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打上印記
周一早晨
季婉怡抱著一堆零食窩在座位上。
周一揚專注地開車,余光時不時地掃向身旁的小丫頭,知道她還在為自己早晨強迫她佩戴腕表和首飾生悶氣。剛剛在路上認真反思了一下,貌似自己那會兒態度的確不怎麼好,當時見她抵觸自己送給她的物品,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挫敗感。
恰遇紅燈,他伸手揉揉她的發心主動示好。
季婉怡瞄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想說什麼,嗯?」
季婉怡看著他的臉色小聲說︰「你……好霸道。」
周一揚胸口一窒,給小丫頭留下這個印象可不太妙,誠懇地說︰「學長早晨的態度傷了你是嗎?我向你道歉!以後婉怡幫學長把這個惡習改正過來好嗎?」
「好,拉勾。」季婉怡霎時笑靨如花,孩子氣地伸出小指。
「手腕怎麼青了,嗯?」周一揚一打方向把車停靠在路邊,解開安全帶傾過上身仔細查看,幾塊不規則的淤青在她如雪的皓腕上分外猙獰,這一定是自己早晨挾持她回房間的時候把她給弄傷了。enfer!
「沒事不疼,過幾天就好了。煙姐姐說我是瓷,一踫就賴人。」季婉怡不以為然地抽回小手。
「學長在你眼里是不是很野蠻?」周一揚懊惱不已。
「也不是。學長,我把零食放你車上吧?」季婉怡懂事地岔開話題。花姨昨晚跑了三趟超市給她采購零食,說電視上女孩子都在辦公室吃零食,誰勸也不听就差把超市搬回家,公司又不是幼稚園,怎麼會允許員工在工作時間吃零食?第一天上班拎去一堆零食,一定會雷倒一大批人。
周一揚啟動開車子,故意逗她,「這是花姨給你準備的上午茶下午茶甜點,你拎到辦公室儲備起來,需要時取用方便。」
「那、那我就把首飾取下來還你好了。」
周一揚騰出一只手拍拍她的小臉,笑道︰「小壞蛋,居然學會威脅我了,嗯?幫你保管可以,不過你首先要答應幫我一個忙。」
解決了自己一早晨的心病,也就不計較他跟自己講條件了,季婉怡眉開眼笑,「好。學長,你想吃什麼,我幫你拿。」
「想賄賂我,嗯?」周一揚挑眉問。小丫頭甜甜的笑臉,讓整顆心都跟著輕舞飛揚。
「不是賄賂哦,是感謝學長幫人所難。說吧,你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給你女朋友送花還是幫你追她?這些我最拿手了!告訴你個秘密,你不要說出去哦。」
「好,學長保證讓它成為我們兩個人之間的秘密。」
「我經常幫舍友她們打掩護,因為管理員阿姨是我的好朋友,現在學長可以說要我做什麼了吧?」
「周六晚上陪我參加一個同學聚會。」他迫不及待地想讓她融入自己的生活圈子,恨不得現在就給她打上自己的印記昭告天下,這是他周一揚的女人!
這在以前是絕無僅有的。
即使與初戀女友發生關系後,他也從來沒有允許她走進自己的生活,唯一一次來他家還是她自己偷偷跟來的,第二天他就不顧她的反對堅持把她送上返程的巴士。
「周末我想回g市,我想我爸爸、媽媽和奇石伯了。」季婉怡垂下長睫悶聲說。
周一揚的心仿佛被什麼東西輕輕刺了一下,忽然間意識到她還是個孩子不能對她逼得太緊,但他在國內的時間實在不多,他必須爭分奪秒地合理利用這段時間,與她建立起一份經得起時間和距離打磨的穩固感情。更何況回去還有兩個虎狼之人在那兒候著,自己在處于劣勢的狀況下,無論如何也不能放虎歸林給自己添堵!小丫頭,對不起,我真的沒辦法對你放手,不管用什麼手段,我都要把你捆在我身邊共度日月輪回。心一橫,道︰「我想今晚回去有必要向花姨打個小報告……」
季婉怡伸出小手捂住他的嘴,急急道︰「我答應你!學長,你不可以告訴花姨,她會傷心的。」
周一揚握住她的小手,幽深的黑眸溢滿笑意,像她這個年紀的女孩子大多自我,極少顧及他人的感受,小丫頭卻從不恃寵而驕,率真的笑容如夏日的清風澤被身邊每一個人。
「學長,開車簡單嗎?」
「想學嗎?你下班後我來教你,差不多了我再去給你報名參加考試。」周一揚柔聲說。他希望小丫頭能學會駕駛,到時給她買台適合女孩子駕駛的mini,上下班就不用擠巴士了,這樣他也比較放心。
季婉怡搖搖頭誠實地說︰「不是我,是適楠,她在學車。」
周一揚黑眸一暗,把車拐向謝氏停車場。
這人怎麼變臉比翻書還快啊,自己又沒說錯什麼,脾氣好臭,再也不要理他!季婉怡不滿地撇撇嘴。
蕭宸宇的帕薩特緩緩駛進謝氏專屬車位。
黑色奔馳隨即停靠在他右首,周一揚推門下車。
蕭宸宇匆忙拔下鑰匙從車里鑽出來,看著腕表敬佩地說︰「你小子真夠準時的,一秒都不差!這資本主義國家培養出來的人就是守時,不服都不行,也難怪人家經濟發達。我就納了悶了,同樣都是人,為什麼信奉佛祖的國人沒有時間觀念?追隨上帝的洋人就惜時如金?你說,上帝造洋鬼子的時候,是不是給他們少開一竅,要不怎麼這麼死心眼呢?」
「廢話越來越多,給我照顧好婉怡。」周一揚加重語氣叮咐。
「放心吧,這幾天謝董不是讓我帶她熟悉工作流程嗎?正好借這個機會我把辦公室的關系給她梳理通順,保證以後沒人敢欺負她。」蕭宸宇正色承諾。
周一揚把手袋遞給她安慰道︰「婉怡,不用緊張,宸宇會像我一樣照顧你,有人找你麻煩或是欺負你直接找宸宇,知道嗎?我十一點半過來接你。」
「好,學長再見,慢點開車。」
周一揚緊緊擁抱了她一下,轉身上車。
蕭宸宇被雷得雲里霧里,死黨今天的表現太他媽顛覆傳統,對小姑娘的關愛完全超越自己所能理解的界限。死黨稟性孤傲冷硬,女人于他就是一具泄欲的工具,難道他真的愛上了眼前這個一臉稚氣的小姑娘?不能吧?以自己對他的了解,他好像更傾向于性感主動的###,那什麼啥時候好上這一口了?他來不及多想,從西裝內袋拽出工牌,笑道︰「婉怡,我們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