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復記憶的六道沒離開所在地,他觀察著與他共同出生的同胞哥哥。
並不是單純地觀察,而是擔憂對方的身體,因為對方與他共同出世,還在母體肚內時,為了保護他就將自己力量轉移到對方身上,才讓這個胞胎兄弟活了下來。
卻也造成他……身體突變,不只是失去聲音,更甚至可能會因為力量過于強大,凡人的**最後會支撐不住而爆體。
從打量的目光轉變成憐憫注視著這胞胎哥哥。
最多只剩幾年了吧?
然後在某天當著眾人面,或是哪天獨自一人時爆體身亡……
越想就越能想像爆體的瞬間眾人的表情會多驚恐。
內心惡趣味的想著,他腦袋偏一邊,眼神中的憐憫有半真半假的錯覺,但是從他緊抓著衣角皺褶就能夠看出,他的緊張和無措。
此時此刻,他內心有兩個聲音互相對抗、反駁著。
我的錯……
不是你的錯,你已經盡人‘心’了…
是我的錯……
你讓這小子活上那麼多年,已經夠好了……
都是我…跟我扯上關系的人都會…父親…母親…美鏡…還有、還有──
夠了,自顧自哀到何時!這千年的時間你要哀到何時!
………………
他用力拍了自己臉頰,將自己從愧疚的泥沼中清醒過來。
我不是老早就背負許多人的性命了,該做的我都做了,連世界罪惡的十尾都是我在背負…
我根本就不欠任何‘人’甚麼。
站在樹上的背影有些淒涼起來,他甩了甩頭,把煩躁都甩開,用力吸口氣,些微燥熱的空氣也一並吸入。
「時間可不多阿……」
他從樹上跳了下來,似乎下了甚麼決定般,臉上的表情也變了樣。
………………
…………
有時候人的命運讓人有些可笑,至少他這麼覺得的。
手中所握的東西,讓他感到異常灼熱,鮮紅的液體緩緩沿著指縫流出,啪搭啪搭地滴落地面。
「沒想到他們會命令我做出這種事…」
看著被捆綁在柱子上的哥哥,因被他親手挖出了雙眼,從憤恨尖叫和罵怒,到最後全身無力虛弱暈眩過去,臉上那兩顆漆黑的洞,說明這人失去了甚麼。
哥哥的詛咒話語一直在他腦袋回響著。
害怕哥哥的力量,以及哥哥那如怪物般怪異的聲音,對哥哥極好的那些家人,居然把哥哥捆綁起來,還命令自己挖出哥哥的雙眼,讓自己代替哥哥承擔家族。
「這樣也好…因為是我給你力量,你恨我就行了。」攤開手,只見圓滾明亮的眼球,剛剛所滴落的鮮血不知為何消失不見。
「沒了這個…少了一部份力量,你就能繼續活著了。」
手一翻眼球也隨之消失,他像放下重任般長長地吐了口濁氣。
………………
…………
「六道……死六道…死老頭!」
九尾叫了許久,六道都沒從回憶中月兌離出來,九尾氣的張口就是朝六道的手咬了過去──
「踫!」的響聲,九尾所咬住的手突然噴出了煙霧,嚇的九尾馬上松了開,並且往後跳離,壓低著身子、露出獠牙警戒地做出恐嚇的聲音。
沒多久九尾愣住片刻,它嘶吼的怒吼聲響徹大地。
「死六道老頭竟敢耍我!!──」
原來是六道不知使用甚麼忍術,早就離開那邊,只留下一個假人騙了九尾,害九尾一直以為六道在那呆著。
九尾憤怒到尾巴朝四周攻擊,弄得九尾四周都毫無植物光禿一片,更甚至留下大大小小的坑洞和如拖過的痕跡。
發過泄後,九尾噴出一陣長長的鼻息,似乎滿意著自己的杰作。
正當九尾撒完氣要離開之際,卻發現本來四周被它給破壞殆盡過,卻不知為何恢復原狀,像似從未發生甚麼一樣。
「…………」
瞬間,九尾安靜到都能听見蟲鳴聲了──
「吼──」
………………
…………
在樹林間跳躍前進的六道突然停了下來,他轉頭望著九尾所發出嘶吼聲的方向,有些歉意的笑著。
「九喇嘛,抱歉了,這是我欠他的。」
朝九尾的方向雙手合掌歉意一拜,雖然是隆重的姿勢,卻讓他內心感覺一絲違和感,也說不上的奇怪。
轉個念頭想想,估計是自己想起去別的世界參觀時見過類似的姿勢,所以才覺得怪異吧了。就變不在糾結這姿勢問題。
他眼中的貓瞳模樣已轉變回輪回眼的紋路,這雙經常被泉奈笑稱是圈圈眼的雙眸似乎不像長門那般冰冷,眼眸深處還藏匿著一絲溫柔的情感在,而這溫柔六道也只會給予他的‘家人’所有。
腳一往前踏一步,六道整個人消散于空氣之中──
………………
…………
泉奈咬牙切齒的看著對面的人小人得志的模樣,在低頭看著q版的自己,小小的泉奈雙眼冒著金星被擊倒在地。
另一個家伙跟他q版的自己一樣得意大笑,更可恨的事那家伙的q版小人居然才腳踩著q版的泉奈。
泉奈忍不住手揮過去,手卻直接穿透小人的身體,泉奈氣的手緊握拳,情緒無處可發泄,讓他直覺得憋屈。
‘佷子輸了呢~’上揚的語調說明此人的心情有多好,好到甚至拿出不知何來的扇子扇風。
泉奈張開寫輪眼,沒過多久又斂了回去,他按揉著眼角,眼楮疼痛到讓他不得以這麼做,這明顯的舉動,也讓對方嘴角更往上仰起。
明明看不見也不知道那人到底如何看出他的舉動,泉奈眼底劃過一道光。
‘這波動,你的寫輪眼快不行了吧?’不再是男女混合的聲調,而是正常平穩的聲音,听這正常的聲調讓泉奈嚇了一跳。
宇智波安像沒感受到泉奈的訝異,他頭微微偏一邊,手模著自己喉嚨,勾起的嘴角笑道。
‘我愚蠢的弟弟阿,獨自前來是做好準備被我殺了嗎?’
沒看清楚對方是如何動手的,耳朵只听見幾聲金屬踫撞的聲響,以及身體反射性的彎腰躲開從頭頂上飛過的忍具。
泉奈眼神冷冽,嘴一開一合的無聲念著不知名的術式,蹲下的身讓他趁機手按在地上。
火舌順著泉奈的手往外擴張,將泉奈身體包圍住,從別人看來泉奈像被火焰給困住,但是離最近的宇智波安明顯感受到那火焰恐怖之處。
先是橘色的火光,隨後逐漸變色,由深至淺的色彩,到最後竟變成黑色的火焰。
本該是讓人感受溫暖或是炙熱溫度的火焰,此時卻異于常人般的冰冷刺骨。
「爸爸我不管你跟這人有什麼過節,但是已經牽扯到我,尼醬可是會生氣的,想必媽媽也一樣吧。」
泉奈往宇智波安先前所看的方向撇了一眼,就瞧見六道已經半個身穿過時空忍術,另一半身還在忍術之中,六道卻因為泉奈的話而止步,呈現要退無法退要近無法近的窘境。
只要姓宇智波的都知道,族長的親弟弟泉奈是家中最受寵的存在,只要泉奈受一點欺負,家中的兩位可不會坐視不管。
當然六道自己也清楚得很,連他自己也很疼愛這孩子,畢竟是繼承自己的骨肉。
「我的錯,泉奈…」
六道下了決定,還是從時空忍術中出來,整個人踏出的瞬間,四周的空間扭曲變形。
泉奈覺得自己像飄浮在空中,感覺飄浮不定,身體感覺卻又像比鉛還沉重,他所釋放的火焰與這扭曲的空間踫撞,
‘你該向我道歉才對,弟弟呦…’造成空間扭曲的主人溫怒說道。
他伸手想觸踫泉奈,指間在接近的那刻,包圍泉奈的黑色火焰像活著般攻擊過去。
‘能夠吞噬太陽、罪惡深淵的黑色烈焰,卻是上天賜予的光芒、力量──’宇智波安低沉喃喃自語,火焰隨著他的呢喃聲似乎有減弱攻擊的跡象。
「哥哥…那些能力你就少用了吧。」六道臉色難看的勸說道。「我給的…不,那力量繼續下去會奪取你性命。」
‘閉嘴,你奪走我雙眼時可沒那麼想!你曉得我生活在黑暗中多少年嗎!被宇智波的人唾棄、喊著怪物……’越說越沉浸自己的世界中
宇智波的雙眼如同性命般重要,失去眼楮如同廢物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