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陽帝君 第二十六章 六層空置 陷身牢籠

作者 ︰ 雲間道士

()申時行四人還正驚訝,卻覺空間一陣扭動,幾人已被挪移到了五層之內。

陸一鳴不待諸人相問,伸手打出一法,將那粒璇光珠攝到手中,只看了一眼,便轉交與田芙秀,隨後步入最後一層的通道之中。

諸人心中雖有萬千疑問,可眼看陸一鳴毫無半點解釋之意,也只得按下不提,轉而隨他步入通道之中。

這通往璇光塔最後一層的通道卻是一間小屋,當中僅有一面徑有一丈的圓盤。

這圓盤上方罩有璇光壁,壁上畫面變幻不休。任憑幾人眼楮如何圓瞪,也不能分辨這其中畫面藏有何物。

星辰天府自開啟一來,這圓盤從未被人破開過,所以最後一層從無人能踏與其上。是以雲中一道諸多宗派,也不知破開這圓盤能有何好處。

不過從前五層每層均有一件靈寶胚胎來看,這第六層所藏應當遠遠勝之。

于子升饒有深意的看了陸一鳴一眼,而後道︰「據師門典籍記載,若破這圓盤,必要五人分持璇光五靈,旗壺屏印珠,各自抽出其中內藏本源,才能使這圓盤略略轉動,不過這樣的話,這五件靈器也失去了效用。」

韓煙籮冷哼一聲︰「若是這法子當真有用,這圓盤也不至于從未被破。這璇光旗我用著倒是趁手,道友沒有別的方法?」

于子升長嘆一聲︰「若是師門記載的法子有用,這幾件靈寶舍了也就舍了。我未入天府之時鑽研幾月,倒是得了一法,能不能成功,還要試過才能知曉,還望幾位道友齊心協力,破開這圓盤,好讓你我五人也能得知這其中究竟藏有何寶。」

韓煙籮似乎想到了什麼,櫻口微張卻又閉口不言。于子升看了她一眼笑道︰「不錯,那日你也見過,我暗中設計純陽觀聶政,從他那里詐走一本列闕五行陣。為的就是今日破這璇光圓盤。」

他伸手自袖間掏出一本古意爛然的泛黃薄冊,翻動書頁,對四人細細解釋他所鑽研而出的破盤之術。

幾人听了他的解釋,頓時心生佩服之情,這于子升不論心智修為、才情氣度,均凌駕于溫度升端木雲峰兩人之上,也無怪乎能力壓兩人,統御這青凝門一眾弟子。

他提出的法子大有可為,並不用這璇光五靈寶破陣,而是以五人靈氣為基,布下列闕五行陣,以五行之力,嘗試破除圓盤。而這五人恰好各自修持五行靈氣。

其中陸一鳴雖然可任意轉化五行靈氣,可若是真論起來,還是最善庚金一道。木神宗即以木為名,田芙秀自然精于木行神通,君可見,其擎天功施展出來,蒼松之神韻幾乎渾然天成。

而申時行雖習煉土火雙行,可還是以火出名。韓煙籮的天河真經更是不消多提,再加上于子升精于土行一法。五人剛好各佔一行,只能讓人感嘆——這于子升恐怕計議良多。

于子升見四人各自點頭,哈哈一笑︰「破這璇光六層,自你我五人而始也。」他伸手一描,便有一道靈符含光而出。這靈符當空一晃,就化作一十字指針,當空不住旋轉。

他環然一顧,手中法訣便一掐而出,同時開口喝道︰「指南、定北、歸東,落西。」但見那十字指針猛然一停,似乎定住了天地四維,而後落于圓盤之上。觀其大小,正合這圓盤之徑。

他此法雖然月兌胎于純陽觀的列闕五行陣,可經他苦心孤詣之下,早已大異。但見這十字指針猛然一晃,其四柄與中心之處各顯五行之色。其中東青西白南朱北墨中央一片明黃。

于子升灑然一笑,一步虛跨,便居于十字中央。四人各自相視一眼,也分入四方之中。

其中陸一鳴秉持庚金自居正西之位。他一入其上,便覺這腳下的十字指針,緩緩抽取他身具的金行靈氣補入其中。他抬頭一望,只見其余四人身上各自透出,或暴烈或澎湃或蓬勃或厚重的氣息。他嘿嘿一笑,功法稍稍一動,就放出一陣銳利無匹的氣息。這就是庚金一道的霸絕之在。

五人即已做好準備,于子升自然不會再行耽擱,他面色一漲,張口吐出本命靈符玉虛詔。他只略略將這玉虛詔展開三寸之長,便有五個色澤不一的古篆飄然而出。這古篆正是金木水火土五字。

這五個古篆一出,就分別投入五人腳下。而這五人靈氣似乎猛然渾厚幾分,靈氣輸出速度也加快幾分。陸一鳴望了望另外三人一眼,各自心中驚訝。這玉虛詔竟有加持人身靈氣的奇異神通,當真不能小覷。

隨著五人五行靈氣的輸入,這圓盤上的璇光泛起陣陣漣漪。于子升一見,不由大喜張口道︰「幾位道友,此法可行。我等聲名必然廣聞,還請諸位不要吝惜靈氣。」

四人也自知這等機緣不容錯過,各自又加快幾分,不過短短片刻,幾人丹田靈氣就放出五成不止。而這圓盤之上的璇光波動更加劇烈起來,似乎人一伸手就能將其踫碎一般。可任幾人靈氣如何催動,也不能將之散去,只看得于子升咬牙切齒,目張欲裂。他一咬牙,又將手中玉虛詔展開一寸,隨後便將內中原本變作「攝」字的玉壺給放了出來。

他臉上透出一陣惋惜,隨後將這玉壺本源抽出,化作一片璇光投落圓盤之上。他本來算定這五行陣必破圓盤,才將小壺打入玉虛詔中,化作一種攝物神通。怎奈何,這圓盤璇光竟能這般堅韌,無奈之下只能將璇光壺本源抽出,以便破開圓盤。

只是他這本命靈符玉虛詔難免傷損,若不得幾月蘊養,難以恢復。縱然這樣,這攝物神通也等于廢掉。要想重新修持,得有數年之功才可。

總算他苦心沒有白費,那圓盤上的璇光,在這璇光壺本源投入之後,發出一聲脆裂之聲,而後片片散落,再也不見。

幾人喜色還未收起,就覺腳下一陣晃動,隨後便處于一莫名密室之中。

這就是從未被人破開的璇光六層,而今已然向這五人敞開懷抱,任憑幾人予取予求。

密室之中,卻無甚值得一提。入目之處,除開地上的五座蒲團之外,就再無他物。

田芙秀細眉一擰,低頭看了看這五座蒲團——總算還有所收獲。這蒲團乃是璇光凝絲而織,也有清心之能,可比起眾人得到的璇光五靈器不知差到哪里。哪里與這七層難度成正比!

于子升似是不肯死心,在這密室里來回走動,似乎這樣就能發現內中隱藏的珍寶。申時行也知,任誰化去數月時光苦心鑽研,到頭來,卻成為笑談,恐怕誰都不能承受這般反差。

陸一鳴低身撿起一座蒲團,無語地搖了搖頭,隨後將這蒲團收在袖中儲物袋里,然後對幾人說道︰「拿了這蒲團,咱們就走吧,雖然收獲並不令人滿意,可也總算沒有白費這一般力。」

于子升搖了卻說出另四人大為驚詫的一番話︰

「幾位道友難道沒有發現,這出口到底何在,我等已無退路。」

幾人這才猛然想起,抬眼四望,但見這密室四壁之上,光滑平坦,既無正門也與暗窗,加上同樣光滑的地板與天頂,似若一藏物小匣,又似一密閉牢籠,將五人困于其中。

陸一鳴無語的搖了搖頭,他倒也沒注意。他靠近密室牆壁,伸手略略扣擊,但听其聲沉悶無比。這密室牆壁不知有多寬厚,听起來倒像是混然一體,似乎外間在外間扔是黑幽幽的異種金屬一樣。

田芙秀卻不信邪,抬手灑出一片松針,但听簌簌聲過,這密室六面之處,盡被這青翠松針籠罩。不過任這松針如何施力,也不能在壁上留下任何傷痕。不過她也並不是要憑這松針破壁,這一擊後,她略顯失望道︰「六面皆為實地,無有暗格機關,若想破困而出,恐怕還得硬來。」

申時行略一嘆息,擎出背上火煞刀,眉頭一緊,便一刀砍到牆壁之上。他這一刀雖沒盡上全力,可威力也是不凡,尋常妖獸也抵擋不住。但這一刀過後,也不過在牆壁上留下一道半寸深的印痕而已。

于子升見狀,也不多說,伸手放出幾張靈符,化作金戈,也落到牆壁之上。可是他這靈符卻還比不上申時行一刀之威,僅僅留下幾道白印而已。田芙秀韓煙籮兩人也各自施法嘗試一番,只可惜她們木水兩行浩蕩蓬勃,卻不擅這樣開山劈石的攻堅克硬之術,只是徒勞無功罷了。

陸一鳴看了四人嘗試的法門,沉思︰這密室太過逼仄,韓田兩人的道法恢弘之處無法盡使,于子升土行神通也是濃厚有余鋒銳不足,加之他本命靈符玉虛詔也受了傷損,恐怕破壁之事還要落到申時行和自己身上。

果然,于子升在試過幾種靈符無功之後,苦笑道︰「還怪在下堅持,以至于幾位道友深陷囹圄,今番出去,還要靠申道友趙道友兩人出力,出去之後我必有補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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