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作業我也沒寫啊。」羅文書也恍然大悟的樣子。
小杰動作停滯下來,轉過頭,一推羅文書的腦袋,「你發燒燒糊涂了吧。」隨即遞過一張試卷,「快抄,不抄等著東方找你談話吧。」隨即起身找人借作業去了。
「哦。」羅文書隨即取出筆,往桌側掛上背包,開始抄了起來。
14.午間。教室有些嘈雜。東方進來。教室聲音隨即小了很多。動作徑直走到劉雨身邊,敲了兩下桌角,冷聲道︰「劉雨,你出來一下。」羅文書听見敲桌聲,緩緩抬起頭,听見東方的聲音,猛地抬頭,隨即答應了一下,起身,跟隨東方出去了。小杰右手拄著頭,手指急速敲著桌子。
門口不遠。東方看著羅文書,羅文書低著頭。
「劉雨,你這幾天怎麼了。上課、上課不認真听;夜自修、夜自修沒來;作業、作業沒寫完……是家里有什麼是嗎?」有些激憤的語氣。
林子黑的空間,林子黑瘋狂地捶著光柱。
劉雨抬起頭來,看著東方,穩得有些可怕的語氣︰「沒什麼事。我保證,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了。寒假之前,我會好好努力的。」
東方一震,不自覺說道︰「哦,好了。其它沒什麼事,你先回去吧。」
劉雨轉身,推開教室門。羅文書沉默的樣子進來,坐回座位。
「哦,這麼快就結束了?真沒有東方的風格。」小杰開玩笑的語氣。
「該讀書了。」羅文書沒理會小杰的話。
「慢慢來嘛。」小杰微笑著說,翹晃著椅子。
「測試的機會不多了,不要浪費。」羅文書自顧自般說著。
「對啊…讀會兒吧。」小杰看著黑板。
1.林子黑的空間,林子黑癱坐在地上,靠著光柱。像是察覺到什麼,林子黑抬起頭看著階梯最下方,眼神凝聚。階梯下方憑空出現一個純黑的漩渦,扭曲了空間,慢慢擴大範圍,吸進了所有接觸到它的東西。林子黑的表情扭曲,不住地搖著頭,兩腿在地上來回抽著,不住嚎叫著「不!不!」,身體抵著光柱,轉身伸手去夠夠不到的門。漩渦還在擴大,快要吞噬到林子黑所在的位置。林子黑的身體受到引力,開始往下滑。林子黑死命用手抱著光柱,憤怒的表情及語氣,一直叫罵道。漩渦吞噬了林子黑的腿,林子黑的腰身,林子黑的胸部,林子黑的頭部。林子黑沒了聲音,手依舊抱著光柱。漩渦快要接觸到光柱的時候停止了擴大。
不知過了多久,漩渦開始緩慢退去。林子黑全身完好無損,失去意識,癱軟在地上。門外傳來聲音。
「別、別…」羅文書求救的聲音。
「媽的!畜生!考這麼好要死啊!一本的畜生!」小杰箍著羅文書的脖子笑罵道。
「你不也差不多快二本了嘛。」羅文書艱難地說道。
小杰一听便松開手,毫不掩飾的驕傲的語氣︰「恩~對嘛,我是誰?我是天才嘛。哈哈哈哈。」語氣隨即轉為平穩,「明天補課就結束了。」高調的語氣,「寒假!」可憐兮兮的語氣,「只有兩個星期。」低頭,右手遮著眼,左手敲著桌子,抑郁地搖著頭。
羅文書微笑著說︰「兩個星期就不錯了,」平淡的語氣,「明天再說吧。」
「恩恩~」小杰抬起頭,一臉幸福的表情。
16.「明天開始放假。」東方站在講台上,笑著說著。全班一陣哄鬧聲。
「安靜。」東方嚴肅了表情,頓了一下,說道︰「我布置一下作業。」全班再一陣哄鬧聲。
在敲著桌子的小杰被人拍了一下肩。小杰轉頭,是熊。
「我叫了我們班幾個人一起去吃飯,晚上去唱kv,你去不去?」
「去啊,去啊。」小杰喜悅的表情答道,轉過頭,問羅文書,「小雨,你去不去啊?」熊沒說話。
「我…」羅文書猶豫著。
視角一轉。「去啊。」劉雨答道。
「算我們兩個。」小杰喜悅的表情轉回頭對熊說。
「行,那等東方弄完一起騎車去。」熊滿意的表情。
「哦。」小杰答道。
17.二中,十幾個人推車往校門口走著,有說有笑。
「小峰,成績跟家里說了沒有啊?」「你說了沒有啊?」「哥這麼老實,當然說了啦。」「裝!你就裝!」
「小騷,明天沒事兒吧。」「干什麼?」「o~a。」「就你了解我…」
……
「小雨…」小杰嚴肅的語氣。
「什麼事?」劉雨轉過頭。
小杰向前努了努下巴示意。
劉雨轉頭向前。前方不遠,劉玲跟陳萍說著話,推著車走著。劉雨轉回頭朝小杰一點,便推著車向前跑去。
「木玲…」
劉玲不自覺轉過頭,與劉雨視線交匯。劉雨身後一陣起哄聲。劉玲轉回頭,劉雨朝身後敵意地瞥了一眼。三輛車拐出校門,便停著。陳萍平淡的語氣說道︰「那我先走了。」
「哦。」劉玲不自覺應道。陳萍騎開了。
「木玲,這幾天阿維有來找過你嗎?」劉雨關心的語氣。
劉玲沒有說話,看了一下劉雨。
劉雨一震,轉頭朝向剛出校門的自己班同學,喊道︰「熊,你們去吧。我就不去了。」
「沒事,記得請客就行了。」熊回道。
「記得請客哦。」一幫人異口同聲道。
「會有的。」劉雨應道。
一幫人笑著騎開了。臨走時,劉雨和小杰對了一眼。
劉雨轉回頭。劉玲已經騎開了。
劉雨速度跨上車,猛沖起來。
「你怎麼不等我啊?」待騎到劉玲身邊,劉雨剎了下車,說道。
「你怎麼不跟他們一起去啊?」劉玲冷冷問道。
「我和他們…」劉雨語塞,「倒也沒一起出去吃過飯,但我更想和你在一起啊。」語氣沒有羞澀。
劉玲沒說話。
「考試怎麼樣?」
「一般吧。你考得很好吧,一本的人。」挖諷的語氣。
劉雨沒回話,騎到並排,轉過頭完全的眼神看著劉玲,說︰「我是劉雨。」
劉玲一震,一時間忘了踩腳踏板。劉雨騎到了前面在,徑自說道︰「書呆子他也很想見見你啊。」轉過頭,笑著,「我請你吃麻辣燙吧。」轉回頭,「我帶頭,你跟著。」稍一加速。
劉玲跟著。
18.麻辣燙店,劉玲坐了一座,面前放著一碗料,里面大部分是菜。劉玲拿著湯勺和筷子沒有開動,眼神迷離。
「我的總算好了。」劉雨有些興奮的樣子,放下碗,坐下,見劉玲沒動作,說道︰「快吃啊,你先好你先吃嘛。」
「哦。」劉玲回過神來,看了下劉雨,夾起菜,注意到劉雨碗里基本上全是肉,不經意問了一句︰「你這麼喜歡吃肉啊?」
「一般吧。不過有人說,多吃肉就能追到你。」劉雨平常的語氣。
劉玲有些震驚的表情,輕笑一聲。
「其實他也不是就這麼跟我說的。他跟我說︰吃肉能長野心。還是有點道理的。」劉雨咽下一口肉,平常的語氣說道。
劉玲還是有些疑問的表情。
「你還不明白?」劉雨看著劉玲,「不習慣高貴,怎們會去追求高貴呢?」露出笑意,「我倒是第一次跟人解釋這個東西。」說完繼續吃著。
劉玲移開視線,沒說話,吃著料。
……
劉雨提碗喝湯,放下碗,看著劉玲坐著,碗里還剩半碗料,問道︰「不吃了?」
劉玲沒說話。
「不喜歡嗎?」
「只是不太想吃。」劉玲搖搖頭,沒多少在神。
「那走吧。可以的話陪我走一段,去看星星的地方,書呆子在那邊等你。」說完徑自起身去付錢。
劉雨坐上自行車。腳踢支架的聲音。
「我去。」劉玲說道。
「知道路吧。」劉雨笑著。
劉玲跨上車,自行騎開了。
19.劉玲先停車,劉雨先下車。隨即劉雨下了坡,轉身,還是原先的姿勢。「歡迎回來,公主殿下。」羅文書的聲音。
劉玲剛走下草坪,步子頓住了,緩緩坐下,左手抱膝,垂頭,帶些哭音︰「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你知不知道我都不敢見到你。」右手捶地。
「對…對不起…」羅文書驚慌的表情,猛地站起身來,朝劉玲邁了一步,沒有再靠近,「我…我不當你的騎士了…我…我當你的僕人…不,對不起,我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身份面對你…」劉玲捶地的手頓著。「那天,我讓你哭了…現在,你又哭了…我…」劉玲抬起頭。羅文書坐到地上,雙目無神,順地勢倒了下去。
劉玲驚慌的表情還帶著淚痕,立即起身,又跪在地上,雙手搖著羅文書肩膀︰「劉…喂,你怎麼了?快醒醒啊。」
「劉雨就劉雨嘛,我還是有名字的嘛。」劉雨玩世不恭的語氣。
劉玲辨出聲音,停住手,隨即起身,轉身,擦著淚。
劉雨站了起來,面對劉玲,平常的語氣︰「還是我替他說完吧。」語氣變得激動,「我…怎麼才能讓你接受我?」
劉玲停下動作,放下手,雙手抱前,眼神看著前方。
劉雨突然從後邊環抱上來。劉玲手隨即一緊。
「我才不管你接不接受。我已經準備好了。」劉雨有些沖動的語氣。
劉玲臉色一變,推開劉雨的手,向前跨了一步,轉身,激憤的語氣道︰「不要這樣,我不會的。」
「我當然不會以為你會忘掉阿維的事情。我已經給阿維時間了。在這個寒假,我相信自己能讓你記住我。」鎮定的神態和語氣。
劉雨再次抱上劉玲。劉玲也抱上劉雨。視角緩轉,羅文書抱著劉玲。
林子黑的空間,林子黑醒了過來,躺在地上,手枕著頭,翹著二郎腿,哼著不知名的小曲。
11.早上,鬧市區。露天自行車停放處。「是這兒嗎?劉玲。」劉雨剎車,單腳著地,問前面同樣停著車的劉玲。
「我們不弄這個吧,去吃找飯吧。」劉玲有些哀求的語氣。
「你能看見以前的自己嗎?」劉雨沒理會劉玲的話,帶些不可動搖的氣勢。
過去時。白天,阿維插著兜,微笑著看著現在的劉玲。
「恩。」劉玲一震,轉回頭微點一下,猶豫的語氣。
劉雨停下車,鎖上鎖。劉玲也停下車,鎖上鎖。
「深呼吸。」劉雨走到劉玲身邊,挽著劉玲的肩說道。
「真的要做嗎?」劉玲帶些懇求的語氣。
「如果你願意容許我的自私,就做吧。」劉雨微笑著說。
劉玲不自覺點了點頭。
「我陪你一起做。深呼吸。」
劉玲轉向前方,深呼吸。
「以你自己的方式,向以前的回憶說聲再見。」劉玲閉上眼楮,微低下頭。
視角一轉,劉玲向前揮著手。劉雨朝同樣的方向微鞠躬。兩人側後站著羅文書和林子黑,同樣的微鞠躬。
「好了,我們去吃早飯吧。那個灌湯包店是在這附近嗎?」劉雨帶些快意的語氣。
「恩,我帶你去。」劉玲接著閉了一會兒,睜開眼,眼神中透露著欣慰,牽上劉玲的手,平常的語氣。
羅文書慌然奪回被劉玲牽著的手,收于身側。
劉玲轉過頭,好奇的眼神。
羅文書微沉身,微點頭,虔誠的語氣道︰「公主殿下,下一個地方由我陪你去。」
劉玲一笑,抓過羅文書的手便向前走去。
「公主殿下,這不好吧…」羅文書往前走,被拉著。
劉玲輕笑一聲,沒說話。
111.灌湯包店,一張餐桌,兩籠冒著熱氣的包子,劉玲朝著店門,坐著看著包子發呆。羅文書呆著看著劉玲。
視角一轉,「快吃啊,這包子涼了就不好吃了,你快吃吧。」劉玲一愣,抬頭。
羅文書正看著劉玲。
視線交匯。
羅文書一震,笑著說道︰「你快吃啊。」
劉玲一震,不自覺應道:「哦。」
劉玲夾了一個包子,看著羅文書沒有動作,說道︰「你也吃啊。」
羅文書一回神,慌忙應道︰「哦,我吃。」忙夾了一個包子吃著。
「好吃嗎?」劉玲問道。
「應該挺好吃的,我不挑食的。」羅文書笑著應道。
劉玲一愣神,繼續吃著。
11.羅文書那籠已經空了,劉玲那籠還剩兩個。羅文書咽下最後一個包子。
「這兩個你吃吧。我一般只吃六個的。」劉玲說著,不自覺愣了一下。
「哦。」羅文書毫無推辭的意思夾過包子,笑著吃著。
劉玲雙手拄頭,笑著看著羅文書吃完包子。
「好了,說再見吧。」羅文書吃完,微笑著。
劉玲一愣神。
「你不高興的話,不用也行。我沒關系的。」羅文書看到劉玲的表情,依舊是笑意的表情。
「誰說不用,深呼吸,你跟我一起。」劉玲一震,堅決的語氣說道。
「哦。」羅文書深呼吸。
「是這家店嗎?」女生悅耳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恩,這家店的灌湯包很好吃的。」阿維和藹的聲音。
劉玲睜大眼看著門外。林子黑的空間,正躺著小憩的林子黑睜開眼楮。
羅文書察覺到劉玲的異樣,轉身看向門口,身體僵住了。
阿維剛好走到門口,看見里邊的劉玲和羅文書,頓住腳步,無神的眼看著劉玲。
劉玲一眨眼,眼淚流了下來。劉玲立即用袖子擦過,依舊看著阿維。
周圍吃早飯的人有幾個挪了挪位子。說話聲小了下去。
林子黑的空間,林子黑猛捶著光柱,嚎叫著。全白的空間,劉雨躺著,睜著眼,側頭看著眼前的6字牆壁,听著從里面傳出來的吶喊聲,轉回頭,閉上眼。
羅文書不自覺站起身來,朝著阿維,面前剛走過沒有察覺情況的女生。
林子黑的空間,林子黑在階梯上加速跑,撞斷了一根光柱,再次加速跑,又撞斷一根,鑽過不大的通道,踹門出去了。
羅文書失去平衡,猛地向前沖了一下,右手捂著額頭,閉著眼。
林子黑睜開眼,(林子黑的視角,紅的世界基色調)放下右手,完全憤怒的眼神看著眼前的阿維,腿猛地向前邁出,一只手被拉住,又猛地停下腳步。林子黑緩緩轉過身,看見正閉著眼楮的劉玲,身形定住了(林子黑的視角,鏡片轉動,沒有帶基色調的世界)。
劉玲猛地睜開眼,微紅的眼圈,看向眼前的林子黑,帶些顫音道︰「走吧,我已經說完再見了。」林子黑被劉玲看得一震。
「老板,來…」女生悅耳的聲音。
「老板!錢放桌上了。」劉玲堅定的聲音,沒看向里屋,拉著林子黑往外走,沒看阿維。
阿維撤開視線。
女生轉過身,有些驚慌的表情,看著快步離去的二人,看見還站在外邊的阿維,說道︰「老板,來兩籠灌湯包子。」說完便走向阿維。
劉玲拉著林子黑快步走出。阿維移開著視線,朝另一方向微轉身,便被女生拉住了手。
「你怎麼不進來啊?」女生埋怨和疑問的語氣。
劉玲走在前邊,猛閉上眼楮,眼淚流了下來。身後阿維緩著步子被拉進店里。
113.劉玲依舊拉著林子黑,兩人繼續快步走著,拐進一個窄些的街道。劉玲突然停下腳步,雙手捂著臉,緩緩蹲下,泣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