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晨從房間出來時,月色已經鋪滿了。塘邊,粼粼的水折射著光,射進眼里,好看的很。
可是話說回來,美景再好,在各種煩心事的打擊下,還是難免不痛快。
張子晨本來一下午心情挺好,可是……
大晚上的,找人聊那麼難受的話題,有夠無聊。
岸邊的美景正是好看時,身後一個熟悉的影子閃過,不錯,正是充當黃雀的人。
「怎麼樣,他是不是和何德見面了!」張子晨開口已然猜得**不離十。
「恩,少爺。」
「好,你可以走了。繼續盯著他,他可不夠老實。但是你盯的聰明點,找個人一起盯,有情況就一人匯報,一人留盯。」張子晨看著湖水中泛著的光點,頭都沒有抬。
「少爺,何文軒回來了。不過,這次回來目前沒有驚動何德兩口子,而是去找了何希顏。不過他也該去見何德兩口子了,好幾天了。」
「何文軒?不容小覷,該去見見,呵呵,還得想想給他份什麼見面禮呢!何希顏,何希顏……梁詰?」
張子晨想到和梁詰的約定,覺得恍如隔世。嗯,一定是剛才話題太沉重了。
不過,也真的是是時候看看自己的「娘子」怎麼樣了。
「好了,你去吧,派人繼續盯著。搞清楚他為什麼回來,會不會影響到我們。」
說罷,張子晨不再理會黃雀,勾了邪魅的笑起身飛去何府。
何府梁詰房間。
朝里看進去,整個梁詰的房間琉光放彩,但是梁詰房間可不是被燭光照亮的。
在小小的木桌上,擺著一塊極為稀罕的石頭。石塊長寬大約有三十厘米,是個不標準的正方形,通透呈淺黃色,閃著亮光,甚是好看。
這塊琉璃石是何文軒從忘音川挖出來的,很是珍貴。
不知怎的,何文軒一開始就想著送給梁詰,連養父母都沒有想到。
梁詰捧著一本書坐在琉璃石旁邊。有了石頭,燭光都不需要。
何家小姐什麼時候對讀書有了興趣?張子晨踩著輕巧的步子走近梁詰。
張子晨緩緩俯子,輕輕湊到梁詰耳邊,說︰「還剩十八天……」
梁詰只覺後面有人,大喝一聲︰「婬賊!」
也就是剎那問,梁詰弓起身子,將凳子踹到一邊,把書扔向張子晨,轉身一記左直拳。
張子晨沒有準備,突兀地吃了一拳。
真是夠重的,左眼立即黑了一個圈。整張俊臉也被氣得成了鐵青色。
「姓何的……你想怎麼樣啊!屬驢的啊!怎麼那麼能亂踹!」張子晨捂著半邊臉,不淡定起來。
梁詰反應過來,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是張公子啊!額呵呵呵呵……你說咱倆是多有緣分啊……我一想婬賊你就出現了……再說,我這哪是蹄子,根本不能踹,只是輕輕的——戳了一下而已……」
「你——就你這樣的,以後誰要啊!還婬賊,估計你永遠都遇不到!」張子晨的書生氣質被怒氣燒得所剩無己。
「張公子……你忘了麼?還剩十八天……」梁詰強忍著笑,這孩紙,點兒有點兒背啊!
張子晨突然勾了勾唇,笑出聲來︰「你我是否約定我助你減肥?都已荒廢數天。這樣吧,明日起,我便救你于水火!」
「呃……怎麼還好意思麻煩你…不用了,真不用了。謝謝你的好意!」
「我向來不喜失信于人。說定了哦!」張子晨調皮地眨了眨眼。
比神速還神速地走掉了。
「喂喂喂,張子晨……」梁詰有極為不好的預感。
撿起地上書,梁詰想繼續讀下去,卻再也沒有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