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在沉重如山的劍牢的壓力下,沒有屈服,沒有退避,直接爆發。
護體的三重力量烈火盾、佛門金身及玄冰骨刺甲同時異芒大作,骷髏兵的白骨骨刺竟然也開始了澎湃生長,直接化作了近半尺長的護甲,每一道骨刺都熠熠生輝,寒芒閃爍,讓人心悸。
與之同時骨骼之間的那股奇異的暗紅色也越來越亮堂,那是小白吞噬了數十顆巨獸心髒產生的奇異血肉之力滋生而出,形成了可怖的若隱若現的血**,讓小白的力量直接提升到了巔峰狀態,狂暴的巨獸之力加持在身,讓原本就力大無窮的小白更是凶悍,直接朝天發出一聲似巨獸似死靈的干嚎聲,響徹雲霄,聲動天地。
上空的萬劍訣布下的劍訣囚籠都被這一聲怒吼震得一陣晃動,仿佛有崩潰的跡象,讓劍齒獸都吃了一驚,不明白這來自幽冥地的小小骷髏為何會突然爆發出這般駭人的力量,因為這股力量劍齒獸也很熟悉,是巨獸的力量,不是幽冥的力量。
換句話說,小白這一骷髏兵此刻是幽冥地的幽魂鬼怪與巨獸的合體,擁有雙重力量特性,比如擁有幽魂那鬼魅般的身法,又擁有巨獸那龐大無匹的力量,這讓劍齒獸也感覺有些壓力,若不是此刻佔據了上風,只怕心神會有些慌亂了。
小白抬頭看了看頭頂上空的那威勢駭人的萬劍陣,揮了揮手中的骨刀,綻放出萬道光芒,竟然逆天而上,朝那萬劍陣的最中心區域沖殺而去。
陳閑也不禁有些意外,沒想到小白竟然直接朝那萬劍訣的最強核心處沖殺而去,這等氣勢簡直就是勇往直前,義無反顧。
萬劍陣中自然生出變化,萬劍訣可是劍齒獸的拿手神通,此刻面臨小白這一骷髏兵的突襲反擊,直接形成了一道奇異的劍刃風暴,萬千劍穿梭在一片狹小的空間,猶如一股吞噬一切的力量正在朝小白靠近,要將其湮沒。
本在空中的骷髏兵竟然也生出了奇妙的變化,身體如同陀螺一般的旋轉起來,赫然也形成了一颶風,縱然沒有那劍刃風暴那般聲勢浩蕩,但也不可小覷,滾滾雷音從颶風中爆發而出,殺力滔天。
兩股風暴直接在半空中踫撞, 啪炸響聲不斷,幾乎是轟雷般的巨音聲浪,震得觀戰的陳閑的耳膜都嗡嗡作響,感覺有些難受。
一聲悶哼,小白這骷髏兵終究還是沒能化解這萬劍訣的全部威力,被這股劍刃風暴直接轟回了地面,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身上的荊棘一般的如劍骨刺都折斷的大半,一些骨刺甚至被強大的力量擊入了骷髏兵的體內,讓其的骨骼四處開裂,傷得不輕。
若不是骨骼之間及表體有著那若隱若現的巨獸血肉,只怕這一次**果力量上的踫撞,就會讓小白吃上大虧,不死也重傷。
「小家伙,別以為你來自幽冥地就可以和我劍齒皇抗衡,告訴你,我可是巨獸之皇,知道什麼是巨獸之皇嗎?那就是力量遠勝于普通的巨獸,在浴血地中,都是絕對的皇者,何況其他那些區域,便是你的同伴,那只莽獸,也算力量強橫了,是莽獸中的異種,可惜,在我劍齒皇的面前,依舊是不堪一擊,每次都是落荒而逃的命。這次更好了,帶著所謂的幫手前來挑釁,其實也是送死的,認命吧,小骷髏,你不以幽冥地的鬼魅纏斗之法和我一戰,而采取了最直接最粗暴的正面抗衡我的力量,真是自尋死路,尤其是加持了我**力量的神通萬劍訣,你沒死已經讓本皇很是詫異了。」劍齒皇無比囂張的高聲呼喝道。
「听見沒有,小白,你是幽冥地的骷髏,雖然擁有巨獸的力量,但還是要用鬼魅般的身法與強敵纏斗,抓住機會斬出的一刀加持了巨獸之力,便可將其重創,別在傻乎乎的硬拼了,打斗時候動點腦子,退下來吧,看你主人怎麼收拾這頭蠢笨的劍齒獸。」陳閑從莽獸的脊背上跳了下來,慢悠悠的朝劍齒獸走去。
「是,主人!」小白半跪著點頭,然後身形飛速後撤,彈指間便回到了小莽的背上,將身法速度發揮的淋灕盡致,比鬼魅還要鬼魅,幾乎是一陣陰惻惻的勁風皺起,便消失不見,剎那後身影便出現在莽獸背脊上,讓人驚異。
「更加卑微的小小螻蟻也來送死?還是這小骷髏和莽獸的主人?有些意思了,我劍齒皇到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敢挑戰我浴血地的巨獸之皇,看你怎麼死!」劍齒獸一聲冷笑,對陳閑的出面挑釁有些不屑一顧。
「巨獸之皇,臣服只怕是不太可能了,看來你就頭劍齒獸就是一條路可以走了,走到黑,死無葬身之地,因為你的血肉要被我的麾下戰將吞噬,你的神通要被淬取,你將尸骨無存,魂飛魄散。」陳閑正面昂然面對著巨獸,頭抬得高高,仿佛他就是這個小千世界的主宰,讓誰生,誰就生,讓誰亡,誰就亡,如同神諭一般,不可逆轉,無法違抗。
「口出狂言的小小螻蟻,看本皇的萬劍訣收拾你,將你絞成了一團模糊的血肉!」劍齒皇一聲咆哮,高空的萬劍再度化作一股劍刃風暴,朝陳閑席卷而來,威勢莫可抗御,宏大無匹,殺力竟然比先前攻向小白的那一風暴還要可怖,洶涌如潮,雷聲在劍刃風暴中此起彼伏,顯然這劍齒皇動了真怒。
狂暴洶涌的劍刃風暴幕天席地,幾乎要將整個大地都撕裂,何況是陳閑這等渺小的血肉之軀,只怕被絞的連渣滓都不剩。
眼見這萬劍訣所化的風暴即將吞沒陳閑,突然見這個風暴下的少年不慌不忙的祭起了一座奇異的琉璃塔,在頭頂上空大放異彩,直接化作一道道的玄黃之氣,將其護得滴水不漏,固若金湯。
不消說,這一寶貝正是陳閑在乾坤界最大的收獲︰天地玄黃琉璃塔。
青瓷悅耳的琉璃塔上的風鈴之聲赫然將風暴中的雷聲都掩蓋住了,說不出的怪異,匪夷所思,而那看似殺力如潮滔滔不絕的披靡劍刃風暴轟在那看似脆弱不堪一擊的琉璃塔上,只是濺起了一絲絲的玄黃之氣在四周飛揚,在空中形成一道道黃沙漩渦,彈指間後又回歸玄黃塔的塔基,如此循環,任這劍刃風暴如何猛攻,依舊巍峨,挺立不倒,將陳閑護得無比周全,沒有絲毫可乘之機。
「萬劍穿心,奔雷劍!」見陳閑竟然有這等奇妙的法寶,劍齒皇也吃了一驚,一聲怒吼,竟然御著那萬劍再生變化,從風暴化成了萬柄獨立的長劍,懸浮在空中,蓄勢而發。
剎那之後,萬劍奔騰,劍鳴之音如同雷鳴,聲勢比那劍刃風暴還要宏大,從四面八方朝玄黃琉璃塔沖刺而去,猶如一道道劍光雷電,要將這琉璃塔轟個稀巴爛。
劍光如雪似電,也深深的扎入了玄黃塔中,但別說擊潰這座玄黃塔了,便是一絲漣漪都未泛起,似乎是泥牛入海,彈指間徹底消失的無影無蹤。
玄黃塔下,玄黃氣保護著的陳閑正無所事事的將那自投羅網的一柄柄劍齒獸身上的護體劍齒堆放在一起,很快堆成了一座小山,而一把把寒光四射的長劍也變成了一顆顆鋒利的獠牙,閃爍著淡淡的血芒,說不出的可怖。
「搞了半天這頭劍齒獸全身上下布滿的不是鱗甲,而是真正的牙齒,化成長劍獵殺對手,沒準還能在攻擊時就將獵物咀嚼一遍,直接入口,真是一頭怪獸。」陳閑看了腳邊上那一地的劍齒,搖頭嘆道。
不多時,劍齒皇發現有些不對勁,無論他如何召喚自己的劍齒,依舊沒有任何反應,顯然在玄黃之氣的籠罩下,這萬千劍齒已然不可能物歸原主了。
看著這滿地的劍齒,陳閑有了主意,直接遁出了這玄黃塔,一出手便是玄冰烈焰九重天的神通,攻了這劍齒皇一個措手不及。
在這漫天的冰火交織的風暴中,還有一抹淡淡的黑光隱藏其中,這便是陳閑真正的殺手 ︰尸蟲二重血脈之吞噬玄功。
劍齒皇縱然還有其他神通,但因為心痛護體劍齒,猝不及防下被陳閑這記吞噬玄功神通直接轟在心窩上,整頭巨獸發出一聲震天怒吼,似乎靈魂與**被這一招神通給硬生生的剝離了,尤其是那原本固有的三大血脈玄功神通,更是被一股奇異的暗黑之力所吞噬。
「怎麼回事,卑微的螻蟻,你怎麼可能擁有尸蟲的吞噬神通!」劍齒皇顯然曾經與尸蟲大戰過,知道這一神通的奧妙,當下惶恐到了極點,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就差沒有跪地求饒。
在全盛時期,有這劍齒所化的萬劍訣的保護,便是尸蟲在劍齒皇面前也佔不了絲毫便宜,只能落荒而逃,但陳閑看不一樣,直接借著天地玄黃琉璃塔將這萬千劍齒給收了,這劍齒皇成了沒牙沒爪的紙老虎,加上被陳閑偷襲了一記,哪里還有還手之力,必然慘淡收場。
「還等什麼,小白,小莽,把這頭美味可口的巨獸之皇大餐給吃了吧,我們還要趕路了。」丟下這句話,陳閑又龜縮到了玄黃塔內,開始仔細揣摩這通過吞噬玄功神通得到的劍齒皇擁有的三種可怖的神通。
「他們還要趕路!」听到這幾個字,劍齒皇被徹底的羞辱了,也顧不得沒有了神通護體,一聲咆哮,為了捍衛最後的巨獸皇者尊嚴,惡狠狠的朝著奔馳而來的莽獸沖去,大有拼個魚死網破的氣概。
莽獸也不退不讓,朝這垂死掙扎的劍齒皇沖撞而去,與那巨角犀對撞都敢,何況這已然沒有了血脈玄功神通的劍齒獸。
只是小白在兩頭巨獸踫撞之前,凌空一斬,直接將劍齒獸的一只前腳斬斷,可憐的劍齒皇頓時失去平衡,翻滾而來,再無任何殺力。
小莽興奮的對著劍齒皇的腰月復處猛力一頂,巨大的獸角穿透了劍齒皇的胸膛要害,隨後又是一陣亂踹,直接將本威風八面的劍齒皇給踢暈了。
小白一臉肅然的到了劍齒皇的身旁,高高的舉起骨刀,手起刀落,那碩大的劍齒皇的頭顱被砍了下來,後方的小莽一聲歡呼,撲上去開始大吃特吃,畢竟這浴血地巨獸皇者的血肉,可不是普通巨獸能夠享用的到。
而玄黃塔內的陳閑,已然暫時將一切置之腦後,這劍齒獸的神通萬劍訣實在威力恢弘,若不是這有玄黃塔護體,這一戰只怕還有些艱苦,而這一血脈神通,與宗派之門的道法劍訣極為相似,只是驅動這萬劍奔騰的力量不一樣,道法劍訣是天地之力,而這血脈神通萬劍訣靠的乃是血脈之力。
陳閑甚至有些心動,將這劍齒皇的血脈也淬煉而出,為自己的第四重天天蠶血脈突破後的支血脈走準備,因為這劍齒皇的血脈也是難得一見的上古巨獸血脈,目前吞噬得來的三種神通赫然都與道法極為類似,若日後與道法齊齊施展出,豈非等于是兩種法術同時施展開來,攻敵人一個措手不及。
不經意朝塔外一望,發現那小莽這麼一會工夫竟然將劍齒皇的尸體吃了一大半,當下陳閑趕忙飛奔而出,以神識讓小莽停止進食,然後淬取了這劍齒皇的血脈,化成一團血肉之球,存放到了須彌戒中,以備不時之需。
尸蟲吞噬這一神通得來的神通威力有限,雖然可以無限吞噬,但陳閑知道不能貪多,一番思忖後,還是將萬劍訣這一神通融入了玄功之中,因為那萬千劍齒的確是利器,鋒利無雙,起硬度鋒銳度比起小白的骨刀都不逞多讓,難分伯仲,可見其殺力何等可怖。
融合了萬劍訣玄功神通之後,陳閑直接將萬千劍齒祭到半空中,也生出諸多劍訣變化,時而化成劍陣,時而化成劍刃風暴,時而化成奔騰的萬劍,變化莫測,讓初嘗這等劍訣奧妙的陳閑也有些欣喜若狂,感覺御劍之道,的確是萬般過癮,奈何這畢竟只是血脈之力掌控的變化,若是真正的劍訣,真正的劍道,那該是何等光景。
一時間陳閑浮想翩翩,心思蠢動,感覺這次掃蕩浴血地與幽冥地之後,回去一定要去那宗派之地瞅瞅,那些修道的門派究竟如何一個牛叉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