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華光初上,在這大雪紛飛的夜里,難得看到皎潔的月光。銀白色的光芒灑向大地,滿地白雪的反射光芒,把整個天空照得透亮。借著白雪映射的光輝,很清楚的看到整個天空萬里無雲,這預示著明天將是一個好天氣。
亞洲大陸,華夏聯邦政府管轄的輻射區,龍五和笑蒼生居住的小屋里,龍五輕手輕腳的給笑蒼生拆卸著身上的紗布繃帶。看著他如此小心的模樣,真的很難想象他是幾個小時前那鐵石心腸的龍五。
「爺爺,怎麼這麼快就把這紗布給拆了啊?」笑蒼生雙手捧著一個竹筒似的舊水杯看著龍五問道,水杯里還不時地冒出一股股熱騰騰的水汽。這水杯里的水不僅可以拿來解渴,還能用來取暖。
「呵呵!你難道想一直被這臭氣燻天的紗布給裹著?」龍五看著笑蒼生笑了笑。
「當然不想了,我聞著那氣味就想吐。對了,爺爺那黑乎乎的奇臭無比的東西是什麼啊?」笑蒼生騰出一只手來扇了扇鼻子處的空氣,似乎想用這種方法來驅散鑽進鼻子里的異味。
「還能是什麼?不就是你身體內的雜質嘛。」龍五一邊拆著紗布一邊回答著笑蒼生的問題。
「什麼?我身體內的雜質?這怎麼可能?爺爺,你不是唬我的吧?我體內怎麼會有這麼臭的東西?」笑蒼生不可置信的尖叫道。
「我唬你干嘛?這些東西的確是你體內的雜質。剛才就是那些雜質排出體內才會讓你癢痛難忍的,你現在是不是感覺渾身輕松了很多?」龍五看了笑蒼生一眼繼續他的工作。
笑蒼生聞言,這才恍然大悟。只是為了不聞這臭味,就拆掉紗布,這有點不負責任吧?笑蒼生剛想發問,卻被龍五搶先一步。
「是不是覺得不合常理?」龍五看著笑蒼生說道。
笑蒼生點了點頭以示回應。
「我拆掉這些紗布,是為了讓你再去那藥桶里泡一泡。要不然你以為我剛才熬那麼一大桶藥水是用來看的啊?」龍五瞥了斜對面那還冒著熱氣的大鐵桶說道。在說話的這段時間里,他已經把笑蒼生身上的紗布拆完了,只留下額頭那一圈紗布沒有動。
「啊?還要進去泡啊?不泡行不行?你看我身上的水泡才剛剛消掉消掉?」笑蒼生一臉不情願的指著自己的身體說道。剛剛才消掉?笑蒼生剛說完就覺得哪里不對勁,他低頭一看,吃驚的發現自己渾身上下竟然一點疤痕都沒有,那些水泡的身影早就不知去向了。白花花的身體,就那麼**果的暴露在空氣中。
「怎麼?很吃驚?不可思議?你以為我費那麼大周章是純粹給你找罪受啊?許多人想要泡上一回這種藥水還沒有機會呢,就連身家富裕的大富豪也不一定能享受到這麼好的待遇,你就知足吧。趕緊給我進去,一會兒那藥水就要冷了。」龍五沒好氣的說道,然後在笑蒼生那雪白的上拍了一巴掌,把他趕進了斜對面的大鐵桶。
笑蒼生幾個箭步就跳進了大鐵桶,恢復過來的他渾身**果的暴露在空氣中還是很冷的,至少在大鐵桶里面還可以取取暖。大鐵桶底部雖然還燃燒著熊熊烈火,但是坐在大鐵桶里面的笑蒼生卻一點也感覺不到藥水燙人。
「嘿嘿!!我知道爺爺對我最好了。只是這個藥水究竟有什麼作用啊?」全身浸泡在藥水里只露出一個小腦袋的笑蒼生,問問題也不忘拍一記馬屁。
「洗精伐髓!洗滌你身上的雜質,增強你的身體強度,為接下來的碳鏈形成做鋪墊。」龍五稍微給笑蒼生解惑了一番。
「碳鏈?那又是什麼東西啊?和那個叫做‘命運輪盤’的東西是一樣的嗎?」笑蒼生對龍五口里冒出來的那些陌生詞匯很是頭疼,就像拿一本全是英語的書籍給一個不懂英語的人看一樣——看天書!
「嗯,差不多吧,其實‘命運輪盤’也是碳鏈的一種。碳鏈是一些為求長生不老、為追求強大力量的人經過漫長的歲月試驗檢驗出來的一種力量來源。組成碳鏈的碳元素本身就存在于人體內,碳鏈就是把人體內的自由碳元素按照一定的方式連接起來而形成的。從前人的理論依據上得知,人體內最多就只能形成十二條碳鏈,當人體內形成了十二條碳鏈之後就會長生不老。當然,這僅限于理論上,因為至今為止最厲害的一個人其體內也就形成了十條碳鏈。」龍五慢慢地解釋道。
「那為什麼要形成碳鏈呢?讓它在體內自由自在不好嗎?」笑蒼生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呵呵!因為碳鏈上有一股能量,叫做苯能。它不僅具有強身健體的功效,還具有超強的破壞力。只有形成了碳鏈,苯能才會出現。要不然你以為那麼多人為什麼要冒著生命危險在體內形成碳鏈?無利不起早,這是千百年來人性的定理。」龍五感嘆道。
「現在有很多人在體內形成了碳鏈?」笑蒼生在大鐵桶里活動了一下發麻的身子問道。
龍五抬頭看了窗外一眼,回頭對笑蒼生平靜地說道︰「三百多年前,修煉苯能的人如過江之鯽,多不勝數。修煉苯能需要強健的體魄,增強身體的強度又需要大量的資源。而那些增強身體強度的修煉資源又少得可憐,根本就滿足不了如此多人的需求。所以一場前所未有的爭奪戰開始了,為了搶奪修煉資源,世界格局才因此而改變的。但是當很多人發現,碳鏈並不是那麼容易形成的之後,他們就逐漸放棄了苯能的修煉。現在還在修煉苯能的、還在體內形成碳鏈的人,可以用鳳毛麟角來形容。但是這些人,無一不是心智堅毅之輩。」
笑蒼生靠坐在大鐵桶里听得津津有味,對于龍五的這些話,他還是第一次听到。龍五的這些話為笑蒼生打開了一扇通往苯能巔峰的大門,讓他對碳鏈、對苯能有了初步的認識,為將來苯能的修煉埋下了伏筆。
當龍五說完之後,笑蒼生還久久沒有回過神來,直到龍五踫了踫他才恍然道︰「原來如此!沒想到聯邦竟然是這樣形成的,世上竟然還有如此神奇的修煉方法。」
「呵呵!的確神奇。因為直到現在,修煉苯能的人都還沒有對苯能了解透徹。好了,這些東西你听听就可以了,今天晚上你就在這藥桶里睡覺吧,明天我就教你如何形成碳鏈。」龍五阻止了想要繼續提問的笑蒼生。
一听龍五明天要教自己形成碳鏈,笑蒼生就興奮莫名,連準備問龍五的問題都拋之腦後了。笑蒼生坐在大鐵桶里整個晚上都沒有睡著,腦海里一直回蕩著龍五的最後一句話。那個少年不懷夢?更何況這還是一個真實的夢。直到破曉時分,笑蒼生才打了一個盹兒。
華夏聯邦政府管轄的輻射區,連續下個一個多星期的大雪終于停下了。近一個月的陰霾天氣,被早上初升的太陽趕得無影無蹤。輻射區的人們盼星星盼月亮終于把太陽給盼出來了,他們已經快一個月沒有見到太陽了。
當早上第一縷溫暖的陽光照射大地的時候,笑蒼生瞌睡連連的睜開了他那朦朧的雙眼。從未失眠的他,昨晚竟然罕見的失眠了,看來自己是興奮過頭了。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蒼生,從今往後你要記住,不要再被情緒左右自己,即使天塌下來也要波瀾不驚。」龍五不知何時出現在了笑蒼生身後。
「知道了,爺爺!」笑蒼生吐了吐舌頭回答道,他畢竟只是一個孩子,對陌生的事物的好奇心肯定很重,這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吃完早點趕緊出來,我在外面等你!」龍五說完就朝小屋外走去。
看著桌上的小米粥和黑乎乎的面包,笑蒼生感覺自己的小肚子咕咕直叫、在對自己這個主人抗議著。笑蒼生模了模自己的肚子,抓起桌上的面包就狼吞虎咽起來。三五兩下解決了桌上的早餐,笑蒼生跳出大鐵桶,胡亂穿了幾件滿是補丁的單薄的衣服,就朝著小屋外跑去。他可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自己體內形成的碳鏈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小屋外,龍五站在一堆廢舊的汽車上,目光凌厲的遙望著東方。陽光灑在他的身上耀眼無比,猶如天神下凡一般,讓人不敢直視。看著站在廢舊汽車堆上那沒落的身影,笑蒼生握緊了拳頭暗暗發誓,一定要查出背叛陷害爺爺的凶手,為他洗刷冤屈,讓他能夠光明正大的在陽光下生活。
「跟我來!」龍五見笑蒼生來了,便跳下廢舊汽車堆說道。之後,就朝著遠處走去。
笑蒼生看了一眼周圍的垃圾堆,就跟著龍五的腳印追了上去。
小屋周圍,到處是廢舊的垃圾堆,猶如小山一樣坐落在那里。如此多的廢舊垃圾堆放在這里,卻沒有一點異味。一條整理出來的羊腸小道伸向遠方,龍五和笑蒼生的身影,就在這條羊腸小道上飛快前行著。
在離小屋近千米遠之後,龍五終于停下了前進的腳步。輕松地躍上一個平整的大垃圾堆,對笑蒼生招了招手︰「上來吧!!」
笑蒼生聞言,使出全身力氣,幾個跳躍,也來到了大垃圾堆平台上,默默地看著龍五。
「時間過得真快啊,沒想到一晃就是九年。時間不等人啊,我也已經是一只腳踏入棺材的人了。當初我撿到你的時候,你還是一個襁褓里的嬰兒。現在已經是半個大人了,也是時候把我的本事傳給你了。」龍五看著笑蒼生傷感的說道。
「爺爺,你怎麼說那些頹廢的話啊?你還正值壯年呢。」笑蒼生走到龍五跟前安慰道。
「正值壯年?我都是一個快六十歲的老頭子了,還正值壯年?你也別安慰我了。你現在仔細听我給你講解,怎麼在身體里面形成碳鏈。」龍五看著笑蒼生正色道。
笑蒼生听了,渾身一震,然後一臉肅然的看著龍五。
龍五理了理思緒︰「形成碳鏈,說穿了就是讓你做連線題,讓你把問題與答案用最簡單的方式連接起來。說來簡單,做起來卻不容易,如果沒有得當的辦法,你一輩子也形成不了碳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