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約黃昏 16.如此誤會

作者 ︰ 素商

()正熙送完雨回到病房時候。尋找網站,請百度搜索看書網發現式微不知何時已經醒了過來,正面無表情地呆坐床上。

「什麼時候醒?」

式微恨恨地道︰「剛剛做了一個不開心夢,就醒了。」

「噢,是什麼夢?」他坐了她床邊,饒有興致地看著她。

式微撅了撅嘴巴,夢見一個多管閑事人,自以為是給我亂配鴛鴦譜。「我忘記了,只記得夢里那個人很討厭。」

看了眼她那一副苦大仇深模樣,他笑了一下,拿過體溫計︰「哦,這樣啊,看來他得罪你不輕啊。既然忘了,就別想了。來量一溫,剛剛消過毒。」他把溫度計遞到她嘴邊。

式微沒說什麼,乖乖地含了嘴里。別說,被他伺候感覺真是不錯。

「37度1,燒已經退了,下完這一瓶就差不多了。」

她也拿過來瞅了一下,還真退了,怪不得感覺輕松了好多,「下下,下完了就可以趕離開這兒了。」

然而正熙卻好像沒有一點兒放松,「式微。」他仿佛下了很大勇氣,開口。

「嗯?」

「你手機上小說……你是不是……」他還真是開不了口問她。

式微騰地一下臉紅了。剛才她打開手機,發現手機還停留上次看小說頁面,發現他回來也並沒有說什麼,還以為他沒有看見。這下,讓他發現她看那種小說,哎呀呀,真是丟死人了……

看著她通紅臉和扭扭捏捏,正熙加確定了他心中猜想,「你真……什麼時候開始?」

式微以為他問是什麼時候開始看那種小說,她老老實實地回答,「昨天……」

正熙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應該還可以給她糾正過來。

「阿姨知道嗎?」式微不解,「這也至于告訴她嗎?」

正熙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你這是什麼態度?不過,不告訴她也好,省得她擔心。」

式微無語,不就是看了一個小說嗎,有那麼夸張嗎?弄得好像自己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罪過似。

「式微。」正熙平復了一下呼吸,語重心長地說,「其實雨挺優秀,人又有才,又溫柔專情,又帥氣。重要是,他很喜歡你。而且,你也不討厭他,也許,你可以和他交往試試看啊,說不定,你會發現……那樣感覺,也是……不錯。」

後一句,他幾乎是擠出來,要達到目又做到不太傷害她自尊,他努力腦子里搜索著拼湊著合適詞匯。

他這一說,倒是把她之前本就對他亂點鴛鴦譜那點兒不滿加重了幾分,剛才他勸雨追自己本來就令自己郁悶了好半天,現,又來這里勸她去接受雨。

而且,這些天雨主動也讓她心里早就窩了好多天火了,這無疑是火上澆油,她語氣不善地說︰「他很好,他很好你去和他一起吧!我喜歡誰,想和誰一起,不要你多管閑事,你不要管我!」

他眸子沉了沉,厲聲吼道︰「那我也決不允許你和女生一起!」

什麼?式微瞬間石化。明白了之後,瞬間不可抑制地笑了出來,不是因為自己看了一本同性戀小說,他就以為自己是……

她捂著肚子看著他因怒氣而紅撲撲臉,越發地抑制不住大笑,他,實是太可愛了。

「你笑什麼?」正熙臉色加陰沉。

「我只是覺得好笑而已。」她忍住笑說道。

「雖然現社會比較開放了,或許我你眼里就是那種封建保守頑固不化可笑人吧,我也認了。但是,我還是必須要管管你。」

「嗯……」式微假裝認真听下去。

「阿姨只有你一個女兒,幾乎把她一生所有心血都注你身上,一生所求願望就是希望你過得幸幸福福,樂樂。你想,如果她知道了,她還不得難受死了嗎?再說,你這種情況才一天,你只是還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歡什麼而已,你可以嘗試和男生交往試試看啊,到時候說不定你就會發現你真正喜歡是什麼。」

「恩恩……」式微繃住笑繼續用力地點點頭。可是為什麼越看到他認真表情越是忍不住呢?

「別跟我嬉皮笑臉!」他喝止住她,「我是認真和你說。不管怎麼樣,這件事一定先不要告訴阿姨,知道嗎?」

式微用力地點了點頭,「知道!」

「嗯。」他滿意地點了點頭,孺子可教,「那我提議,你覺得怎麼樣?」

「提議嘛,我覺得我真做不到。」

「為什麼!」

「因為我只會和一個愛我並且我也愛人交往,而且這樣也算是對人家負責嘛。」

「你……」

正熙哼了一聲不再理她,苦口婆心全了她半天,本以為已有所進展,沒想到她根本就是敷衍自己。

「正熙,你知道我為什麼早上會趴桌子上睡著了嗎?」她討好地問。

「不知道。」他冷冷答道。

「其實我沒有打算睡覺。因為我害怕睡著了會被某個三杯酒就倒下人半夜起來發酒瘋給掐死了。可是你知道為什麼,我又睡著了嗎?」

正熙臉一紅,這是他第一次買醉,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酒量這麼低,偏偏還被她發現了。

可是這明明不是對她批斗大會嗎?現怎麼變成她反客為主倒打一耙對自己揭短大會了?他口氣加冷硬,「不知道!」

「誰讓我方法失策了呢!我實沒事干,又害怕自己睡著,就想著找個據說很刺激小說來提提神吧,誰知道那小說讀起來那麼單調、乏味、無聊。結果,反而成了我催眠劑了。」她一邊嘆氣,一邊偷偷看他表情。

只見他臉色漸漸由綠變紅,後又慢慢轉綠。他忽然陰森森地望向她,「你捉弄我?!」

她忽覺毛骨悚然,趕忙討好地笑,「沒,沒有,不敢,是你,誤會了嘛……」

「是不是覺得特好玩?」

「呃……一點點吧……」豈止是一點點兒啊,用瓊瑤阿姨話說,是有很多很多點兒啊。

「你……」他眸中帶火地怒視她,大有燎原之勢。

上一次他這樣時候,是他們初見面時候,也是他這樣看著她之後,她自行車和外賣就壯烈犧牲了。

她深知,那是暴風雨來臨前征兆。

于是,「哎呀,水下完了!」這句話話猶如一盆冷水,澆滅了他欲待發作怒火,那本就是假裝怒火。他站起身,按了床邊按鈴。算了,為了這樣小事,他是不會真和她置氣,不過,這丫頭是越來越調皮了。

而且,這兩天發生事太多了,只一瞬間,仿佛已是滄海桑田變化。他只覺得精疲力竭,忽然也無力與她爭辯什麼。

她也敏感地察覺到他忽然異常變化,即刻也閉口不語。

于是,連帶著周圍空氣也好像忽然安靜了起來。

從一開始就是裝。

她一直不停地和他斗嘴,纏著他說話,也是想著轉移他注意力。這半天來,他也是一直關心她病情,和她很正常說著話,她甚至都以為他已不意那件事了。

可那又是怎麼可能呢,重感情如他,又怎會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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