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藍 第十六章

作者 ︰ 簡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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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拔夫贊同地點點頭,說︰「像這種人,我們大魏都不知道要被砍了多少回腦袋了!」

梁興說︰「我猜,這個使者應該是來約我們一起反宋。陛下一直找機會南下,如今機會終于來了,陛下不可能拒絕。謝晦也正是猜中了我們急于南下心情,才信誓旦旦地派使者前來我們魏國搬兵。這個老家伙,真夠狡猾。」

賀拔夫,說︰「將軍,這些事情我都不太明白,我關心是魏宋開戰,有沒有我們份啊?」

梁興笑了笑,這幾年太太平了,這些人長期魏國閑來無事,渾身上下都癢癢了,每天盼望事,就是地返回疆場。或許,他們認為,只有那里才能體現出他們價值。

于是,梁興說︰「等著吧,這種事肯定忘不了你。」

賀拔夫笑了笑,沒有說話。梁興說︰「既然要上戰場,那必然是要有一身好武藝。不知你功夫這兩年是退還是進?」

賀拔夫一听,臉上笑容馬上消失了。他平生受不了別人把他看扁了︰「雖然這幾年有些太平,但本幢主拳腳一直沒有放下,怎麼,將軍不信?」

梁興沒有過多言語,說︰「那好,隨我來。」

兩人來到校場中心,梁興一把拔出倒插地上長槍,對賀拔夫說︰「既然你說你功夫一直沒有放下,敢不敢和我比試一番?」

賀拔夫哈哈大笑︰「有何不敢?來人,交給我刀拿來。」

很,一個侍從將賀拔夫刀送了過來。賀拔夫抓住刀把,將刀殼甩了出去。

好刀!梁興心里評價著。這是一把鮮卑族戰刀,從刀身上就可以看出,擁有者濃厚鮮卑特色。雖然已經多年沒有使用,但仍然感覺地到一陣陣殺氣襲來。

校場另一邊,正操練將士們看到兩人擺開了架勢要比武,紛紛跑過來。盧萬被一個士卒撞了個滿懷,盧萬罵道︰「女乃女乃,跑什麼,催命啊!」

那名兵士趕緊道歉︰「對不起,幢主。梁江軍要和賀拔幢主比武,大伙都過去看了。」

盧萬一听,來了興致。梁江軍與賀拔夫比武,這可是幾年都不一定有一次事。他也不操練兵馬了,趕過去看兩人比試。

圍觀人越來越多,形成一個大圈,把他們兩人包中間。

賀拔夫看梁興把長槍斜身後,沒有先動手之意。冷哼一聲,雙手抓住刀把,大叫一聲,沖向梁興。離梁興還有幾步遠時,把刀舉上頭頂,照著梁興頭,用力劈下。梁興不敢輕敵,把長槍橫擋頭上。「鐺」一聲清脆聲音,伴隨著梁興手中長槍震動,梁興趕忙退後幾步,用槍挑向賀拔夫頭。賀拔夫趕忙一歪頭,用刀撥開長槍,又是照著梁興頭劈過來,梁興一側身,躲過去。

一旁觀看人被兩人動作弄得眼花繚亂。只有盧萬,沒有被兩人身手驚到,但還是心里贊嘆兩人。

梁興喘了幾口氣,心想︰看來這賀拔夫沒有吹牛,他功夫確實有很大進步。

賀拔夫也想︰這個梁興,年紀輕輕,武藝竟這般高強。看來要想贏他,還是要多費些體力啊。

梁興這次不再等著賀拔夫先動手了,而是向著賀拔夫沖過去,起身跳起,長槍飛地掄向賀拔夫。賀拔夫一驚,卻來不及用刀檔了,只得抬起胳膊擋住。一聲悶響,賀拔夫退後幾步,捂著胳膊,呲牙咧嘴,樣子很是好笑。梁興也笑了笑,又向賀拔夫刺過去。賀拔夫由于胳膊疼痛,單手行動不便,只得全身往一邊閃去。梁興趁著賀拔夫躲閃之際,一腳踹到他胸膛上。

賀拔夫摔地上。梁興把長槍倒插地上,顯示出勝利者姿態。圍觀將士們無不高聲歡呼。

盧萬從人群中走出來,扶起賀拔夫。梁興對賀拔夫說︰「怎樣,服不服氣?」

賀拔夫本想說不服,但是感覺到胸口一陣一陣痛感,只好說︰「將軍,我服了。」

梁興說︰「眼看大魏劉宋開戰即。我們這些大小將領都是要親力親為上場殺敵。如果沒有一身可以保護好自己功夫,怎麼能夠勝過敵人呢?」

賀拔夫和盧萬,以及場所有將士听了都沒有出聲,只是走開,回到校場另一邊開始操練。

「駕!駕!」慕容曜白騎馬上,不斷地驅動著馬兒地奔跑。後面,幾千名魏國騎兵緊緊地跟他後面。混亂馬蹄聲,卷著被馬蹄揚起塵土,遮住了本來耀眼太陽。

「將軍,我們已經跑了幾百里了。再跑下去,恐怕會遇到柔然騎兵啊!」一個騎兵追上慕容曜白說。

「怕什麼,我們任務就是要踫上他們。要是遇不上柔然騎兵,本將軍還不走了呢。」慕容曜白抽著馬說。

那個騎兵慢慢地退後,仍然跟慕容曜白後面。他們已經跑了幾天幾夜,身後只剩下六千人。如果這個時候踫上柔然軍隊,是凶多吉少。

慕容曜白回頭喊道︰「都跟上,沒有我命令,不許停下。看到前面那條河沒有,到那讓馬喝口水,休息一個時辰,再接著跑。」

身後騎兵似乎听到了特赦令,馬上加了速度,往河邊跑。

來到河邊,將士們紛紛下馬,把馬牽到河里,讓馬兒自己去喝。將士們也紛紛月兌去上衣,跑進河里,不斷往嘴里灌水。

慕容曜白也用手捧著喝了幾口水,又把隨身攜帶牛皮水壺灌滿,坐到石頭上,看著水中嬉鬧將士們。

周圍放哨將士飛地向著慕容曜白跑過來,下馬道︰「將軍,前方發現一支柔然騎兵正糾纏著一支商隊。」

慕容曜白立馬起身,說︰「什麼位置,有多遠?」

將士用手給他一指說︰「就那個方向,距離我們只有幾里地遠。」

慕容曜白說︰「讓將士們集合。」

水中嬉鬧兵士們接到集合命令,馬上從河里出來,速穿上衣服,鎧甲,站自己戰馬前。慕容曜白上馬,對剛才那位將士說︰「仔細說說那里情況。」

那個將士說︰「是。幾里地遠地方,有一支百余人柔然騎兵圍住一支商隊糾纏。從商隊服飾來看,應該是我們大魏商人。周邊沒有其他柔然軍隊。」

慕容曜白點點頭,所有人說︰「我們柔然境內跑了幾天,今天終于讓我們撞上了一隊。幾十年來,柔然人對我大魏商隊,都要搶劫一空。今天讓我們遇見,我們要讓他們看看,我們大魏不是誰說欺負就能欺負了。」

眾將士紛紛上馬,拔出腰刀,怒吼道︰「犯我大魏,天誅地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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