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姐說到這兒停住了,她開始眯起眼楮,有點怨恨,甚至是詛咒的眼神說「有一批香港人盯上了我,他們是做什麼的,你應該能猜的到……」,她什麼都不顧忌了,對我一笑,深情地望著我說「家良,你不會報警吧?」
我愣了下,然後忙搖頭說「不會的,我什麼都知道,早就想到了,我死都不會出賣你的!」,我當初如此堅決地說,是的,也許死都不會出賣梅子姐的。因為我如此地愛她,如此地憐惜她,不是嗎?她听了我的回答後,很開心地親吻了下我,然後抿了抿嘴說「家良,我不知道這樣跟你說,是愛你,相信你,還是會害了你,總之,不管出了什麼事情,你都給姐听著,你不要做違法的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你知道我的事情,除了警察……」,她的話那麼的深刻,那麼的真實,我全明白,我的靈魂被觸動了下,她是愛我的,是珍惜我的,什麼都不用說了,我點了點頭。
她大概放心了,然後說「今天,我會把認識你到現在,所有的原因,你所有的疑惑都跟你說……」,她想了下就說「那些香港人開始是讓我幫他們送東西,那些東西我當時並不知道,我干了幾次,他們給了我一些錢,不是很多,他們怕給多了,我會懷疑把東西拆開看,幾次,我都幫他們準時,安全送到了,後來,我們就成了朋友,我當時很想去香港,他們說鄧麗君啊,就在香港發展呢,當時是1984年,我也不知道她在不在香港,他們說她剛在香港開過演唱會,有可能還會開,問我願意不願意去香港,還能看到她的演唱會呢!我當時傻傻地說,我很想唱歌,他們看了看我說你可以啊,長的很漂亮,要是在香港包裝一下,那肯定會比鄧麗君還紅呢,他們還讓我唱了歌,我唱了,當時傻吧!」,她吐了下小舌頭說。
我搖了搖頭說「不傻,每個人年輕時候都有夢想的!」
「那家良,你有什麼夢想,姐可以滿足你!」,她模著我的臉說。
我搖了搖頭說「不要你幫的,我的夢想其實很簡單,可以當工程師,可以設計出解決人們生活的產品,另外呢,還可以賺到一些錢,回老家創業幫助父老鄉親們一起治富,我們那里不富裕,缺水,交通也不方便,對了,再修條路……」
她听了,眼楮一亮說「好啊,家良,你可真有志氣,做工程師好讓人尊重的,在香港就是,醫生和律師也滿好的,不過你學的專業不對,還有你說給家鄉修路,都好讓人感動,好樣的!」,說著她捏了捏我的臉,我微微一笑。
她接著說「我後來啊,就真的去了香港,可是我沒有成為歌星,而是成了……」,她搖了搖頭說「人的一生命運都是注定好的,有時候你躲是躲不開的,不管你怎麼的想,繞了多少圈,而最終的命卻在那里等著你,你就不早不晚,正好落入了,你一點辦法都沒有,都沒有……」
「是他們逼迫你的嗎?」,我問她。
「姐什麼苦都吃過,也沾染過毒品,後來戒掉了,你不干怎麼辦,不干的話,就把你搞死,把你賣去當妓女,天天給男人搞,不死也委屈死了,香港那個時候還不像今天這樣的文明程度,各大幫派還很橫行,基本大多數行業都被黑社會壟斷著……」
「你也是幫派的嗎?」,我听起來猶如看的香港早期電影,那打打殺殺的鏡頭浮現在我的腦海,是不是有個十三妹,一個女殺手?那些離奇的想法浮現出來。
她搖頭一笑說「姐沒有加入過幫派,姐只是個女人而已,女人嘛……」,她呼了口氣說「後來的事情,姐幾天幾夜也講不完,也不想多說,有時間跟你說吧!」,似乎後來的事情,會牽扯到她個人,也許她被某個老大霸佔了,被人家強暴了,被……有很多種可能,總之應該不會很陽光的,所以她不說了。
「姐感覺很累了,到現在,我幾乎每天都會做噩夢,我真的……」,她鼓著小嘴,很無奈的樣子。
「那你現在這麼有錢,不可以不干了嘛,你去國外,去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從新生活多好,那樣沒人會抓到你的,你會安全的……」,我當時特別擔心她的安全。
她知道我的意思,抱了抱我,然後說「家良,姐就是這樣想的,當然這樣的想法,只能跟你說,誰也不能說的,因為很難,一旦你上了這條船,你再想清白地下去,就難了,主要是精神的痛苦,這精神的痛苦就會讓我自己活不下去,我現在呢,只有一個願望……」
「什麼願望?」,我問她。
「我想留下一個孩子!」,她抿著嘴說。
「你別瞎說,你不會出事的,不會的!」,我抱著她說。
她感動地眼楮紅紅地說「家良,你是好人!」,說著就抱著我,好象又哭了,但是她沒過多會,就離開我說「你知道,我為什麼找你嗎?」
我想了下說「你讓我跟你,我們,我們生個孩子?」
她點了點頭說「我不想我的孩子是個不好的種,我想找個好人,純潔的人給我下種!」
她說的好直接,我感到有些茫然,我疑惑地說「你身邊不是……」
她明白我的意思,搖著頭說「那些人,沒一個是我想要的,而我屬于的人,生不了孩子,我也不會找有過家庭,有過孩子的人要的,他們不會疼我的孩子,你能答應姐嗎?給姐留一個孩子,姐給你留下一筆錢,如果,假如姐真有天出事了,你幫我把孩子撫養長大,如果我真死了,每年帶她到我的墳上給我看一看,就好了……」
她還沒說完,我就哭了,我不停地說「不會的,你不要這麼說,你所做的一切都不是你願意的,你是被逼迫的,你從小受過那麼多苦,這不是你的錯,不要這麼說!」
她的眼淚也無聲地滑落,而她只是任性地傻傻地望著我說「你能答應姐嗎?能嗎?這是我這兩年來,天天纏繞在腦海中的想法,其實姐完全可以偷偷地瞞著你懷孕,但是我不想你不承認這個孩子,我希望你可以從心里承認這個孩子是你的骨肉,你可以好好疼它,哪怕你將來結婚了,你可以把它放在孤兒院,只要每年去看它都可以,我想留下一個孩子,想……」,她好可憐,她其實也不過是個孩子罷了。
我當時沒經過什麼思考,因為我愛她,我很憐惜她,我答應了,我點了點頭,說「好的!」
她撲到我的懷里,緊緊地抱著我,我想一般人不會理解那種感情的,這需要用心去體會,去體會一個身上帶著無數罪的女人的心思。
聖經中講人有兩種罪……原罪與本罪,原罪是始祖犯罪所遺留的罪性與惡根,本罪是各人今生所犯的罪。而我認為梅子姐是沒有罪的,如果她有罪,那所有的都是原罪,都是前世給她留下來的,而她不過是個可憐的人而已,而且僅此而已。
那天,梅子姐從包里拿出張卡對我說「家良,這里有些錢,你拿著!」,我說不要,她笑著拉著我說「傻瓜,這錢是干淨的,是姐做其他正當生意賺的錢,不多,全當是姐給你的補償……」
我听了這句就不開心了,我對她冷笑了下說「你以為我是因為錢才答應你的嗎?」,她被我說愣了。拿著卡愣在那里,她似乎也明白自己說錯了什麼。
「如果當初你在酒吧認識的人不是我,你也要他給你生孩子,如果那是一個騙子,是一個壞人呢,你是不是也要他給你生孩子?」
她皺著眉頭解釋說「家良,我說了,如果是壞人,我不會的!」
我更加生氣地說「難道是好人就行嗎?沒有感情也可以嗎?」,我說完這句,拿出根煙,我半天沒找到火,她拿過桌上的火柴給我點上了,然後趴到我身邊,笑著抱著我的肩膀把頭靠在那里說「家良,你想說什麼?」
我吐了口煙說「不是我想說什麼,是我想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你是不是愛上姐了?」,她用手模著我下面,在手里輕輕地模著,頭朝下,很自然,很平靜,非常勝算地說著。
我冷笑了下說「這有什麼,你不過把我當作個孩子,當作一個東西罷了!」
「姐沒有!」,她抬起頭來,停止手對我那兒的把玩,然後雙手勾住我的脖子說「家良,我愛你,姐愛你,如果不愛你,不想你,我不會不放棄你,不管面臨什麼困難,我都要從香港飛來見你,有幾次,都面臨很多危險,你知道嗎?」
當她如此說的時候,我相信了,我很認真地點了點頭說「你是不是有家庭,你不好說愛我,所以才一直不說?」
她低頭微微一笑,然後抬起頭有點為難地說「家良,不是一句話就可以說清楚的,我這樣的人,還有權利去愛別人嗎?讓一個人對你愛的死去活來,然後讓那個人懷念一輩子嗎?如果一個人隨時都面臨危險,她為什麼還要讓一個人去愛他呢?」
我明白了,我搖著頭說「我不會後悔的,不管你面臨什麼,我都不會後悔,這一個月以來,其實我天天想你,我讓自己不去想你,可是卻不能,我想我永遠也忘不了跟你在一起的日子,從認識那個夜晚,到在戒毒所,到後來的別墅生活,這些都深深印在了我腦海里……」
她听了這些很感動,不停地親吻我,什麼也不說,我們在一起接吻,那個吻很長,很深,兩人都很用力,全身都在撫模著。然後,我們又做了次,這次我在她上面,因為兩人都說過了愛彼此,所以後來的**很甜蜜,很溫柔,我不停地疼她,親吻她,她動作也小,我們慢慢地享受著,原來浪漫,溫柔的**也會很舒服,當然粗暴是另一種感覺,那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