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寵嫡妻 135 公子如玉

作者 ︰ 袖白雪

墨宸把御景湛帶回他和蘇阮的馬車,躡手躡足的把他放下地。舒愨鵡

御景湛緊緊的拽著他的衣角,不安的四處張望。

看到蘇阮在之後,神經就明顯松懈下來,也不出聲,只動了動嘴型︰「娘。」

小小年紀就知道不能打攪他人睡覺——

墨宸將他的表現收在眼底,目光溫柔幾分。尋常富貴人家的孩子,這個歲數應當是最調皮的時候,御景湛卻乖巧的讓人心疼。

墨宸用手巾擦去孩子臉上殘留的幾點雨水,又將他的外衣月兌了放到一邊︰「阿湛,跟娘睡吧。」

御景湛明亮的眼楮撲閃撲閃的望著他,小聲︰「爹不一起睡嗎?」

墨宸瞄了眼蘇阮身邊不太寬敞的空間︰「雨太大,怕出意外,我在旁邊守著你們。」

為了保證長途跋涉的舒適,這次出行的馬車是特別定制的,材料都是用的最堅硬的木材,內里的陳設都極有講究,每輛馬車還設有機關暗鎖,面對危險的時候也能夠應對。但是因為時間緊張,來不及打造三輛大型的馬車,所以只趕制了一輛大馬車,兩輛小馬車。大馬車給秋娘帶著兩個孩子,墨宸和蘇阮所居是小馬車。

這小馬車不像大馬車那麼寬敞,他們倆帶著小兒子還能湊活著擠一擠,但御景湛是個大孩子,睡覺肯定會亂蹬,三個人一起睡,三個人都睡不好。

年幼的御景湛並未意識到這一點,黑葡萄般的眼楮里惶然不安︰「那爹……你不要走。」

外面還是雷聲陣陣,電閃雷鳴,御景湛勉強拽著父親的衣袖才不讓自己露出膽怯,若是父親走了,他又會陷入恐懼中。

「當然。我會陪著你們。」墨宸十分溫柔道。他從車壁上懸掛的壁袋里取出兩個備用的耳塞,給御景湛塞上,又單臂抱了他一下,「爹在,什麼都不用怕,睡吧。」

這一抱很是溫暖,御景湛馬上就安心了,乖乖躺下,摟著蘇阮的胳膊,很快睡去。

墨宸抱一床毯子給母子倆蓋上,低頭在蘇阮唇上輕輕一吻,又把御景湛搭在她小腿上的腳挪開。

御景湛迷糊的翻了個身,夢囈︰「爹……」

墨宸微微揚起唇角。

和御景湛相處這幾個月,這孩子從來都不叫他爹,今天倒是開了個先河。這先河一開,就滿嘴念叨著爹了。

兒子不能隨便認,認了就是一輩子的責任。這一聲爹,他決定接受了。

雨越下越大, 里啪啦如灑豆一般,聲聲嘈雜。

墨宸倚著車壁合上眼打旽,一陣銳利的頭痛硬是把他從熟睡中叫醒。

他難耐的按住額頭,記起蘇阮臨行前準備的藥箱放在席位下,模著黑把藥箱取出,找出頭痛藥,服下去幾粒。

還是很痛……一陣陣的銳痛似乎是從腦袋最深處鑽出來,牽扯著他所有的神經,他低低的喘息起來,勉力保持著意識清醒。

蘇阮白日都在忙著采購物品,累得很,所以睡得格外沉。

朦朦朧朧她似乎听見有人在叫她的名字,睜開眼楮,四周黑乎乎的,伸手不見五指。

窗外的雨還未停,聲聲入耳,敲打著心扉。

蘇阮的手在身旁模索幾下,模到孩子柔女敕的臉蛋,借著一縷月光看見御景湛粉女敕的小臉,湊過去親了他一口。

阿宸呢……她正試圖尋常墨宸,忽然再度听見了模糊的呢喃︰「阿阮……」

蘇阮一驚,點了小油燈才突然發現墨宸蜷在地上。

她趕忙爬過去,抱起他︰「宸哥哥!」

墨宸已經失去了意識,他的臉上都是汗水,秀挺的眉頭緊緊蹙著,呼吸十分急促,胸口不足的起伏著。

「頭痛發作了嗎……」

蘇阮已經見識過幾次這場面了,聲音卻還是禁不住有些發抖。她怎會忘了,一到下雨他就……

她強令自己鎮定,將他平攤在長榻上,迅速從腰上取下攜帶的銀針包,拔出幾根銀針,熟稔的從他身上各個穴位刺下。

&

nbsp;這幾年她根據自己熟練穴位的特長來研究醫書,鑽研醫術,不求成為聲名遠揚的神醫,但求能護得家人安平。

幾年的刻苦鑽研,她現在憑一手銀針之術對付一般的疾病得心應手。

墨宸的偏頭痛是老毛病了,也是她重點學習的方向,每每他頭痛發作,都是靠她的銀針來緩解痛苦。

蘇阮一連二十幾針下去,墨宸的身子漸漸就不再戰栗,緊閉的雙眸也緩緩的撐開一道縫隙。

清瞳中倒映著蘇阮焦急的面容,他被病痛折磨的近乎虛月兌,艱難的挪動嘴唇︰「阿阮……」

「還好嗎?」蘇阮捧著他的臉,很是心疼。

還得把這毛病給根治了,一下雨就這樣,年紀輕輕還能挨,以後年紀大了,發作起來豈不是生不如死。

听說南方的滄瀾國盛產珍稀藥材,滄瀾的巫蠱之術也聲名遠揚,必要的時候去一趟滄瀾國,把他的老毛病給解決了才好。

「沒事……」墨宸的聲音很微弱,呼吸一口深一口淺的斷斷續續。

蘇阮道︰「我已經給你下了針,你好好歇著。唉,若不是那邊逼得緊,我們也犯不著選擇這種雨天出行。」

選擇雨天出行絕對是下下策。所謂的「他們」,既是皇上,也是聖君,更是無數巴望著他們的眼楮。

墨宸慢慢的平下喘息,雖然手腳還是無力,但勉強能說話了︰「你去看看我娘……」

蘇阮這才記起這母子倆一個毛病,墨宸發病了,玉娘估計也好不到哪去。

可這個時候,她不想離開他︰「你……你一個人沒事嗎……」

「沒事。」墨宸吃力的坐了起來,嘴唇發白,「我沒事的。替我去看看她,阿阮。」

他眼里滿滿都是對母親的惦念,蘇阮于心不忍︰「好吧。那你好好歇著。」

她撩開車簾︰「停車!」

另一輛馬車里的玉娘果然也發了頭痛,她痛的比墨宸還厲害,一直不斷的申吟,若不是因為雨大,聲音早傳到蘇阮那了。

安排隨行的大夫對這情況也束手無策,這種扎了根的老毛病,一般醫術是不奏效的。

蘇阮進入車廂,讓大夫騰出一個位子,便跪在玉娘身邊給她下針。

十幾針下去,玉娘還是痛的死去活來,申吟不止。

蘇阮讓寒仲按住她亂動的手腳,鍥而不舍的繼續施針,耗費了很長時間才平復了玉娘的痛苦。

忙活了大半個時辰,蘇阮的額上也冒出了一層薄薄的汗水,她吁了口氣,回想剛才玉娘被折磨的死去活來的模樣,更加下定決心,到南方一定要去求藥,她決不能讓他到了四十歲之後被這毛病折騰。

剛喘口氣,秋娘急急忙忙的掀開了車簾︰「公主,少爺發熱……」

「什麼?!」蘇阮一咕嚕跳下馬車,冒著雨狂沖向大馬車。

在車廂外就听見響亮的啼哭聲,她更是心急如焚,沖進車廂︰「阿晟!」

大夫在替阿晟診治,但因為孩子亂動,不好把脈,只能讓綰綰抓著他的手腳。

御景晟本來就身體不舒服,又被抓了手腳,更是反抗的厲害,哇哇大哭,豆大的淚水啪嗒啪嗒的滾落。

蘇阮瞧著心疼,替了綰綰的位置抱住孩子︰「我兒子怎麼樣?」

大夫給孩子把了脈,道︰「公子是染了風寒,微臣替他開幾副藥,到前方的驛站停下來煎藥吧。」

他們身上都帶了火折子,如若沒有下雨倒可以就地煎藥,可現在下這麼大的雨,根本沒辦法停下來熬藥。

秋娘急忙道︰「現在就這麼放著不管嗎?孩子發熱可不是小事!」

「我用銀針替他緩解。」蘇阮果斷道。寒氣入體,以銀針牽引而出,也是一種療法。不過這麼小的孩子,她沒有嘗試過下針,結果會如何,也難以預計。她猶豫了,「大夫,您覺得呢?」

大夫道︰「公主若能精準的找到穴位,那麼可行。」

蘇阮這才放心,

讓綰綰按住孩子的雙手,大夫按住雙腳,自己攤開了銀針包,一針針扎下去。

一針,又一針,御景晟都快被扎成了小刺蝟。秋娘不忍心看,撇開了臉去。

蘇阮也心疼,可是沒法子,咬著牙做了。

好在只下了幾針,御景晟就安分了下去。秋娘端一碗清水喂他,他喝了水,體溫也降下去不少,窩在蘇阮懷里睡去。

外面的雨不知何時悄然的停了,月亮悄然的隱去,清晨的陽光懶洋洋的灑落下來。

蘇阮掀開車簾,才發現不知不覺過去了一夜。

車廂里的秋娘、綰綰、大夫都因為太累而倚靠著車壁睡了,唯獨她還醒著,阿晟嘴巴一裂開,她就馬上會意來喂他。

這就是當了母親的人麼?居然絲毫不覺疲倦,看著孩子幸福的喝著女乃,她就開心死了。

蘇阮忽然覺得有些期待未來的生活,作為母親,作為妻子的她,也許會領悟到前所未有的感觸。

所幸,雨季已走入尾聲,那夜的大雨之後,就再未下過如此的瓢潑大雨。

蘇阮一行人駕著三輛馬車,一路揚鞭策馬,走僻靜的小道,用最快的速度奔赴渭水。

只要趟過渭水,也就月兌離皇上能牢牢把控的範圍,安全方面無須擔心。所以,抵達渭水,是這一行的首要大事。在抵達渭水之前,決不能停下馬蹄。

趕了半個月的路之後,他們順利趟過渭水河岸。

波光粼粼的渭水,悠悠的江面之上,畫舫如流,日光普照,河面上說著碎金般的光芒,美麗極了。

墨宸和寒仲去一邊話別,蘇阮與綰綰在河岸欣賞河景。

入目是熙熙攮攮的人流,形色各異的人們,河岸邊有重兵在駐守,進出的每一只船只都要經過嚴格的審核。

綰綰從未到過南方,很是驚嘆︰「我听聞渭水沿岸繁花似錦,果不其然,比帝都還熱鬧!」

蘇阮道︰「渭水被稱為雲嵐的生命源泉,往南皆是平原丘陵,土壤極為肥沃,盛產農作物,故而也衍生了繁茂的歷史。」

綰綰道︰「這邊倒是熱鬧繁榮,不過我們剛才過來的那般,百姓窮的連飯都吃不上。」

蘇阮蹙了蹙眉。方才他們從渭水北邊乘坐大畫坊,把整個馬車都運送了過來。渭水以北的確是貧瘠。

綰綰不解道︰「河流周圍的土壤應該都不錯吧,南方這麼繁榮,北方卻那麼貧瘠,為什麼渭水以南與以北差別會這麼大?」

蘇阮道︰「政治原因。」

綰綰︰「政治原因?」

蘇阮道︰「數十年前,雲嵐尚不被稱為雲嵐,昏君禍國,民不聊生,英武蓋世的玄清帝與璃王兩兄弟攜手從南方打上北方,入主帝都,更改天下。」

「就是先帝了!」

蘇阮道︰「玄清帝稱帝之後,大肆殺戮有功之臣,璃王感到自身危險,自請卸去官位,去南方發展經濟。玄清帝準了璃王的請求,于是璃王就帶著大量的農作物種子,錢財,到了渭水以南,以瑯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獨寵嫡妻最新章節 | 獨寵嫡妻全文閱讀 | 獨寵嫡妻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