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咳了幾聲,掩飾面上的尷尬,任天星才道︰「小子,你被我困住了,為何不求饒,看你的樣子也不是什麼硬骨頭,裝給誰看?」
「你也是家丁,我也是家丁,我為什麼要求饒?府規說得很清楚,除了主子,其余家丁沒有資格懲罰凌辱同伴,你這般對我,不過是恃強凌弱,同時犯了府規,最好還是給我松綁,好生賠禮道歉一番,再把這小小的白光法術傳授給我,我會酌情考慮不上報,免了你的皮肉之苦。」陳閑嘿嘿笑道。
任天星沒想到陳閑竟然掉過頭來威脅自己,若自己真是一家丁,只怕還真會被其脅迫。
「你小子身處下風,被禁錮,還能想到府規來逼其就範,真是滿肚子壞水。」任天星心中欣賞,但面上卻裝出了鄙夷之色。
陳閑對任天星的指責不以為然,冷哼道︰「身體被禁錮,心智並未被禁錮,我陳閑心思敏銳,絕地反擊,你這老頭,不服不行。」
「還沒到月圓之日,我便主動找上你小子,看來我的確是敗了一仗,但我還要考你一下,你若答出,便給你一莫大的好處。」任天星微笑道。
「哦,莫大的好處,說來听听。」陳閑感覺身周的白光已經漸漸散去,四肢也能舒展開來,以為脅迫到了老頭,當下便欣然應之。
「先前那幾個丫鬟,為何對你不屑一顧,你可知道其中緣由?」任天星笑吟吟的問道。
「原來是這個問題,起初我也百思不得其解,以我貌勝潘安的英俊容貌,就算沒有白光籠罩,應該也足以讓這幾個丫鬟春心大動,甚至主動獻身,最後卻與我那般冷漠的擦肩而過,唯一的解釋就是,她們根本看不見我,因為這道白光。」陳閑一臉得色,如一只發情的鵪鶉,咯咯叫個不停。
「雖然你這小子的人格有些缺陷,太過無恥自大,不過也算是聰慧之才,也罷,這塊令牌對我已然無用,便送給你吧,這侯府雖大,應該可暢通無阻,比如那玄功閣,你可來去自如。」話音一落,任天星便將一沉甸甸的玄鐵令牌塞到了陳閑的手中。
任天星如今因為陳閑的誤打誤撞而重獲自由,若說對陳閑沒有絲毫感激之情是說不過去的,對這小子自然也是越看越歡喜,那令牌不過是一身外之物,對他這等宗派之地的高手而言,唾手可得,自然不吝贈與。
「玄鐵令?這是什麼玩意,紫光熠熠,莫非是一通行令,可四處閑逛,甚至進入那玄功閣翻閱玄功秘籍也不用交什麼忠誠點?」陳閑將手中的令牌一陣把玩,感覺入手冰涼,沁人心腑,忍不住又問道。
「沒錯,有這玄鐵令,你的確可在玄功閣暢通無阻。紫衣侯侯府中的玄功秘籍,雖然沒有武朝中最高深的玄功,但一些基本的入門心法也是相通的,你無聊時練練,有益無害。」任天星答道。
讓任天星詫異的是陳閑沒有預料中的欣喜若狂,一掃先前輕浮之態,反而一臉肅色的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玄鐵令對老頭你來說也許不是什麼寶貝,但是我若拿著這玄鐵令在侯府中亂闖,只怕會死無葬身之地,就算去玄功閣,只怕也要偷偷模模的去,老頭你還有什麼寶貝,能夠讓我將這玄鐵令藏得無比隱匿穩妥?」
任天星沉吟了半晌,終于還是從無名指上摘下了一枚黝黑不起眼的戒指,深深嘆了口氣,遞給了陳閑。
「你小子,賺大了。」似乎心中有些不忿,任天星對著陳閑翻了個白眼,身形一閃,化作一道白光,消散在空中。
「不會吧,這老頭真是家丁?家丁,都會飛嗎?」陳閑抬頭望天,嘴巴張的老大,活月兌月兌的一只蛤蟆相,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