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妻成癮,總裁好霸 番外62

作者 ︰ 碼字碼不夠1

()顧東瑞頓時怒火中燒,他陰冷的面頰看向了蔣樂樂,再次重復了那句話︰「別跟我提醫院,我再問你一次,要不要嫁給我?」

強硬的態度,霸道的語氣,就好像蔣樂樂如果不同意,他會撕碎她一般。

「我想這不是一件小事,你能不能不在這個時候提出來!」

蔣樂樂太討厭顧東瑞的這種自以為是,雖然他今天救了她,但是不等于她就必須按照他的意願行事,何況她沒有準備好嫁給任何男人。

「你只需要回答,要還是不要?」顧東瑞仍舊堅持,他要讓所有人知道,蔣樂樂是他的老婆,任何人都不可以打她的主意。

「不要……」

蔣樂樂冷眼地瞪著顧東瑞,他這樣的強橫,還逼婚有什麼區別?她不會嫁給他,不想讓他小看了自己。

「你喜歡在人前賣弄嗎?扭動你的腰肢,送上你的秋波,讓那些男人為你瘋,狂,是不是?」

顧東瑞直接轉身,一把抓住了蔣樂樂的肩頭,她是否能感覺出來他的擔憂,他的嫉妒,她不知道自己有多美麗,多吸引人,如果她繼續當這個明星,還會有數不清像洪哥這樣的男人來擾她,他將無力抵抗,因為他的手臂只有兩條。

原本的感激在顧東瑞這樣的諷刺下,蔣樂樂羞惱難當,什麼叫在人前賣弄?她沒有扭動腰肢,也沒有向誰送過秋波,她只是本本分分的工作,自食其力,怎麼被扣上了這樣無恥的罪名。

蔣樂樂屈辱的淚水就含在眼圈里,她做了什麼,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需要養活孩子,養活母親而已。

看著顧東瑞鄙夷的眼神,蔣樂樂低垂了下了目光,抽泣著拉住了門把手,試圖將車門推開。

「我下車……」

蔣樂樂多余的話都不想和顧東瑞說,他的態度,她完全接受不了。

「你哪里也不能去!」

顧東瑞直接將她的手抓住,因為用力,牽動了傷口,手臂更加痛楚了,冷汗順著額頭流了下來,他知道自己剛才的態度和話語太過犀利,蔣樂樂不能接受,但他說錯了嗎?作為顧東瑞的女人,怎麼以拋頭露面,更不可以被其他的男人窺視……

他只想將她保護好,圈在自己的臂彎里,所有的風雨都由他來扛。

蔣樂樂絕望地看著顧東瑞,原本以為五年後,他可以改變自己,想不到他仍舊是那麼自負,什麼叫哪里也不能去,她沒有賣給他,她有自己的尊嚴。

一把甩開了顧東瑞的手臂,蔣樂樂推開了車門,走了下去。

蔣樂樂羞惱地向前走著,顧東瑞無奈地嘆息了一聲,他的大男子主義將事情又搞砸了,飛快拉開了車門,幾步追上來,無奈地將她拽住了。

「你不是要陪著我去醫院嗎?」

「你自己去!」

蔣樂樂轉過身,憤然地看著顧東瑞,打算用力推開了他,當看到顧東瑞殘破的衣袖,流血的手臂時,眼光溫柔了起來,心也妥協了,如果不是為了自己,他怎麼會傷成這個樣子,就算他傲慢,也不該在此時和他計較。

「你也不想我傷口感染……」

顧東瑞的語氣輕柔了起來,一雙深邃的目光看著蔣樂樂,他為了她可以舍命,她真的不在乎嗎?

蔣樂樂有些尷尬,腳步卻不再移動了,顧東瑞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向跑車走去。

顧東瑞的傷勢很嚴重,匕太過鋒利,傷到了筋骨,手術的持續了一個多小時也沒有結束。

蔣樂樂坐在手術室的門外,呆呆地盯著地面,看著自己的高跟鞋,她思慮著,失神著,滿心憂慮,她不得不承認這是命運的安排,顧東瑞欠了她的,此時她欠了顧東瑞的,可這種虧欠卻沒有辦法畫上等號。

夜晚的醫院走廊里異常安靜,偶爾經過的病人和護士都奇怪地看著她,他們似乎認出了這是當紅的明星,卻因為她的愁容,不敢上前打招呼。

一個半小時之後,手術室的門開了,顧東瑞和醫生一起走了出來。

「以後不能這樣了,不然手臂就廢掉了……要及時就醫。」醫生叮囑著。

「謝謝你……」

顧東瑞的手臂包扎好了,感謝過了醫生,才走到了蔣樂樂的面前。

「累了吧,我們回去……」

一句我們回去,多麼的親切,蔣樂樂呆呆地望著顧東瑞,小手再次被緊緊握住,溫/熱有力。

兩個人一前一後出了醫院的大門,顧東瑞坐進了跑車里,沒有急于動跑車,而是看向了身邊的蔣樂樂。

「這輛車是買給你……」

買給她的?蔣樂樂這才注意到這是一輛新車,顧東瑞又哪根筋不對了,他該知道,她不會接受他的任何施舍。

「我不要……」

蔣樂樂的聲音很低,她不想和顧東瑞起爭執,只想早點回去見到自己的兒子。

「我買給你的,你就必須要……」

顧東瑞再次恢復了他的霸道,戲弄,只要他覺得對蔣樂樂是好的,蔣樂樂就必須接受,說完,他目光直視前方,車子動了,慢慢向前開去。

蔣樂樂知道難以違背顧東瑞的意思,只好將目光轉向了窗外,希望前面的路程盡快結束,也希望這場戲不要維持得太久。

一切表面上看起來似乎都平靜了下來,可黑幫老大洪哥這里卻沒有那麼消停,顧東瑞帶蔣樂樂走後,短短半個小時之後,他的電話幾乎被打爆了,都是讓他趕緊放了隻斯小姐的。

第一個電話是皇斯島打來了的,大富豪赫連晨峰親自和洪哥對話,橡膠大王的勢力不僅僅是白道的,他在黑社會也頗有名氣,洪哥接到電話,只能點頭稱是,一個勁兒解釋這是誤會,只是一段晚宴而已。

剛掛斷電話沒有多久,第二電話進來了,洪哥怎麼也想不明白,怎麼會是韓國方面打來了的,出頭的是韓國商會的會長,商業巨頭尉遲明拓,電話里韓國話和中國話交替著,中心意思就是,必須馬上放了隻斯小姐,因為隻斯小姐是他的小女兒。

豪門千金?洪哥完全听不懂了,他打听了過來,隻斯小姐沒有那麼深厚的家世,怎麼突然之間,全是顯赫人物出來責問了。

「怎麼回事?一個明星而已,怎麼會有這麼強大的後盾?尉遲豪門千金?我怎麼沒有听說過?」

洪哥氣急敗壞,覺得自己辦了一件大蠢事,一石激起千層浪,抓了隻斯小姐一個,引起了一串連鎖反應。

不等他喘息過來,接著又是各方面的電話,連鎖效應,與這些富豪認識的黑道,白道都介入了,洪哥幾乎應接不暇,無法喘息了,他解釋得唾沫星子橫飛,才平息下來,剛剛喘了口氣,韓國商會會長的大公子尉遲傲風出現了,他帶了二十幾個韓國男人。

「真是糟透了!」

洪哥可不願惹國際糾紛,只好帶人恭敬地迎了出去。

「尉遲會長剛已經打電話過來了,怎麼尉遲公子就親自來了。」

「我來接我妹妹回家。」

尉遲傲風的態度十分冰冷,雖然蔣樂樂只是假扮他的妹妹,但他也不能容忍有人敢動蔣樂樂一根手指頭。

「誤會,誤會,剛才顧先生已經帶令妹回去了,我也只是請令妹喝酒而已,何必大動干戈……」洪哥現在真是汗顏,一下子出現三大巨頭,他才知道隻斯小姐的背景,看來有些女人真的惹不起。

「我打電話確認一下。」

尉遲傲風可不願相信這個黑社會的話,他拿出了手機打給了顧東瑞,確認蔣樂樂確實安全了,才放心地收了電話。

「既然是誤會,以後希望洪哥多多照顧我的妹妹,她還小,不懂事,有什麼需要教的,尉遲家自然會出面的,就不勞煩洪哥出面了。」

「那是,那是,以後就算想請隻斯小姐吃飯,也要通過尉遲先生,至于顧先生的傷勢,我真的沒有想到,他是個那麼給面子的人。」

洪哥打著哈哈,心里暗暗嘀咕,這個傷口雖然不至于致命,卻也不好解決了,早知道就不該要這個面子。

「受傷?」

尉遲傲風有些吃驚,顧東瑞為了蔣樂樂受傷了嗎?

「講義氣,十分夠意思,顧東瑞這樣的硬漢子,洪哥佩服,以後有什麼話,在黑道這邊,我洪哥絕對給面子,義不容辭!」

洪哥誓言旦旦地說著。

「那就請洪哥以後多關照了。」

尉遲傲風雖然極其厭惡洪哥,但因為這個家伙窮迅疾惡,也不能得罪他,知道顧東瑞和蔣樂樂安全了,才帶著自己的人離開了。

尉遲傲風走了之後,洪哥真是暴跳如雷,他第一次感到被壓制,無法xie的感覺。

「他媽的,我今天真是倒霉透了!」

用力一拍桌子,他嚇唬的也只是自己的手下而已,面對各方面的壓力,洪哥還是有些畏懼了,先是船王顧東瑞,接著是橡膠大亨黑白通吃的赫連晨峰,接著韓國富,他就算貪戀隻斯小姐,也必須收斂了。

夜深沉,霓虹閃爍,

跑車行駛在公路上,回到了別墅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剛一進門,尉遲夫人白素青急匆匆地迎了出來,她看起來好像很著急的樣子,見到蔣樂樂,直接握住了女兒的手。

「我打電話到環球了,他們說……你被人帶走了,你知道我多害怕,多緊張,打電話回韓國,找你爸爸出面,你哥哥也出去找人了,剛才打電話回來,說你已經離開了……」

白素青听到女兒被綁架的消息,嚇得魂飛魄散,她第一反應就是孩子不能出事,她不敢報警,直接電話打回韓國,讓丈夫出面,尉遲明拓听了十分震怒,竟然還有敢綁架他的女兒,但听說對方在中國黑社會很有實力,也不敢小覷了。

尉遲傲風直接帶人離開了,雖然他不能有十足把握帶走蔣樂樂,卻希望能震懾一下這個黑社會。

現在看到自己的女兒,尉遲夫人白素青憐惜地將她擁在了懷中。

「媽媽不能讓你受到傷害……」

「您對我真好……」蔣樂樂伏在尉遲夫人的懷中,眼楮濕潤了,尉遲夫人對自己的關懷好像比媽媽還要真切,讓她被這種濃濃的情感動了。

「一定害怕了吧,媽叫人給你煮了蓮子湯,快點趁熱喝了。」

尉遲夫人吩咐佣人將蓮子湯拿了過來,放在了茶幾上,蔣樂樂看著冒著熱氣的蓮子湯,突然覺得其實做這個假女兒,她好幸福,如果這個媽媽是真的……

深深地自責讓蔣樂樂放棄了這個想法,她不敢奢望這種慈愛,那不屬于她。

這時尉遲傲風從外面急匆匆地走了進來,看到蔣樂樂之後,才長長地松了口氣。

「看到你回來我就放心了……」

當他看到顧東瑞受傷的手臂之後,不覺皺起了眉頭,也想到了洪哥的話,想象也知道,顧東瑞為了蔣樂樂,和洪哥對峙了,現在尉遲傲風終于相信了,這個男人對蔣樂樂的熱/情似乎不是假的。

「你的手臂怎麼樣?」尉遲傲風詢問。

「還沒有截肢,不過……如果這種狀態持續下去,有人喜歡在人前出風頭……就不好說了。」顧東瑞諷刺地說。

出風頭?

蔣樂樂送到嘴邊的湯勺停住了,憤怒的美眸瞪視著顧東瑞,到現在了,他竟然還不忘記諷刺她,就好像今天的禍事,都是她故意引來的一樣。

如果不是尉遲夫人在身邊,她一定會反擊顧東瑞,讓他沒有台階下,告訴這個傲慢的男人,就算她死了,她也不需要他的憐憫。

「行了,沒事就好,你也累了,上樓休息吧。」

尉遲傲風也不想事情鬧得太大了,畢竟媽媽還不知道這個女兒是假的,更不知道他們之間曾經的矛盾。

顧東瑞淡然一笑,目光看向了自己的手臂,疼痛的感覺緩解了,不過腫脹的感覺卻嚴重了,估計到了明天就不能開車了。

蔣樂樂見顧東瑞偃旗息鼓了,才慢慢地壓制了火氣,低下頭,喝著蓮子湯,一聲不吭,可是耳邊仍舊充斥這個男人傲慢的聲音,他在說她的工作,就是扭動腰肢,眼拋秋波,勾/引男人,煩惱不斷上升,她已經絲毫品嘗不出蓮子湯的香甜了。

「我明天還有工作,就不陪著你們了,我去休息。」

尉遲傲風對面這樣對峙的兩個人也十分無奈,當初答應讓顧東瑞做水兒的丈夫,真是失敗,早知道他們之間的矛盾這麼尖銳,就該換個人演這場戲。

「我也累了……」

顧東瑞確實累了,他失血過多,體力上有些支撐不住了,于是他邁開長腿向樓上走去。

蔣樂樂一邊喝著湯,一邊偷偷地看著顧東瑞的背影,心中竟然有些懊悔了,其實就算他那麼說了,自己也該容忍他,他可是為了她一刀刺向了自己的手臂,那該需要多大的勇氣。

懷著一顆憂慮的心,蔣樂樂又和尉遲夫人在客廳里聊了一會兒,尉遲夫人看看天色不早了,才催促著女兒上樓去。

「媽媽幾乎忘記了,顧東瑞受傷了,洗澡一定很不方便,你上樓去吧……還有,端碗大棗水給他喝……」

「他自己可以……我還是陪著您吧……」

蔣樂樂覺得十分難為情,昨夜已經生了一次錯誤,難道今夜還要繼續下去嗎……可如果她不回到顧東瑞的臥室,顧東瑞受傷的手臂,他真的可以照顧好自己嗎?

「你又不是小孩子了,怎麼可以膩著媽媽……快點上樓去。」

尉遲夫人吩咐佣人將棗水端過了,然後放在了蔣樂樂的手里。

「女兒,媽媽知道……不該管你們之間的事兒,但媽媽看出來了,你好像對顧東瑞有些不滿,作為過來人,媽媽想勸勸你,顧東瑞是個好男人,他能為了你去找那個黑社會老大,還受傷了,說明他真的在乎你,為了你什麼都肯做,這是一種難得的感情,你要珍惜。」

「我,我知道……」

蔣樂樂突然羞紅了面頰,不安地垂下了眼眸。

「行了,等他好了,再陪著媽媽……」

尉遲夫人撫mo了一下蔣樂樂的絲,催促她趕緊上樓。

蔣樂樂不想讓尉遲夫人看出破綻,又擔心顧東瑞的傷情,萬般無奈,她只好端過了紅棗水,慢慢向樓上走去。

走到了顧東瑞臥室的門口,蔣樂樂猶豫了一下,還是推門進去了。

臥室里,燈光昏黃,只開著一盞小壁燈。

另蔣樂樂感到意外的是,顧東瑞已經睡了,他側著身體,受傷的手臂搭在被子外面。

沒有洗澡嗎?蔣樂樂放下了紅棗水,輕輕地走到了床邊,現顧東瑞的絲竟然是濕潤的,他好像已經沖洗過了。

想象著他吃力沐浴的樣子,蔣樂樂突然感到一陣內疚,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這個時候竟然還在意自己的委屈,忽略他受傷的事實。

蔣樂樂凝望著顧東瑞面頰,他似乎沒有那麼輕松,他的額頭和鼻尖兒上都是汗水,疼痛仍舊在折磨著他。

蔣樂樂想去那條毛巾替他擦拭,可剛轉身之際,她的手被緊緊拉住了。

「樂樂,別走……」那聲嘶啞的,懇求的聲音響了起來,顧東瑞疲憊地睜開了眼楮……

那是一種讓蔣樂樂無法抗拒的聲音,听起來虛弱,惋惜,哀嘆,還有一些無奈,他真的累了,需要這個女人的安慰,而不是繼續的固執和冷漠。

蔣樂樂恍然地轉過身,看到了他布滿血絲的眼楮,那份血紅,讓她心中一震……

「我沒有,沒有走……只是……去給你拿條毛巾,你出汗了。」蔣樂樂的聲音很輕,很羞澀。

「很快回來?」顧東瑞不確認地詢問著。

「只是幾步。」蔣樂樂承諾著。

「我以為你要離開了……」

顧東瑞的緊張稍稍放松了,他慢慢地放開了蔣樂樂的手,目光卻仍舊盯著蔣樂樂,隨著她的身影,向洗浴間移動著。

在這種炙/熱的凝視中,蔣樂樂忐忑不安地走進了洗浴間,進門後,她長長地出了口氣,心卻怦怦亂跳著,隱約地,還有一點莫名心痛的感覺,她是怎麼了?剛才顧東瑞的那雙深情眼神,讓她有些不能自已了。

良久,她才拿著毛巾,走了出來。

大床上,顧東瑞已經閉上了眼楮,當他听見蔣樂樂的腳步聲時,才將眼楮緩緩睜開,其中的血絲更濃了。

蔣樂樂遲疑地走到床邊,用毛巾輕輕地擦拭著顧東瑞的額頭和鼻尖兒,她的動作很輕柔,生怕讓他感到不適。

顧東瑞的目光一直巡視著蔣樂樂的面頰,似乎想尋找到什麼讓他感到欣慰的東西。

他沒有說話,眼楮疲憊地閉上了,享受著蔣樂樂此刻的溫柔,漸漸的,他的呼吸均勻,這次是真的睡熟了。

傾听著男人酣睡的聲音,蔣樂樂才將手停了下來,目光仔細地看著顧東瑞的面頰,不知道為什麼,曾經的厭惡和憎恨竟然淡了,他其實只是一個普通的男人,鋼筋鐵骨的背後也有脆弱的一面。

困意襲來,蔣樂樂不由得打了個哈欠,合衣坐在床邊,倚著床頭,不知不覺也睡了過去。

夜色籠罩的臥室里,蔣樂樂的身體漸漸下沉,在有力手臂的擁摟下,她縮進了堅實的懷抱中,小手搭在了健碩的胸膛上,繼續熟睡著。

這一夜很靜,很甜,也很和諧。

蔣樂樂一早醒來的時候,現顧東瑞已經不見了,而自己竟然躺在大床的中間,身上蓋著顧東瑞昨夜蓋著的被子。

盯著身上的被子,蔣樂樂頓覺面頰一陣滾燙,她不會昨夜和顧東瑞蓋著一個被子相擁而眠吧?

她明明記得,自己好像倚在床頭……

羞澀地抓住了被子,蔣樂樂用力地拉起,蓋在了頭上,良久都不敢動彈,好像自己做了什麼虧心事兒一般。

夫妻……

多麼微妙的詞匯,似乎她正在習慣這種貌似夫妻的關系,她和曾經最恨的男人,在這場戲分中,假戲真做著……

恍然起身,蔣樂樂換好了衣服,走進了客廳,她在私下尋找著,卻不見顧東瑞的影子,這個家伙,還在受傷著,怎麼不在家里好好休息呢?

正東張西望的時候,尉遲夫人拿著一份報紙從外面走了進來,她一邊走,一邊皺著眉頭。

「怎麼會這樣?」

「怎麼了?尉遲……夫人……」

蔣樂樂仍舊無法喊出那聲媽媽來,那個稱呼,讓她感到有些別扭。

「你看看這報紙,這有什麼好報道的,你和顧東瑞不是早就結婚了嗎?什麼叫神秘同居?孩子都有了,還找這樣無趣的新聞?真是……」

尉遲夫人十分不理解,既然結婚了,應該早就公開關系了,為何記者還會撰寫,她將報紙遞給了一臉茫然的蔣樂樂。

蔣樂樂接過了報紙,定楮看去,一行碩大的紅字落入了眼簾。

「環球紅女隻斯與船王顧東瑞神秘同居。」

神秘同居?

蔣樂樂這才明白為何尉遲夫人會這樣疑惑,在尉遲夫人的眼里,蔣樂樂已經嫁給了顧東瑞,這是眾所周知的事,住在一起理所當然,怎麼會被說成了同居呢?

拿著報紙,看著需要答案的尉遲夫人,蔣樂樂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記者為什麼要這樣報道,因為她和顧東瑞根本沒有結婚,這一切都是假的。

顯然昨天夜里,顧東瑞在黑幫大哥的地盤上說的那些話,有人傳給了記者。記者在第二天的早報娛樂版直接報道了出來。

「這個……」蔣樂樂不知道怎麼解釋了,才堅持了幾天的假戲,不會因為這份報紙就穿幫了吧?

「我來解釋……」

門外顧東瑞走了進來,他直接將蔣樂樂手里的報紙拿了過去,鄙夷地看了一眼,扔在了沙里。

「這是娛樂圈的規則,當紅的明星,如果大紅大紫,有很多忠實的粉絲,就不能爆出結婚的消息,所以就算結婚了,也會是隱秘的,好象……我和隻斯的婚姻,她想在影視這行展,就必須隱瞞自己結婚的事實,還有我們的孩子……」

顧東瑞很坦然地解釋著,理由似乎合情合理,蔣樂樂一顆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尉遲夫人白素青當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她的律師行也接過這樣的案子,娛樂圈的婚姻確實有些復雜,這讓她對女兒的婚姻有些擔憂了,她憐惜地拉住了蔣樂樂的手。

「那倒是事實,難為你了孩子,不過……你爸爸如果看到這條新聞,也許會很不高興,水兒……尉遲家雖然不是很世故,卻是要顏面的,特別是釜山你老女乃女乃那里,娛樂圈行業,就能不行了,所以可能他們都不會喜歡你現在的工作……」

「和我的想法一樣,不要當什麼明星了,好好做你的顧夫人……」顧東瑞趁機打趣著,就好像他們的婚姻關系是真的一樣。

蔣樂樂惱火地瞪了顧東瑞一眼,就算她不當明星,也不會是顧夫人。

「我可能真的不適合當明星……這點我會和赫連先生說明的,也許鋼琴師更適合我。」

鋼琴是蔣樂樂的夢想,她一直希望能有機會繼續深造。

「媽媽也很喜歡你彈琴的樣子,看起來那麼優雅……」白素青無法忘記剛見到女兒的一刻,琴聲和女兒的面頰讓她欣慰無比。

「所以……我也正在計劃,和隻斯一起出國深造,剛好我要在國外展我的船舶事業,可以帶著孩子還有……老婆……」

顧東瑞的新計劃又開始了,他不會將自己的女人留給赫連宇陽,更不會讓這個強大的情敵擋在自己的面前。

蔣樂樂完全對顧東瑞的狡猾無奈了,他會抓住每一個機會,讓蔣樂樂無法掙月兌,牢牢將她掌控在手心里。

「這還真是不錯的主意,如果你和樂樂出國,媽媽也能放心了。」

尉遲夫人當然贊同顧東瑞的想法,只要女兒是安全的,比什麼都重要。

「我會盡快安排的,正好在國外可以補一個蜜月,她的明星身份,讓我們的婚姻太低調了。」

顧東瑞悠然地看著蔣樂樂,他要補的何止是一個蜜月,還有一個婚禮,蔣樂樂就算不同意,也要因為這次假戲成為顧夫人。

婚禮?

蔣樂樂驚愕地瞪視顧東瑞,這個家伙不只狡猾,還很陰險,現在什麼都明白了,顧東瑞做這個假丈夫,提供奢華的別墅,大筆的投資,不是想認回兒子那麼簡單,他還有更深的目的,蔣樂樂堂口結舌,唇瓣都要咬破了,才擠出了幾個字。

「我想……不必這麼著急……」

「怎麼會不著急呢?媽媽可不想你再出什麼意外,這樣好了,你和顧東瑞可以先到韓國住一段時間,女乃女乃身體不好,老女乃女乃年歲也大了,不能坐飛機,可她們很想見你,趁著這個機會,就一起看了,燦平尉遲家第五代小外孫了。」

尉遲夫人想到了自己的外孫,心里就覺得欣慰,她該讓老女乃女乃也看看了。

「當然可以……我想隻斯不會讓老女乃女乃失望的,或許我們可以釜山舉辦一個小婚禮,再惡補一個蜜月……」

顧東瑞傲慢地摟住了蔣樂樂的肩膀,一副吃定了她的樣子。

「很好啊,還是東瑞能體諒老人的心,老女乃女乃一定很高興。」

尉遲夫人對這個女婿很滿意,蔣樂樂卻滿心冰涼,她覺得這個騙局有點離譜了,如果再繼續下去,可能就成為一輩子的悲慘劇目了。

不行,她要找尉遲傲風,不管怎麼說,必須想辦法早點結束,她有點堅持不住了,而且這樣欺騙尉遲夫人,盜取她的愛心,蔣樂樂有些羞愧。

「媽媽希望你永遠都幸福……」

尉遲夫人感慨地望著女兒,但願她可以將曾經失去的,都給孩子找回來,只要她還有一口氣,小女兒就必須幸福。

蔣樂樂痴望著尉遲夫人白素青,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能敵得過白素青對女兒的愛呢?

這樣的羞愧和不安,讓蔣樂樂更加自責了。

在顧東瑞的擁簇下,她茫然地回到了樓上,一進門,蔣樂樂就甩開了顧東瑞,懊惱地說。

「我不能繼續騙尉遲夫人了,她實在太善良了,她對女兒的愛,都是被我無恥的佔有了……」

「也許你理應承受。」

顧東瑞淡然地看著蔣樂樂,眼里都是希望之光。

今天一早,顧東瑞醒來的時候,看著依偎在懷中的蔣樂樂,精致小巧的五官,不管他怎麼看,都覺得蔣樂樂和尉遲夫人有很多相似之處,于是他突奇想,從枕邊拿起了一根蔣樂樂遺落在床上的絲。

匆匆起床,找來了女佣,想得到尉遲夫人的絲,並不困難,女佣很快拿來了,那是尉遲夫人梳頭的時候遺落的。

一早顧東瑞將尉遲夫人和蔣樂樂的dna樣本送去了鑒定中心,結果要在一周以後揭曉。

開車經過了蔣夫人的家,顧東瑞稍稍停留了片刻,目光疑慮地看著那個小門,雖然蔣夫人一直不肯承認,顧東瑞還是覺得其中隱藏玄機,唯一能證明蔣夫人說謊的辦法就是科學。

此時蔣樂樂自然不明白顧東瑞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理應承受,她有什麼資格。

「我說過,別把我當成貪婪的女人,我對尉遲家的小女兒身份毫無興趣,一會兒我就去找尉遲先生,讓他想想別的辦法,我必須離開這里,不能再演下去了。」

「為什麼?」顧東瑞的眉頭緊緊鎖住了,目光緊盯著蔣樂樂,她不是一個貪婪的女人,這是他曾經無論如何也不肯相信的,現在他不得不相信了。

「為什麼?這還用問嗎?這幾天,我想過了,尉遲夫人殷切關愛的眼神,讓我承受不起,覺得愧疚,也許尉遲先生這個辦法真的不好,我也不該魯莽地答應她,你們不是女人,不明白做媽媽的心,她的愛應該給真正的水兒,她受到了欺騙……」

蔣樂樂搖著頭,她接觸到那雙慈愛的眼楮,就覺得心痛,只想抱著尉遲夫人,向她懺悔。

「這樣有什麼不好,尉遲家會有你一輩子也享受不盡的財富,他可是韓國富……」

顧東瑞微眯著目光審視著蔣樂樂,尉遲家是富有錢人,可是很多女人攀登的高峰了,如果她是貪婪的,就不需要再尋覓更多的財富了。

「顧東瑞!」

蔣樂樂羞憤地抬起頭,眼楮都是鄙夷和不懈,他還在小看她嗎?當她是貪慕虛榮,出賣rou體的女人嗎?

「不是嗎……」顧東瑞的眼里閃爍著光芒。

「我不稀罕,不稀罕,只在乎尉遲夫人的感受,我不能欺騙她……我不是她的女兒。」蔣樂樂知道自己不能再裝下去了,就算尉遲夫人會傷心,她要不會繼續演戲給那個可憐的女人看了,因為事情已經展到了蔣樂樂無法控制的局面了。

「樂樂……」

顧東瑞想到卻不是這些,他的眼楮亮了,心也激動了,想不到自己一直留在身邊的,禁錮的女人是一塊瑰寶,他差點錯失了她。

她不貪婪,她善良,曾經的一切,只能有一個解釋,蔣萬風利用了她,她只是他賺得財富的一顆棋子。

「如果你喜歡當尉遲家的女婿,可以去追尉遲家的兩個小姐,她們好像還是單身,不要再在我這種普通的,沒有財勢的女人身上浪費時間。」蔣樂樂憤然地瞪視著顧東瑞,聲明著自己的身份。

「也許並不是浪費時間。」

顧東瑞用力將蔣樂樂圈在了懷中,唇息湊到了蔣樂樂的耳邊︰「我想,我得到了一個最完美的女人。」

完美?

蔣樂樂心中一震,顧東瑞的話是什麼意思,她在這個男人的眼里,一直就是一個小dang/婦,小賤/人,為了金錢不擇手段,何時成了一個完美的女人?

顧東瑞又哪根筋不對了?

不管顧東瑞哪根筋不對了,蔣樂樂都要小心提防這個滿是心機的男人,總覺得他的眼神里,有一些讓她捉模不透的東西。

摟著她肩膀的大手沒有那麼安分,他撫模著她的肩頭,她的脖子……他眼里的深越來越濃。

「別這樣,你夠了吧!」

蔣樂樂面紅耳赤,一把推開了顧東瑞的手臂,躲避開了他,羞惱地看著顧東瑞。

「我會和尉遲先生說清楚,結束現在的局面,如果他不同意,我就親自和尉遲夫人說。」

「你會將事情搞砸的,就算你想說,也要給我一周的時間。」

顧東瑞伸出了手,想將蔣樂樂拉過來,猶豫了一下,還是收了回來,面前的小女人滿臉的羞惱,假如他不收斂他傲慢的行為,會激怒了這個女人,事情還需要按照計劃行事,婚禮沒有舉行,他就不算成功。

「一周?」

為什麼是一周?蔣樂樂不明白顧東瑞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一周的時間並不多,只要堅持一下就過去了,可是一周以後這種騙局就會結束嗎?她真的害怕顧東瑞的一個計謀之後,又來一個計謀,她有些招架不住了。

「是……再跟我演一周的假夫妻……」

顧東瑞的聲音呢喃,他真不想說出那個假字,如果這一切是真的,該有多好,他的表情漸漸柔和,稜角舒展,他緩步向前,輕聲地說︰「我會想到辦法解除你目前的尷尬,也不會讓尉遲夫人十分傷心,兩全其美,好過你現在直接將事情揭穿出來。」

「你有辦法……」

蔣樂樂听了此話,不由得抬起了眼眸,現顧東瑞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眼里的柔情讓她有些恍然,她真的很想知道,他的辦法是什麼?

「只要你听話好好配合……」

顧東瑞輕輕地端起了蔣樂樂的下巴,審視著她的眼眸,不管dna的結果是什麼,他的計劃都是一樣的,贏得她的心。

當他的手指抹過蔣樂樂的唇瓣時,尉遲傲風出現在了房間的門口。

「你們在搞什麼?為什麼答應媽媽要去韓國?還要在韓國舉行什麼婚禮,補什麼蜜月?」

尉遲傲風十分氣惱,听到媽媽告訴他這個消息之後,他的肺都要氣炸了,不是說好了嗎?只是應付一下媽媽,讓媽媽安心一些,可為什麼要答應媽媽去韓國,事情被弄得越來越復雜了。

顧東瑞和蔣樂樂到底安的什麼心?

「我沒有答應的……尉遲先生,是顧東瑞……他自以為是……」蔣樂樂覺得很難為情,整個事件看起來,好像她和顧東瑞互相勾結了一樣,其實所有的事,都是顧東瑞一個人決定的,她是個任人擺布的小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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