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出了幾日太陽,厚厚的積雪慢慢融化,滴滴答答的雪水順著屋檐滴落。
入眼可見,兩排鮮艷奪目的鮮花從街頭順延到了街尾。每個花籃的旁邊都站著一個美麗窈窕的少女,每一個踏上紅地毯的客人,笑容可掬的少女都會為他引路。頂端,掛的高高的牌匾上,五個金碧輝煌的大字—四葉草集團,下方有一排小字,三千九百九十九吳西分部。旁邊是一朵有四片葉子的草。
馬被人牽到了後方的馬廄。光看那嬌艷的美麗鮮花,就可以看出四葉草集團的財大氣粗。
「公子第一次來四葉草嗎?」嬌俏的女少似乎被他清俊的面容所惑,怔愣了片刻,「吳西的四葉草中心有,味千樓做天下美食,賓至如歸住四海旅客,霓錦坊產五光十色錦制各式衣裳,百麗女子會所,千嬌百媚娛樂城…」
「四公子在哪里?我找四公子。」話還未完,被九辰墨打斷。
美麗少女看了他一眼,「四公子在千嬌百媚娛樂城,公子如果沒有預約,七十三號不確定四少是否會見公子,不過公子可以去千嬌百媚等。」
少女帶著他往前走,九辰墨抬眸四處望了望,每次到四葉草集團,他都會被重新震驚一次。也不知道四元寶的腦袋是怎麼長的,四葉草集團確實如他門口所書的對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天下無雙。
掀開門簾子,一股熱浪襲來,讓人完全忘記了這是嚴冬。
「月兌,月兌,月兌!」屋內一群極度興奮的男子圍聚在一起,血氣爆漲,目光灼熱,緊緊盯著高台上一塊紅色布上的影子。台上燈光暗淡,印著布後的影子影影綽綽,一件件香味四溢的薄紗衣不時從布後面拋出,引來一陣哄搶,布後的身影玲瓏妙曼,分外誘人,引人遐想。
驀地,紅布慢慢提起,一條雪白如玉的美腿慢慢慢慢出現在眾人面前。紅布越提越高越提越高,眾人眼楮死死盯那條上下滑動,惹人犯罪的**,心里期待再上一些再上一些,突然…紅布落下…唉,在一片失望聲中,一個妖嬈的美女妖媚道︰「請各位恩客猜猜布後,是我們的幾號姐妹。」
我說一號。
不對,是三號。
不對,是十五號。
九辰墨安安靜靜的坐在一旁,他面前有一本異常誘惑的美人冊子,上面有數百個風格各異的美人兒。每個美人的旁邊都有介紹,年齡、籍貫、才藝等,寫的清清楚楚。還有一塊立在桌上的木牌介紹這里的服務與價位。
「尊敬的貴客,您現在坐在千嬌百媚的大堂,這里最低消費二兩。西域紅葡萄酒今日特惠,你可以選個美人與您對飲,如果這上面的美人您不喜歡,我們還有未記錄在冊的美人供您選擇。」侍女溫柔的為他做著介紹。
西域紅葡萄酒連皇宮都很少見,想不到在四葉草像是尋常酒水。
九辰墨點了一壺,又隨手點了一個姑娘。
「呦,好俊的公子,玫瑰我混跡花樓這麼多年,還從未見過比公子更俊的人兒。」人未到,嬌媚的聲音先到。
只聞見一股誘人的女子香,兩條玉璧從肩上滑落,挑開了衣襟,靈巧的五指在胸前畫著圈圈。
九辰墨渾身一僵,趕忙握住搗亂的手,「別亂動,陪我喝幾杯即可。」
玫瑰一雙白女敕如凝脂的手掩住嘴嬌笑,「呦,還是個初哥兒?玫瑰最喜歡初哥兒。」
眼前的玫瑰美艷不可方物,她倒了一杯葡萄酒給他,一雙眸眼尾微微上挑,一個眼神,便媚入了骨。
九辰墨一邊喝著酒,轉過目光看著高台。
台上的姑娘,身披輕紗,紗下面雪肌縴毫可見。她半抱琵琶,一張俏臉含羞露怯,只微微一笑,台下男子的吼叫一聲高過一聲。
美人兒抱著琵琶輕攏慢挑,猜出她號碼的年輕公子正在和樂,如果和樂讓美人滿意,即可與美人**一夜。
听說這個開包,只收一百兩參與費,得美人青睞共度**也不再另收費。
在四葉草,連開包都別具一格。
台下的喧鬧聲越來越大,但見那個俊秀的公子哥將美人兒打橫抱起,一雙潔白修長的美腿從臂彎垂下,隨著公子哥的步伐自然晃動,白晃晃的讓人口干舌燥。
九辰墨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全身的血液跟著沸騰翻滾起來,渾身上下燥熱難安。他冷著臉,「你給我下了藥?」
玫瑰被嚇了一跳,別看她浪跡花樓幾年了,卻還是個處。女人的第一夜很重要,至少這個人她要看對眼。可看見面前的男子聚然大變的臉色,她突然有些害怕起來。這男子一看氣度不凡,她不該招惹他的。
與熱鬧非凡的大廳不同的是,三樓的雅間卻格外安靜。
「哎,」千寵輕輕嘆了口氣,作死的步奏,玫瑰膽子越來越大了,竟敢給九辰墨下藥。
「公子別著急,這藥我能解。」
一道清雅的嗓音傳進耳朵,從容不迫劈開了這滿室的渾濁。
九辰墨看過去,一個身形修長,身穿刺目寬袖大紅綢衣的男子,一手捏起桌上他用過的琉璃杯,放在鼻端輕輕嗅了嗅,然後拿折扇敲了下玫瑰的腦袋,「膽子不小,一晌貪歡還敢下最烈的藥。」那動作說不上多優雅,卻行雲流水別有一番韻味。
男子的聲音清清淡淡,仿佛什麼都驚不起他的情緒。一轉身,鋪在背後漆黑如錦緞的黑發在空中劃過一個弧度,一雙流光瀲灩生輝丹鳳眼一揚,朝他露出一抹似狐狸般狡黠的微笑,「公子好大的面子,玫瑰眼高于頂,不若公子便要了她,千嬌百媚絕對分文不取,還送公子頂級貴賓卡一張。」
身下的某處脹痛的厲害,九辰墨看著面前的人,縴細不盈一握的小蠻腰,清 身姿,長眉鳳目,櫻桃小嘴不點而朱,再配上那恰到好處的鵝蛋臉,精致俊秀的讓人側目。可看他胸前一馬平川,哎……他無限喟嘆了一口氣,如若他是女子,他便放縱一回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