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坦克大炮這些常規武器還算好,殺傷力有限,對上這些洪荒太古巨獸蟲豸也沒有多少贏面,天蠶神識一看這等小型的奇怪的鋼鐵武器便沒當回事,但陳閑神識勾勒出了星際戰艦之後,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完全無法理解在陳閑的腦海中怎麼可能出現這麼一個簡直超出了想象籠罩了整個天空的龐然大物。
巨龍飛鳳在星際戰艦面前簡直渺小的如同螻蟻,那龐大的戰艦身軀簡直佔據了半邊天空,讓一切生靈都生出窒息的感覺,難以逾越,無法戰勝。
「這是什麼怪物,這個世界上哪里有這等玩意?你腦海中如何能幻象勾畫出這般恐怖的存在,這會摧毀整個世界,甚至整個大千世界!」天蠶神識發出了歇斯底里般的嚎叫聲,似乎預感到有些不妙,前途黯淡無光。
陳閑笑而不語,凝神勾畫,赫然天地一聲轟然巨響,又是一艘星際戰艦橫空出世,懸浮在高空中,鳥瞰著一切,猶如君臨天下的神祇國度一般,聖潔之光在星際戰艦上閃爍不定,照亮了原本陰霾的蒼穹。
兩艘星際戰艦徐徐朝那數十只巨龍飛鳳逼近,一股有若實質般的如淵似獄的威壓直接化作了山岳般的壓力,讓那群巨龍飛鳳有些不堪重負,甚至有些飛騰不起來,說不出的憋屈。
更讓天蠶神識無語的是巨獸蟲豸們還沒有突襲到了那奇異的鋼鐵防御陣線的前方,便是轟隆轟隆的響聲不絕于耳,一枚枚炮彈在空中劃過一道道弧線落在了正迅速突進的洪荒太古蟲豸猛獸們的中間,威力雖然不算太大,但卻將原本的陣形炸得稀巴爛,有的蟲豸被震翻倒地,後方的巨獸踐踏在蟲豸們的身上,亂成一團,幾輪炮彈過後,基本上所有的洪荒太古巨獸蟲豸們都遍體鱗傷,血流不止。
接下來讓天蠶神識無比震驚的一幕是那群看上去比巨龍飛鳳體型小了不少的戰斗機與轟炸機聯袂飛來,一排排的導彈呼嘯而去,直接將巨龍飛鳳從雲霄轟了下來,這等遠程導彈基本上只要鎖定,必然被炸個半死。
一頭頭的巨龍飛鳳從空中墜落,雖然沒有立斃當場,但同樣是受創不輕,在飛上高空只怕是難上加難,即便在上高空,那也是戰斗機的活靶子。
取得制空權後,轟炸機呼嘯而來,一排排的炸彈從天而降,炸得那群洪荒太古巨獸蟲豸們叫苦連天,縱然它們肉身皮厚肉粗,強橫無匹,但也經不起這等無休無止的轟炸。
巨獸蟲豸的肉身固然強橫,但畢竟不是真正的那等刀槍不入,軀體沒有被重創,但斷手的,斷腿的,少胳膊的,瞎眼的,炸聾的,應有盡有,原本是一群殺氣騰騰所向披靡的洪荒太古巨獸蟲豸大軍,此刻成了殘兵敗將,個個帶傷,還加入了殘疾的行列,說不出的悲涼。
隨後坦克裝甲車開始推進,平炮的威力與準頭讓天蠶神識都有些無語了,雄赳赳氣昂昂的巨獸蟲豸大軍已然徹底無法繼續推進,只是在原地死扛著那一發發炮彈,被炸得焦頭爛額,在硝煙彌漫中已然沒有任何陣形,完全是瞎子過河一般,亂成一團。
更有空中的巨龍飛鳳墜落其中,讓原本就亂成一團的無敵雄獅的士氣降低了冰點,甚至相互間的踩踏都有死傷,徹底的失去了戰力,憑著本能沒有徹底潰敗。
天蠶神識哪里想到會是這等結果,那可怖的兩艘星際戰艦都還沒有出招,自己麾下的大軍就亂成了這般模樣,一番思忖終于明白了關鍵所在,陳閑麾下的這群鋼鐵怪獸的攻擊距離足有百里之遙,而且定位無比精準,無論對空還是對地,無法短兵相接就被轟得遍體鱗傷,甚至找不到北,只能猥瑣不前,被繼續蹂躪。
「天蠶,現在我就送你的這一群夾雜著你的神識之光的大軍,歸西吧!」陳閑一聲大笑,對著空中的兩艘星際戰艦打了一個響指,動作瀟灑之極。
星際戰艦開火的威力,已然不是人力所能抵擋,即便是這群強橫無匹的巨獸蟲豸也在無法在星際戰艦這等幾乎可以毀滅一個國度的凶器面前挺直腰桿,鐳射炮彈、激光、脈沖彈、震蕩波、空對地導彈,應有盡有,且威力足以將一座城市夷為平地,漫天都是流火怒焰,一道道雷電般的激光縱橫天際,尤其是那主炮一擊,百米直徑的超級炮彈轟炸而下,一聲巨響過後,整個世界安靜無聲了,除了那滾滾的硝煙,天空又回復了本來的面目,碧藍如畫。
但兩艘星際戰艦那足足一個小城鎮般大小的無匹存在依舊成為了兩塊陰霾,遮天蔽日。
「神識之戰,你不會是我的對手,你的這些神識所化的場面,我閉著眼楮也能勾畫出來,而我的認知,遠遠超過你所了解的那個大千世界的範疇。」陳閑不緊不慢的說著,但帶著淡淡的霸氣與威脅之意,還有那麼一絲冷漠與不屑。
而此刻兩艘星際戰艦的所有炮口都對準了天蠶,讓其面色微微一變,噤若寒蟬,一時半會沒敢吭聲。
空中的天蠶已然因為麾下的大軍被全殲而遭遇重創,附在那些巨獸蟲豸上的神識之光等于是他的部分神識一般,否則如何能給陳閑帶來威脅,正面突擊。可悲的是這浩浩蕩蕩的大軍根本沒有辦法靠近陳閑,更別說擊倒他了,只能怪陳閑神識勾畫出的大軍的力量超出了他的認知,完全不可想象的強橫。
「你如何能夠憑空想象出這麼一支大軍,鋼鐵鑄造,噴吐的卻是如岩漿一般的火力,而射程又是如此之遠,不是任何弓弩能夠比擬的,殺力竟然可以讓洪荒巨獸蟲豸也受創,簡直是難以置信,我天蠶神識今日這一戰,敗得心服口服,此刻便敞開神識,化作一顆神魂,讓你淬取吸收,其中一切辛秘,皆在神魂之中,最後期望天蠶九轉**在大千世界博下無敵的美名,我即便已然湮滅,但也與有榮焉。」丟下這番話後,空中的天蠶發出一聲奇異的悲鳴,光芒散去,最後濃縮為一顆碩大的球狀體,其內似有金黃色的液體在流淌,旋轉,說不出的瑰麗。
這一球狀體,自然便是天蠶神識所化的神魂,神魂中那無數顆小小的白色晶體,則似乎是無數太古洪荒的辛秘,藏匿其中。
陳閑隨手一揮,兩艘星際戰艦消失的無影無蹤,這等只能在自己意識之海中出現的具有極大威懾力的殺器,讓天蠶神識自動湮滅,化成神魂,陳閑自己都有些嘖嘖稱奇,這一場神識之戰,沒有想象中那般激烈,完全沒有進入到鏖戰階段,便匆匆擊鼓收兵了,自己這一方的異世界殺器取得了壓倒性的優勢。
陳閑沒有急于將懸浮在高空中的那顆神魂吞噬,淬取出其中的一切天蠶血脈之力及萬千辛秘,而是思忖這一戰對自己日後指揮麾下戰將及大軍征戰其他小千世界的啟發。
即便沒有兩艘星際戰艦,天蠶神識麾下的大軍也不容樂觀,還未短兵相接已經傷亡過半了,都是殘兵敗將,最根本的原因便是遠程火力壓制了近戰悍將,加上擁有了絕對的制空權,地面空中雙重火力繼續壓制,讓敵人沒有絲毫還手之力,所以才能取得這般彪炳的戰績。
「看來日後要發展遠程兵種,才好征戰其他小千世界,攫取其中的天材地寶,至于制空權有些難度,貌似巨蜂一族不夠強悍,只能充當斥候的角色,巨蟻則是近戰肉搏兵種,戰力一般,而巨蠶則是如同法師團,遠程法術玄冰烈焰支援,但畢竟法術射程有限,乾坤界中的游牧民若能開發出他們的隱藏血脈,武裝起來,成為一支游騎兵箭手,也許可以起到騷擾牽制敵軍的目的,只是超遠距離的火力壓制兵種依舊沒有著落!」陳閑一番冥思苦想,竟然有些高瞻遠矚,為日後征戰小千世界的兵種搭配煞費苦心。
沉思了許久,依舊沒有找到答案,陳閑這才將目光聚焦在半空中那顆閃爍著金芒的神魂,讓神識直接進入其中,查探其中是否還有陷阱。
小心方駛萬年船,也由不得陳閑不小心,天蠶神識盤踞這天蠶幻武境不知道多少萬年,讓他就這般敗亡退出,化作是誰都不會接受,必然放手一搏,若還有伎倆,必然是在這顆神魂之中,所以陳閑才分出一縷神識窺探其中奧秘。
神魂內幾乎就是金色的汪洋,但汪洋之中懸浮著無數白色的島嶼,外面看上去的細小晶體在神魂內則化作了一座座風景迥異的島嶼,每一座島嶼上似乎都有一種巨獸或者蟲豸,甚至還能看到巨龍飛鳳的身影。
陳閑明白了,若天蠶神識最後還有算計,必然就是這萬千晶體所化的島嶼上立足的這只巨獸或者蟲豸,其中之一便是它的天蠶化身,讓自己不虞防備,它突然發難,在這神魂之中,還真是防不勝防,沒準吃上大虧,就此潰敗。
尤其是在自己即將大功告成融合神魂的瞬間,一記突襲就可能直接讓自己魂飛魄散,死無葬身之地,然後天蠶神識便可掌控一切,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化身為陳閑,離開天蠶幻武境,在大千世界闖蕩,興許也能傲笑四方,成就一番不世功業。
神識最需要的就是一具與其血脈神通完全相符的肉身,貿然離開天蠶幻武境到大千世界去奪舍,成功不成功難說,但修為必然減去大半,也無法修煉到天蠶九轉這等境界,那便等于是大千世界的魚肉,被刀俎們誅殺,天蠶神識這多少萬年按兵不動,靜待有緣人進入天蠶幻武境,便是這一原因。
奈何陳閑成長的速度太過驚人,而且大有一統整個天蠶幻武境的趨勢,逼得天蠶神識不得不出面阻擋,下些絆子,這才暴露了其中險惡目的,讓陳閑重視及正視,有了今日這神識一戰。
凝視著空中的這顆神魂,陳閑沒有貿然融合,繼續讓那一縷神識在神魂中晃悠,就是不上當,拖延時間,看那天蠶神識是否能夠耐得住性子,會否暴起突襲。
神魂中的萬千島嶼,每一座島嶼都是一種巨獸或者蟲豸的縮影,島嶼上的巨獸蟲豸雖是幻影,但其神通玄功等等一切都可以一覽無遺,讓陳閑大開眼界,尤其是那群洪荒巨獸,的確是強悍到了一種讓神魔闢易的程度,每一頭都有超越劍齒皇的實力,那些血脈神通玄功千奇百怪,匪夷所思,但都有一個共同點,與那修士的道法有些相近,至少也是異曲同工之妙。
陳閑微微皺眉,這一現象在劍齒獸上就體現出來了,那萬千劍齒所化的萬劍訣,還真是如同劍仙們布下的萬劍陣,乍一看一般無二,殺力如何就不得而知了,一個是血脈玄功之力,一個是靈力借用天地之力,不出意外應該是道法的威力要強上至少一籌,畢竟天地之力莫可抗御,天地之威煌煌,難以匹敵。
接著神識的感官,陳閑將目光鎖定在了一頭霸王獸上,發現這頭巨獸長得有些畸形,身體固然粗壯,但頭卻比身子還要大上一圈,尤其那巨口一張,簡直能夠吞下其他巨獸的半截身軀,口中的獠牙長約四五米,尖銳鋒利,閃爍著寒芒,而這霸王獸的血脈神通則是霸王吼、震天波、力拔山等等。
其中霸王吼則是一聲怒吼,將獵物震得夾著尾巴逃遁,甚至直接將其震暈,而震天波則是雙足蹬地,形成一沖擊波,如地震一般,翻天覆地,至于力拔山則是頭撞山,硬生生的鑿出一個山洞,若撞在敵人身上,必然是傷筋斷骨,浴血當場。
「這個霸王獸的血脈神通倒是有些適合小莽啊,可惜這天蠶幻武境中沒有這等洪荒霸王獸,若是能在其他小千世界找到這種巨獸,將其血脈吞噬,讓小莽擁有,可讓其戰力提升一大截,幾大血脈玄功連招呼嘯而出,普通對手那就是直接被秒殺了,何其過癮啊!」陳閑舌忝了舌忝干癟的嘴唇,開始一陣妄想。
隨後陳閑又走馬觀花的在萬千島嶼中留戀忘返,那一只只的巨獸與蟲豸的血脈玄功讓陳閑大開眼界,胸襟中仿佛塞入了洪荒、太古、遠古及上古那數十萬年的巨獸蟲豸爭霸史,無比的波瀾壯闊。
時光荏苒,不知不覺間陳閑幾乎將這天蠶所知道的一切巨獸及蟲豸的秘密看了個遍,其中不乏近十種巨龍飛鳳,只是這些龍鳳並非傳說中那些神龍及鸞鳳,只是普通的龍鳳,戰力比那些巨獸及蟲豸,強不了多少,甚至在一些蟲豸及巨獸的強者面前,這群龍鳳還要繞道,不是對手,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洪荒末期的蟲豸之皇天蠶的所見所聞,化作一縷縷的記憶碎片,藏匿在這天蠶幻武境中,然後被這一小千世界孕育而生的天蠶神識掌握,自詡掌握的那個神秘而遙遠年代的一切辛秘。
陳閑這般沉得住氣慢悠悠的在神魂內游逛,探窺一切辛秘,又不開始融合,自然將那藏匿讓神魂中的天蠶有些氣急敗壞了,因為時間過去的越久,陳閑掌控的辛秘越多,等于融合時受到的那股沖擊就越小,自己突襲的成功率就越低,這是相輔相成的,如何不讓天蠶神識成了熱鍋上的螞蟻,急得上躥下跳,但偏偏有無計可施,不敢妄動,只能繼續吃著這一啞巴虧,默默等待。
隨著陳閑對那個遙遠年代的辛秘知道的越來越多,那神魂散發出的金光也越來越暗,按照陳閑的想法,就是融合的那一剎那只要不帶來太大的震撼,沒有太大的信息量,任這天蠶神識如何發動突襲,只要自己心靈沒有破綻,這天蠶神識終究不過是一個跳梁小丑罷了。
因為這神魂懸浮在自己的意識之海上空,猶如一輪金色的明月,照亮了整片汪洋。
意識之海不斷掀起驚濤駭浪,一個又一個的浪頭沖刷著神魂,每一朵浪花,甚至于每一滴水滴都能帶走神魂內的部分金色的液體,讓其融入意識之海中。
這等蠶食的戰術便是陳閑靈機一動思忖出來的,不斷削弱神魂內蘊藏的血脈玄功之力,然後讓天蠶神識可以活動的範圍也不斷縮小變窄,如同撒網捕魚,任魚如何掙扎突進,也終究還是要上岸,因為它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無路可逃。
讓天蠶神識心悸的不僅僅是那金色的純正的血脈玄功之力被陳閑淬取而去,而那一座座化作島嶼及巨獸的白色晶體竟然也開始潰散,在陳閑的神識入侵的剎那,被牽引而出,融入了意識之海中,彈指間已經有數十顆晶體被吞噬融合,雖然數目不多,但長久以往,這蠶食般的吞噬終究會落在自己的頭上,而陳閑又非大舉全身心融合,根本沒有任何可乘之機,只余死路一條,連拼個魚死網破的機會都沒有。
心中無限惶恐,一番左思右想,天蠶神識終于按捺不住,直接遁到了神魂之外,化作一條金色的小蠶對著陳閑跪拜作揖,搖尾乞憐︰「陳閑,我願臣服,只求不要滅殺我的這一抹神智,要知道我乃是這天蠶幻武境孕育而出的靈識,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乃是天材地寶中的神魂極品,吞食了我,太可惜了,我……我還有其他用途!」
「終于出來了,隱藏的很深嘛!」陳閑哈哈笑道。
「你太過小心謹慎,簡直一點機會都不給我,我在不出來,就直接被你發現,然後抹殺了。」天蠶神識無比沮喪的答道。
「不小心謹慎怎麼行,你可是修煉了不知道多少萬年的角色,不過你終究只是一條咸魚,我可沒打算給你咸魚翻身的機會。」陳閑調侃了一句,一切盡在掌握。
「只要不將我抹殺,我願意……願意被你祭煉成你的血脈分身!」一番猶豫糾結,天蠶似乎知道自己沒有多少討價還價的余地了,直接拋出了最後的誘餌。
「血脈分身!」陳閑一听這四個字,就來了興趣,心中的殺意也不再澎湃。