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顏君考慮是對,途中我果然又很弱補了兩次,但第三次那一次我不得不承認其實是帶了些故意成分。(放放電影.fangfdy.)我喝完之後,被我剛才舉動嚇了一跳,這樣喝啊喝不會喝出癮來吧,于是後面我隱忍了很多次,沒敢再提這事。
因為喝了他血緣故,我越發腳下生風走了起來,這就是傳說中被打了雞血?額,不對,是狼血。
「敢問顏君壯士,這闕宮山還有多久才會到?」我小碎步跑了幾步與顏君並肩,禮貌問道。我雖然是個不記路沒多少時間觀念上神,但我也能約莫估計著我與顏君已經走了很長一段路很長一段時間了。
「我們已經闕宮山了。」顏君抬頭回答。
……我順著他也抬了頭,這連綿山脈都是闕宮山,這青嵐果真是個家大業大主啊,看來嫁給他下半輩子肯定是吃穿不用愁了。
我怎麼有點惋惜感覺,我晃了晃頭,要提醒自己要堅持自己立場,不能被這些物質東西而蒙蔽了雙眼。
我看顏君似乎要停下來休息,于是趕緊找了塊大石頭坐了下來。
「給你……」顏君遞過來他方巾。
「給我?」我疑惑問,難道又要我給他洗洗擦臉?
「看你走累,拿去擦擦汗。」顏君說完,好像不願和我再多說廢話,直接將方巾扔了下來。眼看著它如同一只輕盈蝶一樣飄落下來,我忍不住伸出手接了過來。
這顏君倒也是細心,雖然還沒到香汗淋灕境地,但確實一路來臉上肯定也是沾了灰。我這廂擦了一會兒,發現這方巾上竟還有些淡淡梅花香味。擦完之後,于是找了條小溪洗了一下準備還給顏君。
「我那時見你看著它好久,許是喜歡,便送你了。」顏君退後一步,沒準備接過來。
我听得歡喜,可眼下好端端收人家禮物也不好,何況這東西還是他貼身物品,正當我面露為難之色,準備客氣而委婉拒絕一下時,他我頭頂又輕飄飄傳來一句「其實是別人用過東西,我便不會再用。你若不喜歡,便扔了吧。」
……我咬了咬牙,子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顏君你這也太不仗義了。
本上神又豈是那種任你施舍人。
于是我惡狠狠將方巾折疊好,然後收進了自己袖中。
我抬頭看他正看著我,嘴角掛著一抹似有若無笑意。正當我想著去問他是不是笑,又是為何而笑時候,就看他神色突然一凜,拉著我直接到了一棵樹後。
「不管發生何事,站這里不要出來,等我解決完之後再來找你。」顏君一副要去干一番大事業嚴肅表情,我自然不能不配合,于是也很嚴肅點了點頭,表示他來找我,我是打死也不出去。
他見我這樣乖巧,竟然情不自禁我頭頂拍了一下。
我不禁縮了一下脖子,顏君,四海八荒之內,連我那比我大一輩三叔蘇啟也是不敢這般對我。可你這樣對我,本上神竟然受很是歡喜。
他自然是沒看出我此時想法,收回手,手上突然多了一片比巴掌大樹葉。
「若忍不住,就拿它擋著。」
「……我一個小仙娥,這里沒人認識我。」我呵呵一笑,手沒有伸出去接那一片樹葉。
「我是怕到時傷了你臉,你現身體弱被風都能吹倒。」
「……」老娘哪有這麼弱?我還沒發出抗議,就看顏君已經轉了身朝前而去。我躲樹後,一改剛才嚴肅表情,顯得很是興奮。因為我已經預見到顏君肯定是要和誰去打架,打架這檔事足以讓我很是興奮了。
我想了想,顏君考慮不無道理,于是用樹葉擋了自己臉,眼楮一眨不眨看著前面。
此時不遠處竟走來個年逾古稀老者,拄著拐杖,佝僂著身軀,走起路來顫悠顫悠,好像一個不注意就要倒下去。
這樣才是風一吹就會吹倒吧。
等等,難不成顏君要對付這麼個老人家?我立刻有些緊張起來,顏君不會這麼沒道義去欺負一個老人家吧。
我這邊還沒想完,就看顏君已經攔住了那老者,語氣很是清淡問「不知老者可認識赤練蛇君?」
「什麼菌?是否能吃?老朽從未听聞。」老者說話聲音很大,他用手張著耳朵,看起來听話很費力。
「是嗎?」顏君似笑非笑,老者見他不再說話,便拄著拐從他顫悠悠走過。
「不知道老人家這拐杖能否借我一用?」顏君突然又開口了。
「年輕人要老朽這拐杖做什麼,我離不開它,離了便站不穩了。」老者說著繼續顫悠悠走。
「真站不穩麼?那便讓我看看。」顏君話鋒一轉,整個人如一道閃電,突然就到了老者跟前,他手臂伸出,朝著老者手中那根拐杖。
那老者一反剛才老態,很是敏捷避開,一瞬間出現一團紅艷艷煙霧,等到煙霧消散之後,眼前站著是個看起來強壯中年男子,穿了一身紫紅衣裳,手中拿著一根泛著紫紅色光芒不只是棍還是其他什麼樣兵器。
我忍不住眨了眨眼,這才看到那男人頭頂上方有一團黑色雲團,這十足是個妖啊,而且還不是個好妖。
「赤練蛇君,你可讓我找有些辛苦。」顏君淡然一笑,看著眼前男子。
「顏君,我們蛇精與你狼族素來沒有瓜葛,你今日竟殘害了我那麼多同類,這是何意?」赤練蛇軍語氣就沒有顏君那麼客氣。
「你一口咬傷了我母親,如今還來問我何意?好大夫告訴我如何治愈那傷口,你看,眼下已經是有九條蛇元丹,就差你一條了。」顏君說著搖晃了一下手中透明瓶子。
他又提到了瓶子,可我離得距離較遠,還是沒有看清楚。
「簡直欺人太甚,你那老母親一條命怎能抵我蛇類九條命。」話音剛落,一場架就開打了。
這赤練蛇君我天界也是听聞過,他是被天界化為魔族一類,但他很多行事並沒有讓天界人抓到把柄,而且天界很多萬年來一直與魔族相處不差,沒必要為了一條蛇而大動干戈。這赤練蛇君是蛇類里面修為算很高,也算是蛇王了。眼下,他與顏君這一戰,不知顏君勝算有多少。
我手中捏著樹葉,不免替顏君擔憂起來。
兩個人地面打得不是很過癮,轉眼間打到了半空中。周圍天空突然混沌一片,風聲颯颯,我手中那片樹葉差點抓不穩。
我看不清楚,便越發著急起來,于是忍不住從樹後跑了出來,踮起腳尖望著空中。不知是不是因為這二人打得一個風雲變色,天空突然烏雲密布,頃刻間,雨點就落了下來。
因為下雨緣故,天空中那團混沌便逐漸清明了起來,等我看清楚時,正好上演那赤練蛇君吐著蛇信子,然後一個擺尾,將顏君直接一掃,顏君身子空中打了個轉落了下來。
我暗道糟糕,看著他落下來方位,張開了雙臂準備接住他。
顏君落到我跟前時,就看他雙腳一並,一個翻身,輕飄飄落了我跟前。
我張著雙臂一時間忘了收回來。
「你準備做什麼?擁抱我?」顏君偏頭看我。
我訕訕一笑,收回了手。看他樣子,雖然被赤練蛇君打了一下,但沒什麼大礙。我放下心來。然後眼神注意到了他手中瓶子。當他再次我面前,又是如此近距離情況下,我終于看到了那只透明瓶子為何物。
那只聚神瓶,將元丹放里面可以保證元丹元神不會消散。可這個聚神瓶需要持有者用極高修為護住,而護住方法是修煉一種比較邪惡妖術。
難道顏君已經練了?細細一想,顏君也不過十萬歲年紀,修為同齡人當中算是佼佼,而推算到他與天界一些神仙打架那會子,他能年紀輕輕單挑那麼多神仙,許是早先就已經走了一些歪路了。
顏君看我一直盯著那只瓶子看,將瓶子收回了袖中「回去躲著,不是讓你不要出來嗎?」
我看見赤練蛇君化了人身落了下來,于是提了裙裾很听話又跑回了樹後邊。
雨還下,而顏君和赤練蛇君還繼續打著架。
突然赤練蛇君吐了吐蛇信子,一道火光劈了過來,顏君輕巧躲過,那火光就直接朝我這邊劈過來。
有了上次教訓,我總不至于還站原地用我衣袖揮著使用仙術,于是趕緊跑開了幾步。我剛一站定,身後就听轟隆一聲,樹被劈開了兩道,開了。
好險,好險。我撫了撫胸口,眼前突然出現一道風景。
只見一個男子一襲青衣落落,撐著一把油紙傘,緩步走過來,似是漂浮空中,腳步竟未濺起一滴水,因為他一步又一步,世界仿佛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周遭都流淌著溫潤氣息。他頭發用青色綢帶高高束起,顯豐神俊朗。他走到我面前,語氣清潤「姑娘,要不要躲雨?」
這便是我與他相遇,美得像是蒙朧煙雨江南,只是他成了那個打著油紙傘人。我看著他慢慢走過來,不知為何竟有些熟悉感,我不禁感覺到胸口有些隱隱痛楚,難道是傷口疼痛又犯了?
此時我看起來頗為狼狽,因為沒了仙氣罩體,身上被淋得很濕。恐怕我從活了這麼幾萬年來第一次被雨淋了,這龍王施雨施真是時候,看來我回去又該去東海繞一圈了。非要問他一問,我被淋了雨算不算修為不夠?
那痛楚感覺慢慢消失,我想著果真那傷口疼痛時一陣一陣,不知何時會好。
我定眼看他俊雅無雙模樣,像是從畫里走出來一般,我激動心跳了好幾下,手中樹葉也不知道何時已經輕飄飄落了地上,打上了雨滴。但彼時我不知道我是因為他跳,因為顏君已經走了過來,我想我滿心歡喜激動心跳還是因為我這個心目中英雄。
「姑娘,這傘給你。」他淡淡一笑,笑容溫暖明朗,剎那間讓我被淋著雨一點寒意全部消散。說話間,他已經將傘遞了過來,他整個身子卻留了傘外,雨水瞬間打濕了他衣袂。
我很不扭捏1容傘接了過來,覺得一個姑娘家此時這麼做也是理所當然事,因我實是不願意再繼續狼狽下去了。通知︰請互相轉告唯一地址為。〕此時我除了覺得自己狼狽,覺得眼前這個小子長得實是俊之外,還不忘了另一件事。女乃女乃天君害我失了仙術,這件事,本上神與你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