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玲沒有挪過位子，轉頭看著羅文書，不自覺點了點頭。
羅文書再笑了一下，轉身離去了。車開動。
劉玲雙手架在膝上，頭枕到手臂上。
94.深紅色的門，羅文書進來，帶上門，月兌鞋，尸步走到臥室，往床上一躺，被子一卷，和著衣睡去。
全白的空間，一扇門迅速被打開，羅文書進來，一臉驚訝與喜悅的表情。「你醒過來了。」羅文書見著依舊坐在椅子上的劉雨，朝著那個方向快步走去，欣慰的聲音。
「那堵牆是怎麼回事？」劉雨沒有在意羅文書的表現，平淡的語氣。
羅文書自然地轉過頭，看著眼前印著6字的牆，停下了腳步，帶些驚慌的語氣說道︰「那是另外一個。」
「走吧。你來了，我們一起去看看。」劉雨起身，徑自朝牆的方向走去。
羅文書隨其後。
林子黑的空間，6字的牆壁上，一個6字的板塊被打開，劉雨和羅文書走了進來。
羅文書低著頭。劉雨環視了下四周，看見階梯下方蜷縮在角落里睡著的林子黑，眼神一震，沒有多少反應，轉頭看向階梯上方，一扇林子黑的門。劉雨朝門一擺手。門前的階梯上出現了一排豎直緊密羅列的白色光柱，封住了去路。劉雨轉身一拍羅文書。羅文書身體一震，劉雨沒做理會，說一句︰「我們出去吧。」
劉雨和羅文書從林子黑空間出來。劉雨帶上門，對著牆一揮手。牆被白色掩蓋。劉雨朝前幾步，隨意躺著，平聲說道︰「發生了什麼事都告訴我吧。」羅文書抬起頭。
9.傍晚，劉雨臥室。門縫里透著走廊的光。劉雨醒了過來，轉頭看看窗外天色，起身，看見床頭櫃上擺著的藥丸和開水。吃藥喝水，劉雨拿起手機。發信人為小杰的短信兩條︰
沒事吧。你剛才的表現，我不知道該說什麼。魏木玲是我叫的。你回去後，我被叫過去問話了。具體情況再找個時間說吧。
真沒什麼事吧？沒事就回我短信。晚上6點去吃一頓麻辣燙吧，我請客。吃完去學校。
未接電話一個，小杰的。
退回待機界面，時間顯示17點分。
劉雨出臥室，來到母親臥室門外，敲了兩下門，便推門進去了。
「感冒好點了嗎？」母親看著劉雨，關懷的聲音。
「恩。」劉雨應著。
「我已經吃過飯了，廚房里還剩點飯菜，我放微波爐里了，你自己熱一熱吧。」母親看著電視。
「我想出去吃。」劉雨不大的聲音。
「行，早點回來。」
「哦，我出去了。」
96.麻辣燙的店。一張桌，兩碗料，小杰坐一邊。
小杰一邊急跺著腳，一邊手指敲著桌面，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18點分，看了看店門口，煩惱的表情變成了興奮。劉雨停下車，鎖上鎖，進來，看見小杰，走過去。
「你總算來了。我已經給你挑了一碗了。菜你應該都會吃吧。我給你揀了很多肉。」小杰道。
劉雨徑自拿了筷子吃起來。小杰見狀，也便吃了起來。
二人無話。劉雨一直自顧自吃著，小杰時不時看看劉雨。
劉雨吸完一根面條，抬起頭看看小杰。小杰停著筷子，也正在看他。劉雨笑了，滿嘴的食物，說道︰「看我干什麼，吃啊。我餓了一天了。我自己吃了哦。」「哦，吃、吃，我吃。」小杰慌忙回道，不快的速度吃起來。
劉雨喝了口湯，放下碗和筷子，拿了根牙簽掩嘴挑著牙，說道︰「說吧」。
小杰還剩半碗料，慌忙回道︰「哦…白天的事你都還記得吧…」
劉雨皺了皺眉。小杰立馬改了口氣︰「哦，沒什麼…那個…我被叫去問話的事…我跟他說了，你是我同桌。」小杰頓了一下，看著劉雨的反應。
劉雨若無其事的樣子放下牙簽，說道︰「然後呢，他是誰？」
小杰見狀，收回視線，沉聲說道︰「他應該是一中的領導。很厲害，很強，他有很強的眼神。」
劉雨若有其事地點了點頭，說道︰「沒了？」
「沒了…我不知道他找你什麼事。他也沒罰我什麼。」小杰關心的語氣。
「哦，劉玲的事情得謝謝你。」劉雨鄭重的語氣。
「你沒事吧？發燒了吧？」開玩笑的語氣，小杰伸手去模劉雨的額頭。
劉雨沒有閃躲。
「真的發燒了！怪不得白天那樣，你真的沒事吧。」小杰的手感覺到了溫度，收回手，鄭重其事地說著。
「白天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劉雨依舊是平淡的語氣，卻透露著一種威勢。
「哦。」小杰不自覺答道，筷子攪著碗里的料。
「我還有事，你先吃著。」劉雨說完，徑自起身往外走。
小杰還看著劉雨原先坐著的位置，肩膀被人一拍，回過神來，抬頭。
「那個…劇情不能再給你了。」劉雨鄭重地說道。
「哦，我沒事。你沒事就好。哎，你不去夜自修了？」
「哦，忘了，你幫我請下假吧。就這樣。」說完，劉雨轉身。
「加油。」小杰抓住劉雨手臂，完全的眼神。
「恩。」劉雨回頭，完全的眼神。
97.劉玲家，臥室，沒開燈。劉玲散漫的樣子躺在床上，無神的眼看著天花板。客廳，燈亮了。
「我回來了。」劉玲父親進來。
「回來了啊。飯吃了沒？」從臥室傳來劉玲母親的聲音。
「在公司吃過了，元旦了還這麼多事，日子沒法過了。」
劉玲父親隨手放掉公文包，邊走邊月兌西裝，進了臥室。
「木玲呢？」父親隨意問道。
「沒在自己房間里嗎？」母親帶著面膜，看著電視。
「哦。」父親動作頓了一下，隨意放下西裝，笑著說道︰「洗澡水得我自己放嗎？」
「對的。」母親轉頭笑意著回答道。
父親輕合上臥室門，去浴室開了水，出來敲了敲劉玲房間門，便自行開了進去。
「你是睡著~還是醒著~是一直沒睡~還是睡了醒著~」不敢恭維的嗓音和歌詞。
劉玲從沉默中不禁笑出聲來。
「今天沒有夜自修嗎？」父親靠在門口，平常的語氣問道。
「啊，我忘了！」劉玲驚訝的聲音，猛地坐起身來。
「要我幫你請一次假嗎？」
「好吧，我也沒心情去。」劉玲躺了回去。
「哼哼，在想什麼呢？」
劉玲沒說話，看向窗外。
「上午的事嗎？」父親繼續問道。
劉玲呼出一口氣，轉頭看著父親。
「處理得怎麼樣？」
劉玲搖搖頭，任由頭發亂著。
「需要……」
劉玲手機短信鈴聲。父親打住。
劉玲手迅速模上床頭櫃上的手機，動作停下，劉玲依舊看著父親。
父親轉而說道︰「個人**，個人**…」轉身準備離去。
劉玲收回手，又將手機貼在胸口，看著門口。
「感情方面問題我還是支持你的，所以，不用管里面那位說什麼。」父親突然折回來，笑意著輕聲說著，完了轉身帶上門。
劉玲呼出一口氣，欣慰的表情，拿起手機看。發信人為劉雨的短信︰
還在家吧，去學校前給我1分鐘時間。我在樓下。我保證這是阿維跟你分手前見你的最後一次。
劉玲把手機貼回胸口，有神的眼看著天花板。手機短信鈴聲打破了勻稱的呼吸。劉玲又拿起手機。發信人為劉雨的短信︰
我不是騎士，不是那個瘋子。我是劉雨。
托著手機的手還沒放下，劉玲深吸一口氣，坐了起來，起身，拿上自行車鑰匙，出臥室門，輕輕合上，出家門。關門聲不大。躺在浴缸里的父親輕哼一聲，自言道︰「女兒長大了，不能做爸爸的情人了。」一邊斜手往煙灰缸里抖了抖煙灰。
98.劉玲推車出來，平淡的表情。
劉雨靠著燈柱帶著笑意，平聲問道︰「讓你下來的是第一條短信，還是第二條？」
劉玲停下腳步，看著劉雨，無話。
「算了，不玩這東西了。第一條，你關心我。第二條，你還是關心我。走吧，還是那個地方。」說完徑自跨上單車。
劉玲推車下到路肩，停住動作，看向劉雨。劉雨不經意轉頭。視線交匯。
「我怎麼認出你？」劉玲有些驚慌的語氣。
「公主殿下，這是那個書呆子的叫法。而那個瘋子，他是不會見你的，他倒挺樂意見見阿維的。剩下的，就是我了。」劉雨輕笑一聲，答道。
劉玲還停在原地，愣在剛才的話中。
「還是去看星星，你認識路吧？」劉雨沒理會劉玲的狀態。
劉玲不自覺點了點頭。
「那你走前面吧，我還是喜歡跟著你。」劉雨笑著答道。
劉玲騎車在前，偷模著用手模了模臉頰。
99.劉玲先停的車，劉雨先下的車。「恩，就這個位置。」劉雨跨步走下，順勢躺著。劉玲隨後踱步下坡，揀地抱膝坐著。
「說些什麼吧。總不至于每次見面都讓我先開口吧，我又不太會說話。」劉雨看著天，沒有一絲不自然。
「為什麼…你這麼喜歡看星星啊？」劉玲交錯著手指，轉頭看著劉雨。
「可惜啊，沒想到你也會問這個問題。」
「怎麼了？」疑問的語氣。劉玲提起前腳板，壓下，自由轉動著頭部。
「這個問題已經跟別人解釋過了，給你解釋已經是第二次了。」
「這又沒什麼關系。」帶些無所謂的語氣。
「世界上可能存在著這麼一些人。他們把自己認為最珍貴的想法都珍藏起來，mayb可以叫做悶騷。他們可能只是想把這些想法的第一次留給自己的…」劉雨轉頭看了看劉玲。劉玲停止轉頭，看著劉雨。劉雨眯起眼楮，露出笑意，接著說道︰「所愛的人。」
劉玲不自覺移開視線。
「知道佛教有個東西叫轉經筒嗎？」劉玲被帶回了思路，看起了星星。
「轉一圈就等于讀一遍經的那個？听說過。」
「像漏洞一樣的存在是吧？……我始終相信那些星球上都有著生命，在上演著一段段傳奇。我看著星星就仿佛能感受到這一切。就像…就像在外太空看著地球時的感覺一樣。」
劉雨說完轉過頭看向劉玲。劉玲依舊看著星星，無話。劉雨轉回頭。
「躺著看更舒服點。」
劉玲緩速躺了下來，雙手抱前。
「你不去學校嗎？」劉雨突然問道。
「我今晚請假了。」平常的語氣。
「哦。」平常的語氣。
二人無話。
不久，劉玲閉上眼楮，平淡的語氣道︰「你沒有想過這樣一直看著很沒意思嗎？」
「可能吧…一直觀察…的確…但一直沒有讓人停止觀察的理由啊…直到那天…」若有所思的語氣。
二人沉默。
劉雨帶些挑逗的語氣開口了︰「你猜猜那天在教室向你表白的是我，還是…你的騎士？」
「為什麼不是那個…」劉玲知道自己說錯話，轉頭看著劉雨。
「那天，他還沒有出來呢。」劉雨平淡的語氣。
二人沉默。劉玲轉回頭。
「好像我還沒有正式向你表白過啊。」劉雨平常的語氣。
劉玲坐起身子，無話。
「那就現在吧。」邊說著，劉雨起身。
劉玲看著劉雨。
劉雨鄭重的語氣︰「我，劉雨，是喜歡魏木玲的。雖然我不清楚愛是什麼，我相信我也是愛著魏木玲的。還要加一句，我現在是做不到為你去死的。當然，改變自己的事我也不會為你去做的。」放松的語氣，「好了，回去吧。這次我還是食言了。你的騎士他還是堅守諾言，不肯出來見你。我送你回去吧。」劉雨笑意的表情。
劉玲回過神來，眼神空著，起身走向自行車，開鎖，騎上，轉頭看了下劉雨。
「慣例，你騎前邊。」劉雨已坐在車上，微笑著看著劉玲。
1.劉玲家樓下。劉玲推車往里走。劉雨坐在車上，看了看劉玲，便掉頭準備騎走。
「劉雨…」劉玲停著腳步，求助的表情看向劉雨。劉雨停下動作，笑意的表情看著劉玲。
「昨天…我和阿維分手了。」聲音不大，四周很靜。
說完，劉玲轉回頭繼續走著。林子黑的空間，林子黑醒了過來。
劉雨看著劉玲的背影，模了下胸口，騎開了……阿維獨自一人坐在兩人座，拾著薯條看著對面的空座。
對面傳來了爽朗的笑聲，眼前出現了劉玲笑著吃著甜筒的模樣。阿維不自覺咧開嘴。
手機鈴聲。
阿維不自覺朝口袋的方向看了一下，再抬起頭看眼前的座位，楞了一下，輕聲一笑，左手拿出手機看了下界面，表情嚴肅起來，抬頭朝排隊的方向看了下，按下接听鍵。
「杜子維，你在哪？」劉雨激憤的語氣。
「我在哪？關你什麼事。」阿維敷衍的語氣，拿起一根薯條。林子黑的空間，林子黑狂奔上階梯。
「你為什麼要跟劉玲分手？」
沉寂的語氣︰「你知道了…」無所謂的語氣，「這不挺好的嘛，你也可以追她了…」林子黑的空間，林子黑撲在光柱上。
「你就算不給我個理由，你也要給劉玲一個理由吧。」
平淡的語氣︰「理由的話我已經給她了，」無所謂的語氣，「你想要的話，我也可以給你。」
對面的位子坐下一個長相楚楚的女生，放下兩杯聖代。
阿維隨手遞過手機，平常的聲音道︰「我一個朋友，他想跟你說幾句話。」右手取過聖代。
「哦。」女生有些慌張的語氣，猶豫著接過手機。
「喂，你好。」女生悅耳的聲音。
「嘟——」手機里傳來的聲音。
「他怎麼掛了？」女生疑問的語氣，指著手機。
「哦，我那個朋友跟我打了個賭，賭我追不上你的。所以…吃吧。」阿維笑意說著，伸手拿回手機，徑自吃起聖代來。
林子黑的空間，林子黑猛捶著光柱，吼著「讓我出去」。
劉玲家小區門前，劉雨伏在單車把手上，雙手抱著頭。
1.天亮，劉玲家。劉玲穿著校服躺在床上，無神的眼看著天花板。床頭櫃上放著手機。
手機短信鈴聲。劉玲迅速拿起手機，坐起身來，才看起手機界面，發信人為劉雨的短信。劉玲淡漠下表情，按開︰
期末考試快到了，我們先一起努力過了這關，到寒假再說吧。
劉玲又躺上床。敲門聲，「要遲到了，快出來吃飯。」劉玲母親的聲音。「哦。」劉玲平淡的聲音應道。
早餐館。阿維獨自坐著一張桌，夾著包子。同樣的手機短信鈴聲。阿維隨意地拿出手機一看。發信人為劉雨的短信。阿維沒有改變表情，按開︰
寒假之前，我不會再見劉玲。
阿維頓了一下，快速按著手機鍵盤。不幾秒，阿維停下動作，輕笑一聲，再按了一個鍵。手機界面，短信發送中…短信發送完畢。阿維放回手機，繼續吃包子。
劉雨家。劉雨跨上背包，走向門口。手機短信鈴聲。劉雨拿出一看。發信人為杜子維的短信︰
需要我再給你一個理由嗎？
劉雨沒有改變表情，放回手機，開門出去了。
13.羅文書沉默的樣子走進教室。「雨哥，你總算來了。」小杰在抄作業，听見推門聲，猛地抬頭，看見羅文書，得救般的聲音。
羅文書走到位子坐下。「你知道昨晚你沒來發生了什麼事？」小杰帶些唬人的語氣。
羅文書平淡的語氣︰「不知道」。
「很多人作業沒得抄啊。數學外其他作業都拿過來，還有時間。我昨天看了一晚上。」焦急的語氣，抄著作業。
「哦，作業我也沒寫啊。」羅文書也恍然大悟的樣子。
小杰動作停滯下來，轉過頭，一推羅文書的腦袋，「你發燒燒糊涂了吧。」隨即遞過一張試卷，「快抄，不抄等著東方找你談話吧。」隨即起身找人借作業去了。
「哦。」羅文書隨即取出筆，往桌側掛上背包，開始抄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