苯能 第三回 改變命運

作者 ︰ 習慣性裝逼

()看著昏迷過去的笑蒼生,龍五不慌不忙的從那破舊的衣櫃里拿出一個小箱子和大量的紗布繃帶。龍五把紗布繃帶放在一邊,然後慢慢地打開那個小箱子,從里面拿出各種各樣的瓶瓶罐罐輕輕地擺放在桌子上。之後,又不知從那里找來一個白色的大瓷碗,把盛裝在那些瓶瓶罐罐里的東西一股腦倒進了大瓷碗。

一股刺鼻的藥味夾雜著血腥味和腥臭味飄蕩在小屋里面,當這味道一出,飄蕩在小屋里的水汽和原本的藥香味竟然瞬間消失無蹤。也不知道那些瓶瓶罐罐里面裝的究竟是什麼東西,竟然有如此神奇的效果。龍五似乎一點也沒有發現這異常似的,依舊在那里倒騰著那些瓶瓶罐罐。

當所有的瓶瓶罐罐里面的東西全部倒出後,只見那盛了三分之二黑色粘稠液體的大瓷碗竟然憑空懸浮了起來,之後就開始飛快地旋轉著。如果仔細一看,就會發現那大瓷碗是被一條若隱若現的淡灰色的碳鏈給束縛著旋轉的,而那碳鏈的源頭就在龍五的手上。由此可見,這旋轉的大瓷碗就是龍五的杰作無疑了。

再觀龍五,只見他竟然也虛立在小屋里,面色平靜地注視著大瓷碗。七條碳鏈若隱若現的圍繞著龍五上下旋轉著,看來是碳鏈的力量支撐著龍五懸浮在空中的。大瓷碗離龍五也就一米的距離,其高度剛好處在龍五的腰眼上,只要龍五稍微低點頭就能看到大瓷碗里的情況。

龍五似乎是用這種方法來做成一個簡易的離心機,大瓷碗里的黑色粘稠液體在高速旋轉地過程中飛快地融合著。隨著龍五控制的大瓷碗越轉越快,大瓷碗里的黑色粘稠液體終于發生了變化。只見黑色的粘稠液體慢慢地變淡,最後消失無蹤,只留下大半碗無色透明液體在大瓷碗里蕩漾著。如果仔細觀看,就會發現大瓷碗的內壁上附著著一層堅硬的白色雜質。因為大瓷碗本身就是白色的,如果不仔細觀察,還真不容易發現附在里面的雜質。

看著大瓷碗里變得透明的液體,龍五控制著碳鏈讓大瓷碗慢慢地停了下來。當一切準備就緒之後,龍五才把笑蒼生從大鐵桶里撈了出來放在桌子上。就這麼短暫的一會兒,大鐵桶里那漆黑如墨的水已經變得清澈無比,里面的那些不知名的藥材都清晰可見。

看著滿身水泡的笑蒼生,龍五的眼楮瞬間變得通紅。心里不斷地盤桓著,自己的做法究竟是對是錯。但是當看到昏迷的笑蒼生那堅毅的臉龐時,龍五心里的那絲不忍終于被壓了下去。扶著笑蒼生就把那大瓷碗里的透明液體全部從他嘴里喂了進去。

平放好笑蒼生之後,龍五抄起桌子上已經準備好的小刀就把笑蒼生的額頭劃開了一道口子,然後迅速地把一個銀白色小圓盤塞了進去,最後用已經準備好的紗布繃帶把笑蒼生裹成了一個木乃伊,只留下眼、耳、口、鼻在外面。做完之一切之後,龍五才大大地松了口氣。

看著躺在床上安然入睡的笑蒼生,龍五似是自言自語的說道︰「我能為你做的就只有這麼多了,今後究竟如何,還得看你自己的造化。至于命運輪盤是不是這樣使用,我也不知道。我想除了把它研究出來的沁博士知道以外,世上再無人知曉了。我把它放進你的額頭,是經過深思熟慮的,至于能不能成功就得看天意了。」說完之後,看了一眼安然入睡的笑蒼生,就轉身出了小屋。

笑蒼生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中的自己穿梭在冰天雪地里,尋找著取暖的火源。冰冷刺骨的寒風刮在自己身上生疼生疼,自己呼出一口氣就能結出一小嘬冰屑。整個天空黑壓壓的,感覺隨時都會壓下來似的。自己就這樣渾身**的游蕩在這白茫茫的大地上,當自己快要忍受不住身體凍僵的時候,一個避風港灣出現在了自己的視線里。

那是一個漆黑的山洞,在這白茫茫的世界里是那麼的顯眼。遠遠望去,那山洞就像是一個饑餓的巨獸張著的血盆大口,隨時都能把人吞噬進去似的。看著如猛獸口般的山洞,笑蒼生毫不遲疑一步就踏了進去。山洞里面的環境並不是如笑蒼生想像的那樣漆黑一片。紅色,到處都是紅色!印入笑蒼生眼簾的是一片火紅的世界,里面似乎一點雜色都沒有。

看著這火紅的世界,笑蒼生感覺自己渾身上下暖洋洋的,那快要凍僵的身體不一會兒就恢復了過來。恢復正常的笑蒼生就像魚回大海一樣,四處游蕩著,觀察著這帶給他溫暖的地方。觀察許久的他並沒有發現這火紅的世界里有其他的原住居民。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很快就發現了這里的不對勁,這火紅世界里的溫度似乎一直在升高。如果照這樣下去,那自己豈不是很快就要變成烤人?

當他回頭想要離開這火紅世界的時候,卻發現進來的那個山洞早已消失無蹤。熱得滿頭大汗的笑蒼生像個無頭的蒼蠅在這火紅的世界里到處亂闖,他很想找出一條可以離開這里的路徑。找尋許久的他悲哀的發現,這個火紅的地方似乎是一個獨立的世界,根本就沒有出路。笑蒼生很快就發現自己身上開始出現被高溫灼燒的水泡,周圍的熱量似乎是找到了一個宣泄口,全部朝著那些水泡里面鑽去。

痛!痛徹心扉!笑蒼生感覺自己正在承受十八層地獄里的酷刑,那些酷刑全都一股腦兒的招呼在自己身上,使得自己痛苦不堪。當自己忍受不住,準備咬舌自盡的時候,一個激靈驚醒了熟睡的笑蒼生。

看著那熟悉的房頂,笑蒼生終于大大地松了口氣,原來是在做夢啊!當他準備起身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渾身動彈不得,全身上下似乎被什麼東西緊緊的包裹住了。

隨後,笑蒼生才想起之前的種種來。難怪剛才的夢境那麼真實,原來是因為自己已經經歷過這種事情了。看來自己動彈不得是因為爺爺的原因了,現在自己應該被裹成了一個大粽子吧,笑蒼生苦笑著想到。

當一切事情明了之後,笑蒼生才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癢得不行,就連骨髓里面似乎都在癢。痛苦!很多人或許都能咬牙堅持過去,但是癢卻沒有那麼容易挺過。很多人寧願承受痛苦,也不願意承受癢。隨著感知越來越靈敏,笑蒼生感覺自己身上越來越癢,恨不得把所有發癢的地方給割去。

「爺爺!!」笑蒼生放聲大叫,卻發現自己的聲音竟然啞了,就連自己都沒有听見自己在叫什麼。

豆大的汗珠出現在笑蒼生那小巧的鼻梁上,汗珠順著鼻梁慢慢地滑向附近的繃帶,包裹身體的繃帶有些地方也已經開始出現浸濕的痕跡。嘴角旁的繃帶已經染上了笑蒼生的鮮血,鮮血還不斷地從笑蒼生嘴里流出,看來這如螞蟻蝕骨般的癢痛已經讓笑蒼生咬破了嘴唇。此時的笑蒼生雙目通紅的盯著小屋的天花板一動不動,他不是不想動,而是他已經沒有一絲力氣再來動了。

小屋外,龍五滿眼通紅眼神無焦的端坐在雪地上,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一滴滴鮮血順著拳頭流向雪地,把雪地染成鮮紅一片。那染紅的雪地,在這白茫茫的土地上是那麼的刺眼。而龍五好像一點也沒有察覺到自己的手心在滴血,雙目依舊毫無焦距的看著遠方。一滴淚水突然從龍五的眼角滑落,淚水還沒有掉落在地就已經在空中結成了冰珠。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笑蒼生對自己身體內的癢痛已經漸漸地麻木了。綁在笑蒼生身上的紗布繃帶,竟然滲出了一點點黑色物質。伴隨著黑色物質的滲出,笑蒼生感覺自己渾身說不出的舒服。隨著黑色物質越滲越多,小屋里的空氣也越來越難聞。聞著那黑色物質散發出來的氣味,笑蒼生有股想吐的沖動。主要是那氣味太難聞了,笑蒼生根本就找不到什麼東西來形容這種氣味,臭雞蛋味加腐尸味加腳臭味?反正是各種難聞的味道那黑色物質里面似乎都有一點。

「爺爺!!」隨著身體的好轉,笑蒼生感覺自己的嗓子火辣辣的,于是再一次叫了聲龍五的。這次的聲音雖然很小,但是和開始比起來要好了很多,至少現在能夠叫出聲了。這麼小的聲音,也就自己能听見,至于爺爺听不听得見還是一個問號,笑蒼生如是的想到。

「蒼生,你叫我??」龍五鬼魅一般的出現在笑蒼生面前,一臉關心的看著他。

「爺爺,我想喝水!」笑蒼生舌忝了舌忝干燥的嘴唇,一臉期待的看著龍五。

「孩子,現在你還不能喝水。」龍五看著笑蒼生硬著心腸說道。

隨後看了看窗外漸漸暗下來的天空繼續道︰「再忍忍吧,當夜幕降臨的時候才能喝水。」

「可是爺爺,我真的很想喝水,你就讓我喝點潤潤嗓子吧。」笑蒼生哀求的看著龍五。

「不是爺爺不給你喝,而是你現在不能喝。如果你現在喝了水,那今天所承受的痛苦就白費了。听爺爺的話,再忍忍吧,現在不要說話,節省一點口水吧。」龍五把頭轉向一邊,不敢去看笑蒼生那哀求的目光,他怕自己忍不住答應笑蒼生的要求,那樣就毀了他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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