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戰神養成記 第四十章 貼心的安慰

作者 ︰ 凡霜浮夏

()靜養時候,魔尊雖然常常讓子顧帶些名貴藥材來照顧我,但是他一次也沒來看過我。尋找網站,請百度搜索看書網我問過子顧,子顧卻避開眼楮,含糊其辭說他很忙。看著子顧遲疑神色,我心領神會,知道她不好說,所以也就不再提這茬了。

不得不說,魔尊給我藥真很好。短短半個月,我從只能躺床上,逐漸變成可以下床走兩步狀態。但是我還是喜歡待著房間里,偶爾走動走動都算難得。

為此,子顧不止一次抱怨,她常常鼓勵我多出去走走,呼吸些鮮空氣。

可是,自從這件事之後,我就變得極其喜靜。子顧過來,大多數時候也是她講,而我只是微笑看著她,默默听著,不發一言。

通常說到後,她都會看著我,嘆口氣。

「拂影,你真變得……不像你了。」她說。

我坐床上,淡淡看向外面陽光,眯著眼伸出手想要去觸模。但是那丑陋疤痕猙獰布滿了我左手,微微有些刺眼。

緩緩收回手,我低下頭,輕聲說——

「我覺得我這樣也挺好。」

雖然知道外面有陽光、有溫暖,但是有陽光地方必定有陰影。我傷還沒有完全痊愈,真是怕了,沒有勇氣邁出那一步。所以……我覺得我這樣逃避、像只蝸牛縮殼子里,也不是不可。即使這樣確感覺不到溫暖,但同時……也感覺不到傷害。

就這樣又過了十多天,魔尊終于來看我了。

那個時候我正坐書桌前練字,听見腳步聲,便放下手中筆抬頭一看。本以為是子顧,卻不料撞入了一雙異色眸子里。

許久不見,魔尊面容消瘦了些,但依舊無法撼動他周身所發強大氣息一絲一毫。他定定看著我,一只如天邊燦爛朝陽金眸,一只如降臨夜幕沉沉黑眸,此刻淡漠如水。可我看出來,這平靜表面下,卻有什麼暗流洶涌。

「魔尊?」我有些驚訝,但瞬間又平靜下來,「你來了。」

魔尊沒說話,看了我一會兒,然後慢條斯理開口:「你做什麼?」

「我練字。」我平和微笑。

魔尊走過來,繞到了我身後。然後伸出手,抽出我剛剛寫那張字。

「錦瑟?」他微不可見皺了皺眉,「什麼意思?」

站久了,左腳還是有些疼,于是我拉過紅木環椅坐下。我盯著魔尊,輕聲回答到:「那是我喜歡一首詩詩名。」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玉暖日生煙……」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當我說完之後,整個房間陷入了一陣靜默。魔尊骨骼分明手緊緊捏著那張紙,似乎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

雖然不知道為何他有些發怒,但奇怪是,看到他不好臉色,我現心里沒起任何波瀾。

「……我問你,你為什麼跳誅仙台?」魔尊終于低低開口,聲音里有一絲壓迫。

「我……跳著玩兒。」我無所謂淡淡說道。但是下一秒我撇過頭,轉眼看向放書桌上、花瓶里那一支辛夷花。

「跳著玩兒……?」魔尊一向平靜聲音,染上了幾絲不常見憤怒,「那好。就算你跳著玩,那你告訴我,你身上這些鞭傷又是怎麼回事?」

「……你看錯了。那些不是鞭傷,是雷傷。」

「雷傷?雷傷能夠穿透你手?你當本尊沒有受過虛雷?」

「……」

「好,這個我們不談。那你告訴我,你眼楮哪?」

「……」

我不想說,但是魔尊步步緊逼,完全不放過我。我渾身都有些輕顫,竟有些無法維持我平靜偽裝。他就像是嚴厲爸爸,狠狠指責著做錯孩子。

「回、答、我。」

魔尊沒有放過我意思,雙手把著椅子兩邊把手,將身子慢慢傾壓下來,逼迫我不得不看著他。他眸子像是無漩渦,一不注意就像是要吸進去了一般。

他挺拔身軀像是一座沉重山,這籠罩下來陰影讓我很是心慌。我試著用手推了他兩下,但無奈力氣太小,魔尊紋絲不動。

「你到底想要干什麼!」終于忍不住,這麼多天來第一次爆發出委屈和憤怒。

「只是想你回答我問題。」魔尊見我發怒,手將把手握緊,絲毫沒有松開意味。

「你想要听是吧?好啊我就告訴你!是我自己犯賤,是我自己愛上了凌夜莫華!可是他不愛我,取了我眼楮送他妻子,而他妻子又覺得我和他有奸情,所以將我逼跳下了誅仙台!你滿意了嗎?!」

我不管不顧沖著魔尊吼了出來,淚水也隨之而落。不知道為何,他這種圍著我逼迫我問法,讓我覺得特別特別委屈,像是所有錯都出我身上一般。就算全是我錯,但是我弄得如此殘破不堪、不敢再生造次,難道還不夠嗎?

是,我是軟弱,我是心善,但是兔子逼急了還咬人呢!我沉默,並不代表我一輩子都要忍氣吞聲、任人宰割!

而這時,魔尊居然放開了我,他直起身,淡淡看著我。沒有了之前壓迫,眸子里比剛剛淺了很多,看起來竟有些溫柔。他像嘆息般說了一句——

「哭出來就好了。」

明白了魔尊用意,淚水卻流洶涌了。魔尊雖然沒有子顧讀心術,但是他看卻比誰還有透徹。是,想起之前慘烈戰斗,想起那個幸福夢境,醒過來那一刻看見是子顧,不是不傷心和遺憾。想要放聲大哭,但是心里卻總有什麼堵著,讓我無法發泄。

既然哭不出來,我就不斷告訴自己說,我很好,都過去了,都過去了……我裝很好,好到騙過了子顧,甚至幾乎騙過了自己……除了午夜夢回之時,還會被無休無止噩夢纏身之外。

魔尊見我哭那麼傷心,猶豫了一下,伸出手輕輕撫模上了我臉。溫暖而干燥指月復,替我擦去如珠子般墜落眼淚。他手法,意外有些笨拙。

「……好了,哭完了就站起來吧。」

「我……我站不起來啊……」我抽泣著,說話斷斷續續,「而且我也……我不也不知道怎麼站起來啊……」

「拂影。」他扳正我身體,讓我看著他,「就算站不起來,你也得去嘗試。你不能逃避,知道麼?」

我搖搖頭,他眼神一冷,想要說什麼,卻被我搶先一步——

「叫……叫我薛絨絨……」

「什麼?」魔尊一愣。也許是沒想到我會說這個。

「我說,」我哭也夠了,索性一把擦干眼淚,「叫我薛絨絨。我名字,不叫拂影,我叫薛絨絨。」

魔尊也沒問其中緣由,而是果敢干脆說了一句:「好,薛絨絨。」

這里听到我真正名字被別人叫出來,霧氣又一次彌漫了眼眸。既然要站起來話,那就要舍棄曾經……什麼「承露之水,過影拂塵」,什麼拂影,什麼凌夜莫華,統統讓它見鬼去吧!

越不想流淚,眼楮就越來越看不清楚。突然想到,好像大多數哭泣都是被魔尊撞到。正當我想要轉過頭去,避免這種尷尬,卻猝不及防被攬到了一個結實懷抱。

「……?」我靠魔尊胸膛前,有些不知所措。

「別介意,我不太會安慰人。」魔尊攬著我,有些遲疑聲音從我頭頂傳來,「你也別多想,只是為了報答你上次三十三重幻境里……」

他頓了下,似乎組織措辭:「替我包扎。」

「……」既然他有這番好意,我也不好拒絕。我伸出手抱住他結實有力腰肢,感覺到他渾身一顫,卻還是沒有將我推開。

「……唉,我怎麼會……」他聲音太過低沉,以至于我沒有听清。

正待我想問他剛剛說了什麼,門口突然傳來一聲「砰——」碎裂聲。我嚇了一跳,連忙推開魔尊,回過頭發現原來是子顧。

她挺驚愕,本來給我帶來食盒打倒門口,撒了一地飯菜。

「魔……魔……魔尊?」太過吃驚子顧,連話都抖。

「……」魔尊又恢復了他高高上氣勢,「我來看看……絨絨。」

「絨絨?」子顧怪異看我一眼,看我倒不好意思起來。睫毛上淚珠還沒有干,臉倒先紅起來了。

「……」魔尊也淡淡瞥我一眼,看我神色,心中便知曉我沒將我叫薛絨絨這事告訴子顧。

「沒事。」于是魔尊淡淡岔開。

「沒事……?」子顧好笑看著一個坐椅子滿臉通紅我,一個十分淡定但卻撇開視線魔尊。

「魔尊你逗我吧?我剛剛可是看到你們倆抱一起耶~」子顧繞繞自己長發,紫色眸子盛滿了笑意,「孤男寡女……還說沒事?」

我略尷尬:「子顧……真不是你想那樣……」

「我想哪樣?你倒是說說看?」

普天之下,估計只有子顧這麼大膽了,敢開魔尊玩笑。

「子顧……」

「魔尊一向對誰都是冷冰冰,這麼特殊慰問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呢!」子顧笑一臉狡黠,「拂影,這說明你一定有什麼過人之處,你有什麼特別技巧有空也教教我嘛~」

「子顧……」魔尊這時終于悠悠開口,「這話要是被你相公听到,他會怎麼想,你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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