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甲 第五百三十五章 安卡是一種糖

作者 ︰ 冬熊夏草

紛亂的酒里,音樂依舊震耳欲聾,酒鬼們的眼楮里閃爍的卻不是酒精的遲鈍,他們眼里只有熊熊燃燒的貪婪。{.更新我們速度第一}請使用訪問本站。眼前的這個人代表著金錢和權力,而且,剛剛麥卡沃伊先生已經試探過了,這個家伙還是像以前一樣,沒有任何的力量,就是一個蒼老的老人。現在,全族盟都是抓捕他,誰先抓到誰受益。對他們來說,這簡直是天上掉下來一塊大金磚,只需要彎彎腰就到手了。

「懸賞令上肯定沒說清楚,上次抓我的是德拉諾,他太強大了。我沒有辦法動手,現在,難道我不能還手嗎?——呔」

楚鳴喝了一聲,他伸出枯干的右手,那只手微微顫抖了一下,酒里的光線也仿佛隨著閃爍了一下。一個玻璃杯的沿口裂開了一條小小的裂縫,裂縫延伸到了底部,啪的一聲——整個杯子都碎掉了。

麥卡沃伊先生目瞪口呆,他看見那些同伴就像被風掃過的枯草地,齊刷刷的倒了下去,轉瞬間,眼耳口鼻冒出了鮮血,失去了氣息。

「審訊的方式有兩種,一種是文的,我已經用過了。然後是武的,就像這樣。」楚鳴笑了笑,縮回自己枯干的手︰「最後確認一個問題,安卡家人的地址確實在這里嗎?」

「是。」麥卡沃伊先生茫然的點點頭,他很害怕,心跳得很厲害。

「你沒有說謊。」楚鳴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慢慢的向外走去。在他身後,麥卡沃伊先生的心跳越來越劇烈,最後, 的一聲,他的心髒炸開了……

「我們應該直接殺到大公爵府,沒必要去找那個安卡。」出來的時候,鐵皮說道,他無時不刻的期待融合。

「不行,大公爵府最基本的配備都是十名聖堂,我們沒有機會。上次我們干掉一個都是運氣。」

「那安卡就有辦法?」

「不知道,安卡已經死了,我去找他們的家人。」

「那有什麼用。」

「不知道,我家里那兩位婆娘醋意十足,她們應該不會讓我跟不相關的人接觸。用她們的專業詞匯來說,這叫‘時間節’,就像地雷一樣的玩意。她們埋下地雷就不管了,我是掃雷的。」

楚鳴點上一支煙,按照筆記本上的地址找去……

酥餅大街上只有一個蛋糕店,而且不賣酥餅。(我們的網址)生意不好,店主急著把店鋪兌出去。看來一個老人走進來,他很高興,老人其實也喜歡甜食。

「請問您要點什麼?」店主笑容可掬

「對不起,我打听個事,你認識安卡的家人的嗎?」

「安卡?好的,稍等。」店主飛快的跑到櫃台後面,拿出了一個盒子「煩勞,十五塊。」

「就是這個?」楚鳴很疑惑,但還是付了錢。

來到一個僻靜的地方,楚鳴打開了盒子,發現里面是一種硬糖,他愣住了。

「老大,安卡是一種糖,而且,在基爾默星上,家人也被稱為糖果,有一個很古老的典故。」鐵皮的知識儲備很豐富,為楚鳴做了解釋。

「有麻煩了,我就知道安卡的家人不可能這麼明目張膽,教會的人可不是善茬。」

「那麼應該是個假地址?」

「我覺得不像,這是一個啞謎,我應該猜得到。對——應該是佣兵猜得到,而教會的人猜不到。當然,肯定不是佣兵碼,那不是秘密。」楚鳴很有把握,因為他有特殊的思考方式——「箴言術」

只用了幾分鐘的時間,楚鳴就得到了答案,猜謎他是超級高手,而且還是一名真正的自由佣兵。

「找到了,糖的配方就是密碼,用血液酒精標準、作戰手語以及標準彈藥基數等等東西解碼,而謎底就在這條街的盡頭。」

「真簡單。」鐵皮說道,他不知道這個密碼有多難。如果不是真正混跡在死亡線的佣兵,這個密碼就是個死碼。

酥餅街的盡頭有一戶破舊的三層小,小前的花園荒蕪了,一顆枯樹死氣沉沉的立著,隨時可能倒下去。楚鳴走上台階,敲了敲門。

「誰?」一個男人的聲音

「我找安卡的家人。」

「安卡他怎麼樣了?」

「死了。」

「進來。」

門開了,一個中年婦女的背影走了回去,坐到一張沙發上,那里坐著一個男人。

楚鳴一步邁進,陽光被擋在了外面,屋子里太黑了。

「報酬在桌子上,你自己拿走。」那個男人指指桌子上的一個包裹,包裹上很厚的灰塵,看樣子放在這張桌子上很久了。

「不是說報酬面談嗎?」楚鳴有點好奇,問了一句。

「對,剛剛談過了。」

「那也算!」楚鳴詫異的看著沙發上並排坐著的兩個人,對方的表情不像是開玩笑。

中年婦女皺了皺眉,好像很想早點把楚鳴打發走,于是飛快的說道︰「那是安卡留下的,他說很重要。安卡是我們的兒子,三年前進了沉藍教會,他走的時候讓我們這麼做得,除此以外,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其實我們也猜到了一些,所以,不管你是教會的還是真正的佣兵,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我們只有這些了。」

破敗的房子;絕望的父母;簡短的話;冷淡到極點的語氣。楚鳴什麼都沒敢再說,他拿上包裹,逃似跑了出來,身後,一個女人壓抑的飲泣聲傳了出來。

房間外青天白日,明晃晃的太陽讓楚鳴覺得象天堂一樣。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呢?剛剛那里是地獄?對他們來說,是。」楚鳴打開了包裹,里面有幾塊石板和一份地圖。楚鳴拿起石板看了看,然後打開了地圖。半晌,他對鐵皮說道︰「走,我們拿走了他們最後的東西,他們現在一無所有了。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先去教會。」

「你憤怒?」鐵皮問了一句。

「對。」

「非常憤怒?」

「對。」

「幾乎無法表達的憤怒?」

「對。」

「我很期待這種極端情緒。」

「對,極端。」

楚鳴大步走下台階,身後房間里,一個男人的聲音低沉的說道︰「我的兒子不叫安卡,那是他的教名。他叫莫特森,維戈莫特森。」

「別說了,求你了,不要再提這個名字,我們的兒子已經死了,不要讓我想起他,不要再提這個名字……」女人在哀求,聲音越來越低。

楚鳴沒有回頭,他走出了院子……

基爾默星的信仰廣場,古老的信仰教堂威嚴的聳立著,今天是參禮日,是神職人員禮拜的時間。

「對不起,今天只對神職人員開放,而且甲替更不能帶進聖潔之地。」一名白袍攔住了一個老人,他很討厭這些不曉禮節的小市民。

他的話被打斷了,一柄匕首不講道理的狠狠捅進他的胸口,他眼前這個干癟的老人看著他,惡狠狠的說道︰

「我也是神職人員,我是死神的員工。」

白袍被甲替扶住,拖進了教堂,隨後,厚厚的橡木門緩緩的關上。地獄和天堂只有一門之隔。

橡木門後,無數的誦念聲停止了,許多神職人員奇怪的扭回頭,好奇的看著闖入者。楚鳴嘿嘿笑了一聲,拉住了鐵皮

「鐵皮,開啟屏蔽,然後,融合!」

聖堂是強大的,即使是一個剛剛入道的品牌聖堂,兩個呼吸之間,教堂的大殿上就再也看不到一個活人,血淋淋的場面活像地獄的場景。

「痛快!!!」楚鳴大叫了一聲,向後殿撲去,長槍隨手揮出,大殿上那尊神聖的塑像在他身後化為齏粉。

幾名替修出現了,信仰教堂可是沉藍教會知名的一個教堂,不可能沒有保護的力量。這里出現的都是藍替師,甚至還有一個深藍。

「住手!」

那名深藍替師高聲怒吼,他在這個教堂這麼多年,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此瘋狂的行為,在他心中,只有魔鬼才能做出如此殘忍的事情。

「深藍?呵呵,我未曾達到過的境界。」楚鳴笑了笑,他是一個異類,成長的路線和普通替修和很大的差別。他跳過了深藍這個位階。

「你到底是誰?」這名深藍壓抑住了馬上動手的**,他要先搞清楚狀況。

「啊——」楚鳴忽然大喊起來,他仿佛很痛苦,這個情況讓圍上來的教堂護衛感到吃驚。

「老大,你搞什麼?」鐵皮有些困惑。

「我在逼真的慘叫。」楚鳴在精神層面和鐵皮交流,但是,他的慘叫還是沒有停止。突然,他停住了,眼神渙散,他呆了片刻,茫然的看著周圍,然後大吼了一聲「別過來,別過來,我控制不了自己!!!」

「老大,你不是力量系,也不是控制系,你是表演系的。」鐵皮不滿的說道。

于此同時,楚鳴已經出手了,就在對面那些人遲疑的片刻,毫不猶豫的出手。他首要的目標不是那個深藍,他瞄準的都是後面的普藍和正藍。他的招式也變得更加血腥。

此刻,楚鳴的長槍似乎沒有任何的技巧,他的每個對手無論如何抵擋,都面臨不了被一槍穿心的結果。眨眼之間,四五個替修死在了楚鳴的槍下,而且,楚鳴並不把尸體褪下,任憑這些尸體如糖葫蘆一般穿在槍上,這幅場景讓他更像一個發狂的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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