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忍者,卻始終還是人,不可能真的跟武器一樣沒有感覺。」從袖口中滑出的苦無,緊緊握著「不管事如何殘忍的任務、生死相搏的任務,不管是保護雇主、斬殺人甚至不惜要滅一個村,我們本來還是跟一般人一樣都是‘人類’的存在,會感受、會喜怒哀樂,不像這個冰冰冷冷的武器。」
「哥,你也曉得,越有權力的人想要的武器始終是能不用給予獎勵、完全听令予主人命令、有時聰明有時愚笨的武器……哈哈…狗都曉得如果主人不給點獎勵還會吠幾聲,世上哪有那麼免費好康的事?」
「…………扉間你喝多了。」柱間冷聲道,緊握著的酒杯產生些微的裂縫。
「是啊我喝多了,但是小奈說得很對。」松手讓酒杯掉落下去,玻璃的破裂聲,在場的兩位忍者敏銳的耳里格外刺耳。「只要有更強大的事物在,忍者注定是被淘汰,這樣我們這群忍者該何去何從?像個平民、農夫、商人?不,我們已經習慣手中的力量,以及手中沾滿的鮮血,還有與雇主間的爾虞我詐。」
「小奈說我們必須建個村,多少能保衛一下,但是保衛時間不可能長久,也是跑不了命運,一代不如一代,最終我們起初的理想即便存在,也會跟著時間改變。」
扉間眼中帶著一絲不解,手抓著頭。
「其實我也不懂小奈這句話的涵義,直覺上未來的事情會很多而已。」
「你說要是讓那個宇智波泉奈知道我想要將一到九尾捕獲,並平分給各國會如何。」柱間皺起眉頭問。
「估計你會被揍,小奈也說過這種事,甚至還拉著你領子吼說‘你要是敢抓尾獸白白送給別人試看看,我一定會用你未來孫女的怪力把你揍進土里,把你當真正植物澆水!’」扉間狐疑地望著柱間「不過為什麼小奈曉得你‘生’的是孫女?」扉間故意在‘生’字重重地說出口,好像覺得未來肯定是柱間會生一樣。
「不對吧,什麼我生的!不是該說是我的孫女嗎?怎麼多說個生字?」柱間滿頭黑線起來,但是不知為何他背突然挺直,甚至還有冷汗從背脊慢慢滑落,預感自己未來會遭殃,讓他莫名恐懼。
扉間沒放過柱間的任何表情,他聳了聳肩。總不能說是因為千手苗講過男男生子的事,所以他想設計自家哥哥吧?想想還是算了,要是真有可能性再去做吧。
好吧,只能祝福某個笨蛋未來不會真的被設計,也祝福他真的沒有能生的可能性。
柱間揉了一把有些扭曲的臉,在克制內心的焦躁不安到「那宇智波泉奈有說過,如果我未听他警告除了被揍外會發生甚麼事?」
不能怪柱間一直反覆疏離的稱呼泉奈,畢竟自己關于對方記憶都沒有,也代表彼此都是陌生人的存在,所以下意識的就會疏離。
「尾獸力量平均給五大國,可以互相牽制,卻同時造成一個問題,不管是何人就會渴望越強大的力量,必定會找出每國的人柱力,得到那尾獸的力量封印在自己國家內。這樣也會造成爭奪人柱力的戰爭,不只是人柱力的問體,有了尾獸的力量,只要控制得以也能使用在戰場上多一份助力。」
「……不管如何都月兌不了戰爭是嗎…」柱間苦笑「我自己曉得,但是一想到每年多少大小戰爭不斷,沒有一絲放松神經的日子,不斷傳來親朋好友死去的消息,從崩潰到最後麻木,即便在堅強的人也會承受不住。」
每說一句彷佛無比痛苦煎熬,柱間手緊摀著臉極為忍耐著想哭泣嘶吼的沖動。
面對柱間難得脆弱的一面,扉間何嘗也不是那樣想著。
只因為……他們厭惡了戰爭。
「………………」
凌冥從滑落樹下後就沒離開過,他只朝走向他的臣子們比個手勢,意示他們離開。而那些臣子們雖然內心想叫自己的上司趕緊回去批文件,但礙于權力問題,忍著想揪人回去的舉動,紛紛告退而下。
背頂著樹干,听著柱間和扉間之間的話語,凌冥覺得要是自己身在平民中該有多好,至少會比現在輕松不好。
大名的職責太過于沉重,從小開始的栽培,他就學會挑起這重擔,不管他在怎麼調皮,在怎麼逃避工作,卻也沒放下過任何一分責任,最後都還是回去繼續工作著。
權力越大,責任越重,承受的會比一般人多更多。無法舍棄一切,面對困難時,就必須別人更懂得分清界線,一切要為最大的利益看待。
生于亂世之中,就更不能放松任何一分。
累了,不管何人,都累了。
陽光穿透了樹葉,微弱的碎片灑落在他身上,他抬起頭,被陽光照得一陣恍神,伸出手遮住光線。
「如果我不那麼聰明,說不定就不用繼承這責任了呢?」
說上雖那樣說,但是他明白這是不可能的,如果不是他扛下這責任,也會有人樂意代替。
一想到其他親屬,他皺起眉。不管怎麼說,那些人根本就無法承受這大任,反而會讓一族、人民都陷入水深火熱中。
他不管是內心還是身體都已經疲憊了,慢慢地往前踏步走,腳步感覺有些沉重,像陷入泥沼之中。
凌冥的背影瞬間高大了起來,至少在那兩名忍者眼中便是如此。
「哥你在想什麼?」
柱間沒了先前難過的模樣,神色自然的繼續喝著酒。
「只是讓那小孩不要忘記他的責任有多大,以及我自身的問題,我自己貪婪的渴望數十年的和平,相信未來的子孫們能克服這些困難。」直接一口灌完酒瓶,用袖子狠狠擦干從嘴角溢出的酒漬「我這樣做法也只不過是把問題托給後代。」
「哥,你這句話……」
「其實,我想起來了一些事,雖然才一點點,但是至少明白宇智波泉奈那些話的涵義了。」
如果為了後代著想,那絕對不能依自己的私心去解決這些困難,盡力做到更有效的辦法。
「這下可忙~」扉間雙手往後枕著後腦杓,輕松的語調絲毫不怕以後會多麻煩。
「扉間,你可要盡力幫我了,以後連休息都會沒了。」
「廢話少說吧,哥。」扉間從懷內再掏出一瓶酒,再拿出一杯新的酒杯,笑道「現在不是就在休息了嗎?」
「是啊,今天不醉不歸了。」
酒杯互相踫撞發出清脆的聲響,風吹動樹葉的發出沙沙聲,蟲鳴鳥叫,遠處還有人在忙亂的聲響,內心有一種淡淡的暖流流入,柱間眯起眼享受這片刻寧靜。
有時候生在亂世是身不由己,但是自身能夠選擇如何下去,無人能奪走每個人的一切。
………………
…………
他們兩人原本在樹上喝幾瓶,最後卻喝不過癮直接奔上街去,找了家酒館又繼續續杯n次,喝啊喝的,喝到太陽都下山才準備回去。
一般人會認為水屬性的忍者酒量肯定很大,其實不盡然,就像扉間酒量是他們四人間除了泉奈外最差的。
很久以前他們看誰酒量最好,就開始拼酒,結束完排名順序讓泉奈強烈吐槽起來。
順序為︰柱間、斑、扉間、泉奈。
莫非這就是當受的命?各種事都會比那些攻還弱!?
以上這結果,泉奈吐完槽後就給跪了。
扉間朦朧中想起泉奈當初吐槽後,故意發起酒瘋跟斑耍賴,最後被斑壓下頭當眾擁吻起來。
他自己清楚現在已經開始醉茫了,腦袋思路已經混亂不堪,偏過頭就能瞧見自家哥哥還喝著酒吃點小菜的模樣。
哥哥還真是不容易醉倒啊,扉間感嘆的如此想著。
他晃了晃頭,喝了幾杯冰涼的水,酒醉的情況也沒多好點,再看一次柱間時,他不知怎麼的,覺得今天看的人比以前更帥幾分。
「哥……」扉間聲音有些嘶啞。早已經月兌離少年的輕脆聲音,如今已是青年的他所發出的聲調,在加上這一點如魅惑般嘶啞的聲音格外的好听,听得柱間有一陣愣神。
「…………扉間怎麼了?」柱間艱難的吞咽嘴中的那口酒,入喉的酒有些辛辣,連他聲音都也快啞了。
「沒什麼……只是…」他按揉著額角「有些醉了,看著你居然會覺得帥…」
柱間听的抽了抽嘴,感情你從以前就不覺得你哥我帥哦?
「哥小時候明明白痴的要吃,每次踫到斑都是打架,打贏後回家總是消沉說‘斑會不會生氣,他弟弟每次看我跟斑的眼神好怪異,我又不會跟他搶斑,為什麼看我那麼警惕,眼神又好凶惡。’之類的話。」
如果泉奈曉得柱間小時候經常這樣說,肯定會無辜說‘當時腦袋腦補柱斑、斑柱等趣事而已。’,不過估計這時候知道也不會講出口,泉奈還不想被他那霸道的哥哥給壓在床上動彈不得。
「老是跟父親頂嘴,然後被揍的淒慘,每次都要我去安慰才恢復過來……」
「…………」柱間滿頭黑線,所謂酒後吐真言,扉間居然把他小時候的糗事都吐了出來,他脹紅著臉,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顏面什麼都已經丟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