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音瞪眼。
她的字里行間,哪里說過要他留下來了!!!這個元弘曦也太會對號入座了,還是自己當做兄弟的人呢,怎麼跟以往正正經經的人,完全就不是一回事啊。
等等,她好像覺得元弘曦之前,也不是很正正經經嘛……
「親本王一下,本王即刻便離開。」元弘曦站起身,故意將臉湊到了木音臉面前。
他嘴角含著一抹得逞的笑,在搖曳的燭火下令木音心生一種朦朧的美感。
木音僵硬著坐在凳子上,看著元弘曦側臉的線條,不知道要怎麼做。
「我們、我們是兄弟,男男做這種事情,不好吧。」她好像也不排斥。
元弘曦雖然听不明白木音的意思,但卻露出了平日難得少見的調侃笑容,他轉過身,將薄唇離得木音僅隔著一個呼吸的間隔。
「怎麼?兄弟就不能送離別吻了?」元弘曦覺得自己的話完全就沒有邏輯,但是他卻隱約覺得,越是這種沒邏輯的話,可能木音越是受用。
果然,木音吞吞吐吐,醞釀了一下,最終將滾燙的唇輕輕從元弘曦的左臉蹭過,帶著一絲輕微的酥麻感。
對啊,兄弟。木音抬眸,她之前征戰之際,羿向明都會贈笛聲,送輕吻。
每每那個時候,羿向明的臉頰就會帶著一絲緋紅,繼而吻住他的右臉。羿向明告訴他,這是他故鄉的習俗,有平安歸來的意思。
蔣頌宇習慣了。但是他只習慣跟羿向明做這些舉動。
如果面對著元弘曦,她曉得,臉紅的人該是自己了。
祝元弘曦一切平安,願她也是。
再次想到羿向明,木音發現自己身在皇宮,已經沒有了之前的自由。听聞他被罰在將軍府上,雖然是心急如焚,但是卻不能妄自出宮。
本來就是打算去宴席的時候,偷偷溜過去的。但是如果有人要在宴席上動手腳,怕是不能與羿向明相見了。
也不知道……他過得怎麼樣?
似乎是感覺到了木音的失神,元弘曦垂下眸子,縴縴玉手覆在了木音嬌小右臉上,光滑細膩。
「怎麼樣?」難道,自己的舉動真的嚇到她了?
木音搖搖頭,咬咬嘴唇︰「無事。」她知道元弘曦跟羿向明不合,要是跟元弘曦自己在「兄弟吻」上,想著別人,會被當場打死吧……
元弘曦不知道木音的想法,但是看出了她的不開心。
他心中微微嘆氣,可能是自己做的太過火了。對,「兄弟離別吻。」這種荒謬的借口,誰會信呢。
木音本來就是聰慧之人,如今看來,她是要與自己生出嫌隙了。
元弘曦有些想多了,但是已經暗暗下了決定——從此不再隨意強迫她。
兩人相繼無語,元弘曦最近連倒的茶水都沒喝,便搖著扇子走了。
末了,元弘曦還特意囑咐︰「明日你在宴席之後,千萬要記得來找本王,不可自己單獨離開,或者與別人離開,你可知?」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木音說了疊音詞,便更加不耐煩地要趕元弘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