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讓陳閑瞠目結舌的是青衣竟然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一臉愜意,仿佛還佔了天大的便宜。
「我可做不到,陳閑,我要你明媒正娶。」襲人冷哼道。
「那沒辦法,襲人,你先等著吧,你也知道,我很搶手的,風水輪流轉,會到你家的,放心吧。」陳閑嘿嘿笑道。
襲人氣得直咬牙,但卻無可奈何,只能保持著緘默,不再言語,免得自取其辱,搞得和一個嫁不出去的怨婦一般。
「好了,現在你們不是都想去乾坤界看看嗎,夫君,把乾坤袋還給我吧!」說著說著,青衣朝陳閑伸了伸手。
陳閑見債主上門了,這乾坤袋只怕是保不住了,不交也不行,但陳閑還是決定把這個仙女般模樣不識人間煙火的青衣惡心一把,于是一手乾坤袋,一手青色內衣,尤其是把那青色小衣當作旗幟一般的舞動著︰「青衣,這件也一起還給你吧,本想當作留念的,看起來你似乎只有一件小衣,整個胸前空蕩蕩的,穿上吧。」
青衣雖然早就見識過陳閑的無恥,被他的目光調戲過,但沒想到當著四位花魁的面,還有襲人的面,就這般奚落自己,將自己的小衣這般招搖過市,揮舞如風,不知道是因為氣惱還是羞澀,額頭上竟然是香汗淋灕,一捏小拳頭,幾乎可能進入那種從來沒有過的暴走狀態。
「自己的道心,似乎再沒有絲毫圓潤無暇的感覺了,真破了嗎?破而後立豈非都著落在這個小子的身上,這個天殺的,壞我道基,若不能再塑道基,必將你碎尸萬段!」青衣心中那個恨,感覺自己再也無法掌控心神,那股淡然寧靜之心已然漸漸遠去,仿佛再也不會歸來。
陳閑昔日為神棍時,很是尊重那些紅牌頭牌,但卻對那些標榜著自己是什麼玉女的明星嗤之以鼻,此刻他對青衣的那股骨子里的輕蔑,就出自于此。
陳閑仿佛還覺得不過癮,隨手將那所有人視之為寶貝的乾坤袋拋給了青衣,而對那件讓所有女子都有些羞澀的小衣卻有些戀戀不舍,還放在鼻子邊上深深的嗅了一下,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遞給了青衣,那眼神,是那麼的失落無助,仿佛陳閑的那顆騷動的心也隨之而去。
青衣自修道以來,心境若止水,從來沒有出現過什麼暴怒或者無法控制心緒的時候,但此刻,青衣恨不得將陳閑狠狠揣上幾腳,才能解心頭之恨。
深深吸了口氣,青衣好不容易將那憤怒的情緒給壓抑下去,卻听到陳閑又道︰「青衣,你不如當眾穿上這小衣吧,你里面空蕩蕩的,走起路來晃悠來,晃悠去,感覺會不會很別扭啊?反正這里又沒有什麼外人。」
青衣幾乎要吐血了,第一次爆了粗口︰「管你屁事!」
話月兌口而出,青衣突然覺得一陣說不出的暢快,仿佛壓抑了心頭十多年的那股抑郁一掃而空,隨著這一罵咧聲,心中的念頭無比通達,仿佛境界也隨之提升,腦海一片澄明。
「怎麼樣,罵痞話了吧,感覺爽吧?所謂先入世,再出世,你都沒有入世,如何入道?不能入世,便沒有入道,即便有道心,也是虛假的道心,一觸即破,入世之後,嘗遍七情六欲,這才有太上忘情,沒有情,如何忘情?所以,你必須愛上我,不可自拔的愛上我,然後我把你狠狠的拋棄,無情的拋棄,你由愛生恨,斬不斷,剪還亂,最後一朝得道,忘情于我,那時你的道心,便是真正的圓潤無暇了,而且,在這之前,我不能死,我一死,你心灰意冷,永遠無法重塑道心了,記住,要好好保護我。」陳閑嘿嘿笑道。
一旁的襲人及四大花魁听得陳閑這番話是雲里霧里,但卻感覺有些玄奧難懂,另外似乎還有所得,有所體會,頓時望向陳閑的眼神也有些不一樣了,也終于明白這青衣為何如此看重陳閑,這般屈尊來哀求陳閑成為她的夫君,原來是陳閑可以指引青衣修道上的一切疑惑。
青衣一臉愕然的看著陳閑,這才明白被陳閑這般調侃,竟然是陳閑的另外一種激勵方式,讓她念頭通達,否則一直被憋著那口氣,十分不暢,對境界修為都無益。
「陳公子真是境界高深,一語破的,讓青衣感悟良多。」青衣對著陳閑微微作揖。
「好了,帶大家去那乾坤界瞅瞅吧,青衣,雖然我可以隨意突破你這乾坤小千世界的晶壁,但我卻不屑這麼做,還是你破除封印吧,打開前往乾坤界的通道。」陳閑嘿嘿笑道。
四大花魁與襲人自然對陳閑德話嗤之以鼻,但不知為何,青衣卻深信不疑,似乎在青衣的心中,陳閑簡直就是道的化身,沒有什麼不知道,一切修道路途上的疑難困惑,他都可以輕易解決。
青衣捏了一個法訣,將乾坤袋祭起,只見乾坤袋倏的膨脹開來,散發出萬道玄黃之氣,垂落而下,將諸人悉數籠罩其中。
天旋地轉,白雲蒼狗,彈指剎那間陳閑等人感覺眼前一花,身形微微一顫,周圍一切隨之變幻,終于到了乾坤袋中的小千世界︰乾坤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