵攻宋,那不是也和謝晦一樣,背負了不仁不義罵名嗎?」

崔浩站群臣之首,只是听著,沒有發表任何言論。

使者笑了一下,說︰「是非之事,豈不是君王說了算?怎麼會有不仁不義之罵名呢?」

拓跋嗣不想過早給他答復,說︰「使者遠道魏國,一定非常疲倦。來人,帶使者下去休息。」

使者行禮告退。拓跋嗣說︰「宰相,你以為如何啊?」

崔浩說︰「啟稟陛下,臣以為,這是個伐宋好時機。眼下青州,司州一帶劉宋兵力空虛,我們可以趁此機會南下,攻取兩地。」

拓跋嗣說︰「嗯。宰相認為,先打青州,還是先打司州?」

崔浩回答︰「臣以為,相對于司州,青州距魏國近。兵貴神速,按理說應該先打青州。但我們可以給他們來一個出其不意,舍近求遠,出其不意,取其司州,然後掉過頭來,再取青州。」

拓跋嗣說︰「宰相此計甚妙啊。那麼,我們就答復謝晦使者,出兵攻宋。」

夏國皇宮,赫連勃勃召見社侖。赫連勃勃說︰「大汗,兩國聯軍之事,我答應你。」

社侖一听,激動地連忙說︰「謝夏皇相助。我們兩家結盟,就不必再擔心魏國了。」

赫連勃勃說︰「大汗客氣了。我也是為了我胡夏著想。我們無論是誰,都不能單獨與魏國相抗。既然如此,何不兩家結盟,共求生存之法呢。」

社侖哈哈大笑,沒有說話。

社侖與赫連勃勃聊天時候,耶律斤來了,伏社侖耳朵上,低聲說︰「大汗,大漠來報。魏國突襲柔然,只是佔地,很少殺人。」

社侖一驚,說︰「這是真?」

耶律斤點點頭。赫連勃勃看到社侖變了臉色,問︰「大汗,怎麼了。」

社侖說︰「夏皇,柔然出了點事情,我必須立刻趕回柔然,不能此逗留了。」

赫連勃勃點點頭,說︰「嗯。既然如此,我也不強留了。大汗請路上小心。」

魏國,梁興仍舊軍營里面,帶兵操練。賀拔夫跑過來,對梁興說︰「將軍,听說昨日宋國使者來到咱們大魏,面見了陛下。」

梁興停下來,將士們看到梁興停下,他們也停下來。

「誰讓你們停下來?趕緊操練,要不然本將軍讓你們圍著城牆跑上幾圈出出汗。」

將士們一听這話,都趕緊又操練起來,喊殺聲又耳邊響起來。

「眼看兩國就要交戰,宋國還要派使者來大魏,這是什麼意思?不會是求和吧。」梁興奇怪問。

賀拔夫搖搖頭,說︰「不,使者不是代表宋國,而是代表謝晦,」

「謝晦?就是那個劉宋叛臣?」

賀拔夫點點頭︰「沒錯。」

梁興不屑說︰「哼,一個不仁不義之人,跑到我們大魏來,我看他是被宋帝征討,窮途末路,跑到我們這兒來求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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