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情壯志在胸中激蕩,陳閑的目光又落在了那枚黝黑不起眼的戒指上。
陳閑坑蒙拐騙數年,懂得一些相術風水之術不說,還自修了數個專業的學士,談天說地,文理雙修,幾無軟肋,加上察言觀色,揣摩心理,更是一等一的拿手,乃是人精中的人精,此番漸漸融入這個世界,腦子自然也活絡起來,一尋思自己得了這枚戒指後,那老頭似乎很是不爽,悻悻而去,不消說,這枚戒指只怕是了不得的寶物。
將這無名戒在手中一陣把玩,沒看出什麼玄機,只是戒上隱約刻了兩個比米粒還小的字,是少見的古文篆體。
陳閑對各種古字體十分的熟絡,甚至甲骨文那等象形字也有所涉獵,篆體乃是戰國時的文字,自然識得。
「須彌!這戒上刻著這兩字,看來這枚戒指便是叫做須彌戒。須彌與芥子乃是對應之說,戒指如芥子,須彌如天地……」一番沉吟後,陳閑又自言自語的道,「這等于是無窮大與無窮小之間的關系,套用在這枚須彌戒中,莫非便是這戒指中別有乾坤,另有洞天?」
又是一陣把玩琢磨,陳閑依舊一無所獲,甚至用牙咬了一口,還是毫無動靜,卻險些將牙給崩了。
最後氣急敗壞的陳閑甚至用堅實無比的玄鐵令對著須彌戒一陣敲打,還是不見絲毫變化,那玄鐵令上則也出現了一道道劃痕,顯然這須彌戒的材質比玄鐵要堅硬數倍。
「好家伙,這須彌戒是什麼材質,這玄鐵只怕是俗世中一等一的堅硬金屬了,只怕和鈦合金相仿,若這須彌戒如此堅實,還有玄妙蘊藏其中,看來只怕是一件法器,甚至是法寶了。」多少也看過一些修真仙俠類的小說,對此刻深處的這個瑰麗世界的一些常識,陳閑還是懂的。
左思右想,冥思苦想,輾轉反復,痛定思痛,陳閑終于決定用一招最流行的降服法寶的無敵殺招,滴血認寶。
將須彌戒端放在案上,陳閑對著自己左手中指狠狠咬了一口,哎喲一聲慘叫,十指連心,痛入骨髓,手指尖都腫了,竟然沒破,自然也沒有滴血。
「不會吧,自己什麼時候這般皮厚肉粗了,記得很多美女在□□都夸我細皮女敕肉,比她們還嬌女敕,絕對的天生麗質啊!」陳閑有些愕然,無恥的自言自語著。
愣了半晌,陳閑才意識到自己此刻是穿越到了一個小乞丐身上,這乞丐的命,自然堪比小強,從小就被折磨歷練,皮也許□□,但絕對堅韌,夏防日曬,冬防酷寒,雖然沒有到那等玄功護體,靈力傍身的水火不浸的玄妙境界,但等閑撕咬,已然不懼。
在這小廂房內又找不到刀劍匕首那等銳器,沒有辦法,最後陳閑只能豁出去了,猛力一咬,這下可不是破皮滴血了,而是指頭上的一小塊肉被活生生的咬了下來,血如泉涌,瞬間將案上的須彌戒湮沒。
忍著手指尖的劇痛,讓陳閑期待的一幕沒有發生,須彌戒沒有如想象中那般綻放出萬道霞光,懸浮在半空中,依舊一動不動,如死寂一般。
「那該死的老頭,顯然怕我佔據這件寶貝,跑得那麼快,不告訴我任何信息,我現在如同是老鼠拉龜,無處下嘴,只能干瞪眼啊!」陳閑又氣又惱,將一肚子怨氣都發泄在老頭身上,卻又無可奈何。
一陣牢騷之後,陳閑草草的將傷口包扎了一番,將須彌戒上的血跡擦拭干淨,平放在右手掌心處,心若止水,一片澄明,這才開始凝視這須彌戒。
陳閑的心神,完全聚焦在這枚須彌戒上,隨著精神的高度集中,眉心處仿佛都感覺有些疼痛,這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和體驗。
精神彌射之後,緩緩注入那細小的須彌戒之上,一瞬間,陳閑的整個身軀微微一顫,仿佛被某種奇異的能量擊中了一般,思緒飛揚,直接進入了一個奇妙的空間。
這是一個乳白光芒籠罩的一百立方大小的空間,似一囚籠,但卻有一種勃勃的生機,在光芒中歡呼雀躍,即便是陳閑的心神在其中蕩漾,也一陣心神舒爽,感覺被洗滌淨化了一般。
「原來這須彌戒是一空間法寶,還如此之大,簡直就是一個小型的倉庫了,關鍵還如此隱秘,與自己心神相通,一切盡在掌握。」隨著陳閑對和奇妙空間的感悟不斷加深,心神微動,那枚玄鐵令便出現在這一空間,安靜的懸浮在一處角落。
再度收斂心神,陳閑的神識便離開了須彌戒,雙目睜開,依舊在那小小的廂房內,只是身上那塊玄鐵令已然不翼而飛,顯然是先前被自己的神識搬運到了須彌戒中。
陳閑興奮不已,將須彌戒戴在左手無名指上,感覺自己竟然與這枚玄妙的戒指有了絲絲心靈感應,心意不禁又是一動,手朝虛空一抓,那玄鐵令出現在掌心,憑空而來,毫無征兆。
「有了這個空間法寶,就不怕坑蒙拐騙來的贓物被發現了,不知道去那玄功閣能否將其內的玄功秘籍盜竊一空,然後大搖大擺的走出來。侯府內只怕奇人異事太多,這般洗劫玄功閣,動靜太大,十分不妥,只怕會惹來殺身之禍。」陳閑心神澎湃,不禁動起了歪腦筋,但還好理智尚存,將那誘人的洗劫玄功閣的想法排出腦海。
咚咚,敲門聲響起,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傳來︰「那個叫什麼閑的小廝,郡主傳喚你!」
听聞小郡主召喚,想起那慵懶迷人的聲音,想到即將可以一睹小郡主的廬山真面目,是如何的絕世容顏,陳閑徑直撲了出去,與正好推門進來的那位婢女撞了個滿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