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打算兼職警察叔叔審犯人了?曉棠面無表情地關上門,「我干什麼你管不著!」
拖雷只是沉默著拿出杯子倒水,相處的這段日子曉棠基本模清他的脾氣,嬉皮笑臉時不一定心里有火,悶著那就肯定是火山噴發的前奏了。
殘存的理智不停地呼喚著她快去討好認錯,行動上總是不容易拉得下臉,這時拖雷很應景地制造了一個契機。
起身把杯子遞到她面前,曉棠怔了怔接了過去,「謝謝,其實我剛才是出去……」
不等她說完,拖雷又板著臉搶過她的話,「現在本王也不是王爺了,你的行蹤不必向本王報備。」
嘿,脾氣還不小,我就是奴性強,我還偏要向你報備了!深吸一口氣,曉棠開始人工口述「呆棠奇遇記」。
「家長會剛結束我就听到我哥說爸爸身體不好,等我到家才發現原來是他們故意騙我回去的……」
他托腮坐在那里靜靜地听著曉棠一直說,任由她從天上罵到地下都沒再出聲打斷,場面有些詭異。
「這就是我近期的悲慘遭遇。」口干舌燥的曉棠說書似的講完最後一段,抓起手上的杯子一飲而盡,這水準備的太及時了!一下子倒完苦水的她心里莫名舒坦了些。
然而如果讓她一直那麼舒坦的話,拖雷也就不是她認識的那位坑神了。
他扭了扭脖子活絡筋骨,很酷很帥地一句話總結了自己的听後感,「本王真不明白過去的三十多年你是怎麼活的!」
「……」
一貫認為只要鑽研透典籍文獻上就對得起人民的她,確實是沒把心思放在鑽研活人上面,但被人這麼犀利地指責出來,視面子如珍寶的曉棠覺得自己好掉臉啊喂!
「這些個嘍雜碎你都對付不來,只能由本王給你指條明路了。」
曉棠一邊狂擦成吉思汗一邊無奈附和,「王爺有何高見?」
「第一,現在雙方局勢等同,只有你表現得擔驚受怕,把柄就先讓人拿住了。」
贊同地點點頭,那姓項的死小子是吃準了她這一點。
「第二,他一直在要求你配合他,你就不能要求他配合你?為何讓他掌控事態發展而你不奪取主動?」
有道理,憑什麼她就要圍著項梓潛轉,她也可以提意見的嘛!
「第三,把握主動的最佳手段就是由你定方案,想辦法,而不是听他那些不一定奏效的餿主意!」
「精闢,太精闢了!」曉棠情不自禁地拍手叫好。
拖雷嘴角蘊了笑,爾後緩緩說道,「還有一點……」
還有?眼珠子都要掉下來的曉棠三觀大變,王爺您要不要以這麼智慧的翻天轉變出現在世人面前?
拖雷輕咳一聲,「你再怎麼爺們,女子的矜持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