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第二天早上起來，軒轅記得叫了箬嬋聖女來喊我。
箬嬋聖女看起來比月染聖女更是實干家，路線都很熟悉，像是閉眼都能認識似的。
我跟在她後面就只能看見她漆黑筆直的長發，表示壓力很大，就只好跟她扯一些有的沒的︰
「箬嬋姐姐，為什麼軒轅有這麼多夫人啊，可是為什麼看上去又不像是之人啊……」
箬嬋的腳步一頓，神色復雜地回頭看了我一眼︰「你喊他軒轅？」
「難道不應該麼？」
「沒有什麼，」她繼續前行，「長夫人姓西陵，夫人姓方雷，其余的九個小夫人就不用說了。」
我暗自咂舌，都是有名的大姓氏，可是還有一些地方不對勁。
明明那些是很久以前就十分興旺的氏族，都是從近些年來卻逐漸衰落起來。
「長夫人是什麼時候嫁給軒轅的？」我假裝不經意地問道。
箬嬋果然沒有起疑︰「黃帝殿下是二十歲娶的長夫人的，至今有十年多年了吧。」
氏族人壽命本來就長，氏族之神就更加接近不死。只是現在的軒轅才不過三十多歲，就娶了這麼多夫人，正常人也許不會聯想到什麼，但看到他對後宮的態度，我不得不多想。
西陵一族的代表人物在近些年死得七七八八，更別提實力弱一些的方雷了。
總的來說︰誰嫁給軒轅，誰倒霉。
若軒轅不是百年難得一條的克妻命，那麼就是另有隱情了。
我打了個寒戰，對看似不理朝政的軒轅刮目相看。
軒轅教給我的東西，也許對別人來說有難度，但難不倒我，今天一天的功課我很快就完成了。
看了看他老人家只維持了一秒驚訝又眨眼恢復平靜的面癱表情，我斟酌了很久，道︰「那個……軒轅……我能不能除去玩一玩啊……」
軒轅道︰「不可以。」
也許是他平靜的語氣讓我覺得還有商量的余地，我可憐巴巴地看向他︰「不去遠的地方……就一會會兒，行不？」
「不行。」
我死心了沒多久，又發問說︰「不然我去陪長夫人說說話，她一個人看起來很孤單。」
「不用。」
「可是……」
「別廢話了，吵。」這一段對話中他老人家都沒有看過我一眼。
真不知道這家伙有沒有笑的時候……
就在這時，月染聖女進來了。
然後……然後……軒轅的嘴角扯了一下。
他老人家……是在笑麼？！
我驚呆了。
月染聖女沖他回笑了一下，又轉身客氣地對我說︰「涂山姑娘，你先走吧。」
「……」你家主子剛剛才不許我出去玩呢……
哪知軒轅沒有任何反對跡象。
我就被趕出去了。
一出門就看見父親，我一下子就開心了，撲上去︰「父親，你什麼時候來的？」
父親眼中盛的滿滿的都是笑︰「沒有多久，來看看我們的涂山。父親的驕傲。」
父親自小對我就很好，處處為我著想，現在也是不放心才來的︰「有沒有人欺負你？」
我把眼楮瞪得老大︰「怎麼可能有人敢欺負我，看我一拳頭將他打倒！」
父親被我的表情逗笑，看了看掩著的殿門，將我牽走了
殿內閉目听著月染匯報的軒轅皺了皺眉，無意識地睜眼看向窗外那對遠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