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步蒼穹 第293章 夜談

作者 ︰ 超級肥鴨

()晨錦兒一听青衣這話,也不禁頭大,當下也顧不得襲人與青衣都在場,狠狠的踹了陳閑一腳,罵咧道︰「在家我有我這麼一個嬌妻美妾伺候你,還不夠,還要出去招蜂引蝶,都來家里了,日後看來要搞根鏈子把你栓住,看你還四處沾花惹草。冰@火!中文」

襲人見陳閑被晨錦兒踹了一腳,不怒反笑,只能感嘆惡人自有惡人磨,晨錦兒從小淘氣就在無雙城出了名,膽大妄為到了極點,但卻最得紫衣侯寵愛,無法無天,若不是去了皇宮為人質這些年在別人屋檐下低頭了,否則還不知道是什麼德性了。

「鏈子有什麼用,還是一刀切下去,斬草除根,以絕後患,從此,世界也清靜了。」襲人嘿嘿笑道。

「是啊,襲人姐說的對,這樣才和你這小閑子的名符合嘛!」晨錦兒目光又朝陳閑瞄去,讓陳閑又打了一個冷戰。

「既然來了,就一起先坐下聊聊吧,反正小閑子是我的,你們想搶也搶不走,我們姐妹可以聊些別的,讓小閑子在一旁伺候,端茶剝果殼什麼的,他最拿手。」晨錦兒顯得很大方,對著襲人和青衣一招手,拉著陳閑,朝園子里頭去了。

看著晨錦兒與陳閑郎情妾意的離去,襲人恨得牙癢癢的,但還是無可奈何的隨著前方那對少男少女的步伐,跟了上去。

看著襲人前去的身影,青衣則淡淡的道︰「跟上去,還有機會,不跟上去,機會都沒有了,情愛如天道,你修煉還有機會悟道,不修煉,一輩子與天道無緣,就是一介凡人。」

雲飛揚的飛天居內,軒轅靜看著正襟危坐的雲飛揚,又看了看香爐中的龍涎香,然後笑道︰「飛揚,你這修煉的法子雖然有些取巧,但這龍涎香的氣息的確可以緩緩滲入你的竅穴之中,然後流淌至四肢百骸,沐浴其中,潛移默化,但你不覺得這等法子有些麻煩嗎?還不如直接外出殺戮施展歷練來得快。」

「軒轅兄,這無雙城內外都治安良好,哪里有這等施展的殺戮機會,也只有這般修煉了,才可提升境界,日積月累,這龍涎香也算得上是利于修煉的天材地寶了。」雲飛揚一臉正色答道。

「說的也是,不過一番驚天動地的大殺戮即將來臨,我這次也是前來探路的,到時必然親臨。」軒轅靜眼中閃過一道厲芒,殺伐之氣一閃即逝。

「軒轅兄你還是皇子,將來有希望繼承大統,看你的體魄,還有內斂的殺氣猶如凜冽鋒芒,莫非是殺戮修煉而出的境界?但玄皇陛下不怕你出事嗎?」雲飛揚有些愕然的問道。

「陛下哪里怕我們出事?恨不得我們每天都在外殺戮修煉,武朝以武立國,哪里有繼承來的皇位,只有殺戮出的帝位,沒有皇宮內的錦衣玉食的皇子,只有血與火中走出的皇子。」軒轅靜淡淡的答道。

雲飛揚听了軒轅靜這番話,頓時也感覺到這位皇子身上散發出一股凌厲如刀的殺氣,讓自己心神一顫,知道自己的境界只怕與這位皇子相距有些遠了。

「這個,軒轅兄,你先前說的什麼無雙城的殺戮大劫,是何意?莫非玄皇陛下要……要對我四大侯府用兵?」雲飛揚面色慘白的問道,唯恐听到肯定的答案,那般必然殃及池魚,自己這個世子只怕也是性命不保。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軒轅靜沉默了半晌,眼神中猶有深意的看了這雲飛揚一眼,帶著一絲驚異,一絲失望,還有一絲鄙夷,然後才道︰「飛揚,你多心了,這一場劫難乃是我武朝星相師推衍出來的,我看十之**是宗派之地與你們四大侯府之間的沖突,是一場玄士與修士的大規模殺戮踫撞,那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宗派之地的神秘道法,我已經見識過,的確是鬼神莫測,有天地之威,到時你也可好好歷練一番,免得成為一個沒有多少實戰殺戮經驗的世子。」

「原來如此,軒轅兄起初那番話,可嚇得我心如小鹿亂撞啊!」雲飛揚哈哈笑道。

「對了,你父侯大人為何突然起意收了那叫做陳閑的少年為義子,似乎賞賜的園子還是最大的那座宅邸,是否你做了什麼讓你父侯大人不爽的事?」軒轅靜忍不住問道。

「沒有,絕對沒有,但你也知道,我父侯大人行事,猶如天馬行空,完全無法揣測,便是我這個兒子,一年到頭也見不到他幾次,很顯然,父侯大人除了處理一些必要的文書公事之外,其他時間只怕都泡在他那小千世界中修煉,說來慚愧,我懇求我父侯大人數次,也想進入其中一同修煉,但卻被父侯大人直接拒絕,看來父子之間的情誼,也不過如此啊!」雲飛揚一臉懊惱,甚至眼神中還流露出淡淡的恨意。

「那叫做陳閑的小子,給我一種很特殊的感覺,雖然說詩詞歌賦在我們武朝無甚用處,但在皇城帝都,卻很受一些家伙的青睞,若你這義弟去了皇城,只怕有可能成為當朝紅人,你自己看著辦,是送他去皇城,還是留下來和你爭奪你父侯大人的基業。」軒轅靜淡淡的說道。

「小小一個才子,哪里有興風作浪的本錢,不過若有可能,還是請軒轅兄幫忙,將這小子帶到皇城去,永遠不要再回來。」雲飛揚眼中閃過一道厲芒,想起陳閑給他帶來的羞辱,不禁怒火中燒。

「哦,也許我還真可以將他帶離這無雙城,不過不是現在,應該在一個月之後或者一年以後,要看機緣了。」軒轅靜一臉莫測高深的笑容,對著雲飛揚許下承諾。

「那就……多謝軒轅兄幫忙了,還有這龍涎香,太過貴重,我本準備好的禮品都拿不出手,怕軒轅兄笑話。」雲飛揚有些尷尬的答道。

「這點小事,算得了什麼,將來你若能繼承侯爺的基業,搖身一變,勢力猛漲,便是我這個皇子,都要巴結你了。」軒轅靜哈哈笑道。

「如皇子所言,若我雲飛揚真有這麼一天,必定涌泉相報。」雲飛揚信誓旦旦的答道。

「對了,那兩位郡主我感覺修為境界都不低啊,怎麼無雙城四大侯府中,郡主的風頭似乎勝過你們這些世子啊?」軒轅靜接著又問道。

雲飛揚干咳了幾聲,想起自己連續幾屆無雙會上不是輸給襲人,就是敗給青衣,這等事藏著掖著也無用,當下只能避重就輕的答道︰「說來慚愧,最近屢次交手,總在她們二女面前吃敗仗,她們境界只怕和我也難分上下伯仲,但對著女人,就是難下重手,沒有氣勢,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軒轅靜又是一陣大笑,笑得雲飛揚更是尷尬,甚至坐立不安。

「看來,女人都是你的苦主啊,在比武場上,就是對手,在戰場上,就是敵人,哪里分什麼男女,女人狠毒起來,比男人狠多了,是你難以想象的。」回想起後宮那些嬪妃的爭斗,軒轅靜都有些不寒而栗。

對于女人,尤其是貌美如花的女人,軒轅靜從來沒有放松過警惕,若是那些修煉的道法或者血脈玄功的美女,軒轅靜基本上是敬而遠之。

在後宮中流行這麼一句話︰女人不狠,地位不穩。

夜色中,軒轅靜與雲飛揚在密談,而距離飛天居不遠的侯府內院的閣樓上,紫衣侯與任天星又坐在一起,津津有味的看著水鏡之術反饋回來的晨錦兒與青衣及襲人二女唇槍舌戰的畫面,音容不缺,一清二楚,看得任天星撫須長笑,紫衣侯卻眉頭深鎖。

「沒想到啊,沒想到,你這最疼愛的女兒還真不是省油的燈,對上門來試圖誘騙拐賣陳閑的小時玩伴也是這般不留情面,這番少女之間的斗嘴,看著真有意思。」任天星笑道。

「小孩子家,胡鬧,這幾人,就青衣最為冷靜,顯然還在揣摩著道法玄功,襲人與錦兒,日後修為上必然不如青衣之萬一。」紫衣侯冷冷的哼道。

「哦,這般武斷啊,我也不好反駁,那青衣的確有些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比我這個修道之人還要像修道之人,莫非她想成為最接近蒼天的修道者。」任天星自嘲調侃道。

「不過,女人嘛,修為要那麼高干嘛,難道想逆天改命啊?女人最重要的還是找一個好夫君,陳閑這般的就不錯,而且要有御夫的手段,錦兒無論是挑選夫婿的眼光,還是御夫的手段,都很不錯,我這父親,很欣慰。」突然間,紫衣侯話鋒一轉,贊起了自己的小女兒,原本緊蹙的眉頭,也舒展開來。

「真有你的,老狐狸,這般話也說的出口,女人不要修為高,不能逆天改命,你真是將我宗派之地的那幫女劍仙,老尼姑們給看癟了,其中幾個家伙只怕收拾你還是易如反掌。」任天星嘿嘿笑道。

「你說逍遙派的女劍仙和那宗派中凶名赫赫的滅絕師太吧?她們?一個不食人間煙火,以劍為命,一個六親不熱,嗜殺如命的老尼姑,她們可能是仙,也可能是魔,甚至可能是神,但絕對不是人,更加不可能是女人!」紫衣侯鼻孔朝天,重重的哼了一聲。

一想起那些家伙的無情無欲,還有望向其他宗派高手的眼神,任天星也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點頭附和道︰「說的也是啊,她們的確不是人,更加不是女人。」

「就是嘛,我那義子陳閑要找的是清新可人的女子,又不是什麼神啊妖啊怪啊魔啊仙啊,要那麼高的修為干嘛?我看那青衣娃兒,日後就是第二個女劍仙。」紫衣侯嘆道。

「人有各自的際遇,悲歡離合,仙魔只有自己秉承的道,道不同,不相為謀,人不合,則兵戈相見,陳閑這個小子說的頭頭是道啊,我听了後都有些感悟,難怪這叫做青衣的妮子這般死纏爛打,也要跟著這小子,就為了听其說道,真是一個有天賦,一個有恆心,一個聰睿,一個精猛,看來陳閑與青衣日後的修為,都將超越我們。」任天星看著那水鏡之法傳來的畫面,聆听著傳出的聲音,輕聲嘆息了一聲,似乎感慨萬千。

「哦,你這家伙終于覺得自己老呢?知道找個衣缽傳人呢?你該不會真的打上了我這義子陳閑的主意了吧?他那等天賦,幾乎是生而知之的天賦,被你一教,全毀了,你這可是扼殺絕世天才啊,你等于是……是殺手!」紫衣侯一臉凝重的警告道。

「殺手?說的好,只是總有人要做這個殺手,只看誰做,你想誰做?」任天星一臉笑意的看著紫衣侯,似乎漫不經心的答話,但眼眸中卻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生而知之的絕世天才,也不能毀在一個俗人手中啊,倒是你們宗派中的那些妖魔鬼怪可以教他,你有什麼人選嗎?」紫衣侯沉聲問道。

「這等辛秘,自然是不可說,不可說,反正比你我厲害大一截就可以了。何況你可別忘了我們的賭約,兩年之內我便可以將你的寶貝女兒和義子帶走,去那宗派之地,不過看情形,似乎這一天要提前到來了。」任天星皺眉答道。

「哦,提前到來,不給我一個合適的解釋,別想帶走他們。」紫衣侯迷惑的問道。

「首先,三年後的赤潮與寒潮這等天地大劫可是幾十年一次,早點讓他們去宗派之地修煉,到時可以趕回來參與這場大劫,即便不是抗衡蠻荒巨獸與幽冥鬼怪的中流砥柱,但也對他們的修為境界有偌大的裨益,前途不可限量。早日修行,那大劫中的鏖戰中,他們便能多一分生存的機會。」任天星正色說道。

「說的沒錯,是該提前了,皇城都派人來了,雖只是一個皇子,但我也知道玄皇陛下已然將目光聚焦在這無雙城內了,那是天地大劫,赤潮寒潮同時來臨,乃是武朝第一大凶險兵禍,我還真有些好奇,究竟是玄皇陛下派出高手前來助陣,還是他冒著無雙城破的危險,逼我施展出我的底牌殺手 ,隱忍了這麼多年,玄皇陛下只怕有些按捺不住了,若要動手,只怕就是三年後的赤潮寒潮來襲的那一刻了。」紫衣侯一臉淡漠,仿佛在說著別人的閑事一般。

「四大侯府若被玄皇給滅了,只怕宗派之地也無法獨善其身,合則兩利,分則必敗無疑,那等微妙的平衡之勢都將不復存在,寒潮赤潮的天劫一過,玄皇必然席卷天下,找出所有的小千世界,征戰其中,到時無論是根基深厚的世家,還是獨自修煉的宗派,都難逃此劫,即便你交出小千世界,只怕也到時也難逃一死。」任天星一臉憂色的道。

「哦,真沒想到,你這個家伙竟然也將日後的事看得這般清楚,但此乃天地大勢,除非有變數,否則無論如何,我不是戰死在赤潮寒潮中,便是在武朝高手的圍剿下敗亡,不過,對我而言,生有何哀,死亦何苦,人生百年,白發紅顏,彈指成空!」紫衣侯仍舊是面無表情,似乎將任天星那番話當成了危言聳听。

「生有何哀,死亦何苦,人生百年,白發紅顏,彈指成空!侯爺,你境界提升不少啊,當年可是為名為利,死而後已啊!」任天星調侃了一句。

「窮則變,變則通,不通則死,你若在我這個位置,就知道什麼叫做內憂外困,苦不堪言了,我雖不是什麼懦夫,但總是被這些俗事纏身,修為境界提升太慢,都對玄功沒了興趣了。」紫衣侯嘆道。

「說的沒錯,如此說來還要謝謝你,將我困了這些年,充當你的護府高手,讓我靜心修煉,道法上已然有所領悟,感受到另外一番天地奧妙了。」任天星也是一番感慨。

「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我這等俗人,也算是位高權重了,至少在這無雙城內,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玄皇陛下讓這軒轅靜皇子前來,只怕也是投石問路,看我如何應付,只怕這一皇子的到來,比前一次那欽差大臣的造訪,更加難以化解。」紫衣侯眉頭再度深鎖,搖頭說道。

「哦,這小小的皇子軒轅靜有什麼來頭不成?不就是玄皇的一個兒子,侯爺你用得著這般緊張嗎?莫非是太畏懼那玄皇了,杯弓蛇影,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任天星譏諷道。

「也不算什麼大有來頭,但這軒轅靜,可是出自左玄右修中的皇子,不可小覷。」紫衣侯微笑著答道。

「原來是臭名昭著的左玄右修中的小頭目啊,這兩大機構可是玄皇的左臂右膀啊,其中左玄門的玄士還真是高手如雲,當年我就踫到一個,我還吃了小虧。至于右修宗的高手應該是屈指可數,不過話說回來了,武朝能有幾個絕頂修士輔佐,也算不錯了,至于這左玄門與右修宗的統領魁首是何人,侯爺你可知曉?」任天星說著說著,便好奇的問了一句。

「這等帝皇機密,我這小小也被野放的侯爺如何知道,我又不是玄皇陛下的心月復。」紫衣侯自嘲的笑道。

「那到也是,算起來你這侯爺還算玄皇的一塊小小的心病,甚至是一個小對頭。」任天星笑道。

「心病的確是,但是對頭就不敢說了,我這還不是在玄皇陛下的威壓下苟延殘喘,過了此次赤潮寒潮的大劫後,也許尸骨無存了。」紫衣侯哈哈笑道。

「放心,逢年過節我一定拜祭你。怎麼說我們也算是老友了,不打不相識。」任天星嘿嘿笑道。

「這一年到頭的節日可不少啊,你都不用修煉了,每天忙活著拜祭我吧,說得冠冕堂皇!」紫衣侯冷哼道。

「哦,有一點你可能不知道,我們宗派修道之人,幾十年如一日,從不過年過節,你放心好了,老夫沒這個雅興,還去酸溜溜的去念什麼侯爺悼文。」任天星打了一個哈哈,似乎在譏諷紫衣侯有些無知。

「本侯死了,魂歸黃泉,你可別來打擾本侯的清靜,還悼文,沒準你過幾天就下來陪我了,少唧唧歪歪了……我們還是索然無趣,還是繼續听我這義子陳閑如何在錦兒、襲人及青衣這三女之中左右逢源,看看這場夜宴最後如何收場!」說道這里,紫衣侯不再搭理任天星的嘲諷,將目光又投入了那水鏡之術形成的畫面中。

任天星聞言後,低頭一看,正好見到陳閑一只手摟著晨錦兒的小蠻腰,另一只手則不安分的胡亂撫模著,當著另外二女的面,弄得晨錦兒面頰通紅,幾乎都要嬌喘申吟出來。

「這小子,怎麼看,怎麼禽獸啊!」任天星罵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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